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飛遁之寶,在正邪各派最為常見,幾乎每個修士都會尋摸一件,或者自煉,或者求助師門,或者想方設法跟同道換取。


    秋離子煉成這件蓮花寶座,卻發現此寶還未算成型,須得吸納三十六道罡氣,才能化為完整形態。


    他辛苦數十年,也隻尋到了九道罡氣,尚無法驅使對敵。


    若是此寶得了三十六道罡氣……


    鬥法的時候,有此寶物護身,也不會輕易為朱紅袖斬殺。


    王崇把玩了一會兒,好奇心起,把自家手中的五道罡氣,也一一送入了蓮花寶座。


    得了這五道罡氣,蓮花寶座驟然生出霞光,一十四道罡氣交織,讓蓮花寶座緩緩浮空。


    六微術所煉之寶,都是咒煉法寶,隻要懂得駕馭的咒文,就能運使自如。


    小狐狸,翠音兒,黑良馬等妖怪,看著自家主人演示法寶,也不敢竊竊私語,怕驚擾了王崇。


    他們隻見王崇捏了法訣,身前的蓮花狀法寶,奇光四射,霞光靄靄,越漲越大,最後化為了一個丈餘方圓的蓮花寶座,浮在半空。


    王崇一抬腳,就跨上了蓮花寶座,以咒語驅使,此寶頓時化為奇光衝霄,在法訣的駕馭下,兜空飛轉,左右盤旋,迅若雷電。


    王崇試演法寶,把手下一眾妖怪看的目馳神搖,他們何曾見過這般寶貝?


    心下都暗暗忖道:“我們家主人,果然有仙人之姿,跟了公子,日後怕也有一條出路。”


    妖怪之流,就算天生異種,也就是懵懵懂懂,自行摸索修行,就算領悟幾種天賦妖術,也鬥不過玄門修士。


    除非是有機緣,跟了大有神通之輩,被收做靈寵,坐騎,才有機會聆聽道法,修成仙道。


    這些妖怪雖然被王崇收付,也不覺得這個主人如何厲害,畢竟王崇修為不高,此時他試演蓮花寶座,卻無意中震懾了群妖,讓它們心甘情願,認為主公。


    王崇在空中玩耍了一回,徐徐按落蓮花寶座,待得接近地麵,就一躍而下,捏了咒文,收了此寶。


    蓮花寶座雖然仍舊不盡完整,有了一十四道罡氣,卻已經能夠發揮兩三成的妙用。


    他暗暗忖道:“此寶妙用和五蘊霞光袍類似,品質卻遠在五蘊霞光袍之上,其中原因,就在這收攝罡氣的功用上。若是此寶完整狀態,三十六道罡氣一起卷動,也不知是什麽模樣!”


    王崇思忖了一會兒,又盯上了地上的秋離子屍身。


    他伸手按住了秋離子的屍身,暗暗忖道:“我也不差一條冥蛇,要不是要試試,六微術能把他煉做什麽?”


    王崇出身魔門,自然不講究什麽道德禮義,何況人都殺了,試演個法術,又算得什麽?


    他默默運起六微術,隻覺得手下屍身微微抖動……


    “不好!”


    王崇趕緊撤了法力,卻見秋離子的屍身,生出無數肉芽,甚至胸口都裂炸了開來,竟然有一隻巨眸,猛然張開。


    王崇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胡亂施展法術,卻沒把秋離子煉成什麽法寶,而是讓這位出門旁門的大衍劍仙——驚屍了!


    甚至秋離子的殘餘念頭,因為死的冤屈,還吸引了域外魔頭降臨,這才導致屍身有如此妖異的變化。


    王崇想也不想,運轉功力,手腕上的元陽劍就化為赤虹,隻是輕輕盤繞,就把秋離子的驚屍斬成了肉泥。


    降臨的魔頭,如何經受得住,玄門正宗的純陽劍氣?被元陽劍斬滅了精氣,魔念消散,自然也做怪不得。


    王崇收了元陽劍,袖袍一拂,喝道:“你們弄些柴火,把這物燒了,莫要貽害人間。”


    他手下的妖怪們,也不知道王崇,這是搞出了事情來,還以為自家主公,原本就想要如此,都積極主動的收集了柴火,把秋離子的屍骨,一把火燒成了飛灰。


    燕北人和尚文禮,一個騎乘吊睛白額猛虎,一個騎乘花斑大豹,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不過半日,就上了徑山。


    兩人翻身下了兩頭妖獸,伸手一拍,兩頭妖怪就乖乖一旁趴下。


    雖然這兩頭妖怪,也是胎元境,論實力,也不輸給兩位老俠客,但都受了王崇降服,不敢逞凶猛。


    燕北人瞧了一眼,兩頭猛惡妖獸,笑道:“若非跟了公子,我也不敢想,有朝一日,還能乘虎出遊。”


    尚文禮也笑道:“還不是普通的猛獸,王驍和孫溫,好歹也算是妖怪,能夠騎乘一回,也算我們平生的一場風光。”


    兩位老俠客安步當車,進了徑山寺,這座大廟,元朝的時候,曾有兩三千和尚,如今雖然毀於戰火,隻剩下殘垣破瓦,u看書 .ukashu.cm 仍舊頗具氣派。


    燕北人和尚文禮,才進得正門,就聽得一聲佛號,一個斯斯文文,長身玉立的和尚,從後麵匆忙走了過來,當胸合十,含笑問道:“兩位施主可是聞名前來遊玩?卻要失望了。此地隻有破瓦,卻沒什麽可觀之處。”


    燕北人見這個和尚,生的俊秀,又複態度溫馴,也不好意思做強梁之狀,也抱腕回了一禮,說道:“我家公子,想要在此處落腳,並重修這座大寺。”


    這個俊秀的和尚,正是觀真!


    他遊曆到此,見這座佛家名刹破敗至此,心有不忍,故而才四方化緣,想要重修徑山寺。


    觀真聽得燕北人的言語,就不禁眉頭一皺,問道:“此乃佛家之地,令公子為何要占了?”


    尚文禮嗬嗬笑道:“大師莫惱!我家公子非是要占佛門之地,而是他有不能言的理由,要在出家二十年,這才選了這處地方。一來盡這二十年心裏,重建寶刹,是個功德,二來也貪圖此地清淨,便利參悟禪機。”


    觀真和尚這才臉色緩和,柔聲宣了一聲佛號,答道:“修行隻在心中,你家公子如此做派,非是佛家正旨!”


    觀真頓了一頓,又複說道:“隻是我學佛也不精,無法做甚指導。若是令公子願意同我一起,重新修築這座大廟,光大我佛門寶刹,我願意奉你家公子為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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