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撒爾對那老頭奉若神靈,見他說得如此的嚴重,對那個華夏人更是如此的忌憚,他的心裏機靈靈直打戰,這才明白,自己這回是真的踢到了鐵板。


    之後,刀疤從酒吧回來,把他後來看到的情形,詳細地匯報給了冷撒爾。他一聽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才明白那個華夏人絕對的不凡,不僅與血彌撒這妞關係不一般,而且還與赫赫有名的黑貓保安公司,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想到師父的警告,原本還想當晚去尋張橫晦氣的想法,自然也就立刻打消。


    不僅如此,他派出人手,對張橫進行了徹底的調查。


    雖然他的消息渠道有限,根本追查不到張橫真正的細底和來曆。但是,僅從張橫可以被他查到的一些資料,已足夠冷撒爾膽戰心寒。


    這個來自華夏的年青人,不僅是遠山這個超級集團的背後老板,而且還與世界各大巨頭關係良好。別的不說,光是張橫此次到西爾臘,胡氏財伐便派出了高級管理人員,從雅典接機後,一直陪同到愛爾凱倫,就足見他與胡氏財伐的大老板,關係肯定非同尋常。


    一個年紀青青,就能達到如此地位的人,他背後的背景,又將會如何的恐怖?


    這回,冷撒爾是真的死了要向張橫報複的心,如今就算給他一個豹子膽,他也不敢去招惹那個叫張橫的煞星。


    更何況,他昨天晚上被張橫踢了一腳後,尿失禁的問題,可是成了他最大的心病。


    從棚戶區回來,冷撒爾不得不去了一趟醫院。每隔十幾二十分鍾,就會失禁一次,這簡直要讓他癲狂了。所以,不管怎麽說,先把這失禁問題給解決了再說。


    隻是,到了愛爾凱倫最大的醫院,找了那裏最著名的專家,組成聯合治療小組,給他進行了檢查和診斷。最後的結果卻是:他根本沒病,失禁的問題,是他神經調節出了問題,要想解決,隻有他自己去慢慢調整。


    最後,各位專家給了他一個建議,讓他暫時掛個輸尿袋,以臨時解決不斷失禁的問題。


    冷撒爾沒辦法,現在腰上就纏了個尿袋,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尿腥味。


    剛才接到北極熊阿布羅斯的電話,說是他被一個外國佬打了,正生著悶氣的冷撒爾,頓時火冒三丈。他滿腹的火氣正沒地方發泄,下麵竟然出了這樣的事。他那裏還會猶豫,這才立刻親自帶了一大夥小羅羅,趕了過來。


    隻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北極熊這狗娘養的東西,招惹的竟然就是他如今最忌憚的煞星。


    一念及此,冷撒爾不由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布羅斯。不過,現在他可沒功夫教訓這隻笨熊,如今最首要的問題,就是如何平息與煞星的這場衝突。


    嘟!


    冷撒爾陡地抿唇吹了一聲尖銳的口哨。刹那,三十多輛摩托車哞哞轟鳴,就朝著張橫那邊飛馳了過去。等到了張橫身邊,三十多輛車子,轟隆隆地繞著他轉起圈來,一時間,這裏一片烏煙瘴氣,情形看起來也是無比的混亂。


    張橫蹙緊了眉頭,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到了剛才脫去了頭盔的冷撒爾和刀疤。


    張橫的心頭一突,還以為老外請來的救兵,就是昨天與自己發生過衝突的那夥人。他的心頓時更加警覺起來。


    張橫可不知道,冷撒爾和刀疤他們,現在對他的畏懼,還以為他們是來報昨晚之仇。


    “看來,得下狠手了,不然,這些東西會象蒼蠅一樣死瞪著。”


    張橫的眼眸漸漸變得冰冷。他之所以剛才不走,一定要留在這裏,等對方的援兵到來,自然是有原因的。


    張橫本身確實是不懼什麽流氓小混混,即使是勢力更強大的地下組織,他也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但是,在愛爾凱倫島,不僅隻有他,還有一個老同學張磊。


    尤其是今天被攔截的事,就是與張磊有些關係。要是自己今天不能解決此事,隻怕以後這些家夥,會遣怒到張磊身上,這可絕對不好玩,會給張磊帶來大禍。


    所以,張橫已是橫了心,決定要狠狠地教訓這些混混,隻有把他們打怕了,讓這次教訓深深地刻入靈魂裏,他們以後才不敢起什麽報複之心,老同學張磊才會有太平的日子過。


    一念及此,張橫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厲色,手一圈,已是把在身後的謝芳紫反摟在了背後:“小芳,爬上我的背,等會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不要離開。”


    “好!”


    背後傳來小丫頭興奮的聲音,她也沒什麽顧忌的,輕輕一縱,已是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張橫的脖子,爬到了他的背上。


    同時,她那靈活的雙腿,更是盤在了張橫的腰間,整個人親密無間地就貼緊在了張橫的背部。


    背後傳來一陣異樣的溫熱,耳邊謝芳紫吐氣如蘭,張橫整個人一僵。這小丫頭也不怕她的嬌軀能惹火,張橫真是受不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張橫一踏步,體內真元鼓蕩,已然準備狠狠地對付四周象蒼蠅一樣圍繞著他的小混混。


    嘀嘀嘀!


