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日曆迎著夏天鋪麵而來的熱浪,兀自呼扇著自己的身體,將身上的八月十二日的字跡弄得不停的晃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就在今天,金球杯開賽的一個月後,金球杯的八強誕生了。


    朗國的郝衝,冰城的嚴帥,黑牛會的郝奇,風尊的周安迪,群豪的花星,自由手何夢君和何夢蘭,最後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這八個人都是劈荊斬棘,闖到了現在的位置。


    市民們議論的最多的就是這個人,這個人名字叫做w-k,這是個什麽名字,這是個什麽樣的人。


    夏天的天氣總是變幻莫測,暴雨說來就來。


    郝奇站在陽台上看著比陽台高一點點的天空,天空上滿是烏雲,烏雲遮天蔽日,如同奔放的黑色馬群一樣不停的狂奔著,就好像迅速溜走的時光,讓你想擋也擋不住,追也追不上。


    郝奇無奈的看著天空上雲朵的流失,金球杯的四強比賽明天正式開始了。


    這階段的比賽采取的是生死簽的方式,由組委會隨機八個選手裏抽出兩名進行比賽,至於比賽的局數是十五局八勝,之所以稱之為生死簽,是因為當場抽出來的選手根本就沒有準備的機會,根本沒有時間來研究對手。


    幾乎龍京市喜歡台球的人,沒有人不覺得這規則太過荒謬,但是這樣荒謬的規則出自掌握著這個規則的人,你要是想得到這個掌握著規則的人手中的錢,你就必須遵守規則,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力量改變這規則。


    今天,是四強的第一場比賽,黃牛開始倒賣***,人們擠爆了黑八球場。


    選手們分別被分在八個小的房間裏麵,這樣他們不能交談,也影響不了對方的心情,組委會的人員搖轉號碼桶,從裏麵前後掉出來了兩個球,工作人員宣布,第一場的對戰是何夢君對花星。


    郝奇聽到這裏鬆一口氣,他知道在所有的對手中除了嚴帥和wk,其他的人都是他不願意碰見的,看來今天,他隻能是看客了。


    郝奇來到觀眾席中一眼就看見球王三人組,他們正在竊竊議論著,在這種場合,怎麽能少得了他們。


    何夢君和花星進到場中,兩個年輕人握握手,他們還是第一次相遇,真的互相都不了解。


    何夢君在握手的同時,向花星說道:“你好!”他說的這句話滿場都聽得見,原來,組委會在每個選手的衣領上都安上了小麥克風,這樣有力於觀眾及時了解選手的心態。


    花星禮貌的說:“你好!”


    人群中蛤蟆說:“兩個人都是這麽小心,看來今天的比賽沒有多大的意思了!”


    圈兒說:“看來也就,這麽回事了!”


    餃子說:“退,退票!”


    何夢君點頭示意開始,卻沒想到花星說:“朋友,你要小心了!”


    何夢君左手腕上的那把鎖,沒有作聲,隻是朝著他笑了笑。


    郝奇看在眼睛裏,知道花星要挑起來一些火氣。


    觀眾們都是喜歡看熱鬧激烈的比賽,自然是吃這一套,聽了花星的挑釁,都熱烈起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郝奇看著兩個人爭奪白球,花星得到了球權,猛然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郝奇回頭看時,原來是周安迪,他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花星開球,他的運氣很好,一杆清台,首先給了何夢君一個下馬威。


    郝奇對周安迪說:“你覺得他們兩個誰的贏麵比較大一些!”


    周安迪說:“就現在來看,那個花星看來真的不錯,技術紮實,是個可造之材,但是虧於年輕,要是長個一兩歲,也許就穩操勝券了,何夢君現在還沒有出手,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我感覺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態很平和,眉宇間有一種洶湧的暗力,這種人最可怕!”


    郝奇說:“怎麽說!”


    周安迪笑著說:“什麽都不能言之過早,還是看著來!”


