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還是訓練,一直到晚上,林芳菲躺床上,她才放鬆下來,她把自己完全裹進被子裏,痛哭了起來,現隻有晚上,被窩裏,才是屬於她自己的空間,她從來沒有這麽壓抑過,把真實的自己埋藏起來,去變成一個從不認識的,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淚水很快就幹枯了,因為淚水除了讓她軟弱,不會有任何作用,而現,不是她軟弱的時候,她輕輕掀起床鋪,木質的床鋪上用指甲畫下一個印痕,這樣的印痕已經拍了很長的一列了,每一條痕跡代表著一天,有多少條印痕,就意味著她和方飛飛分開了多少天。


    清晨醒來,梳洗完,該是吃早飯的時間了,但是起床以後,她懶懶的,不想出去,就坐床邊低著頭發呆。


    杜央看著監視器的畫麵,畫麵上,林芳菲靜靜坐那裏不知道想什麽,杜央探究地看著她,看了許久,自言自語說:“這才是要的效果。”屏幕上的林芳菲一無所知,依舊靜靜坐著,三個月,她整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尤其經過昨天以後,氣質已經從根本上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非常明顯,這種氣息預示著性逐漸被抹殺的殘酷。


    方飛飛還憨妹那裏,愁眉不展時,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魏利輝打來的,魏利輝的聲音暗淡,方飛飛一聽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她聽到魏利輝說:“安姐死了,死於謀殺。”


    “什麽?”方飛飛一時回不過神來,魏利輝又說:“去年聚會時,她還來了,還說正養身體,想要個孩子了,大家都說那就明年聚會帶個小兵來,沒想到沒等到今年的聚會,就陰陽兩隔了。”


    方飛飛急切的說:“到底怎麽會事?現場看過了麽?知道是誰幹的嘛?”


    “有現場照片,還有她的屍檢照片,完了發給看。”


    “她本來是法醫,現卻輪到別為她做鑒定了嘛?”


    “是這樣。”


    “難道是杜央開始她的報複了?”


    “現還不能斷定,領導說,最近要格外小心,負責通知小組其他。”


    “憨妹這裏,不用通知她了,會告訴她的。”


    “好,那暫時別回去了,就和她一起,有進展會第一時間通知們。”


    掛了電話,旁邊的憨妹早已經聽清楚了,難以置信的說:“安姐死了?”


    方飛飛點了點頭,憨妹愣了半天,失聲痛哭起來,當年那些,他們互相依靠,互相扶持,血與火的洗禮中,建立起了比家還要親密的關係,家的突然死亡,讓所有都難以接受。


    方飛飛的手機響了,接到了幾條短信,她急忙打開,是魏利輝發過來的現場照片和安慧榮的屍檢照片,方飛飛急忙把它傳到電腦上,打開大圖,一張一張細看。


    憨妹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方飛飛深深歎了口氣,說:“現場很亂,不像是職業殺手幹的,安姐身上有防禦傷,臨死前做過反抗。”


    “有什麽線索嘛?”


    “昆明警方正做進一步調查。”


    “為什麽不讓餘暉去勘察現場?他是痕跡追蹤專家。”


    “餘暉........”方飛飛突然間陷入了沉思中。


    憨妹忍不住問:“怎麽了?”


    方飛飛沉思著,說:“現場亂成這樣,但是看安姐中的這一槍,開槍的手很穩,幾乎沒有斜角,一看就是個殺老手,老手不可能把現場弄成這樣,說殺的,她是出於什麽心理沒有第一時間殺,還留給她反抗的機會?”


    “會不會是逼供?”


    “不會的,安姐喉嚨部位有淤青,這是生前受到重擊留下的,要是逼供,首先們不知道安姐能有什麽秘密讓凶手對她逼供,其次,這一拳明顯就是為了不讓安姐發聲,既然都不能發聲了,還怎麽逼供?”


    兩陷入了沉思中,方飛飛百思不得其解,憨妹忽然說:“有沒有可能凶手是兩個?”


    方飛飛一愣,腦海突然出現一個閃念:“兩個,一個是新手,一個是老手,師傅帶徒弟,這個目標本來因該是徒弟的任務,但是徒弟因為緊張,失去了下手機會,這個時候師傅突然出現,殺害了死者!”


    憨妹連連點頭,說:“有道理。”


    方飛飛急忙說:“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案子,奧杜古斯的新殺手,第一次任務失誤,然後目標被另一個所殺,新殺手被奧杜古斯處決了,現唯一想到的是,難道杜央還繼續培養殺手?然後重新構建奧杜古斯?”


