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月光眼中帶有懷疑,但是看申公豹這苦大仇深,癲狂流淚之景,可謂是情深意切,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假的!


    “我當日就不該急著離開南都!若是以我聖人弟子的身份在那裏,哪個仇家敢上門尋仇!”


    申公豹嚎啕大哭,懊悔不已,話語中充滿了自責。


    就好像,死的人真是他至交好友一樣。


    月光尊者看了半晌,也看不出半點破綻,隻好幹幹巴巴的說了一句:


    “道友節哀。”


    這闡教弟子居然也有如此仁義之輩……不對!這逼是闡教的,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月光尊者回過神來,一身威壓擠向申公豹:


    “差點就讓你這奸賊給騙了!殺害日光的人就是闡教弟子,你敢說你不知?”


    “什麽!”


    申公豹驚愕抬頭,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這家夥居然反應過來了。


    但是申公豹反應極快,迎著月光尊者的冷笑再次開口:


    “居然是我害死了日光道兄,這!這!這!日光道兄,申公豹對不起你也!”


    “裝,繼續裝!”


    月光尊者周身法力湧動,打定主意不再聽申公豹言語,但是若說真打死申公豹,他還是心裏有些犯怵。


    聖人弟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老師,會為了自己得罪闡教嗎?


    申公豹這時卻不理會月光尊者,而是在那自言自語,如同癔症了一般:


    “日光道兄,是我害死了你。南極仙翁!一定是那陰險老家夥出手害了你!”


    提起“南極仙翁”之時,申公豹雙目赤紅,怒發衝冠,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模樣。


    這恨意,卻是真的。


    若不是南極仙翁,他在薑子牙下山之時便與其分出了高低,定下了勝負,便能讓所有人知道,他申公豹一點都不輸於薑子牙!


    可是,偏偏讓南極仙翁給攪和了!


    所以這一次栽贓陷害,非是南極仙翁不可!哪怕找不了他的麻煩,也要讓他惡心,給他添堵!


    “南極老兒陰險無比,定是偷偷跟蹤於我,要奪我的機緣。悔不該聽道兄良言相勸,以至於讓道兄被那陰險小兒記恨上,白白送了性命。”


    “申公豹,你此言何意?”


    月光尊者不知不覺中再次被申公豹吸引,想要弄清其中來龍去脈,又是再次陷入了申公豹的謊言之中。


    “這位道兄莫要再問,申公豹不想再害了道兄。”


    申公豹佯裝害怕,神色凝重,身軀微微顫抖,好像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月光尊者更加好奇了,能讓日光尊者身死的秘密,一定潛藏著大機緣。


    若是我能找到,說不定可以借此突破大羅,造化!大造化啊!


    “道友此言差矣。”


    月光尊者收斂了法力,向前一步,麵帶悲色:


    “我與日光自化形一來便相依為命,一同求道,一同拜師,一同修道,他與我,便如同親兄長一般。


    如今他被小人所害,我一定要為其報仇雪恨!可是我修為比日光還要低微,空有心而力不足,每日悔恨萬分,以淚洗麵,恨自己無能!”


    “道友,申道友,還請你將前因後果走出,也先讓我知道,日光到底是為何而死!”


    上鉤了!上鉤了!


    申公豹心中竊喜,表麵卻不露聲色,反而更加悲痛,欲言又止,最後在月光尊者悲痛,真切的目光下,歎了口氣。


    “唉!既然道友如此說了,申公豹也隻能如實相告。”


    申公豹說完目光渙散,陷入了回憶之中:


    “闡教收徒優中取優,貧道如此材質,實在是難入天尊法眼,但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萬事皆有一線生機。


    而我的這縷生機,便應在了我的身份之上。”


    “你的身份?”月光尊者麵露好奇。


    “是啊,我的身份。”


    申公豹嘴角扯開,與其說是在笑,更不如說是在哭:


    “大劫將起,卻應有應劫之人出世,引導大劫走向一方。


    而我,申公豹,便是這場大劫的應劫之人!”


    申公豹一拍胸脯,恬不知恥的將薑子牙剔除在外:


    “正因為如此,天尊才會收我為徒,讓我在仙山好生修煉,隻等大劫來臨,掌握先機!”


    月光尊者半信半疑,他在須彌山可從來沒聽說過應劫之人,可是這申公豹若真是應劫之人,那若是能將其渡回西方教,那老師的獎賞……


    這一刻,月光尊者福至心靈,突然明白了日光是怎麽死的了。


    怕是他也起了這般心思,卻是被這申公豹的護道人,也就是南極仙翁給聽到了。如此明目張膽的挖牆腳,也怪不得人家惱羞成怒會宰了你!


    這樣一想,一切就都說的通了:申公豹是應劫之人,那南極仙翁就是他暗中的保鏢,但是這蠢貨,卻以為南極仙翁是在監視他,所以才想禍水東引,借我們之手來擺脫南極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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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緣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月光尊者心生歡喜,臉上卻泛起一聲冷笑:


    “我也曾有幸在聖人座下聆聽大道,卻不曾聽說有什麽應劫之人。念在道友對日光一片真誠的心意上,我這次便不為難道友,道友還是請離去吧。”


    有大羅金仙為其護道,自己一人可吃不下這樁好處。聽說大勢至與地藏被派去了南都,集我三人之力,定能吃下這樁好處!


    日光,太貪可不是什麽好事。


    “走?此事說不明白!我肯定不走!”


    申公豹杵著脖子說道。


    嗬嗬,激將法,看來是已經起了心思。


    聽說薑子牙率大軍征伐南都,我得想個辦法將這傻子給忽悠過去,先給薑子牙添點堵!


    到時我一出麵,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這還顯得出我能耐!


    “日光已死,這事怎麽能說明白?貧道看你感情真切,這才不想為難與你!若是你再胡攪蠻纏,我定將你押到南都,讓你去與日光親自分說!”


    月光尊者見申公豹上鉤,繼續激將道。


    申公豹一愣,強忍著笑意,裝的更是怒極!


    “莫說南都,就說朝歌我也敢陪你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申公豹又豈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好!好!好!待我集齊了下手,就將你押去南都!”


    月光尊者轉身,卻隻聽身後一句幽幽話語傳來:


    “道友,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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