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龍升站了起來,揉了揉屁股,剛摸過文慧汝房的右手食指和拇指相互撚了撚,似乎有些滑膩的感覺。仿佛阿q摸完小尼姑的光頭後的那種感覺,喬龍升雖然不認識阿q,但是卻也無師自通的罵了句“他奶奶的,還挺正經。”不知道是對文慧的讚美還是憎恨。一般來說,男人勾搭女人的時候都希望她們放浪形骸;一旦如願以償,又都希望她們守身如玉。喬龍升現在還沒有閑心去細細分辨自己內心是希望文慧正經還是不正經。他隻是懊惱自己在關鍵時刻分了神,讓即將到手的美人魚逃之夭夭。他醉醺醺的回到家,卻注定今夜無眠,一閉上眼睛文慧那姣好的麵容就浮現在腦海,他甚至在想象中把文慧扒了個精光,而文慧則騎在他的身上和他共沐雲雨之歡。待睜開眼睛,屋裏冷冷清清,不要說文慧,連個女鬼的影子都沒有。眼瞅著五更了,他隻好心做媒人手做妻,自我安慰。一陣震顫過後,疲憊的身軀終於帶著他的靈魂進入了夢鄉。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走在去廠區的路上,喬龍升忍不住推想文慧見到自己時的表現,最理想的狀態當然是向他道歉,表示自己昨天下手重了,並且關切的詢問喬廠長屁股摔兩半沒有,甚至還要把衣服周起來隔著褲子查看一下。想到這,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性騷擾了人家,還要人家向自己賠禮道歉,並且還要去查看自己的屁股摔壞沒有,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退而求其次文慧一如既往的和他談笑風生,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這樣兩個人都不尷尬,還可以繼續共事。隻是文慧或許能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他會不會賊心不死呢?喬龍升對自己沒有信心。再次就是文慧見著他把臉沉沉著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如果那樣的話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喬龍升想。但他一直是個信心滿滿的人,他不會就這麽輕易認輸的。他嘟囔了一句當時非常時髦的名言:“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他要上誰了。


    他雄赳赳氣呼呼的來到廠子,結果一上午也沒看見文慧的影子,文慧從他的視線裏消失了。這倒是他沒有料到的,他把王科長叫來,問道:“怎麽不見有人打掃衛生?”他耍了個小聰明,沒有直接問文慧哪去了。王科長老油條了,當然一聽就明白了,連忙回答:“又跑回廁所掏大糞去了。”喬龍升一聽,又心疼又生氣,說:“誰允許她說走就走的,把她弄回來。”王科長有些打怵,站在那兒不動彈。喬龍升急了,吼道:“你聽不懂我話嗎?”王科長無奈,隻好如實交代:“我今早已經去叫她了,可是她說死也不回來。”末了,又補了一句:“這個黑五類的老婆的還真倔。”喬龍升一聽也傻了,通過兩次交手,他終於明白了上學時老師說過的孟子的那句名言“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誌也。”的深刻含義。他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王科長的小眼球也跟著喬龍升的身子不停的轉,過了一會兒,他一拍巴掌說:“有了。”喬龍升回過頭來,不滿的說:“有什麽,你老婆又給你揣羔了。”王科長說:“你扯哪去了,我老婆都五十多了,還哪有那個功能了。我是說我有了一條對付文慧的錦囊妙計。”喬龍升一聽,來了興趣,說:“有屁快放。”王科長問喬龍升:“牛不喝水怎麽辦?”“強按頭啊。”喬龍升不假思索的說。“錯。”王科長搖搖頭,“虧你還是生在農村,牛不喝水的時候,農民們的普遍做法是給牛喂點鹹蘿卜頭或者大醬,牛吃完之後,渴的受不了,就主動找水喝了。”喬龍升還是不解,但是多少聽出點意思來了,示意王科長接著說。王科長眨了眨充滿智慧的小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要學會用這個,到時候不用你上趕的,她自己就主動來找你了。”喬龍升不奢求文慧會主動來找他,隻求她半推半就即可。


    王科長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比如我的軟肋就是我那敗家兒子。那麽文慧的軟肋呢,就是徐源。”喬龍升終於大徹大悟,拍了拍王科長的肩膀,說:“真有你的,老王。”王科長得到了喬龍升的讚賞,“咯咯咯”像女人似的幹笑了幾聲,說:“喬廠長,那我大兒子進咱們廠工作的事兒?”喬龍升正在興頭上,二話沒說,抽出一張招工表來,刷刷的寫上“同意”倆字,簽上自己的大名後遞給王科長。王科長樂的後腦勺都開花了,連忙表忠心:“喬廠長,今後有事用著小弟盡管吱聲,小弟一定效犬馬之勞。”王科長都五十來歲了,比喬龍升大五六歲,卻一口一個小弟,不要說旁人,連喬龍升都感到有些肉麻,厭煩的揮揮手,心想:滾吧,嘴上卻說:“王科長你先忙去吧。”王科長其實也沒閑心在這拍喬龍升的馬屁,他現在最著急的是回家向老婆孩子報喜。他聽說喬龍升讓他走了,如蒙大赦,抬腿就溜。隻是委屈了文慧。他心想,不過他很快又釋然了,因為他認為就算自己不給喬龍升出這個餿主意,喬龍升早晚也會把文慧弄到手的,那小子,有的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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