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張大哥,不好了,這家夥好象在打電話叫人!”


    阿布羅斯的行為,被一直偷偷注意四周情形的謝芳紫看到了,她不由一驚,連忙對張橫道:“要不,我們快走吧,不知他會叫什麽人來。”


    “沒事!”


    張橫不屑地瞟了一眼象狗熊一樣,仍趴在地上的老外,反爾是慢條斯裏地道:“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叫些什麽玩意過來?”


    說著,轉頭對謝芳紫道:“芳芳,要不你先回酒店,要是他們來的人多,我怕照顧不了你。”


    “嘻嘻,我不走。”


    謝芳紫卻是撒起嬌來,緊緊地抱住了張橫的一條胳膊:“張大哥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他們就算來一百個人也沒用。我一定要親眼看張大哥如何收拾他們。張大哥,好不好麽!”


    謝芳紫搖著張橫的手,一臉的懇求相。張橫根本就拿她沒辦法。


    說著話,兩人已走到了基德亞身邊。


    此刻,這家夥痛得正啊喲啊喲狂叫,插在腳後彎的刀口,依然流血不止,整個人抱著那條傷腿,哆嗦成了一團。


    突然看到張橫和謝芳紫過來,基德亞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傷腿的流血了,拚命地掙紮著,想遠離張橫他們。但他根本無法站起來,最後隻得拖著傷腿,沒命地向前爬去,身後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情形很是慘烈。


    “既知如今,何必當初!”


    張橫可絲毫沒有什麽憐憫之心,象基德亞這種家夥,本身就有強烈的種族歧視傾向,心理肯定變態,就得讓他流點血,否則到時好了傷疤忘了痛,記不住所受的教訓。


    望著地上斑斑血跡,張橫冷著臉,一步步跟著基德亞向前。


    終於,基德亞已爬不動了,趴在地上象哈巴狗一樣直喘氣。


    此時此刻的這個老外,頭發散亂,滿臉的汙血,神情扭曲而猙獰,看起來要有多慘就有多慘。他望著慢慢向他走來的張橫和謝芳紫,嘴唇翕合了一下,還想再硬撐。但是,感受到張橫身上那股冰寒的氣息,他終究是撐不下去了,心中也陡地升起了一種極度的恐懼。


    “不,不,你不要過來,你是魔鬼,你不要過來!”


    基德亞淒厲地叫喊起來,他心中最後的防線已然崩潰。眼前的黃種人,如般偉岸威嚴,讓他已絲毫沒有了鄙夷和輕視之心。有的隻是敬畏和恐懼:“我以後最也不敢了,最也不敢了,真的,你就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說到最後,他嗚嗚嗚地大哭,整個人都癱軟得象條喪家犬。


    張橫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看著如同是一條賴皮狗一樣,趴在地上哀求討饒的那副聳樣,心中也是無比的解氣。


    總算是給這家夥一點懲罰,希望他會記住這個深刻的教訓。


    嘀嘀嘀!


    正是時,一陣摩托車的呼嘯聲傳來,轉身望去,見到二三十輛摩托正蜂擁著,鳴著刺耳的喇叭,堵在了小巷口。


    “老大,我在這裏。”


    躺在地上裝瘟孫子的阿布羅斯,猛地跳了起來,朝著那邊的摩托車群,拚命地揮手,神情興奮之極。


    轟轟轟!


    車隊一陣轟鳴,二三十輛摩托。立刻分成兩隊,衝入了小巷,圍在了那些在地上唱殺豬調的小流氓。


    其中一輛,更是轟鳴著,嘎止一下,在北極熊身邊來了個急刹車。這些騎手的技術都非常的不錯,把座下的摩托玩得如臂指使,二三十輛的規模,確實是形成了一股很大的氣場。


    啪!


    騎手戴著頭戴盔,遮掩了他的麵目。此時猛地把頭盔玻璃掀開,終於露出了臉來,朝著阿布羅斯喝道:“北極熊,你怎麽弄成這樣,是什麽人傷了你們?”


    “原來是刀哥!”


    北極熊臉上立刻露出了饞媚的神色,朝著騎手點頭哈腰地道:“蝠爺呢?”


    “哼,老大也來了,在那邊。”


    被稱為刀哥的人,正是昨天晚上在浪漫之夜的那位刀疤路達,他朝一邊噘了噘嘴。


    “啊,蝠爺也來了,這就好,這就好!”


    北極熊阿布羅斯大喜:“這回看那黃皮猴子怎麽死?”


