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淚水終究是沒有掉下來,慢慢地幹涸了。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始講訴她和許言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自從楊晨從“興旺浴池”出來,就再沒有出去找工做事,一直在家幫助老爸擺攤。起初,老爸很奇怪為什麽突然不去上班了?楊晨說擔心老爸太辛苦,想為他減輕點負擔。老爸看她憂心重重也沒再多問。父女倆起早貪黑地擺攤收攤倒也落個清靜自在。


    有一天,老爸對楊晨說:我在來攤位的路上,看到一家飯店招工,就想讓你過去試試,你也大了,不能跟著老爸擺一輩子的地攤。再說,這裏我一個人也能忙的過來,你還是找份正當的工作,也好為以後做打算。


    楊晨說:不想去,就想陪著爸爸,心裏塌實。


    老爸說:還是去試試吧,你已經大了遲早要離開我的,不能一輩子跟著我啊。


    楊晨看老爸用心良苦,也不好再拒絕,當天她就去了那家飯店應聘,老板當場拍板,讓楊晨明天一早來飯店報到。


    楊晨回到家裏,告訴老爸飯店已經答應用她了,就是工錢太少。老爸說:你這是才去,工錢少就少吧,以後時間長了,他們會給你加工錢的。


    和楊晨一同被招進飯店的一共三人。其中有許言、還有一個女孩子叫程小鳳。由於他們都是新員工,又都是從農村來的,三個人走的特別近,關係也很快熟悉起來,有事沒事總喜歡湊在一起談天說地,無話不說,每天下班也總是一塊回家。


    自從他們認識以來,程小鳳對許言一直存有好感,在她心裏許言不僅外表長的帥氣,性格也很特別,不愛說話,遇事不爭。最讓她感到神秘的是:從來不見許言笑。就算有什麽趣事惹的大夥捧腹,許言也僅僅是動一下嘴唇。為此飯店的領班也說過許言多次:見顧客時要麵帶微笑。不過在程小鳳看來這簡直酷斃了,她喜歡。


    飯店是兩班倒的工作值班製。本來是許言和楊晨一同分到b組,程小鳳分到了a組,為了和許言一班,她便執意請求領班給她調換到b組。這樣,無論上班下班她總能和許言一起。每次下班回家的時候,她寧願多走了很長一段路,也要和許言多呆上一會。


    程小鳳人長的還算端正,從五官到身材都很勻稱。如果她不說話,不把那點從老家帶來的土腔調隨意暴露,你也許會認為她是從小在城裏長大的本地女孩。特別是她來到昌裏市城一段後,就能模仿出這裏的各種摩登,從衣著到談吐,都有那點意思了。


    性格外向話又多的程小鳳,來飯店沒有多久,上上下下串通的極為熟悉,就連老板的一些個人隱私她也能打聽的清清楚楚。


    程小鳳不但話多,沒有客人的時候還喜歡嗑瓜子,所以她經常招到主管的點名批評。為此,許言也曾多次勸說:“以後別這樣了,老板要是知道了,會解雇你的。”


    人家程小鳳卻不在乎,頭一昂說:“哼!我才不怕被炒魷魚呢,如果不是你在這裏我早就走了。”


    許言不語。


    程小鳳又說:“哎!你啥時候不幹啊?我們一起走,不在這裏幹了。”


    許言說:“要走你走,我沒地方去,在這裏工作挺好。”


    程小鳳說:“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舍不得楊晨吧?”


    許言瞪了她一眼說:“瞎說啥呢!”


    程小鳳一副居高臨下地模樣,不屑地說:“不敢承認是吧?那好啊,我喜歡你,你就是我的了,以後不許對別的小姑娘眉來眼去的,小心我摳了你的眼睛。哼!”


    許言不再理會,獨自走開。


    自從到這裏工作已有半年了,許言對楊晨的關心程小鳳看在眼裏妒在心裏,雖然許言也隻是在生活和工作方麵多照顧了一下楊晨,在程小鳳看來這就是傳情、他們在故意氣自己、惹自己吃醋。


    其實楊晨和程小鳳的關係相處的還算可以,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顯的挺友好。隻要許言在場,程小鳳的話便有意無意地對楊晨冷嘲熱諷,楊晨對這些也不在意,在她看來好朋友之間說話有些過頭也是理所當然,誰讓彼此都這麽熟悉呢?


    程小鳳卻不這麽認為,最讓她痛恨的就是:許言和楊晨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麽顯的那麽開心、親熱?為什麽自己和許言在一起時,他總是不冷不熱呢?這真讓人受不了。論長像自己不比楊晨差,論身材自己簡直比楊晨高出一大截來,實在是想不通,無形中程小鳳把楊晨當成了潛在的情敵,許言對自己不感冒完全是因為楊晨,如果沒有楊晨,許言早就屬於自己的了。


    最讓程小鳳難以忍受的還不是這些。飯店在晚上關門的時候,總要打掃一下衛生。有時候輪到楊晨值日時,許言總是幫忙,實在幫不上也總是等著楊晨忙完一起下班回家。程小鳳自然也在等,她在等許言。楊晨看他們在等自己就不好意思的說:你們先回吧,別等我了。這時,程小鳳像抓一根救命草一樣說:就是就是,我們先走,讓她自己慢慢打掃好了,我們在這裏會影響到她的。許言說: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我們還是等著她一起回吧。程小鳳就會顯的很生氣的樣子說:走吧,我家人還等著我呢。許言說:要不你先回家吧,我等她一會。程小鳳很生氣的撅起嘴巴說:好吧好吧!就一塊等吧,煩死了!


