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的請柬撒出去後,仙門各派的反應都很不相同。~.]


    要說九玄,歡喜欣慰的人多些,當然宋越心裏多少會犯點小嘀咕,可惜無論是韓吟還是慕十三,如今他都管不著了,他就偶爾嘮叨兩句輩分不對,有悖倫常的話,也沒有人附和搭理,漸漸的他也就安靜了。


    軒轅夜和雲初心兩人的情緒有些黯然,但是早在他們得知得見慕十三安然歸來時,就預知了這個無法逆轉的結果,因此除了黯然之外,他們也尚能安然。


    最淡定的人出乎意料,竟是洛雲卿,他接到請柬看完後,在旁人眼裏仍是往常模樣,甚至還要更淡漠一些,不過他內心裏還是起了些許波瀾,自覺一件沉心的事被放下,感覺輕鬆的同時,免不了有些淡淡的悵然,還有一縷追憶往事時,飛掠而過最終又歸於虛無的憂傷。


    九玄之外,就說不上幾派歡喜幾派愁了,反正最不好過的是流仙門,沒有請柬發到秦沛手裏,但是這消息他卻不可能不知道,憋氣惱恨的同時,還要麵對女兒秦無憂那跟死了爹娘一般的淒淒哭泣,而且他還聽見回報,落星湖畔豎起了一塊半人高的卸刃石碑,碑文上刻寫著兩行文字——


    行到此處,恩與怨兩旁暫放。


    不論仙魔,有違者必逐無赦。


    這是何等的囂張霸道!


    慕十三他竟然將自己視為超脫於仙魔兩門之外的存在,而且字裏行間帶的睥睨氣勢,讓他還隱隱的立於仙魔兩門之上!


    秦沛真是忍不住要吹胡瞪眼睛了,這樣一來,慕十三的身份就等於過了明路。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習慣他這的特殊存在,回頭如何能再次暗中設計,以他的身世為由,找他和韓吟麻煩?可是,要想出點應對法,或者幹脆過去碎了那石碑吧,秦沛又自問沒有這樣的能耐,聯絡其他仙門的人幹這事也不會有人聽他的。於是他思來想去,鬱悶萬分,仍然束手無策。


    不過他應該感覺欣慰,苦惱的人不止他一個,宓蠍兒和花弄影也十分鬱悶。~


    宓蠍兒接到請柬時,差點一掌把身邊的男寵擊斃了,咬牙恨道:“這兩個無恥之徒然要成親!他們這是想把魔門搜刮一盡啊!”


    花弄影拂袖扭臉:“我是不會去的,禮送不送你隨便。”


    是啊!卸刃碑上寫得好聽,不論仙魔,在落星湖的範圍內都不許動手。但誰知道遇上前去道賀的修仙後會不會真動起手來呢?當然,慕十三肯定不會自掃顏麵,袖手旁觀,然而怕的就是他不肯袖手旁觀。.]他很有可能調停完廝鬥,回頭就找他們要保護費,那他們豈不是送上門去挨宰?


    “不去!”宓蠍兒斬釘截鐵,不過又萬分不甘的補了一句:“讓人備份厚禮。”


    不備不行,誰知道這無恥兩人組最近心情好不好,要是不好。這不備禮就是日後招禍的根緣。她才不想因小失大,引發更大的損失。


    然而,宓蠍兒不愧是魔門奇葩,她下完令心念一轉,很快又眉花眼笑起來,樂得好像占了個天大的便宜。嗯,的確是占便宜啊!往好的方麵想,好險慕十三和韓吟兩人不像她這樣朝三暮四。成親絕對隻有一回,要不三番兩次的下請柬要她送禮。她這魔主還不得活得比乞丐還淒慘萬分?


    吉日緊在眉睫,接了請柬的門派都有人往落星湖飛趕。除了羅瑾之外,軒轅玄、衛溟和臧易這幾位掌門都親自前往道賀了。


    他們這麽做是私下裏相聚時商議過的,一來不齒賀殺等人出爾反爾的做為,自然不會再與之為伍,二來經曆了一些事後,他們也算看清了,慕十三與從前的魔主墨離不同,當真隻求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的自在,那麽找他麻煩,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何苦何必?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不想看見生靈塗炭,隻要魔門安分,那麽眼前這太平繼續維持下去,對仙門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麽一來,八大門派對待慕十三的態度已然十分鮮明。


    其中四派依然同慕十三敵對,可是他們礙於誓言,無法再有任何作為,而另外四派選擇與慕十三交好,混沌的形勢立刻變得一目了然,那些尚在觀望,蠢蠢欲動著的小門小派自至就歇了心,安享著太平,不再橫生別念了。~


    然而,太平是仙魔兩門的,不是韓吟和慕十三的!在準備成親的這兩天裏,他們簡直身經百戰,竭力對抗了種種不知流傳了多少年的繁瑣習俗。


    韓吟:“什麽!絞臉?我的臉已經夠光滑了,不用絞了謝謝!”


    慕十三:“看什麽嫁資?看了也沒用,早晚都要歸韓吟那個財迷。”


    韓吟:“救命!不要往我臉上抹這麽多胭脂,我怕慕十三認不出我!”


    慕十三:“讓雙親俱在的軒轅夙來安床,還要伴睡一夜?讓他滾!”


