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成啞巴。”陳曦兒麵露厭惡,冷冷地說道。


    小徒弟倒也不在意,一臉感慨地說道:“什麽叫醫者父母心?我師傅就是啊。”


    “你在這裏拍怕屁,你師傅也聽不見。”陳曦兒隻覺得有點惡心,屁的醫者父母心,分明是見錢眼開。


    “然後人家還不領情。”小徒弟搖著頭諷刺道,“做醫生難,做我師傅這樣的醫生更難啊。”


    眼下陳家還得依靠岑鬱給陳永年治病,所以這小徒弟壓根一點顧忌都沒有,心裏怎麽想,嘴上就怎麽說。


    陳曦兒隻覺得再跟他說下去,自己都要嘔吐了,於是很明智地沒再說話。


    陳家。


    陳永年房間外。


    “陳老就在房間裏吧?”


    岑鬱和陳臨海走在前頭,岑鬱看了眼陳永年的房間,就準備推門走進去。


    小徒弟的話不假,他今天真的很忙,看在錢的麵子上,他隻想盡早治好陳永年的病。


    “岑醫生請慢。”陳臨海嚇了一跳,連忙擋在岑鬱麵前,然後在岑鬱不解的神色下,說道,“岑醫生有所不知,那位醫生在給老爺子治病的時候,格外囑咐過,不允許任何人圍觀,所以……”


    後麵的話他沒說下去,但他知道岑鬱會明白他的意思。


    這時候攔住岑鬱,倒也不是陳臨海尊重劉遠,開玩笑,劉遠在他的心裏隻是個騙子而已,他怎麽可能會尊重一個騙子?


    他擔心的是,這時候眾人貿貿然闖進去,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畢竟,陳永年可是他親爹啊。


    岑鬱就有些不悅,冷笑道:“喔?這位醫生架子倒是不小嘛,連治病的時候都不許圍觀,哼,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的架子也沒見得小到哪去!


    陳臨海心中這麽想著,嘴上卻道:“所以岑醫生,咱們能不能等他出來之後,再給老爺子瞧病?”


    說著,他還一臉賠笑。


    畢竟軟肋被岑鬱攥著,他還真怕岑鬱一走了之。


    岑鬱沒立即說話。


    “開什麽玩笑?”剛趕上來的小徒弟,一聽這話直接炸了,沒好氣地說道,“我師傅什麽身份?他有什麽資格讓我師傅在外麵候著?”


    這話雖狂妄了一些,但說的也是實情,在臨江醫生圈子裏,岑鬱的地位是極高的。


    陳臨海就有些為難,其實他的心裏也想讓岑鬱早點上手,可萬一呢?


    萬一因為他們的闖入,老爺子出點問題怎麽辦?


    家庭醫生看出了陳臨海的猶豫,上前說道:“陳先生,難道您真覺得那小子能治好老爺子的病?依我看,還是早些讓岑醫生出手醫治,免得耽誤了老爺子的病情。”


    雖然之前他的示好,被岑鬱無情地無視了。


    可人嘛,就是賤!


    在家庭醫生看來,以岑鬱的地位、實力、名望,完全有資格無視他。


    可劉遠?


    他是個屁哇!


    一個名不經傳,甚至還可能是騙子的黃口小兒,憑什麽讓他在外等候?


    陳臨海有些意動,但還是有點拿不準主意。


    就在這時,小徒弟一把推向房門。


    出乎意料的是,房門竟然被推開了。


    家庭醫生也是一愣,那家夥沒把門反鎖?


    “我倒是要看看,誰那麽大的口氣,竟然敢讓我師傅在外麵等著。”小徒弟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


    房間裏。


    陳永年的上衣被褪去,有些幹癟的上身刺滿了銀針,看著有些駭人。


    而劉遠此時正站在床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陳永年的情況。


    “出去。”聽到腳步聲,劉遠頭也沒回地說道。


    此時,他對陳永年的治療正處於關鍵時期,由不得他分心。


    小徒弟先是一愣,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大步來到劉遠身後,冷聲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自從跟了岑鬱,已經很少有人對他這麽不客氣了。


    最讓他不滿的是,對他這麽不客氣的人,竟是個和他年紀相當的年輕人。


    劉遠道:“我隻知道你再不出去,我就送你出去。”


    “什麽?”小徒弟一愣,沒明白劉遠的意思。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劉遠話音剛落,就一腳踹中小徒弟腹部,這一腳用力不小,直接將小徒弟踹到了門口。


    陳臨海和岑鬱剛準備進去,就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飛來。


    兩人愣了下,暗想,這什麽東西?


    隨即“砰”的一聲,伴隨著一陣慘叫響起。


    “啊啊……”小徒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差點把屁股摔成八瓣。


    岑鬱這才反應過來,這黑乎乎的不是東西,而是他的小徒弟。


    “小王,你怎麽樣了?”岑鬱有些緊張地問道。


    怎麽走進去的人,突然就飛出來了呢?


    陳臨海也是慌忙走進房間,質問道:“你在幹什麽?老爺子怎麽樣了?”


    在他想來,岑鬱的小徒弟都飛出去了,恐怕老爺子更慘。


    劉遠這才轉過身,冷冷地說道:“我之前說過,我治病不喜歡被人圍觀,你要是不想老爺子死,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滾出去?


    這話說的。


    這他媽是我家!


    陳臨海覺得他今天肯定沒看黃曆,不然這些個上門的客人,怎麽一個比一個不講道理?


    “臨海,你出去吧,我沒事。”就在這時,陳永年的聲音響起。


    “爸,岑醫生已經來了,我現在就請他進來給你瞧病。”陳臨海一聽到老爺子的聲音,頓時鬆了口氣,隻要老爺子沒死就行。


    “陳老,我是岑鬱。”與此同時,岑鬱也大步走進房間,滿臉怒容地看向劉遠。


    就是這個毛都沒齊的家夥,讓自己這個堂堂臨江神醫在外等候!


    就是這個毛都沒齊的混蛋,一腳將自己的愛徒踹了出去!


    劉遠也是難得地將目光看向岑鬱,對於這位臨江神醫,劉遠是挺想見識見識的,不過隻看了兩眼,他的臉上就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劉遠很是嫌棄地看了眼岑鬱,輕飄飄地說出這麽句話後,就重新扭過頭,然後沒再看岑鬱一眼。


    “哈哈哈。”岑鬱怒極生笑,冷笑道,“不知閣下是誰,好大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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