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越是對她體貼,她越是不能坑害元烈!


    整個購物的晚上,陳太太因為得到任甜甜一個“還分什麽你我”,又因為元烈這樣許景宗最看在眼裏人物給足了甜甜麵子,此時竟對任甜甜從看著順眼到有些依賴。挑選衣服鞋子包包先要甜甜過目,甜甜點頭了,她才會試穿。


    “買一件中國的旗袍吧。”甜甜建議道。


    “旗袍?”陳太本想挑一件回新加坡參加閨蜜宴會的禮服,不想甜甜如此提議。


    “恩,來一趟中國,至少要穿件旗袍才完美。”甜甜略帶感性地想了一下,隨即挽住陳太太向專門的旗袍店麵裏走去汊。


    店裏雍容華貴的旗袍,盤口領子做工皆精湛細膩。


    “我都這把年紀還可以嗎?”饒是陳太太駐顏有術,最注重保養,對自己各方麵還算滿意,但年齡卻不饒人。


    “當然可以。”甜甜肯定道:“中國的旗袍是沒有年齡限製的。朕”


    “你對中國的事情這麽了解?”陳太太自歎不如,她這個華人的後裔到中國探親的次數寥寥可數,更不提了解。


    “有電影呀。”甜甜微微一笑:“電影裏麵舊上海的中國女人,從小姐到太太,都穿旗袍,穿在身上別有一番風情。隻是旗袍對人的身材要求較高,胖了矮了穿起來不失為缺陷。我客觀地評價,陳太身材高挑,又勻稱,穿上一件旗袍,很適合。選一件花形雍容典雅的,參加宴會也將成為焦點。”


    “是嘛。”甜甜的態度中肯,陳太太喜不自禁,懷著百分期待的心情:“來來來,幫我挑選一件適合我的。”


    “我見這裏麵的導購穿著得體不俗,想必她們專業,還是讓她們來為陳姐選一件吧。”


    “她們的眼光真得可以嗎?”


    “保證比我這個外來者好。”甜甜說著,便和杭州的美女導購聊了片刻。


    在她們的建議之下,陳太太挑選了一席深藍色的鑲金線的旗袍。


    腰身剪裁得體,陳太太穿在身,居然活脫脫變了一個人。


    以至於臨走時,這位闊太太對甜甜說:“來,你也挑一件。”


    “我?”甜甜詫異,連忙擺手:“算了,我這身材著實矮了些……”


    “咳,不是有短的嘛!”陳太太眉目一轉。“陳姐是過來人,看得出元少對你的心意。”


    “有些事情,陳姐不懂。”甜甜想不到陳太太語出驚人。


    “我是不懂,不懂為什麽你會選擇翠兒?翠兒誓言了不少討人喜歡的角色不假,但那畢竟是演戲。比如第一部戲,男主角明明是你喜歡的類型,真實的翠兒,卻相差甚遠,倒是真實的元少,和你的男主角有那麽幾分驚人的相似。”


    任甜甜瞪大了雙眼,咬緊唇,嘴裏支吾:“沒想到……沒想到,陳姐看過《花德斯》——”


    “看過,那時我女兒還沒有到國外,專程到皇爵影視城看了首映,硬拉著我一道去,結果我就在強迫之下看了那部電影。


    “陳姐也認為我不該和翠兒在一起?”


    “翠兒對你不錯,我不好說什麽。陳宇對我也不錯,但是我如今後悔,當年沒嫁給那個我最愛的人。


    陳太太說話時,素來高傲的臉上劃過一絲濃濃的遺憾,任甜甜看得出,這個遺憾埋藏在她心中多年,她從不曾對人提起。雖然甜甜不懂陳太太為什麽獨獨告訴她,但她還是本能安慰著。“記得有人說,人這輩子結婚的對象一定不是最愛的人。”


    “那是對於軟弱無能的人。”陳太太苦笑:“也是背叛者為自己找的借口,一個強者,這輩子的首要任務,當時奪我所愛。為此,不擇手段也可以原諒。以愛為名,沒什麽不可以原諒。”


    甜甜頓了許久。“那麽陳姐你呢?”


