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疑惑道:“那覺曉和尚就這麽死了嗎?依他的功力,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啊!”唐逸哈哈大笑道:“郡主果然聰明,當時我也是大惑不解,心想我那一腳雖然重,但覺曉的武功也不差,況且我那一腳還不至於斃命,所以覺曉和尚不可能就這麽死了!”陸霜不解道:“可依堡主剛才所言,那覺曉和尚明明是死了呀?難道?”唐逸大笑道:“不錯,就在我為此事大惑不解之際,那個死禿驢趁我不備,忽的一下從地上飛身一躍而起,手中的龍吟劍一招“衝冠一怒”疾向老夫胸口刺去。陸霜急道:“覺曉和尚沒死,他是在裝死!好狡猾的和尚!”唐逸繼續道:“老夫忽見覺曉和尚飛身一劍衝我胸口刺了過來,心中也是吃了一驚!急忙移動身子,但終於晚了一步,覺曉的劍已然刺入老夫的胸口。”


    陸霜心中吃了一驚道:“那堡主你?”唐逸哈哈一聲大笑道:“老夫當然沒事了,老夫見覺曉劍法朝我胸口刺來,當下來不及多想,雙手一揮,手中的暗器朝覺曉周身要害射了過去!”唐逸頓了頓道:“當時隻看見,飛身躍起的無塵大叫:“啊……”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隻見他的胸口不知何時多了兩枚像梅花一樣的暗器,暗器上的梅花直入覺曉前胸,鮮血從無塵的胸口中直湧出來,覺曉身子幌了兩幌,便就地摔倒,當場氣絕。”陸霜疑惑道:“這個是怎麽回事,覺曉的手中的長劍不是明明刺入了堡主的胸口嗎?怎麽會?”


    唐逸大笑了幾聲道:“郡主真是糊塗了,難道我們唐家堡的暗器嗎?”陸霜大悟道:“哦,難道覺曉和是被堡主暗器所殺!”唐逸道:“不錯,就在覺曉和尚飛身躍起的那一刻,我手中的暗器已經出手,要知道唐門暗器可不是吹出來的,那覺曉和尚中了我的暗器後,就此身亡!”陸霜道:“既然覺曉和尚被堡主所殺,堡主也算抱了仇了!”


    唐逸苦笑道:“仇是報了,心中的怒氣也平了,可那本《廣寒秘籍》卻怎麽也找不到!”陸霜道:“堡主沒有讓人搜他的身子嗎?這覺曉和尚處心積慮的混入唐家堡就是為了盜取《廣寒秘籍》,一旦得到了,他不可能不會隨身攜帶的!”唐逸道:“老夫當時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在殺了覺曉後。我望了一眼的他的屍體後,就命我的弟子將覺曉衣服脫了個精光,全身上下都搜遍了就是沒有找到那本《廣寒秘籍》”陸霜道:“是不是堡主的弟子搜查得不仔細啊,按理說覺曉和尚應該不會將這麽貴重的東西藏起來!”唐逸道:“是啊,老夫當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覺曉的和尚的個性,應該不是將此書不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找的就是沒有啊!”陸霜沒接話低頭思索了片刻才道:“那晚除了堡主以外,還有些什麽人啊?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呢?”唐逸想了想道:“沒有,除了老夫和穎兒以外,整個羊圈根本就沒有人,而且那一晚我們將這個羊圈都翻了一個底朝天,根本就沒看見什麽可疑人物!”陸霜奇道:“那就奇怪了!”


    我隱身在書中聽得他們如此猜測,心中暗笑道:“想吧,你們就是想上一輩子。你們也未必想的清楚《廣寒秘籍》為何不在覺曉和尚的身上!”


    唐逸見陸霜也想不明白,歎了氣道:“想來這也許是天意吧,這《廣寒秘籍》在我唐家堡放了那麽多年,是時候流入江湖了,隻是這本書中的武功這是厲害,一旦邪魔外道之人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以後一旦碰到這人,一定要小心,最好是此人為郡主所用,如若不然殺之!”我在樹上聽得心中一驚,心中暗道:“這唐門弟子果然心狠手辣!殺人如同兒戲一般!看來以後少惹為妙!”


