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羽墨氏族都在酣睡,魏山五人和方涥便悄悄趕往冰鬆之地,背後有幾個身影在注視著他們一行人,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心理中百般滋味,冰鬆之地對於古人而言,是一處有去無回的絕地!


    方涥自認為走過南、闖過北,啥環境沒見過,區區冰鬆又能奈他幾何?


    但到了冰鬆之地邊緣,方涥的內心被強烈的複製景象給衝擊的無言以對。手機端


    所謂的冰鬆,是由一個個巨大鬆柏組成的叢林,若是普通的鬆柏也就算了,極北之地的鬆柏品種比較特殊,鬆樹原本是針葉,可這裏的鬆柏是菱形針葉,每根針葉的中間段,都有個規規整整四邊形,而且針葉的都是垂向下方,風月覆蓋之後,鬆柏會散發出自然溫,加熱包裹的雪花,漸漸的將鬆柏上菱形針葉,變成了一麵一麵數不清的小鏡子,看似光彩照人,晶瑩剔透,可,加之鬆柏本身的驅趕也變成了琉璃鏡麵,還有周遭都是白茫茫一片,那片鬆柏森林,就成了一座巨大的天然鏡麵迷宮,這就是冰鬆的可怕麵目。


    視覺在冰鬆之地內,完全無法依賴,起初方涥照羽墨嫣綏說的方法,低頭隻看地麵還能走出一條直線,可當前方有冰鬆擋道,連續繞過幾道灣,他也迷失了方向。


    魏山五人照舊用老辦法在地麵釘麻繩,可地麵的雪時淺時厚,他們也分不清楚來時的路,加之望遠必被冰鬆所幹擾直線,於是乎,和方涥商議一番,打算先摸著地麵的繩索返回,到夜間沒有那麽強烈的光線時再嚐試進入。


    想法是好的,但麻繩釘在地麵內比較淺,輕輕一拉,連續好幾個固定點都從地麵上拔地而起,手裏的繩索變成了抄近道,那麽危險也接蹤而至。


    看似平平無奇的雪地,竟然隱藏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洞,大毛在前拉扯繩索領路,一腳踩了進去,索性是大毛比較瘦弱,身體重量很輕,常年積雪的深洞口,一時半會沒讓大毛掉下去,方涥開啟暴步,來回跨越深洞口,想伸手把大毛一手拉出來,反複第四次,才堪堪把大毛拉出來。


    驚悚的場麵還沒結束,因為深洞的積雪被大毛的跌落打破到了平衡,不僅深洞積雪下沉,洞口周圍的積雪都在朝深洞滑落,方涥最後一次拉大毛上來,正巧是站立眾人這邊,於是一群人都在拚命後退。


    無聲的恐慌,在那麵山林裏上演,積雪的滑落,像是兩塊柔弱的絲絹在摩擦,一點點聲音都沒有,五分鍾後,深洞周圍的積雪成陡峭狀,深洞的真實麵目也看的眾人心驚。


    別說大毛此時渾身顫抖,方涥看了也頭皮發麻,深洞本身黑漆漆沒什麽好怕,可洞內原本有些植物,因為也是常年反複遭受冰雪的洗禮,一根根向上生長的植物外都包裹了如尖錐狀鋒利的冰溜,與屋簷邊朝下伸長的冰溜不同,這裏尖錐狀的冰溜根根朝上,在頂尖部似乎都閃爍著寒芒,密密麻麻遍布在深洞內,讓人看到總感覺一陣陣發毛。


    大毛因為掉到深洞裏,之前拉扯在手中的返回繩也不見了蹤影,方涥從背包裏,取出六副偏光變色的遊泳眼鏡,叫眾人全部都戴上,此時才剛剛是午時,陽光正是最刺眼的時候,每一顆冰鬆不僅可以反射附近的場景,還反射著南邊的豔陽。


    戴上眼鏡,最興奮的是二狗,剛才沒經曆過驚悚的深洞,此時卻得了一副可以避免強光的神奇之物,戴上去之後,還跑到最近的一顆冰鬆下,拉扯著冰鬆的菱形針葉照一照自己戴上眼鏡的模樣,“帥氣!”


    二狗兩個字剛才吐出來,方涥的一掌也隨行而來,二狗的拉扯看似無任何危險,可冰鬆上滑落的碎冰,像是鋒利匕首又像是尖刀,眼看就能把二狗紮成滿身窟窿的死狗,一掌之威,令整顆冰鬆都為之顫抖,掉落的碎冰被打成了粉末,但同樣冰鬆的顫抖又掉落了更大的碎冰,見此情景,方涥抗起二狗,暴步全開,在那片百來平方的地麵上來回閃躲。


    “謔!這冰鬆之地還真厲害,打也打不得,幸好剛才用力不大,不然,你們所在之處這些冰鬆也會掉落碎冰,哎呀~真險!”方涥把二狗丟在地上,擦拭著額頭緊張的汗水,連續兩場驚悚,令他的神經也繃得緊緊的。


    二狗此時半躺在積雪上,一點沒感覺到寒冷,此時的他,並不是因為碎冰而被恐嚇到,而是方涥的暴步速度,讓他感覺有點反胃,腦子裏的腦仁好像也脫離的腦殼,現在還在腦袋裏沒有規律的旋轉著。


