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好大的口氣,竟敢這麽跟我師傅說話。”小徒弟疼得齜牙咧嘴,可一見師傅受辱,仍忍痛小跑過來,狗仗人勢地嗬斥道。


    為什麽家世、醫學天賦都不怎樣的他,能受到岑鬱的喜愛?


    你以為他靠的就單單是拍馬屁嗎?


    不錯!


    他正是憑借爐火純青的拍馬屁功夫,才逐漸得到了岑鬱的喜愛。


    什麽時候該拍馬屁,什麽樣的馬屁能把岑鬱拍舒坦了,小徒弟實在是再了解不過了。


    果不其然。


    岑鬱見他“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不忘維護自己的尊嚴,眼底流過一抹感動,然後又冷冷地看向劉遠說道:“不管閣下是什麽人,口出狂言也就算了,還下如此狠手,打傷我的徒弟,真當我岑鬱是軟柿子,隨便什麽人都可以捏的嗎?”


    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主動提出自己的名字,也是在對劉遠施壓。


    言外之意,跟我岑鬱鬥,你有這個資格嗎?


    “岑醫生息怒息怒。”陳臨海現在超級確信他沒有看黃曆,滿臉堆笑地對岑鬱說道。


    “哼。”岑鬱冷哼一聲,都沒看陳臨海一眼,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劉遠身上。


    劉遠淡淡道:“第一,我知道你是岑鬱。”


    岑鬱一愣。


    眾人也是一愣,繼而將目光看向劉遠,等他接下來的話。


    劉遠沒讓眾人失望,很快又道:“第二,我不是嚇大的。”


    岑鬱臉色就是一沉。


    “第三,我說你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也是認真的。”沒等岑鬱說話,劉遠就以一種極其認真的表情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就迅速將目光從岑鬱的臉上收回,仿佛多看一眼,對他都是一種折磨。


    這時候,劉遠不禁想起錢老爺子曾說過的一句話——對於醜人,細看是一種殘忍。


    岑鬱是真的醜,可他不是真的殘忍,所以……還是別再看了。


    當然,劉遠覺得岑鬱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也不全是因為岑鬱長得醜,劉遠還沒那麽膚淺,而是在岑鬱的身上,劉遠沒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真氣。


    在以前,劉遠還沒有能力察覺一個人身上是否擁有真氣,可是在吞噬了馬耀的真氣後,他的《無極經》有了進一步的突破,僅一個照麵,他就能判斷出一個人身上是否擁有真氣。


    這種變化讓劉遠覺得很欣喜,現在的他就像是個人肉雷達,隻要是武者,就絕逃不過他的探測。


    比如陳臨海,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劉遠就知道陳臨海是個武者。


    真氣不僅對武者很重要,對中醫也同樣如此,隻有身懷真氣的中醫,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大國手。


    餘者,就像岑鬱這樣的,也就……那樣吧。


    這才是劉遠覺得失望的真正原因。


    岑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卻沒有開口,他在等劉遠將話說完。


    “第四……”劉遠也覺得有點意猶未盡,但想了想後,發現自己確實沒什麽好說的了,便說道,“我忘了。”


    陳曦兒:“……”


    眾人:“……”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個狂妄的後輩。”岑鬱怒極生笑。


    陳臨海忐忑不已。


    劉遠隻是覺得有些吵,很是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這動作……


    這態度……


    又將岑鬱激怒到一個新高度。


    “陳先生,陳老,我就這麽說吧,今天這裏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岑鬱一指劉遠,向陳家眾人施壓,“你們自己選吧!”


    陳臨海眉頭皺起,對這種施壓很是不滿。


    劉遠則是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


    “岑醫生,瞧您這話說的。”陳臨海笑著安撫道,“這種事還用選嗎?我們肯定是要讓……”


    “他留下。”


    陳臨海的話還沒說完,床上的陳永年就突然一指劉遠,用不容反駁的口吻說道。


    “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陳臨海瞠目結舌。


    老爺子這是瘋了,還是被這小子灌了什麽謎湯藥?不然怎麽連這種送分題都做不好?


    岑鬱氣得嘴角都抖動起來,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陳老,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岑鬱啊。”


    之前他在外麵說和陳老有交情,純粹是胡謅八扯,實際上,他也就是跟陳永年見過幾次麵而已。


    “我知道你是岑鬱。”陳永年笑道,“臨江神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岑鬱隻是矜持地笑笑。


    這種話他聽多了,但這番話從陳永年嘴中說出格外有味道。


    畢竟,拍馬屁的人不同,爽感也是不一樣的。


    但岑鬱的爽感沒有維持太久。


    很快,陳永年就又指著劉遠,說道:“但我還是選擇讓他留下。”


    岑鬱頓時一個趔趄,然後不敢置信地看著陳永年。


    知道自己是臨江神醫,還不將自己留下,這老頭兒他媽老年癡呆了吧?


    “陳老,你可能不知道,有數不清的人想讓我師傅給他們治病,可是卻沒有這個機會。”小徒弟知道他這時候該伸手拍馬屁了,一臉倨傲地說道,“你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岑鬱點頭,心中暗想,就是就是。


    陳永年笑道:“那就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留給其他人吧,老頭子的病還沒那麽嚴重,不至於讓臨江神醫出手醫治。”


    麻批的!


    這老頭子怎麽就這麽頑固?


    這他媽哪是你的病嚴不嚴重的問題?


    這他媽是老子的麵子問題。


    哦,自己堂堂臨江神醫,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爭奪病人,然後還他媽沒爭過,這種事傳出去,他的臉麵往哪擱?他作為臨江神醫的格調往哪放?


    “臨江神醫,陳老的話聽到了?”就在這時,劉遠冷笑著譏諷道,“你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岑鬱臉色不斷變幻,不知過了多久,才猛地一甩袖子,冷冷地說道:“希望陳老不會後悔今天做出的選擇。”


    “小賊,今天這事咱們沒完。”小徒弟自然是以岑鬱馬首是瞻,狠狠地瞪了眼劉遠後,撂下狠話,就屁顛屁顛地跟著岑鬱走出房間。


    “爸,你糊塗啊!”陳臨海頭都大了,左右看了看,還是追著岑鬱跑了出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美總裁的貼身兵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方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方術並收藏絕美總裁的貼身兵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