    武林之中關於《廣寒秘籍》的來龍去脈本極少有人知道,雖然江湖人人想得到這本書,但有關這本書的來龍去脈數十年無人知曉,我心中也一直有一個謎團,《廣寒秘籍》自當年被唐坤奪得後一直存放在唐家堡內,中間雖有陸炳和沈俊去盜取過但都是被唐家堡機關所傷,沈俊還以此喪命,故而《廣寒秘籍》在唐家堡的機關的保護下極為隱蔽,江湖上也根本沒沒有知道《廣寒秘籍》就在唐家堡,何以覺曉和尚能將《廣寒秘籍》從唐家堡之中盜去,且盜取此書後,又何以被唐家堡弟子追殺至胡家後院的羊圈之中!這個問題我曾經和我外祖父一起參詳過幾次,但始終不明其理。此刻聽完唐逸所說,方才明白當年覺曉和尚盜書的種種緣由!”就在我思索這會兒,忽然走進了兩個人來,我借著月光一望,隻見福伯和吳榮笑嘻嘻的朝陸霜唐逸這邊走了過來,吳榮邊說邊走,聲音在午夜顯得極大,隻聽得他道:“這事要不要告訴小姐呢?”福伯一時沒說話,吳榮急躁道:“哎,我說福老頭,這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小姐啊?”福伯抬眼望了吳榮一眼,嘴裏‘恩’了一聲仍是沒說話。吳榮有些急躁道:“我說你他娘的被恩來嗯去的好不好,你倒是說句話,平時看你聽有主意的,怎麽這麽會一句話都沒有啊?到底要不要告訴小姐,王爺準備行動了!”福伯仍是望著月光,聲音冷冷的道:“還是告訴小姐吧!”吳榮有些猶豫的問道:“告訴小姐嗎?這個可是要?”福伯望了吳榮一眼,冷哼了一聲道:“怎麽?怕了!”


