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可可來到大店門前時,隻見所有景教弟子都聚集到了朝拜場,黑壓壓一片,圍在大殿前麵一個平台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而施源則意氣風發的站在大殿門口,腳下躺著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莫貪小,旁邊還有一個神情悲憤,滿臉愁容的年輕人。


    眾教徒驚訝的望著這一幕,平日裏沒人敢惹莫貪小,沒想到這個新來的普通教徒竟然敢虎口拔牙。


    內廷使者們一個個趕到朝拜場,看到莫貪小的慘樣,表情各異,有的麵露微笑,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則神色木然。


    當暖陽照在看台上莫貪小那醜陋的臉時,教主與護教姍姍來遲。當辛天建看到莫貪小被施源踩在腳下,頓時大怒,上前一步,指著施源吼道:“大膽,你竟敢犯上作亂,來人,給我拿下!”


    “慢著!鬮”


    施源大聲說道:“景教教規森嚴,無論是教主還是教徒,違反交規一定嚴懲不貸,教主大人,辛護教,我說的對嗎?”


    鍾離念西點了點頭,麵色沉靜,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辛天建也不能當著眾人否認這一點,便憤怒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陰狠的望著施源,說道:“施源,你要想清楚,你在做什麽?哦”


    施源朗笑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既然景教的教規神聖不可違犯,那麽莫貪小作為內廷使者,竟然強辱女教民,致其死亡,暗中收取盤剝教民資財,賄賂官員,數罪並罰,按照教規,應當立刻廢除其修為,逐出景教!”


    莫貪小吐出一口血水,艱難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憤恨無比的望向施源,沙啞著嗓音說道:“施源,你無憑無據,憑什麽誣陷我強辱女教民!”


    辛天建與呂武生交換了一下眼神,都皺起了眉頭,二人同時將目光移到鍾離念西的身上。


    施源一指旁邊的年輕人,說道:“這就是那位可憐女教民的丈夫,大家可以聽聽他怎麽說!”


    那年輕人眼淚嘩的一下便流了下來,泣不成聲,聽了好一會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的妻子便是被這人給強-奸了,千真萬確,我當時也在場,被他的兩個手下按住動彈不得。我告到官府,官府已經收了他的銀子,一直拖延不給辦案!”


    辛天建氣的一張老練抽搐不已,目光如刀一般射向施源,證人證據確鑿,他想要維護莫貪小,在所有教徒麵前也不可能了。


    鍾離念西說道:“我教自創辦以來,向來是不分高低貴賤,隻要違反教規,一律從嚴處置。五位護教覺得應該如何懲罰莫貪小呢?”


    幸天建哼了一聲,走上前來,望了一眼眾教徒,麵色沉靜的說道:“既然他違反了教規,那就按照教規懲治吧!”


    其他四位護教也點了點頭,鍾離念西望了一眼施源,沉聲說道:“那邊依照教規處置,來人……”


    “慢!”


    呂武生突然打斷了鍾離念西,他橫眉冷目對著施源,語氣冷冷的說道:“教主,可否容許我親自執刑!”


    鍾離念西點了點頭,說道:“呂護教,當然可以!”


    施源將腳從莫貪小的身上拿開,隻聽莫貪小聲色俱厲的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無恥小輩,你如此針對我,你會後悔的,我要報複你……殺你全家!”


    呂武生目光淩然,須發忽然飄了起來,意念悄然釋放,背後一根通體黝黑的木杖迅捷無比的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擊打在了莫貪小的胸口上,頃刻間便擊打了無數次。


    莫貪小口吐著鮮血,翻了幾個滾,那木杖又密密疊疊的擊打在了他的後背之上。前胸之氣海,後腰之雪山全被震的粉碎,意念外泄,十多年的修為便全部廢除。


    施源在一旁看著,冷笑了一聲,他已明白,呂武生雖然震碎了莫貪小的修為,可是卻手下留情,沒有對他造成更多的傷害。


    慘嚎聲中,莫貪小被幾個教徒抬著送出了總壇,讓他自生自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施源上前說道:“如今景教十位內廷使者少了一人,在朝拜日即將到來之際,不可空缺,施源願意主動請纓,擔任內廷使者,輕教主大人與護教批準!”


    鍾離念西卻走上前來,冷冷的說道:“雖然你揭發莫貪小違背教規有功,可是你初來教中,恐怕不適合擔任教內重要職位!”


    辛天建怒斥一聲,道:“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內廷使者是誰都可以擔當的嗎?”


    施源便笑道:“那麽辛護教大人,擁有什麽樣的本事,才可以擔當內廷使者一職呢?”


    呂武生結果話茬,一雙黃眉向中間豎起,冷聲說道:“後進晚輩必須在景教呆滿五年,才有資格競爭內廷使者一職,你第一條就不夠資格!”


    施源對兩個護教卻置之不理,直接望向鍾離念西,問道:“請問教主,景教的生死存亡重要,還是一些不必要的規定!”


    鍾離念西生呼吸了一下,目光露出讚許又參雜著擔憂的神色,說道:“當然是景教的生死存亡重要!”


