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菲菲和梁鳳柳人緣關係差,她的團隊肯定不和她同心,隻是迫於工作的需要和壓力,不得已而為之,一般來說,港島人到了內地,都想嚐一嚐內地的小吃,特別是江城的小吃,天下聞名,靜悄悄地來,靜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確回去後被人問起來還是有些許遺憾。


    梁鳳柳拒絕吃飯,實際上自絕後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手。


    梁鳳柳等於阻卻了馮菲菲的好意,本來還可以緩和的,結果沒能夠做到,這種僵局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打破不了了。


    大家起身散去,留在最後的是柯南,梁鳳柳對柯南說:“季柯南,你要好好發揮你的特長,不要害怕,可能要經過一段時間黑暗時光,要忍耐,我估計你會經曆一些艱難的歲月,咬牙堅持,像肖申克的救贖裏的安迪,最終會獲得自由,你想要的也會接踵而至。”


    “放心吧,梁主任,我會加油的。”柯南說。


    “那就好!我很期待再次見到你!再見!”梁鳳柳說,然後揮手離開。


    柯南悵然若失。


    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會議室,曉峰看到柯南在打掃,就說:“你是大才子,怎麽能讓你打掃衛生呢?”


    “哪裏哪裏!我不是大才子,我是普通人,比較愚笨。”柯南說。


    “你是才子,隻是不太自信,我不是才子,我自信,我驕傲,因為我有個好媽媽。”曉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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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有好媽媽,比自己奮鬥強得多。你還年輕,前途無量。”柯南說。


    柯南本來不想理他,覺得不是一代人,存在很多代溝,三觀不同,尿不到一個壺裏,就沒辦法交流,這個讓人感到十分痛苦。不過,不是常常見麵,也就相安無事,不會你的鼻子我的眼睛看不慣,他的習慣有人說好就行,自己生的娃娃不嫌醜。柯南於是埋頭繼續拖地,擦桌子,擺正椅子,盡量弄整齊,讓人看了心裏舒服。


    果然,柯南不理他,他就自顧自地玩手機去了,等做完了衛生,柯南說:“好了,我走了!”曉峰才從玩手機的狀態回到現實中,然後關了電源和門窗。


    柯南離開會議室,心裏琢磨梁鳳柳最後說話的意思,難道說,他們要動手抓人了?


    走到樓梯轉彎處,遇到了姚鳳鳴,她見了柯南,很驚訝地問:“怎麽?在加班?”


    “不是,在開會。”


    “哦,我也接到了通知,是明天的會,今天就開始了嗎?”姚鳳鳴問。


    “不是,不,是我們的項目上的會。”柯南說。


    “哦,哦,明白,會議結束了?”


    “結束了。”


    “難怪我看到一些人,在樓下說話,看樣子,都是生人,沒見過的。哦,對了,我覺得你上次寫的工作報告總結,寫得真好!你的文筆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好,我很需要你來幫我。”姚鳳鳴說。


    “啥?您在說啥?我咋聽不懂了。”柯南說。


    “不,不,你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寫的,我研究了很長時間,確定就是你的文筆,你的行文習慣,你常用的句子,以及分段的習慣,都不是可以模仿的,都是別具一格的,我很欣賞,你別以為能瞞過我的眼睛。”姚鳳鳴說。


    “你說對了,我也不想再瞞下去了,我感覺到危險要來了,要是我以後有什麽事,還需要請您幫忙。”柯南說。


    “我就說了,你早承認不就行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受到了不小的壓力不敢說出來,不過,你終於說了,證明你還是好的,是講良心的。你是一個有才有德的人,如果遇到困難,隻管開口,遇到危險,也不用怕,我會鼎力支持的,因為你所在的環境十分惡劣,我很清楚這一點。你也不要客氣,有時候,幫你就等於幫我。”姚鳳鳴說。