    “我……”她哈哈笑道:“我到這個年齡還有什麽選擇?我和陳宇的婚姻是我向家族投降的結果。可倒好,如今我八十歲的母親因自己女婿在外沾花惹草,惡性不改,被別的太太指著背後說三道四,她老人家可曾好過?隻後悔當年逼我嫁給陳宇,害得我下半輩子都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夫。”


    “婚前的陳宇怎樣?難道老夫人沒有察覺?”任甜甜惋惜地咬牙。


    “婚前的陳宇,老實巴交,怎麽說呢,和我看到的元少恰恰相反。是那種特別安分不善言辭的男人。所以母親誤以為他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殊不知,那樣的男人才最是危險。”陳太太說到此,不忘為自己留下餘地:“也好,反正我對陳宇沒什麽感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在外麵風花雪月,對家裏有愧疚,把所有賺來的錢統統交給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掌握著某人的物質,就相當於掌握著這個人的全部。他那些二奶,想和我鬥,好比豆芽做拐杖——嫩得很。這點,我和許景宗他老婆不一樣,那女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那些許景宗那些姘頭門和顏悅色相處融洽,我則是見一殺一,絕不會心慈手軟。”


    這末一句陳太太多少誇大其詞。不過,陳宇那色鬼懼怕她是圈內出了名的。不像許夫人,被許景宗壓迫著,隻肆意在外人麵前作威作福。比之待他人尚且寬容的陳太太,真是不如。


    就這樣經驗豐富的導購員為任甜甜挑選了一件長及膝蓋上方的短旗袍,淡青色的花紋,合身的裁剪,將她小巧玲瓏的身材襯得越發柔美。


    “呀,這位小姐這麽一來多像我們杭州的小姑娘。”導購員稱讚。


    陳太太看著甜甜,無惡意地戲謔。“都奔三的人了還小姑娘。走走走,時間不早,我們再不回去,非有人開車來接我不可。”


    “喂喂!等下陳姐,等我把旗袍換下。”


    “還換什麽!我趕時間,穿著走呀。”說著已經急性子地拎起大大小小的袋子走出店麵。


    這個陳太太霸道淩厲的本性暴露無遺,隻可憐了任甜甜,逛了一趟街,穿著旗袍回到酒店。


    她先是把買給海裏惠以及索賽格的具有天~朝~特色的刺繡送過去,然後回到房間。


    夏末秋初的風涼颼颼地吹進房間,任甜甜解開發辮,滿頭烏黑的發絲垂下,她不禁來到露台上吹風。


    大約十米距離的對麵露台,昏黃的燈光下,立著一個修長的男子,男子身著潔白的交襟浴袍,頸項一隻粗粗的金鏈,正趴在露台上抽著香煙。點點星火在黑暗中顯得刺目,那陰邪俊美的容貌,狂佞傲慢的丹鳳眼,可不是元烈。


    他斜斜往上飛挑的丹鳳眼依然微微眯著,幾分任性恣肆的狂佞,幾分目中無人的傲慢,瞳眸幽邃如古井深潭,目光卻冷冽得讓人背脊泛涼、心頭結冰。吞吐了幾口煙霧,他一手夾起香煙,一手拿出手機,對準任甜甜,幾經轉換角度,拍下一張相片。


    任甜甜來不及遮擋。“喂,元烈,為什麽搬到我對麵?”


    “呃,我一直住在這間房好不好。”隻不過他著人安排任甜甜的房間時動了些腦筋。


    “這麽巧?”任甜甜抬頭看天上一輪明月,皺眉:“你分明是來偷。拍的吧。”


    “花前月下,旗袍好美,能不拍照留念?”元烈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任甜甜,嗓音在黑夜中更顯得魅惑。


    任甜甜的手機“滴”一聲響起。


    彩信。


    打開,正是元烈發來,她立在露台上望著前方,寧靜悠遠。


    不禁向對麵喊話。“原來你喜歡這個型的。”


    “答對了。”對麵元烈目光炯炯,似一團燃燒著火焰,炙熱地快要將任甜甜燃燒至灰飛煙滅。


    他又說:“甜兒,差點忘了恭喜你。你成功了,成功留下影視樂園的項目。”


    瞬間,一種曼妙的感覺參雜著夜晚清新的口氣順著甜甜的血液流遍全身,任甜甜前所未有地感到滿足。“謝謝,也有你的功勞。”


    “不用謝,我是有目的。”他的目光越發深邃,似能將她刺穿。


    “影視樂園是皇爵的項目。”


    “中國有句話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使那是我的項目。無論從哪方麵講,這是我們雙方要的結果不是嗎?敢說你沒有想過回到我的身邊?”他那豹子一樣犀利的深眸早已將她看得透徹。


    “元烈,不要逼我,你說得對,我想回到你身邊,發瘋般地想,可是我必須為肚子裏的孩子負責。”事情臨近,她卻再度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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