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的坐騎乃是大宛的汗血寶馬,一百八十裏的路程,僅用了兩個來時辰就回到大營,已是三更天了,景親王帶領親兵挑著燈籠正在轅門迎候。耶律賢一心惦記著愛妃的安危,見到蕭綽平安的回來,一顆心才放進肚子裏。回到寢帳休息了一刻,蕭綽想起被自己抓的那個同門小師妹來,就傳來侍從詢問。侍從回答她說,那名宋軍女俘已經被齊王殿下提走了。


    蕭綽暗道:“齊王耶律撒葛對待戰俘凶狠殘暴,寶日明梅落到他的手中,是不會有好下場了。”按照大遼的軍政管理規定,戰俘必須要移交北院,恰恰耶律撒葛正是北院的大王。既然答應了雪航放過寶日明梅,蕭綽決定親自去一趟紫荊關。


    這件事情,蕭綽不想讓耶律賢知道,於是傳喚來姐姐蕭茗兒陪自己前往。蕭茗兒比蕭綽大一歲,也是自幼習武,卻至今未曾婚配。蕭綽還有一個妹妹叫南陽,為了輔助父親,蕭綽在北院軍機處創立了“黑虎堂”,吸取了一大批武功高強的漢人精英,專門從事情報和刺殺工作。


    蕭茗兒生性豪爽,大膽潑辣,陪蕭綽前往城西大營的路上,就問蕭綽前行的目的。蕭綽說:“姐姐,前天我不是抓到一名南華禦劍嗎,現在被齊王提走了。”


    “那又如何?”蕭茗兒不解其意。


    蕭綽說:“你不知道,這個女子不僅是我的同門師妹,尤其她還是瓦橋關總兵的外甥女,副總兵的兒媳婦,我們可以將她作為和瓦橋關宋軍談條件的砝碼,若是被齊王毀了,或是利用了,對我們極為不利。”


    “你想把她要回來?齊王會給你嗎?尤其這麽晚了,齊王是不是已經就寢了?”


    蕭綽說:“齊王向來貪戀酒色,若是不打仗,不到四更天他是不會睡覺的。不過我不希望發生那樣的結果,我會先禮後兵,你隻管照我的意思見機行事好了。”


    齊王耶律撒葛赤著胸膛坐在帥府的公堂上,正擁著兩個相貌妖豔的隨軍女侍吃酒,兩名女侍身上衣衫單薄而少,裸露出來的肩膀和胸脯都是古銅色的,她們扭著健康的腰身,在齊王左右不停的舞姿獻媚,但是耶律撒葛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大帳中央。一個巨大的圓形銅盤,上麵垂下來的繩索緊縛著一個女人……


    耶律撒葛大口飲下一盅烈酒,對著寶日明梅說:“本王再問你一次,你是招還是不招?”


    寶日明梅冷冷的哼一聲,用堅定的語氣說:“我隻是一個普通士兵,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殺就殺,不要廢話了。”


    耶律撒葛憤怒的站起來,上前一把揪起寶日明梅的長發,寶日明梅睜大美麗的眼睛,怒視程耶律撒葛。“起火!”耶律撒葛一聲令下,兩個親兵跑過來,掀開寶日明梅下麵的銅盆,點著那銅盆裏麵數十根粗若兒臂的蠟燭,之後蓋好銅盆,並且將寶日明梅足上穿的勁靴扒掉,使寶日明梅兩隻粉嫩的玉足落在慢慢升溫的銅盆上麵。那銅盆迅速升溫,寶日明梅已經按耐不住,失聲叫起來“哎呀……!”她盡量的弓起身子,讓秀足遠離滾燙的盆麵,仍是難以阻擋下麵滾燙的炙烤,不由自主的雙腳交換著站立,頻度在加密的同時,引起銅盆發出刺耳的聲響。很快,細密的汗水就從寶日明梅那美麗潔白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你這混蛋,放開我!”寶日明梅朝著耶律撒葛怒吼,卻引起耶律撒葛得意放肆的大笑。他欣賞著寶日明梅因為炙烤而發出的鑼鼓之聲,以及那被自己的汗水慢慢浸濕的誘人嬌軀。耶律撒葛感覺到深埋在自己體內的那團火焰,如岩漿一樣爆發……


    天氣本就燥熱,加上火燭的炙烤,寶日明梅美妙動人的玉體布滿了細密晶瑩的汗珠,潮紅映在她原本雪白清麗的臉頰上,有一種動人心魄的豔色,她本清澈烏黑的大眼睛漸漸地迷蒙了起來,淒迷得讓人心碎,耶律撒葛氣喘如牛,徐徐*近……


    寶日明梅頓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蕭綽趕到城西大營的時候,耶律撒葛尚未得逞,蕭綽的到來讓他很掃興,一邊整理王袍,一邊傳令召見蕭綽。蕭綽進賬後看到衣衫不整,臉上滿是淚水的寶日明梅,立即猜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在自己來得正是時候。於是笑盈盈的對著耶律撒葛施禮道:“參見王兄!”


