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劉清山的節目策劃,此次旅行不見得都是新歌,很多他和金溪善、泰勒的老歌,都會或多或少地出現。


    比如今晚,就沒有屬於她們的新歌,隻重點照顧了張梁茵、鬱恪薇兩位新人歌手。


    在這場表演過後,寫給她們的兩首歌就可以後期補錄正式版本,尤其是對於尚未正式出道的鬱恪薇來說,那首歌就會成為她的出道歌曲。


    來到酒館,由於正值飯點,裏麵的客人並不多,但後麵的休息室裏已經人滿為患。


    這是因為劉清山並沒有嚴格要求酒館老板不對外聲張,況且這一次的旅行拍攝的目的之一,就是跟經過的城市當地音樂者們,有一個相互交流的機會。


    所以,那位漂亮的女老板,打電話通知了她所認識的音樂人,還有駐場樂隊跟歌手。


    這也就導致了後台休息區一度人滿為患,好在地方足夠大,倒也不顯得格外擁擠。


    劉清山一行人的到來,滿說是他跟金溪善、泰勒了,連整個樂隊成員都是業內鼎鼎大名的存在,可是激動了不少人。


    自然也會有多少具有點藝術家氣質的音樂人,但他或她的那點內心傲嬌,在劉清山等人的麵前就啥也不是了。


    不過他有小星掌握的所有未來樂壇信息,在這堆人裏還真認出了一位將來會揚名立萬的人物。


    這個人就是謝迪,一名還在上高中三年級的準大學生,因為幾個月後他就要參加高考了。


    此人是


    個說唱歌手,早在去年也就是上高二的時候,就已經創作了個人的第一首原創歌曲。


    平時他除了上學、寫歌外,他還加入了榕城的說唱會館,並多次參加當地的一些說唱活動。


    與此同時,這個人還在榕城的酒吧進行跑場駐唱,此間酒館就是他的表演場地之一。


    謝迪此時還沒有滿身的刺青,外表看上去還是一個學生,隻是由於早早就在社會上演出,身上還多了那麽一點吃過見過的老成。


    他見到劉清山一行人後,就有點不太合群似的置身事外感,但絕稱不上傲嬌,或許用不太善於交際可能更適合些。


    等有人介紹到他的時候,劉清山特意向他詢問了榕城方言的說唱,並且利用一杯啤酒,很順利地讓他簡單地表演了一小段自己的作品。


    隨後他才說道:“其實我來到榕城後就寫了一首方言說唱,但由於我的川省話不老地道地,稍後的表演有哪裏音準不太正確,你們可別笑話我!”


    所有當地人都是吃了一驚,因為方言說唱在榕城甚至整個川省地區都很流行,但也僅限於民間的各個地下演出場所或酒吧,也隻有玩音樂的人更熟悉。


    至於劉清山的說唱能力,那可是能在老美登上排行榜的大神級別,即便是再自以為牛畢的本地說唱歌手,在這個音樂類型方麵,也會將他視為行業標杆。


    這一類自視甚高的地下歌手中的很多人,甚至會將他的


    說唱作品視作學唱目標,看他們此時的眼神,顯然這位謝迪就是其中的一個。


    表達了驚訝之後,此人問到了他的如此選擇原因。


    劉清山笑道:“我認為川省口音的說唱很適合這種音樂形式,說唱肯定要考慮到它的音節、放音方式等等很多在語言方麵的專業知識,這一點我可能真的說不了太多,因為我對各地方言的知識沒有太多,而且一個地區的一種方言,必定是當地文化背景下所形成的一種文化的表現形式。”


    謝迪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而且此時的交流過程,就處於攝像機的鏡頭之內。


    別看他年紀還小,也沒有相關被采訪經曆,卻也很清楚地知道,這些話的鋪墊作用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容易得罪其他地區的人。


    因而他並沒有急著插話,而是做出了點頭配合的傾聽表情。


    劉清山接著道:“所以說,我並沒有資格對某一種方言做出大肆的評斷,但剛好我接觸過一段你們的方言環境,之前曾嚐試過這種說唱方式,個人認為倒是挺適合這種類型的!”


    那位女老板忍不住問了:“有人會覺得我們川省和渝城方言適合說唱,而東北方言不太適合,理由是由於本善大叔的小品影響,畢竟裏麵的幽默感實在太強了,詼諧感會蓋過了音樂本身想要表達的東西!”