    正是時,圈外響起了一陣刺耳的摩托喇叭聲,冷撒爾和刀疤最後騎著車,緩緩地向這邊的圈子騎來。


    “停!”


    陡地,冷撒爾舉起了手,做出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嘎吱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徹全場,三十多名小混混的摩托,齊齊刹車,在張橫身周圍成了一圈。


    “基德亞先生,您沒事吧?”


    這個時候,阿布羅斯已來到了基德亞趴倒的地方,把他扶了起來。見他腳後彎被刺了柄彈簧刀,連忙讓人給他包紮傷口。一邊指著那邊被圍困的張橫,惡狠狠地向基德亞道:“基德亞先生,您放心,這隻黃皮猴子,絕對跑不了,蝠哥出手,他今天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哈哈哈,您就在旁邊看著這黃皮猴子怎麽被收拾。”


    “唉!”


    基德亞冰冷的心,陡地象是燃起了一點希望,眼神也猛地亮了起來,原本驚恐的神情,也漸漸又現出了一抹猙獰:“我要那黃皮猴子死。”


    基德亞咬牙切齒地道,他對張橫充滿了恐懼,現在卻是希望阿布羅斯叫來的救兵,直接把張橫弄死,也許這樣就沒有了後患。


    “哈哈,基德亞先生,您放心,蝠爺絕不會放過這小子。”


    阿布羅斯大笑,扶著基德亞走向了圈子,他要與基德亞近距離看看張橫的慘相。


    但是,兩人剛走幾步,場中一幕讓他們驚駭無比的情形,卻是陡然發生了。


    冷撒爾帶著刀疤進入圈子,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徑直走向了張橫。


    啪!


    當離張橫還有十幾步,兩人摘下了頭盔,猛地一個立正,朝著張橫恭恭敬敬地就是行了一個歐洲中世紀的騎士禮:筆挺的腰一下子彎到了九十度!


    “冷撒爾,路達,見過張爺!”


    冷撒爾和刀疤異口同聲地道,態度謙卑之極,神情更是恭敬之極。


    “阿!”


    四周爆發出了一陣難以抑製的驚呼聲,一起跟來的那些摩托車手,頓時一個個全部震憾當場。


    他們怎麽也搞不清楚,老大這是幹什麽?先前不是來幫北極熊奏人的嗎?怎麽現在變成是向人家來問安的了?


    這是哪跟哪啊!


    但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冷撒爾已是厲聲喝道:“媽的,狗娘養的,你們這些家夥,還不快見過張爺!”


    “呃,張爺?”


    小混混們一個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盡皆難以把腦筋轉過彎來。


    不過,還是有幾個靈光的,見老大都這樣了,那裏還會遲疑,立刻學著冷撒爾與刀疤的樣,摘下頭盔,一個立正,朝著張橫行了個騎士禮:“見過張爺!”


    “見過張爺!”


    有人出頭,其他小混混頓時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個有樣學樣,零零落落地朝著張橫行禮。


    “媽的,一夥混帳!”


    看自己的手下這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冷撒爾怒了,再次厲喝:“列隊,至禮!”


    嘩啦!


    這回,一眾小混混算是做出了一個整齊劃一的動作,齊齊朝著張橫立正,動作很整齊地彎腰行禮:“見過張爺!”


    “啊!”


    張橫背上的謝芳紫看得傻眼了,她還正期待著趴在張橫背上,跟張橫衝入小混混的隊伍中,縱橫馳騁,感受張大哥如古代的將軍般,闖千軍萬馬如無物的糾糾雄風。


    那知,期待中的橫掃千軍並沒有出現,反爾看到了如今這樣一副難以置信的場麵。


    不僅是他,張橫也有些發愣,一時弄不清那個洋混混頭子,這是玩的什麽把戲?


    不過,刹那的愣怔,張橫陡地似是明白了什麽,望向冷撒爾的眼神頓時不同了。他猛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給這家夥施的小小手段。


    果然,鼻子一吸,順風就飄來了一股尿騷味,張橫的臉色就更加的怪異了。


    “呃,這,這,這……”


    阿布羅斯和基德亞卻完全被震憾了,冷撒爾的表現,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更是讓他無法理解。


    在他的記憶裏,蝠爺似乎隻有遇到那位神秘的冥神老大,才會如此的恭敬和謙卑。那麽,難道眼前的年青人,地位能與統治愛爾凱倫島地下勢力的冥神老大相比嗎?


    心中想著,阿布羅斯終於忍不住了:“蝠爺,您,您……他,他,他……”


    阿布羅斯你你他他的不知該怎麽說了。今天的事太離奇,他都懷疑不是自己吃錯了藥,那就是蝠爺吃錯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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