    “怎麽可能,這些年陸陸續續也從領導那裏聽到一些,杜央雖然還繼續做著她的殺手,但是一直隻有三四個,流動作案,她要重新構建奧杜古斯,就必須先有一個基地。”


    方飛飛搖了搖頭,說:“如果這個案子,是她幹的,那她為什麽第一個要選安姐?魏利輝至今還軍中,而且馬上就要升任少校了,他的目標比安姐大很多,而且說杜央為什麽要讓一個新去殺安姐?”


    “為什麽?”


    “安姐是最容易下手的,她讓新拿安姐來練手,一個殺手不是隨便就能訓練出來的,如此推論下去,這個新必然還需要繼續練手,現們假設這個案子的主犯就是杜央,那麽她現開始了報複,而且讓一個新手先有了行動,這個新對她來說絕對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那麽繼續她的路線,她還要找第二個曾經是230的成員,而且又容易下手的對象來讓這個新練手,覺得這個有可能是誰?”


    “......”憨妹臉色發白了:“手無縛雞之力,身邊也沒有保鏢。”


    “也有可能是餘暉,他也就是個文弱書生,而且性格很不合群,經常形單影隻,對他下手要比對下手容易。”


    方飛飛急忙撥通了魏利輝的電話,說:“餘暉現哪裏。”


    “剛通知了他安姐的事情,想讓他去昆明現場做勘察。”


    “不行,他現需要保護。”


    林芳菲又接到了杜央給她的照片,杜央告訴她,這是她第二個要殺的,那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幹瘦皺巴,臉上帶著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的表情。


    林芳菲不禁問:“這又是誰?”


    “當年230的痕跡追蹤專家,因病退役,做個準備,明天出發,今晚可以讓見一下媽媽。”


    林芳菲沉默了一會,說:“這因該結婚了吧,要是他跟他家裏住一起,會很麻煩的。”


    杜央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說:“沒結婚,要知道這些想要走進正常生活,那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是暗示飛飛也不可能回歸普通生活是嗎?聽夠這些話了,不要耳邊反複說了。”林芳說著菲轉身走了。


    晚上,林芳菲又見到了母親,發現母親似乎瘦了很多,臉上的皺紋也加深了,愁眉不展,看到林芳菲來,她急忙拉住林芳菲,說:“小飛,這到底怎麽會事告訴媽媽好不好?讓媽媽整天瞎猜,更著急。”


    林芳菲沉默了一陣,說:“是有點麻煩,飛飛以前得罪過,是個殺手,就是那天跟一起進來的女,她逼去殺飛飛,能做到嗎?”


    林母聞言愣了半天,說:“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小菲,們就是過過日子的小老百姓,怎麽惹得起這樣的?早就說這個方飛飛不是什麽好,還不信,現怎麽就弄到這種地步了呢?可不能去殺啊。”


    林芳菲歎口氣,說:“別說了,知道該怎麽做。”


    林母還是忍不住說:“還是乘早跟那個方飛飛斷了,她不是好,就知道她會拖累。”林芳菲歎氣說:“媽媽,這種時候,還要不停的責怪嗎?她是好,隻是她跟認為的那種好不一樣,媽媽,也很難過。”


    她說著,淚水又止不住流了下來,自己母親麵前,情緒用不著遮掩。


    再次行動了,餘暉現上海,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各色等充斥其中,每天都上演著各種戲劇,不知道今天將會上演什麽。


    餘姚因病退伍,現不工作,深居簡出,家做一些學術論題,他是痕跡追蹤的權威,出過書,業界大有名氣,但是至今單身,杜央說的對,他們這些,沒那麽容易回歸普通生活,即便是安慧榮,她結婚時也已經三十五歲了,而試圖回歸普通生活的方飛飛,結果就是把林芳菲牽連進了漩渦中。


    這次林芳菲依舊是跟那個助手一起來的,助手的全程監視下,林芳菲摸清了餘暉作息習慣,他每天早上會去公園晨練,吃過早飯,八點出門,十點才回來,這個時段很多,顯然不是什麽好機會,林芳菲決定還他家裏下手,於是她附近設了一個監控點,監視餘暉。


    當她加好望遠鏡,通過望遠鏡去觀察餘暉的家的時候,她卻愣住了,餘暉家裏並不隻有餘暉一個,此時還有另外一個,是方飛飛。


    方飛飛此時似乎正跟餘暉說著什麽,方立不她身邊,不知道托哪裏,林芳菲一顆心猛跳了起來,她該怎麽辦?她不能不執行杜央的命令,因為母親還杜央手裏,可是她要殺的就是方飛飛戰友,方飛飛肯定難以接受,更何況方飛飛這裏,她覺得自己肯定不是方飛飛的對手。


    而且她們要這種情況下重逢嗎?兵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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