    第二局何夢君開球,他將球炸開,進了一顆全球,台麵上的分布開來對他很有利。


    郝奇說:“他可以大開殺戒了!”


    何夢君輕鬆的打了一杆,白球打中了一顆全球,那顆球卻偏離軌道,打在台邊上。


    公眾之中一陣雞犬不寧。


    蛤蟆說:“這個人今天是怎麽混進來的,,!”


    圈兒說:“就這水平!”


    餃子說:“業,業餘!”


    郝奇看著那顆全球也是疑惑不解,他要是真的是這種水平的話,怎麽可能進得了八強。


    周安迪倒是輕歎了一口氣。


    郝奇說:“他今天是不是狀態不好!”


    周安迪說:“你先別說什麽?看看白球的位置!”


    郝奇這時候才去注意那顆白色的母球,那顆球緊緊地貼在了兩顆花球上,一絲縫隙也沒有,這麽說來,何夢君是防守了,可是台麵上的局勢雖說不是太好,但是也足可以掃進三四顆球,他為什麽不進攻,而是選擇防守呢?他打球這麽不小心嗎?


    花星看了看白球,這顆白球停的還真是位置,能擊打到的隻有這兩顆花球,其他的位置根本就沒法下杆,他清點了一杆,用白球打開花球,白球撞了下台邊,停了下來。


    郝奇看著台麵,說:“何夢君這招還真是有效,現在白球所在的位置比上一局還要好!”


    周安迪笑了笑,說:“要麽說花星年輕點!”


    君子來到台邊,擊打了一顆全球,那顆全球,仍是沒有進袋。


    郝奇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為什麽還要防守!”


    周安迪也是疑惑:“他,要幹什麽?”


    花星看著白色的母球,這次,白球停在兩顆臨近的全球間,仍舊停的密不透風,看來下杆極是困難,他看看桌麵,又斜眼看了看在旁邊坐著的何夢君。


    何夢君笑著看著他,將小杯的礦泉水倒盡自己的口中,而後抿抿自己的嘴唇,意思好似是說:“這回,你可要小心了!”


    花星皺皺眉,有心無力的擊打了一杆,白球斜著走了走,擊打到了旁邊的花球,這一手難度很大,觀眾們見他解了這個局,不禁響起來掌聲。


    花星看著和夢君說:“這樣的球,我沒練過八千次,也有一萬次,你太小看我了!”


    何夢君仍舊是笑笑,走上台邊,隨意的擊打白球,白球仍舊是打中一顆全球,而後緊貼在了兩顆球之間。


    郝奇說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周安迪說:“看來,他是要防守到底了!”


    台麵上花星解開一顆,何夢君就把白球貼在別的球上邊,他在不停的防守,防守。


    郝奇說:“一個人總是防守是贏不了的!”


    周安迪說:“我不這麽認為,他城府深的很,不停的防守,現在已經防守了十幾杆了,他正在找花星子的弱點,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一級必殺得機會!”


    花星一杆,解開了最後貼在一起的兩顆球,但是卻把白球停在了一顆花球的後麵,這回,該何夢君來解了,君子來到台邊,一杆打中白球,白球繞過花球,集中了一顆全球,那顆球進了,郝奇說:“他這個人真的是和她的姐姐有一拚,比她的姐姐還要邪,局勢好的時候不打,局勢不好的時候卻要打!”


    周安迪說:“所謂的局勢好壞,在每個球手的心中都有著不同的定義,選手比賽中的狀態,和坐著的觀眾是不可能一樣的!”


    郝奇說:“那他也不能這麽沒道理的打!”


    周安迪說:“他使用防守的招式,借用花星的力量來把原本貼在一起的球打散,這一手還真是玄妙!”


    郝奇說:“這麽奇特!”


    周安迪深沉的用手指了指何夢君的左手腕,說道:“這一招,就叫做: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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