“我要回鳳儀宮!”立沛翔一把打翻福兒端到他麵前的飯,直盯著福兒。


    福兒無奈的看著地下撒了一地的飯,無奈的柔聲哄著,“沛翔,皇後娘娘病了,你先安心在容娘娘這裏住下,乖,咱們好好吃飯。”


    “我要回鳳儀宮!”立沛翔看著福兒,眼裏隱隱有淚光閃爍,“你騙人,我母後沒有生病!我要回鳳儀宮!”


    立沛淩扒著碗裏的飯,雙腿晃呀晃,福兒看見後板了臉色,“沛淩,不許晃腿。”


    立沛淩做了個鬼臉,停住腿不晃悠了,隻是不停的拿眼看立沛翔。


    立沛翔砰一聲又摔了碗,瞪著立沛淩凶道,“你看什麽看?”


    立沛淩愣了愣,自他長這麽大還沒人敢跟他這麽說話,反應過來後也來了脾氣,瞪著眼睛凶回去,“你看什麽看!”


    立沛翔一巴掌打在立沛淩的胳膊上,立沛淩人小反應慢,胳膊直接磕在了桌子上,眼眶很快就紅了,翻身下了凳子,上去一腳就踹上了立沛翔的腿。立沛翔紅著眼睛一把推倒了立沛淩,立沛淩往後趔趄兩步,一屁股墩在地上,哇一聲哭了。


    福兒忙蹲□子抱起立沛淩,立沛淩蹬著腿還要踢立沛翔,福兒忙招呼小山子把立沛翔拉開,又讓花蓮把立沛彥抱開,免得被無辜卷進來,可立沛翔身子一扭,躲開了小山子,站到立沛淩麵前。


    “你踢啊!你敢踢我,我讓人打死你!你這個小賤/種!”


    立沛翔這話一出滿屋子都傻眼了,立沛淩還聽不懂什麽是小賤/種,就是單純的要踢回去,身子不斷掙紮著,福兒紅著眼睛心疼的抱著立沛淩,手捏了又捏,到底還是沒敢把立沛翔怎樣。


    “混賬!跪下!”立嘉容剛進屋就聽到立沛翔罵立沛淩是賤/種,氣的爆喝一聲,嚇的滿屋子人都跪下了,除了立沛淩正怒吼著要踢立沛翔。


    福兒一巴掌拍在立沛淩的屁股上,“別鬧了。”


    立沛淩愣了一下,哇一聲哭的更響亮。


    立嘉容看了福兒一眼,福兒低頭擦著淚,一把抱起立沛淩去了他們的屋子。


    屋裏隻剩下立嘉容和立沛翔父子,小秦子擔憂的看了一下立沛翔,低聲對立嘉容說,“皇上,要不……”


    “出去!”


    小秦子躊躇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立嘉容看著滿地散落的飯菜,翻倒的凳子和跪在地上悶聲隻哭的立沛翔,心裏突生一種很失望的情緒。


    “朕以往隻道你不聰明,現在看著,你不是不聰明,是太聰明了!先生教的書都念到哪兒去了?朕時常跟你說,你是朕的長子,要愛護你的弟弟們,你就是這麽愛護的?”


    立沛翔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剛才你不是厲害嗎?說話啊!”立嘉容怒喝。


    立沛翔跪在那兒,眼淚吧嗒吧嗒掉,卻仍是倔強著一句話不吭。


    立嘉容看了他良久,深深歎口氣,失望的搖搖頭,疲憊的說,“你下去吧。”


    “你想回鳳儀宮?”立沛翔走到門口的時候,立嘉容問道。


    立沛翔轉過身,點點頭小聲說,“想,兒臣很想回鳳儀宮。”


    “去吧。”立嘉容揮揮手,立沛翔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


    “娘娘,要不您和皇上說一說,還是送大皇子回去吧。”花蓮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


    大皇子才來第一天就罵兩個皇子是賤/種,可想而知平日在鳳儀宮皇後都是如何咒罵的,偏偏又是嫡出的皇長子,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有點磕著碰著都是事兒。


    “送他回去!我不喜歡他!”立沛淩從被窩裏鑽出小腦袋,用力點了點。


    福兒看了花蓮一眼,回頭正色對立沛淩說,“沛淩,他是你哥哥,你今天怎麽能打哥哥呢。”


    “是他先打我的,我就不會打弟弟。”立沛淩重重的哼了一聲,頭又鑽進被窩裏。


    福兒無奈,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柔聲說,“他打你是他不對,你父皇會說他,可是你打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打我就是不對!壞哥哥!”立沛淩伸出胳膊,“我胳膊現在還疼。”


    福兒心疼的給他揉著胳膊,狠著心說,“你以後要讓著他,以後不可以再打架了,知道嗎?”


    立沛淩皺著鼻子,悶悶的哼一聲,“他再打我,我還打他!”


    “你再這樣母妃就生氣了。”福兒也知道今天的事兒不是立沛淩的錯,可是身為沛淩的母親,她隻能教育沛淩,卻不能說沛翔一句不對。


    立沛淩委屈的撅著嘴,不高興了。


    福兒親親他,“睡吧,母妃陪著你。”


    立沛彥洗好澡以後也鑽進床,一進去就伸著脖子,“我也要,我也要。”


    福兒又親親立沛彥,“快睡吧。”


    立沛淩看看立沛彥,湊上去親了立沛彥一口,“以後他要是敢打我或者弟弟,我就等弟弟長大,我們一起揍他。”


    立沛淩說完,立沛彥跟著連連點頭,“長大揍他!”