    魏山一直和三珍守護在漢伯身邊,六個人就屬漢伯沒有一點武功,而且年紀大了身體行動也不是那麽利索。


    方涥連續救了大毛和二狗,魏山此時對方涥是非常感激,剛想開口說話,卻看到方涥一隻手掌對著他們,示意讓他們安靜。


    閉上雙眼,方涥用耳朵感受著周圍淅淅索索的異動,確定了方位後,順手送地麵撿起一塊剛剛掉落的碎冰,包裹著君王之氣便朝著兩點鍾位置甩了出去。


    “?~”一聲淒慘的嚎叫,在方涥投擲的碎冰方向響起,剛打算站起身的魏山,被方涥一步躍到身前,一手輕輕的壓了下去,同時方涥彎腰在地麵上撿起許多碎冰,身子在原地旋轉一周,兩手負於身後,手指間都夾著碎冰,一副要繼續進攻的駕駛。


    原來,方涥的碎冰,打中的生物,並非他瞄準的,而是頭一隻躲閃後,身後的生物沒能反應過來才中了碎冰。


    能生活在冰鬆之地的生物,看上去有點像是狼,但比狼小了許多,身子的大小如土撥鼠相同,雙眼沒有黑眼珠,全身眼白,乍一看去像是俗話常說的白眼狼。


    ‘嗖嗖嗖...嗖嗖嗖!’方涥連續對那生物投擲碎冰,奇怪的是那生物的躲閃好像都有預判一樣,在碎冰即將飛到之時,早早的就改變了方向。


    碎冰丟完一波,那生物也沒有繼續再活動,周圍隻有呼嘯而過的寒風,夾雜著許多粉末狀的白雪,隨風飄向更遠的地方。


    方涥站立在一側,片刻好像想到了什麽,右手手掌輕輕的壓實身下的白雪,感受來自地麵的波動,“果然!這玩意會打洞!嘿嘿,在地下,我看你還真怎麽躲!”


    方涥說完,從背包外層取出工兵鏟,一躍而起跳向身前三米左右,工兵鏟像利劍一樣,‘卟嗤’一聲紮入地下,地麵上最表層幹燥的白雪,想是灰塵向四周飄散,眨眼的功夫,一抹嫣紅的鮮血從地麵噴射而出。


    鮮血噴出時,正是方涥抽回工兵鏟之時,如此的情景,眾人都還沒來及反應過來,方涥再次跳到另一邊,重複了剛才的畫麵之後,“嗬嗬!這些家夥,還真夠雞賊的,地麵不行了,就鑽地下,幸好小爺我反應快,察覺了它們的打算,不然,你們幾個可就慘了!”


    “這些是什麽動物?為何身法那麽迅速,還會打洞遁地?”魏山沒見過此生物,方涥也沒見過,走到前麵,查看被他用碎冰刺死那隻。


    “不知道叫什麽,但看著白眼的樣子,加上像狼,就叫它們白眼狼吧!這裏是絕地,能從這裏走出去的,又沒幾個人,八成根本不知道這裏還有如此恐怖的生物存在。哎呀,絕地的等級,又提高了幾分。”方涥說完,便返回了魏山幾人休息的地方,“漢伯,你說的去齡草,長什麽樣,我們之後要爭分奪秒了,不僅要麵對迷宮一樣的環境,還要時刻提防這些行動敏捷的白眼狼,如果因此錯過了去齡草,那就有點不劃算了。”


    漢伯頓了頓,從懷裏取出一張絹布的畫,“老夫所得的半株去齡草隻是下半部分,上半部分隻有這個畫,至於到底是否真是如此畫上的樣子,老夫也不得而知。”


    接過漢伯手裏的畫,方涥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雙手把畫還給了漢伯,“您老收好,有樣子那就好找了!”


    之前方涥陷入迷路時,就聯係了太空飛船,在太空利用高清望遠鏡也無法為方涥指明方向,冰鬆之地的反光,從太空上看去,那一大片森林就像是一個璀璨的鑽石,絲毫都無法細看,所以隻能為方涥提供手機的定位功能,也就是說方涥走一段距離後,走動的方向太空飛船會發給方涥,甚至可以讓他自己查看,不過礙於身邊那麽多人,u看書 ww.ukansucm方涥也不好時常把手機握在手裏。


    但此時方涥聯係太空,便有了另一層意思,太空飛船的計算機,識別功能比手機強,方涥把手機的視頻通話點開,保持用手機拍攝周圍,再利用漢伯給的去齡草畫像,那麽就可以輕鬆的實現去齡草的識別功能,雖然手機的角度有限製,但多一雙鋒利的眼睛,發現去齡草的機會便大了幾分。


    方涥背著眾人嘀嘀咕咕,又一番折騰,才慢悠悠的轉身,如此是為了保證拍攝質量,可惜,太空飛船上的回話,“大俠,不要那麽刻意,我們發現疑似之物,會通知你進行確定,手機就放在胸前,行為自然點,否則,你行動不利索,我們看著也很別扭。”


    “ok~”方涥剛剛轉過身,眼神是看著魏山五人,話語和表情卻完全和太空飛船對話,如此的情景,地球人都喜歡了使用耳機通話,也見多了方涥此時的表情,可古人不懂,看到方涥怪異的樣子,魏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方涥可是他們一行人的主要戰力,假如方涥變得魔怔,不僅會拖累他們的速度,而且還害的他們都死在這裏。


    見到五人的表情,方涥也察覺到了異常,“嘿嘿,你們五個別害怕,我想通什麽事情的時候,會有點傻兮兮的,別怕!我...沒害處的!”


    傻傻的解釋,雖然魏山五人沒聽懂,但看到方涥恢複了正常,緊張的心也微微放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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