    聽了姚鳳鳴說的話,柯南懸著的心算是放在肚子裏了。他很清楚,梁鳳柳回到港島,肯定有大動作,要不然臨行前她會對柯南說那些話,說了這話,估計就要采取行動,至於如何采取?什麽時候開始?怎樣的步驟?需要達到什麽目的?要進行怎樣的改革?現在還是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可是我感覺到要出事。這個感覺很明顯,一般也不會錯。如果出了問題,還請秘書長多幫幫忙。如果不出事,就皆大歡喜,可以幫秘書長的忙,需要做什麽,敬請吩咐。”柯南說。


    “那太好了!我覺得多做好事必得好結果,多行善,心裏就平安,你覺得心裏喜樂,一定不會感到疼痛難耐。”姚鳳鳴說。


    “是的,我不覺得疼痛,可是也不覺得特別喜樂,隻是一般的感覺。現在感覺有一股黑暗勢力就像烏雲一樣籠罩在我頭上。說不清楚,可是一定會發生,這個發生的概率非常大,說不清,但是能感覺到很真切。”柯南說。


    姚鳳鳴還想問什麽話,聽到有人走過來,就對柯南揮了揮手,走了,柯南也下了樓,在大樓門口,看到了尹賢仁,還有春燕,都還沒走,也可能在等什麽人。


    “你們還沒走?”柯南問。


    “在等你!”尹賢仁說。


    “等我幹什麽?”柯南問。


    “等你準備要你請客。”尹賢仁說。


    “為什麽?”


    “因為你是強者,我看到了,梁主任誰都不理,包括馮老師都不理,單單理你,證明她要重用你,你就是官了,馬上要升職,我們不該道喜嗎?你不該請客嗎?”尹賢仁說。


    春燕在旁使勁點頭附和,像是柯南真的要升職了一般。其實,柯南很清楚,他比不上宋三皮,結果宋三皮辭職,宋三皮辭職,應該不是完全自願的,看得出他對火星基金會所做的非常有成就感,他覺得能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內心的滿足感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滿足的。


    宋三皮是他倆的戰友,一起來的,不是一起走,不像是桃園三結義,倒是大難來時各自飛的節奏。這個說明,在權衡利害關係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傻,人人都是孔明。


    樓下場地有限,停不了多少車,沿途路邊有車停放,造成路麵更加狹窄,隻能容一輛車單向行駛。台階下停了幾輛車,顯得場地格外擁擠,台階上擺著花花草草,顯得沒有多餘的空間,柯南突然發現一樓的商店又增加了不少藝術品,以愛的名義,出售書籍和工藝品,都顯得高大上,不過,一問價格,就會頓受打擊。


    “尹大哥,春燕姐,你們真的有勇氣!我由衷地佩服你們!”柯南說。


    “說這幹啥?路不平有人踩,本來就是她做錯了。我是退休了,不歸她管,她平時欺負我最多,這次不說,就沒機會說。我走了,你們倆還要在這裏受氣。她老公,哦,不,忘了,她的前夫都受不了,所以離開她,去了美麗的地方,和小蜜共度餘生,因為餘生不多,不能浪費,她前夫是極其聰明的人,選擇的肯定沒錯。做出的決定,一定不後悔。你們看看,曉峰在她的教育培養下,變成了什麽樣子。她前夫離開她,兒子也是很重要的,對於兒子,她前夫還是抱著希望的,但看到她兒子在她的管教下,變得不可理喻,也就冷了心腸,估計要和第二個兒子或者第三個孩子過幸福人生了。這個兒子曉峰也就放棄了。要不然,早就帶走了。”春燕說。


    “柯南,你客氣了!我也早就想說了,隻是沒機會,我在想,我要是得罪她,早就得罪了,我不是她一夥的,當然會挨批,齊思娜就不必說了,金蓮和多哥和她一夥兒,安德烈沒腦子,和誰不和誰關係都不大,稍微動動腦筋就知道,我們中間除了齊思娜,都是被利用的,就是把齊思娜說上,也是被她利用的。她不是很壞,是很貪,為了所謂的麵子,不惜一切。她前夫對她的打擊,她要報複,但是方法不對。我們也老了,麵臨退休可還沒退休,有不少的考驗,春燕一走了之,我們不走的話,的確有很多考驗。我要是走了。柯南,你的日子會更難,因為你不是和她一夥的,說不定遇到什麽風吹草動,她就會出賣你,讓你陷於危險之地,這個肯定會發生,看是什麽時候。我在,她有所顧忌,我不在,她就肆無忌憚了。”尹賢仁說。