    福兒還想說什麽,立沛淩已經閉上眼睛睡覺了,福兒想了想,還是歎了口氣忍著沒說。


    回到自己屋裏,福兒一眼就看見立嘉容一個人坐在床上望著地下不知在想什麽。


    “皇上……”


    立嘉容深吸一口氣,目光移到別處,“孩子們都睡了?”


    福兒點點頭,“都睡了,臣妾剛去看過了,大皇子也睡下了。”


    “明天……讓他回鳳儀宮吧。”


    福兒微微鬆口氣,知道今天這事兒讓立嘉容心裏不好受了。但是隻要立沛翔被送回去就好,否則在她身邊,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對他。今天才來第一天,一句話也不說,書也不讀,她拿立沛淩的玩具哄他被他摔壞,吃飯又不吃,晚上還打人,還罵沛淩是小賤/種……


    她不大度,她願意對立沛翔好隻因為他是立嘉容的兒子,是沛淩沛彥同父異母的哥哥,僅此而已。可今天這事兒一出實在是讓她寒心,立沛翔是皇後所出的嫡長子又如何?她無法容忍他這樣辱罵自己的兒子。


    兩人躺在床上,福兒一時沒有睡意,立嘉容也沒有睡,半晌,福兒聽見立嘉容一如既往冷清的聲音,“福兒,沛翔他……”


    立嘉容猶豫了一下,“算了,睡吧。”


    福兒歎了口氣,接著立嘉容的話說,“皇上,大皇子從小就跟著皇後娘娘,這樣貿然將他們母子分開,實在是不好。皇後始終是皇後,她母家不敬,卻不能因此問罪皇後啊。皇上,你還是收回成命吧,臣妾管不了後宮的事兒,也不想管。”


    立嘉容沒有吭聲。


    他們心知肚明立嘉容被算計的那次蘇氏絕對脫不了幹係,但是這事兒事關立嘉容的顏麵,也不能挑明了說,為了掩住這事兒,那個長的像福兒,名叫張招娣的姑娘都已經被處理掉了。


    第二日一大早,福兒就親自送了沛翔去鳳儀宮,結果沒想到蘇氏隻拉著兒子心肝肉啊的喊,把她直接掃出鳳儀宮。


    小山子和花蓮氣的臉都綠了,福兒還是算了,“不要計較這樣的小事,大家不見麵更好。”


    ……


    “皇上,黃河水患,附近的百姓深受其害,不但被淹沒了大批良田,還有許多百姓都被水流衝走了,受災的百姓們需要好好安撫,打撈上來的屍體也得盡快處理,否則日子久了會有疫情。”宣明殿內,姚俊生皺著眉說。


    立嘉容沉吟片刻,“先安置好災民,立即建立善民堂、善藥堂讓百姓們能吃飽,等洪水褪去,再加固堤壩。”


    “皇上,微臣命戶部算了算,安置所有的災民大約需要白銀四十萬兩,咱們這兩年發兵東平和南疆,著實花費了不少銀子啊。”姚俊生躊躇著。


    “上次芳華小姐的錢,咱們得了多少?”


    姚俊生猛地一拍額頭,“臣怎麽把這件事兒忘記了,芳華小姐咱們可是莊家,那筆銀子一共有一百三十七萬四千六百二十兩,隻是那銀子入了皇上您的私庫,所以臣一時糊塗了。”


    “朕的所有都是天下的,哪有什麽私庫。該用多少不要吝嗇,讓下麵快馬加鞭,朕要時時知道黃河的情況。”立嘉容憂心的說。


    姚俊生點點頭,“皇上,有一事臣不知道該不該說……”


    立嘉容抬眼看他,不耐煩的說,“說,你什麽時候變得扭扭捏捏了!”


    “臣是為皇後一事,皇後已被軟禁月餘,貴妃娘娘掌管後宮,外麵的閑話多了許多,大多是說貴妃娘娘的……”姚俊生看向立嘉容,隱去了後麵的話。


    立嘉容長歎一聲,“朕拿到蘇家暗藏的那道聖旨了,還真是不容易啊。外傳貴妃不賢的話朕也聽到過。說實話,朕還真想讓她坐實了這個名頭,現在到累的她白擔著罵名。”


    “皇上,千萬不可廢後!”姚俊生一臉鄭重,“臣知道皇上與貴妃娘娘情深意重,可皇後此刻廢不得,要是皇上才登基四年就做拋棄發妻之事,百年以後不知會得什麽罵名呢!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皇上一旦廢後,不但老一輩的宗親們不答應,言官和天下文人們也會鬧起來。”


    “朕知道,”立嘉容煩心的說,“所以朕才一退再退,若是她安分守己,朕便放過他們蘇家,若是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知收斂,那就不能怪朕心狠了。”


    “應該不會有事,”姚俊生鬆了口氣,外麵現在流言紛紛,對皇上實在很不利,皇後牽扯到國本,廢立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蘇二現在沒有職務在身,朝臣們也都避著他,整日裏就知道喝酒,鬧不出什麽事兒來,皇上也可放心。”


    “那就好,不說他們了,黃河的事要盡快處理,一定要解決好此事!”


    “是,微臣明白,請皇上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日單更了親們,要準備過年啦~~~每天更文時間盡量保持不變,中午12點,如果有變化,微博上會寫~~麽麽,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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