    “東北方言的說唱並沒有人做或者很少在做,至少沒有讓大家了解甚至熟知


    它。但也不能因此說它就不適合,一種方言歌曲能不能被大家所歡迎,這種方言能不能被大家聽懂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原因。”


    “是的,相比於其他方言,我們川省和渝城的方言更容易被大家聽懂,也就是說這種方言他更接近於普通話,除了這個地區之外的人們也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但是,還得再加上那些有實力的歌手憑借自己的能力將它呈現出來,大家一聽,好,這歌有內容,自然而然會喜歡上這種方言說唱。據我所知,現在大家在電視節目、直播等中聽到的所謂東北話其實並不是最純正的東北方言。”


    “居然不是?怎麽可能?”


    “我跟本善大叔很熟,他就是在鐵嶺土生土長的東北人,有一次在酒桌上他跟我說過這個,而且現場說了幾句純正的東北方言,確實很難聽懂。而且大家也會發現,即使是我們在節目裏所聽到的並不純正的東北方言,也有很多與普通話相差甚遠的字眼,如果不做專門的解釋,我們很難理解它的意思。”


    “我們這裏的方言也是類似情況吧?”


    “嗯,純正的地方土話哪個省份都大量存在,但有很多方言缺乏了說唱裏的那股子狠勁兒!我倒是認為川省方言裏,具備了那種略微凶狠的發音方式,把說唱中那種感覺匪幫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我的這種說法有些片麵性,但絕不是在貶低你們的方言!”


    現場的很多人都在表達著同一個意思:“懂,懂,劉先生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劉清山點點頭:“我是魯省人,其他省內地區的絕大部分方言土語我都能大概聽得懂,但我就不認為魯省方言適合說唱,因為我個人覺得那種發音方式太接地氣了,好像總是少了那麽點傳統說唱認知裏的更高級感!”


    謝迪顯然很認可這種號說法:“說唱音樂畢竟是舶來品,無論我們認不認可,其中的多少帶點洋氣是必須的,比如歌詞裏英文單詞的出現,使用魯省口音,就會想東北話一樣太有喜感了!不是貶低其他方言語種,隻能說各有所長,就像是川省的方言發音並不適合播音主持是一養的道理!”


    劉清山朝他豎了豎大指:“當今在華國甚至世界所流行的說唱曲風無疑是trap,在我看來,不吹不黑,川省渝城方言真的太適合trap曲風了。trap那種趨於迷幻、慵懶、放縱但是依然夠high夠炸的風格,與這類方言相結合真的太適合不過了,這裏可能也會牽扯到這裏方言的語言結構等等,但是作為這好像中音樂風格的愛好者而言,聽著是真的舒服。”


    他的這番話博得了一片掌聲。


    劉清山擺擺手繼續道:“到底哪一種方言更適合說唱我沒有資格評論,但還是回到了之前的那句話,說唱、嘻哈在華國剛剛開始發展起來,一切獨在探索


    階段,沒有相應的領頭人,絕難讓自己的方言起到代表作用。或許魯省、東北或其他省份以後會有某位高人引導起方言的潮流,我們拭目以待吧!但沒有優秀歌手的首先帶動,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那位女老板的語氣裏不乏興奮:“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但我們在場的人都知道,劉先生今天的方言說唱,就能首先把川省發言說唱普及出去!”


    劉清山笑道:“也許吧,實際上我會每到一座城市,都盡量爭取幫著宣傳,無論是方言也好,地理風貌也罷,催動發展的模式有很多,並不見得隻表現在說唱音樂方麵!比如陝省和藏域的方言民謠作品,我就視它們為不可多得民間精粹!”


    也許現場裏的人,會有人對劉清山的圓滑和博愛談及內容,內心持保留意見,但隻要不是犯傻,也決不會有人會當麵提出來。


    他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在他看來這種博愛是格局的問題,身處的位置不同,看待問題的片麵性就會存在很大差距。


    金溪善最理解他的話外音,於是笑著補上了一句:“我更喜歡東北口音,他們的方言更適合些什麽類型?”


    “喊麥呀!”劉清山的說法讓很多人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當然二人轉也包含在內,但地方戲曲並不屬於我們今天的探討範圍,因為時間早已證明了那些語種戲曲的優秀性!”


    隨後他就站起了身來:“好了


    ,我看咱們就先談到這裏吧,有幾首新歌是我昨天才創作出來的,演唱者需要些時間排練一下,今晚的演出才不至於太丟人!”


    女老板眼明心快,馬上也站起來把其他人都趕到了外麵的大廳裏。


    此時大廳裏的人越來越多,為了保證客源不至於流失,她也馬上安排了幾位駐場歌手登台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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