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夙寒要給她驚喜,一個讓她能正大光明和他在一起的驚喜。


    同時,也在告訴她,他們不僅要在一起,還要結婚,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結婚。


    心猛烈跳動,蘇羽兒捂住心口,依舊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


    這樣的籌劃,這樣的費盡心思,他不累嗎?


    以前,她會想要和他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甚至是結婚,生孩子。


    但在遇到後麵的一係列事後,她沒再想。


    可他記下來了,並且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把她所想的一一做到。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她的心情有些崩潰。


    不是憤怒,不是生氣,而是激動,激動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把自己搞的這麽累,這麽危險?


    他難道就不害怕做這些事帶來的後果嗎?


    比如說皇甫璟?


    一想到那些潛在的危險,她就無法平複情緒。


    她急匆匆的想要冷靜一會,讓自己平複那些情緒。


    所以有了幾個小時前的一幕。


    蘇羽兒閉眼,清晰的思緒在她腦中穿梭,她清楚的理清了自己當時的情緒,也清楚的知道皇甫夙寒今晚這麽做的目的。


    皇甫夙寒,你這樣,知不知道我好擔心?


    皇甫夙寒走出來,視線落在床上。


    蘇羽兒蓋著被子平躺在床上,她一隻手搭在被子上,一隻手抓著被角,從被子的弧度看,可以看出她身體的緊繃。


    不僅如此,那精致的小臉上,抿緊的唇,皺著的眉,微顫的睫毛,無不在告訴他,她沒睡。


    眼眸微動,皇甫夙寒走過去。


    當床明顯的下陷,蘇羽兒一下就睜開眼睛。


    不可意料的,是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直接揭開被子躺在去,手臂也自然的摟過她,好似幾個小時前兩人並沒有發生爭執。


    蘇羽兒順勢靠進他胸膛。


    他沒穿衣服,就腰間圍了條浴巾,她現在靠在他胸膛上,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肌理,以及他沐浴後的香味。


    蘇羽兒閉眼,手圈上他精瘦的腰。


    “皇甫夙寒,我和你在一起,隻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不要去做一些危險的事。


    我無法想象,你如果出了事,我會怎麽樣。


    身子微僵,不過一秒便恢複,皇甫夙寒低頭,下巴擱在她發頂,好久,‘嗯’了聲。


    蘇羽兒一下抬頭,“答應我。”


    他給過她很多‘嗯’,但真正做到的沒幾個。


    小事她可以不說,但大事,關乎到他的生命安全,她必須要肯定的答案。


    而不是善意的謊言。


    溫柔的人突然變得嚴肅,前後不過幾秒。


    皇甫夙寒看著蘇羽兒,大掌掌住她的小臉,拇指指腹在她臉蛋上一下下摩擦。


    蘇羽兒眼神特別堅定,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很多事都不告訴我,我就算問了,你也不會說真話。但這些我不在乎,我隻希望你在做任何事的時候想想我,想想孩子。”


    當心中有了牽掛,那就不允許這個牽掛受到任何傷害。


    皇甫夙寒沒說話,唯有眸中的黑在變,變的濃稠,變的黑暗。


    蘇羽兒抓住他的手,迫切的說:“答應我,皇甫夙寒,不管做什麽事,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她說著,聲音因為激動而變了音,眼中更是控製不住的浮起淚光。


    在蘇羽兒的眼淚要落下來時,皇甫夙寒回答了,“好。”


    蘇羽兒唇一下張開,臉埋進皇甫夙寒懷裏,嗚咽著說:“答應了我就要做到,否則我會很生氣。”


    唇落在她發頂,眸中幽光閃動,“不會。”


    樓下草坪,皇甫正雄看著二樓熄了的燈,身形始終不動。


    季伯拿著件外套走過來,給他披上,“老爺,晚了,該歇息了。”


    本來是準備今晚就回去的,但少爺沒走,老爺也就不走了。


    他知道皇甫正雄的心情,兒子終於要娶自己千辛萬苦的女人,做父親的自然開心。


    但如果不是自己的阻撓,孫子早就有了。


    他現在心情很複雜,各種情緒都有。


    所以,他說了這句話後,便沒再催促,站到一旁,等著皇甫正雄一起離開。


    的確,皇甫正雄現在心情很複雜。


    但不管如何複雜,他現在最多也是開心,慶幸。


    開心的小寒終於要成家了,慶幸的是他犯的錯還好能改正。


    好,很好。


    一個星期後就是小寒的婚禮,到時候,他就可以好好等著孫子出生,看著孫子長大。


    越想心情越好,皇甫正雄轉身對季伯說:“走,去喝兩杯。”


    今兒他高興。


    季伯看出了他的心情,笑道,“老爺,喝一杯可以,兩杯可不行。”


    皇甫正雄瞪他,“老東西,我今天就要喝兩杯,你要怎的?”