    每當程小鳳值日的時候,許言和楊晨總是很耐心地等著她忙完,最多的時候還會幫幫她。這時程小鳳顯的很關心的樣子對楊晨說:別累著你了,你還是先回家吧,別讓你爸等久了。楊晨說:沒關係,我幫你一下會快一點。程小鳳馬上說:對了,你不是說回家還有事的嗎?楊晨一愣:有事?突然明白了程小鳳說話的意思,馬上轉話說:啊---是的,還有事,我先走了。許言有點急了,說:等一會一起回吧。唯恐楊晨留下的程小鳳說:讓她先走吧,她還有事呢!


    其實楊晨也能看出來程小鳳對許言的用意,盡量避開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她想成全程小鳳的心意,不想因為許言而破壞了她們之間的友情。她珍惜這份友情,害怕失去了朋友,在昌裏市許言和程小鳳應該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所以,她盡量不去觸及傷害朋友之間感情的東西。


    可是,程小鳳不這麽認為。她喜歡許言,絕不允許別人分享她的心慕戀人。在她看來,許言對楊晨的關心已經遠遠超出了朋友的範圍,她恨楊晨,她把許言對自己的冷淡完全怪罪在楊晨身上。她希望楊晨離開他們,走的越遠越好。當然,她也隻能把這種怨恨深深地埋在心底,無法爆發,因為拋開許言來說,她實在找不到去恨楊晨的理由。


    在飯店工作,程小鳳還有一個讓人厭惡的毛病。每天下班的時候,她總喜歡從飯店拿一些紙巾、一次性杯子、洗衣粉等物品帶回家。時間久了,飯店的經理就覺得有東西在少,他就召開了一次全體會議,特別強調杜絕拿飯店的日用品回家,一旦查出,立刻開除。


    自打那次會議後,程小鳳沒有再敢拿飯店的東西回家。這應該是件好事情。可是,在她的腦子裏卻醞釀著一樁陰謀。


    機會終於來了。


    有一天下班的時候,程小鳳問領班的說:“咱們經理說飯店的東西少了,你說會是誰拿的呢?”


    “誰知道,經理說了,以後下班的時候要搜查每個人的包的。一旦查出,除了開除外,還要賠償飯店的損失。”領班說。


    程小鳳聽完,眼前一亮,趕緊走進更衣室,偷偷地把一包洗衣粉放進了楊晨的背包。


    晚上下班,楊晨和往常一樣背著包準備走人,卻被經理叫住了。


    “楊晨,過來一下。”


    “哎。”楊晨走向前去,問“有事嗎?經理。”


    “把你的包打開。”經理說。


    “我的包?怎麽了?”楊晨不解的問。


    “經理要檢查。”旁邊的程小鳳插嘴道。


    “哦,這兩天身體不舒服,裏麵有……”楊晨不好意思地把包打開。


    “這是什麽?”經理從楊晨包裏把一袋印有飯店logo的洗衣粉拿了出來。


    “這……”楊晨目瞪口呆:“這,怎麽會在我的包裏啊?”


    “是啊,我也在納悶呢?怎麽會在你包裏呢?除了你自己,還能有誰比你更清楚呢?”經理說。


    “這不是我拿的,經理。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楊晨禁不住哭了出來。


    “東西在你包裏,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楊晨,平常看你也挺懂事,怎麽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你被開除了。”經理憤憤地說。


    “你誤會我了,經理,真的不是我,我……我……”


    “我什麽啊我?!”經理憤恨地問。


    “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楊晨哭傷著臉。


    這時,很多同事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還真看不出來,平常挺好的啊,怎麽就……”


    “就是,人不可貌相。”


    “怎麽會是楊晨呢?我不相信。”


    “……”


    許言也走到楊晨麵前,很生氣的說:“楊晨,你怎麽能這樣呢?”


    “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楊晨哭著說。


    “別哭了楊晨,事情已經這樣,哭也沒用的,工作沒有了再去找嘛!先回去吧。”程小鳳過來勸說道。


    “不!我不能就這樣走了,工作我可以不要,我必須弄清楚這是怎麽回事,這東西不是我拿的,肯定有人從中搗鬼了。”楊晨說。


    許言也覺得有些奇怪,在他看來楊晨家裏雖然窮,但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走到經理麵前,說:“經理,我覺得楊晨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有人嫁禍於她。”


    “是嗎?那好,你去查吧,等查清楚之後楊晨再來上班,就這樣了。”說完,經理顛顛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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