    吳榮忽然滿臉怒氣道:“福老頭你說什麽呢?你把我吳榮看成什麽人了,我是那種怕死的人嗎?”福伯道:“那你扭扭捏捏的幹嘛?”吳榮朝陸霜唐逸的方向望了望,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我是替小姐擔心!王爺這次要幹的可是殺頭的事情,我怕事情失敗了會連累到小姐,小姐這麽好的一個人,我不想她?”福伯忽然也歎了口氣,道:“我也是在擔心啊,王爺這次萬一不成功犯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我自小長在王府,為了王爺效命死了也沒什麽打緊的,可小姐她還年輕,外麵的花花世界她還沒見過就要冒上這麽大的風險,哎?”吳榮小心的問道:“福老頭,你看這次王爺能成功嗎?嘉慶那個狗皇帝也算不上什麽好的皇帝,重用嚴嵩那個狗賊搞得大明天下民不聊生,倘若王爺登了大寶的話,那麽對於天下的百姓來說不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麽?”福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那嘉慶皇帝雖然不算是一個好皇帝,但嘉靖其人,有振興之誌、中興之舉。而且繼位之初,下詔廢除了武宗時的弊政,誅殺了佞臣錢寧、江彬等,使朝政為之一新,就連楊廷和這樣的三朝元老在“大議禮之爭”,都敗給了嘉慶皇帝,所以此人不可小視,眼下他雖然迷信修道,但仍不可小視!”吳榮點了點頭道:“此話雖然不錯,但福老頭你也別忘了,那狗皇帝雖然有振興之誌、中興之舉,登上大寶後下詔廢除了武宗時的弊政,誅殺了佞臣錢寧、江彬等,使朝政為之一新,但這種善政並沒有保持多久,一年以後,即有“十漸”等奏疏出現。尤其是經“壬寅宮變”幸得未死,他被嚇得失魂落魄,躲在西苑,設醺煉丹,迷信幾個道士的邪說,養生修道,二十餘年不敢回大內,置朝政於不顧,使貪贓枉法的首輔嚴嵩橫行亂政20年,這才使得北方蒙古侵擾不斷,有識的官員不能為國出力,甚至慘遭屠戮,這樣的皇帝留著有何用!”我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我雖然不知這兩人口中所說的王爺是何方神聖,但有一點他們說得幾對,世宗皇帝雖然人極為聰明,卻一心修道,尤其是將國家大權交給了嚴嵩父子,搞得民聲載道,確實是嘉慶皇帝的錯!”但聽吳榮繼續道:“這嘉慶皇帝如此不得人心,我想王爺此舉必定能奪取天下,想當年文皇帝朱棣不也是發動了‘靖難之役’而一舉從自己的侄兒手中奪得了大明天下嗎?”福伯冷笑了聲道:“我說吳老弟你覺得當年的建文帝朱允文比之今日的嘉慶皇帝如何?”吳榮低頭思索了半響道:“這個嗎?以我老吳的愚見,這嘉慶皇帝興以獻王朱佑沅之次子的身份登上大寶,且在即位沒多久就發動“大議禮之爭”!”福伯插言道:“大議禮之爭,不久之後,以楊廷和這樣的三朝元老都不是他的對手,最終敗下陣來!”吳榮麵帶憂色道:“我聽聞雙方的鬥爭很是激烈,經過幾回合的你來我往,終於爆發了“血濺左順門”,最終是九卿二十三人,翰林二十人,給事中二十一人,禦使三十人等共二百餘人的龐大隊伍,集體跪在左順門外,哭聲,喊聲震天,嘉靖皇帝派人將為首的幾位大臣押入監獄,群臣情緒更加激憤,左順門前出現騷動,世宗皇帝殺心頓起,將一百三十四人逮捕,八十六人待罪,一時間錦衣衛從四麵八方圍來,左順門前血跡斑斑。左順門事件以皇帝的勝利,護禮諸臣的失敗告終,嘉靖帝終於如願地將父親追尊為睿宗,並將神主入太廟,躋在武宗朱厚照之上。這次事件致使許多正直的大臣或死或引退,而佞臣卻乘機竊取了朝政大權,使弊政重興。通過這件事,嘉靖皇帝不僅實現了追封自己父親為皇帝的願望!”福伯冷笑道:“不錯,想不到你平時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對這些事情知道得還蠻清楚的嘛?”吳榮得意的笑了笑,拍著胸部道:“那是自然,我吳榮是什麽人,也是能文能武之輩,說不定王爺這次榮登大寶還需要我出力呢?”福伯麵帶憂色,繼續道:“如此的心計,如此的手段都是出自嘉慶那個狗皇帝之手!”吳榮心中忽然一顫道:“如此說來,王爺要起事,豈不是凶多吉少?”福伯沒再說話,抬頭望了一眼陸霜,見陸霜還在和唐逸說著話,語音有些低沉道:“那嘉慶皇帝經過半生的殺伐紛爭,弱冠少主也開始步入暮年,如今的他可以說四海之內已無人是他的對手了!”吳榮急道:“不可能,我們王爺可不是凡人了!”福伯點了點頭道:“我家王爺聰明睿智,有鴻鵲之誌,可比之當年的文皇帝如何呢?”吳榮滿臉不滿的道:“比之文皇帝自然是比不了了文皇帝,文皇帝文治武功除了太祖能夠比擬以外,恐怕無人能比擬!王爺雖不及文皇帝,可比狗皇帝也差不了多少啊?”福伯冷笑了聲道:“當年文皇帝尚且有姚廣孝那樣有才華的人幫助他,如今的王爺有嗎?”吳榮搖搖頭,道:“如此說來,那小姐豈不是?”福伯道:“我倆受王爺恩惠,自是極力報答,如今小姐還小,我兩就是舍了老命也要包小姐安全!”吳榮一臉正色道:“這個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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