    季伯笑笑,“我能把您怎的?”


    皇甫正雄‘哼’了聲,朝前走。


    季伯跟上去,慢悠悠的說:“醫生說盡量少飲酒,也許還能看著少爺的孩子長大。”


    得,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皇甫正雄停住,臉鼓起來,虎著他。


    季伯低頭,忍俊不禁。


    突然,遠處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兩人一頓,看過去。


    張惠披頭散發的從遠處跑過來,她不停的跑還不斷往後看。


    像後麵有洪水猛獸在追趕著她似的。


    “那是誰?”皇甫正雄皺眉,看著跑的跌跌撞撞的張惠。


    季伯也是疑惑,這人隔的遠,又是晚上,從她跑過來的地方背光,他們都看不大清她的臉。


    但張惠卻發現了他們,看見兩人站在這邊,快速朝他們跑過來,邊跑邊說:“救我,救我……”


    這聲音季伯是聽過的,但聽的不多,所以一下子沒響起,倒是皇甫正雄想了起來,沉著臉看著越跑越近的張惠說:“叫老宋來。”


    本來這事兒該叫蘇源的,但現在很晚了,估摸著蘇源已經睡了,皇甫正雄不好再叫他。


    季伯已經想起來這個人是誰,看一眼張惠,拿起手機。


    “救我,後麵,後麵有人要殺我。”張惠一跑過來便躲到皇甫正雄身後,指著她剛剛來的那條路。


    皇甫正雄隨著她的視線看去,臉上沒有任何慌亂,一派波瀾不驚。


    史博走過來,後麵帶著人。


    看見皇甫正雄,看見躲在皇甫正雄身後的張惠,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張惠卻是大驚失色,“是他,就是他!報警,你們現在就報警!”


    皇甫正雄沒動,史博也沒再看張惠,走過來停在皇甫正雄麵前。


    然後,彎腰,“老爺子。”


    “嗯,回去吧,老宋很快就來。”


    史博看一眼張惠,張惠已經愕然的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兩人。


    史博看她這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隨後對皇甫正雄說:“二爺讓我提醒下,對待不安分的人,不要手軟。”


    “你,你們……”張惠反應過來,指著史博,嘴唇顫抖。


    史博沒理她,轉身離開。


    宋成和匆匆走過來,正好看見史博離開的身影。


    他沒見過史博,卻大概猜出了他是誰的人。


    “你,是你對不對?你們合夥的,合夥把我抓起來的!”張惠崩潰了。


    她以為自己是被皇甫夙寒的人抓起來,她隻要去告訴爸,是皇甫夙寒要殺了她,她不相信爸還會再向著皇甫家。


    卻沒想到,這皇甫正雄竟然是和皇甫夙寒一夥的!


    皇甫正雄皺眉,臉上瞬間浮起威嚴,“那是我兒子,你想要破壞我兒子的好事,你以為我會縱容?”


    張惠這失去理智的尖利模樣在皇甫正雄眼裏就是個潑婦。


    對這種女人,他沒有多的話要說,轉身就走。


    張惠被皇甫正雄的威嚴嚇到,現在見皇甫正雄要走,反應過來,朝皇甫正雄追去,“什麽叫我破壞你兒子的好事?明明就是他,他拆散了我們幸福的家庭,是……”


    宋成和猛然擋在張惠跟前。


    張惠一愣,像看見救星,趕緊抓住宋成和的手說:“宋伯,快,快告訴爸,是皇甫正雄,是他夥同皇甫夙寒要殺了我,剛剛如果不是我跑的快,我已經被他們殺死了!”


    宋成和眉頭擰緊,嘴唇張開,說:“太太,太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張惠愣了。


    宋成和朝後麵跟來的人使眼色,幾個保鏢就立刻走過來。


    張惠看見,下意識後退,“你,你要做什麽?”


    宋成和臉上神色不變,低頭,“太太可能精神不好,需要好好休息。”


    說著,保鏢便抓住張惠。


    張惠瞬間炸毛,“我不需要休息,我很精神,我要見爸,我要告訴他,你們都是一夥的,一夥的!”


    這她都看不出來,那她就傻了。


    宋成和沒理她,對保鏢抬手,保鏢立刻把她帶走。


    張惠掙紮,叫喊,“宋成和,你為什麽要幫皇甫家,蘇家才是你的根,才是你該守著的主子,我告訴你,你這麽做爸一定會知道的,他一定會知道的!”


    聲音逐漸遠去,宋成和站在原地,看著逐漸消失的人,臉上浮起無奈。


    老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張惠還不聽,沒辦法,隻能這麽做。


    季伯走過來,“麻煩轉告蘇老,得好好看著蘇太太,如果你們看不好,我們不介意把人給我們。”宋成和轉身,趕緊說:“放心,老爺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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