    “我們站在這裏不合適吧?來來往往的人,看到了,傳到馮菲菲的耳朵裏,要懷疑我們在搞小集團,或者小幫派。為了避嫌,還是換個地方說話。”春燕說。


    “剛才馮菲菲說什麽?晚上請大家吃飯?如果請了,到底去還是不去?”尹賢仁問。


    “去吧,如果不去,就會懷疑。”春燕說。


    “好吧。”尹賢仁說,“隻怕是一場鴻門宴。”


    “管它什麽宴,隻要去吃就行。吃了當成一個飽死鬼總比餓死鬼要好。”春燕說。


    三人商議已定,還是去赴宴,所謂宴席,還是在老地方。不過,這一次挑選的是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從外麵看,就是一個普通民居,是老式的八層樓房,將一樓二樓改造成小飯店,一樓是快餐,二樓是雅座,當然,他們選擇的是雅座。


    都是家常菜,分量很足。柯南關心的不是吃什麽喝什麽,在琢磨這是散夥飯還是日常吃飯,要知道,在這個時候有心情坐下吃飯隻能證明心大,無所謂,看得開。


    “大家都辛苦了,這兩天開會開得頭昏腦漲的。不過,總算開完了,大家不要顧慮,日子照舊,沒事,該幹啥就幹啥,我們做項目,不管做什麽都不會錯,別聽有些人瞎說,那些都是影響團結的話,不要聽,隻管做好分內的工作就行。其他的都交給我們來處理。隻管走路,莫問前程。大家都聽明白了嗎?”馮菲菲說。


    “不辛苦,我就覺得沒事。我天天在蔬菜基地幹活,還有錯嗎?要說我有錯,那麽,不幹活的不是更錯了嗎?我就不信這個邪。”金蓮憤憤不平地說。


    “對,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在這裏好好的,以前好好的,現在好好的,將來還是好好的。做工的不怕沒吃的。”安德烈說。


    “我也不信邪,我們現在挺好,一個工作組就能鬧上天?”齊思娜說。


    “你們樂觀的態度很好,不過,我們機構在這裏沒有注冊,沒有合法地位,還是要聽火星基金會的安排,關鍵是籌款都是在港島,這裏並不是籌款的地方,因為不具備籌款的資格,隻能自己想辦法,賣菜是辦法之一,關鍵還是要看是否有合法地位。有了地位,其他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不用擔心。”劉小姐說。


    “劉小姐,你不必擔心,港島火星基金會辦公室還是有很多問題的,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現在換了新人,新官上任,要燒三把火的,本來沒啥奇怪的。不必多想,做好現在的工作就行了。”馮菲菲說。


    “這個我知道,我們現在還不能離開火星基金會,當然要服從,不過,可以提建議,讓機構更好地運作,不能搞對立,也不能自封為王,成為花果山,免得會受到來自上麵的征討。”劉小姐說。


    “怕什麽?了不起來抓人。”馮菲菲說。


    “不是抓人那麽簡單。”劉小姐說。


    “你的意思是?”


    “就是要取締這裏的項目點,也就是說,荊楚省永遠不會再有火星基金會的項目了。”劉小姐說。


    “這個也不難,我們已經做出來名氣,就是火星基金會不來做,還有其他基金會來合作。”馮菲菲說,充滿了自信。


    她的眼睛放光,像是金幣在射燈下的光芒。


    “不是那麽簡單,名聲很重要,人家會問,火星基金會為什麽沒做了?就要刨根問底,當發現是這個原因,後來的基金會就要掂量掂量了。我擔心是名聲問題。要知道,港島辦公室是一個國際化的地方,不少人都會看到。如果看到,會給他們一個警示。再說,真正屬於內地的讓人信賴的基金會幾乎沒有。大部分值得信賴的基金會都來自外麵。”劉小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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