    ……


    到了正式拜堂成親的吉日吉時,這兩位新人穿著吉服出來已經很給麵了,當然沒有什麽喜帕遮臉,哭轎坐轎之類的瑣碎禮儀了,就這樣他們還十分不悅,因為賓滿堂,說好聽點是來賀喜的,說難聽點簡直就是來湊熱鬧的,有些自小生長在仙門,從不涉足凡俗界的人,還把他們這拜堂當耍戲看了,厲青寒受著慕十三的叩拜時更是笑得十分張揚,口口聲聲“徒婿徒婿”,讓韓吟暗笑不止,而慕十三差點沒忍住要拎著他的衣領,將他往外扔。


    堂上歡鬧的同時,鼻青臉腫的財寶大爺正在外頭自食惡果,手裏握著把鐵鏟,憤憤的同著土靈豬一起刨土挖坑,這是慕十三喝令他必須做完的事,盡管他很不情願,但為了下半輩的幸福考慮。也不得不依從,不過想到隨後要倒黴的那些人,他挖著挖著,嘴角還是扯起了一抹陰險的壞笑,驚得土靈豬神魂不定,豆大的豬眼時不時的就警惕萬分的向他瞟去,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生吞下去。


    如意或不如意,這憂喜摻半的一天還是較為順利的渡了過去。拜完堂後,韓吟和慕十三兩人就被胡侃帶請來的喜娘們簇擁著進了洞房,其他人自恃身份,到底沒有跟來鬧什麽洞房,嗜酒如命的軒轅玄本來是想拖著慕十三陪酒的,然而不小心發現楚夫對酒也頗有鑒賞能力,他就棄了慕十三,改鬧楚夫去了。


    至於喜娘們,原本要做足規矩,請這兩位新人飲合巹酒。吃床頭果的,但是被慕十三冷冷一掃,渾身就跟被冰水潑了一般,連打了幾個哆嗦。此後再無二話,請他們安歇後就慌慌忙忙的去了,慕十三自然也不氣,隨手就閉了房門。


    洞天仙府裏,此刻一半地方燈火輝煌,笑語喧天。另一半地方紅燭高點。靜謐安然。


    當然,還是有人不死心要來鬧的,小半個時辰後,韓吟和慕十三兩人待的洞房外頭,就出現了三個舉止鬼祟的身影,摸索到窗下,借著外透出來的燭光,可以依稀瞧清是韓吟那三名徒弟。


    他們此刻都有些緊張。因為盡管身上貼了斂息符,但這符是軒轅夙做出來的。管不管用還未可知,而且即便有符也不見得安全。隻要行動一不小心,發出丁點聲響,房裏的人就會有所覺察,因此他們挪行得都十分緩慢,慢到走在最前頭的軒轅夙,也剛剛才摸到窗台而已,緊接著悲劇就來了——


    隻聽“哎呦”一聲!


    軒轅夙腳下堅實的地麵忽然往下一陷,他的人就跟著跌到了突現的坑洞裏,眼前頓時灰飛肆起,嗆人欲咳。


    雲蘿和時桓還算機警,一見情況不對,立刻就往後急退,而且他們很聰明的沒有紮著堆跑,而是分頭逃竄,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沒跑兩步,又是兩聲驚呼,他們一個很不幸的被困在了陣法裏,另一個極倒黴的被吊在了半空中,同軒轅夙做了難姐難弟。


    偷聽壁腳沒聽成,這已經很悲劇了,更悲劇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


    韓吟那笑吟吟的聲音從房裏清楚的傳了出來:“我好像聽見外頭有什麽動靜。”


    軒轅夙想嚷:有啊有啊!師父我在這裏!


    不想他的嘴才張開就被堵上了,抬眼一看,財寶大爺立在他麵前似笑非笑,手裏還捉著一根繩,對著他揚了揚,很快就將他捆緊綁牢,拖走。


    慕十三懶懶的聲音隨後響起:“有麽?我什麽都沒有聽見。”


    雲蘿被困在陣法裏,叫嚷也沒人聽得見,隻好死心的抿緊了嘴。


    韓吟笑道:“那一定是我聽差了!”


    時桓倒是能喊,但是看見土靈豬哼哼唧唧的趴在他頭頂的樹杈上啃著吊住他的繩,而他此時離地足有十來丈高,他想了想,跟著很識趣的閉住了嘴。


    洞房裏無良的兩人對望一眼,相視而笑。


    慕十三隨手輕彈,一道法術的結界已然布設在洞房之外,再一扯帳簾,輕薄軟密的紗幔就曳著地,密密的遮住了一室的盎然春光。


    夜色旖旎,星月纏綿,甜甜的花香兒醉了天地。


    莫辜負,好時光。


    ——————


    以下廢話不算入收費字數,請放心。


    我,嗯,完結了-


    仙俠麽,寫起來一般會很長,但是我寫的不是那種很純正滴升級仙俠文,所以到這裏就圓滿啦。


    番外當然會有滴,請讓我緩一緩,先把手裏拖了很久的其它稿趕完,我已經抗不住編輯的催稿了,番外回頭我再慢慢的放出來。


    至於新文,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會是網遊吧,不過什麽時候發暫時還不知道,讓我休息一下先,有想跟文的讀者們,看完本請先不要下架,回頭開新時,會在這裏通知噠。


    至於這本的簡體和繁體什麽時候上市……我希望可以趕在年底之前,不過這個交稿後的編輯速度就不由我控製了,回頭再另行通知吧。


    這本我寫得比較慢了,個月了,回想一下,發現真是好長的一段時間,謝謝一直跟文跟到現在的大人們,謝謝你們的點擊推薦票票和打賞,還有每天的評支持鼓勵,對不起讓你們跟文跟得很辛苦,下本我盡量趕快點更新,淚汪汪一個,我再也不要龜速了


    我廢話太多,一時嘮叨不完了,簡略成一句:愛你們,下本期待你們繼續支持,我也會繼續努力噠-(.xiaoyanenxue.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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