    施源轉身麵對萬千教徒,大聲說道:“教主說了,景教的生死存亡最重要,那麽,明明有一個人可以挽救景教於危亡,卻因為一個破規定而拒之門外,是不是十分愚蠢?”


    沒有人回應,但是所有教徒都微微點著頭,麵對魔門的步步緊逼,每個景教教徒都憂心匆匆。


    辛天建冷冷的說道:“你有何能耐挽救景教於危亡,說大話可別過頭了!”


    施源回頭一指辛天建,威猛霸氣的說道:“你,辛天建護教,和呂武生護教,若能打敗我,我就承認我是在說大話,並且立馬滾蛋,若你們輸了,這內廷使者便由我來接任,如何?”


    鍾離念西怒道:“施源,你放肆,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如此蔑視護教!就由我一個人來教訓一下你這個毛頭小子吧!”


    辛天建卻伸手製止了鍾離念西,仿佛抓住了一個天大的好機會,說道:“怎能勞煩教主,就由我們兩個老不休來領教一下這位自命不凡的年輕人吧!”


    施源的狂妄自大,的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黑可可,塔琳娜,司徒靜華三女。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試,一方是兩個已近花甲,修為天命以上級別的護教,另一方則是未及弱冠,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教徒。包括鍾離念西在內,都覺得比試的結果是毋庸置疑的,一定會是辛天建與呂武生獲勝。


    然而,當朝拜場地上,施源釋放出自己強大的念場時,那碧綠如玉眼眸讓他瞬間變成一個邪氣十足的修羅時,鍾離念西的想法變了,她緊張擔憂的神色斂去,代之以驚喜欣慰的笑容。


    辛天建與莫貪小竟然使用的是相同的技能,隻不過莫貪小是銀白鎖鏈,而辛天建則是金黃鎖鏈。


    呂武生使用的那根木杖,據說是東土鮮境千年鐵樺樹的樹幹製作而成,堅硬如鋼鐵。


    施源同時麵對兩位比他修為都要高的修士,卻絲毫不覺緊張,一臉笑意,高懸於他頭頂的碧綠彎刀也沒有絲毫攻擊的意思。


    辛天建與呂武生不禁怒氣勃發,眼前這少年竟然狂妄到了如此地步,不僅讓他們以二對一,還要讓他們一招。


    “好可惜,一個勇氣可嘉,卻隻圖一時之快的年輕人!”辛天建話剛說完,手中鎖鏈金芒閃爍,如一道閃電般劈了過去。


    鎖鏈上閃爍的金芒散發著強烈的熾熱之氣,竟是將周圍白石地磚也烤的呈現黑黃之色,若是肉身碰到,恐怕會立刻被融化的屍骨不存吧。


    幾乎是同時,呂武生手上的木杖也脫手而出,散發黑色之氣,緊隨辛天建的鎖鏈而去,與其配合,封鎖住了施源左右躲避路線,竟是想要一舉將他擊敗。


    鍾離念西臉色一變,辛天建與呂武生平日關係密切,二人配合多年,作戰很有默契,如這一招痛打落水狗的險惡策略,她已見過多次,招招得手,而且一旦得手,必是殺招。


    楊均恒,左曉倩與阿木古楞三位護教也看出了辛天建和呂武生想要一招便將施源置於死地,不禁紛紛皺起了眉頭。


    施源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意思,他將釋放出的意念全部迅速化為意念之力,催動著彎刀以極快的速度斬向了鎖鏈,然後是木杖。


    鎖鏈應聲而斷,彎刀與木杖蹦出火花,發出巨大的聲響。那金黃鎖鏈雖然被斬斷,可是迅速的續接了起來,抖動了一下,纏繞向施源腰身。


    而呂武生的木杖,被施源的彎刀蕩出了兩丈開外,彎刀也向相反方向飛去,同時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到了施源身上,仿佛有一根無形之杖擊打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不禁悶哼一聲。


    施源乘勢飛向了鎖鏈,召回彎刀再次戰向了鎖鏈。讓施源大吃一驚的事,辛天建的金黃鎖鏈不管被砍成多少截,都會自動續接,根本就是一根砍不斷的鎖鏈。


    突然腰間一緊,鎖鏈竟神不知鬼不覺的纏住了施源的腰際,痛的他吃牙咧嘴,仿佛要斷成兩半一樣。


    “啊……”


    施源怒吼一聲,臂膀之上的蛇鱗迅速泛起,如野獸一般在空中撕扯著鎖鏈。


    而此時呂武生的木杖已經飛向了他的後背,已無還手之力的施源,眼看便要被呂武生與辛天建的夾擊之下,悲慘殞命。鍾離念西雙目一眨不眨,雙拳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


    突然,黑可可尖叫了起來,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即將發生的慘劇。


    就在木杖即將撞擊施源後背的一刹那,場地上金芒一片,隻見施源身體周圍出現比率光芒,不斷的從他的身體上發出,綠光閃耀,如一個罩子一般將他包圍了起來。四周金色鎖鏈如水滴一般四散飛舞,準備致他死亡的柄木杖,還未觸及他的身體,便倒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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