    說著,他猛地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張橫:“刀哥,就是那個黃皮猴子,是他把我們弄成這樣的。您和蝠爺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


    北極熊隻不過是這一帶小混混中的小頭目,他背後還有靠山,就是刀疤路達他們。


    要知道,刀疤路達等人,正是先前張磊所說的,從棚戶區出來的新生代。而且,是其中一個比較強悍的勢力。老大血蝙蝠,人稱蝠爺,據說從小就跟一位在棚戶區的異人學功夫,二十歲時,已是打遍棚戶區無敵手。


    後來,更是被神秘的冥神給看上了,被冥神招為了小弟,跟了他一段時間,從冥神那兒,又學了幾招厲害的玩意。從此後,便在愛爾凱倫島一帶,橫行霸道,已是這地方的一霸。


    不僅如此,血蝙蝠手中還有真家夥,連手下的刀疤等人,也都配備了槍支,因此,在這一帶的人,誰都怕他們這股勢力。


    先前,北極熊在張橫這兒吃了虧,就立刻想到了要請自己的老大蝠爺來報仇。現在聽刀疤說,老大也來了,他確實是無比的亢奮。


    “媽的,狗娘養的,是那兒來的野種,竟然敢欺到我們老大的頭上來,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


    刀疤罵罵咧咧地,一轟油門,就準備帶著一眾小弟衝過去。


    但是,摩托車剛剛發出哞哞的叫聲,刀疤的臉色卻是驟然而變:“啊,竟然是這煞星!媽呀!”


    刀疤一哆嗦,摩托車猛地打了個轉,差點就把他直接甩出去。幸好,他的車技不錯,總算在千鈞一發之際,穩住了身形。


    “老大,不好了,是那煞星來了。”


    刀疤路達忍不住叫了起來。


    “狗娘養的路達,鬼吼什麽?”


    另一輛看起來特別豪華寬大的摩托,突突突地從車群裏滑了過來,停到了路達和阿布羅斯他們身邊,騎手是個魁梧的大漢,自有一股威勢。


    他一邊吼叫著,一邊也掀起了頭盔上的擋風玻璃,露出了一張凶狠的臉,正是昨天晚上,被張橫踢了一腳的冷撒爾。


    他惡狠狠地瞪著刀疤,滿臉的不悅。因為二三十輛車子發出的轟鳴,剛才刀疤的吼叫,冷撒爾根本沒聽清。但見到刀疤一臉驚恐的樣子,冷撒爾卻很憤怒,不知道這狗娘養的東西,現在怎麽變得這麽膽小,做點事還怕這怕那的。


    因此,冷撒爾怒氣衝衝地趕了過來,想弄清刀疤這是怎麽了。


    “老大,不好了,你看,是那煞星!”


    刀疤臉色煞白,手指指向了張橫那邊。


    “煞星?哪來的什麽煞星?”


    冷撒爾一時還沒回過神,嘴裏不滿地咕嚕著,目光卻順著刀疤所指,望了過去。


    “啊,真的是這煞星!”


    冷撒爾終於看到了那邊的張橫,渾身劇震,摩托車差點就被他滑倒:“怎麽會是他,狗娘養的。”


    冷撒爾是真的嚇壞了。昨天晚上,本想幫西瓦娜,痛奏那個黃種人。


    那知,後來卻是被對方給狠狠地踢了一腳,當場就小便失禁,更因為西瓦娜不領情,反過來幫那個黃種人,冷撒爾隻好強忍著心中這口惡氣,臨時離場而去。


    不過,他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便暗中留下刀疤留意,想要弄清張橫的身份和住處,以便等會他回來報複。


    然而,他被張橫所踢的那一腳,問題卻是越來越嚴重,不但肚子一直如同刀絞般痛,而且小便失禁的問題,也更加不可控製。每隔個十幾二十分鍾,隻要膀胱中稍稍存了點尿液,就會直泄而下,拚了老命都忍不住。


    這下,冷撒爾才意識到,剛才對方的一腳,絕對有問題。


    他那敢遲疑,立刻趕回了棚戶區。


    這裏住著一位被他稱為師父的老頭,他從小跟他學功夫,在他眼裏,那老頭就是位奇人,無疑就是神一樣的人物,簡直是無所不能。


    現在,他被人暗算,便想到了那位奇人,想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然而,來到棚戶區,那位奇人看了他的情況後,臉色大變,問他是不是招惹了來自華夏的什麽人?


    冷撒爾那敢隱瞞,連忙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那老頭兒一聽,滿臉的苦澀,當時搖頭長歎:“小子,我還以為你這些年也長了不少見識。想不到你還是這樣沒眼光。你招惹了華夏來的高人,中了人家的截脈秘技。這種秘技,隻有施術者才能解開,我老頭子也是無能為力。”


    “啊,師父,那我怎麽辦?”


    冷撒爾當時就急了,一邊懇求著老頭,一邊已是暗暗拔出了槍,準備對張橫玩真的了。


    老頭兒早已看到了他的小動作,頭搖得更厲害了:“小子,別想歪主意,你別說是手槍,就算衝鋒槍機關槍都沒用,以對方的能力,也許你能用導彈或者還可以對付他。”


    沒等冷撒爾說話,老頭繼續道:“你別不信,東方來的強者,他們的手段,確實比得上神仙,連老頭兒我也不敢隨便招惹他們。所以,小子,聽老頭兒我的,如果你還想要恢複,那就給我跪著去求那位高人。如果你不信這一點,要去醫院什麽的地方治,我也不管你,但請你記住,千萬不要再招惹那人,見了他,你就遠遠地繞開,有多遠就多遠,他是個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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