    耶律撒葛用色*的眼睛看著蕭綽姐妹,問道:“景王妃來此有何貴幹啊?”


    蕭綽和顏悅色的說:“王兄有所不知,這名南國俘虜,是我的同門,我想將她勸服,歸順我大遼,不知道王兄能不能將她交給我?”


    耶律撒葛想了想,說:“既然是景王妃的同門,照理說我不應該駁你的麵子,可是這些天來,我軍久攻不下瓦橋關,本王心裏煩悶,正好拿這小蠻子開心,若是這時候送給你,隻怕掃了本王的性質,不如過兩天我差人給你送過去如何?”說罷,齊王耶律撒葛用曖昧的眼神掃視著蕭綽的臉色。


    蕭綽淺淺一笑,說:“原來是這樣,王兄,南人向來脾氣倔強,有什麽值得你喜愛的?既然王兄寂寞,倒不如找一知己喝上一百杯,來個一醉方休痛快。”


    耶律撒葛哈哈一陣大笑,道:“所言極是,不過前沿陣地,本王身邊歌妓不少,卻都是庸脂俗粉,難解心懷啊。”


    蕭綽上前道:“我姐姐蕭茗兒,今雙十年華,自幼求學昆侖洞巔,如今已經學滿歸來報效國家,她深通五律,又善兵法,對排兵布陣更是深有研究,現在正好有空閑,不如留在這裏陪王兄喝一杯……”


    是嗎?耶律撒葛目光一轉,看到蕭綽身邊的蕭茗兒,身材修長,相貌灑脫,身穿了素鎧,憑空又添幾分英俊,不由得暗生喜歡,忙說:“痛快,痛快!原來景王妃還有個這麽標誌的姐姐,我喜歡,來來來,咱們喝一杯交個朋友。”


    蕭綽對蕭茗兒使了個眼色,蕭茗兒有點不心甘情願的向前走了幾步,又猶豫的回頭看看蕭綽,蕭綽微笑說:“姐姐,今天營中沒有額外任務,你就陪齊王千歲喝上幾杯,我先帶人回去了。”


    蕭綽將寶日明梅帶回自己的大營,又送給她貼身的劍壺和馬匹,說:“寶日明梅,讓你受委屈了,作為一個女人,我同情你。但是這是戰爭,你是軍人,是軍人就要為戰爭流血犧牲,或是犧牲自己的生命,或許是犧牲自己的身體,希望你能明白,現在我放你走。”


    寶日明梅咬著銀牙看著蕭綽,若不是蕭綽,恐怕自己已經失身給那個蠻王,可是她對蕭綽卻是沒有半點感激,而是言辭激烈地說:“蕭綽,我不會感激你的,你好好記著今天這個仇恨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連本帶利的還給我。”


    蕭綽同樣言辭劇烈:“今天我放你走,是為了還一個人的人情,我們之間的同門之誼早已經不複存在,日後若是再在疆場相見,我對你絕不會心慈手軟。”


    蕭綽回到大營,約一個時辰後,姐姐蕭茗兒氣呼呼的跑進來,蕭綽看看她生氣的樣子說:“姐姐,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齊王說話得罪你了?”


    蕭茗兒惱怒地說:“言語得罪也就罷了,這個齊王也太過分了,動手動腳不說,還想同我做那種事情,剛喝一杯酒,就把手放到我身上亂摸,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看在妹夫的份上,我管他王爺還是皇儲,一刀殺了才解恨。”


    蕭綽故作驚訝的說:“是嗎,齊王怎麽這麽無禮?那姐姐你到底有沒有依從他?”


    蕭茗兒斬釘截鐵道:“我心裏隻有楚天鵬,再無第二人。”


    蕭綽點了點頭,說:“就是每天吹笛子的那個人?”


    蕭茗兒舒了口氣,幽幽地說道:“你讓他去天山采紫蓮花,想不到他一去就是半年,至今了無音訊……”


    蕭綽摟住蕭茗兒的肩膀,溫柔地說:“相信他定不會辜負你的這片真情,不日即將歸來,還有,為了我們蕭家的前途,姐姐對齊王還是忍讓一些的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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