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的二姨的家處在一道連綿起伏的淺丘之上。牛大山小的時候非常喜歡到二姨家玩。那是牛大山的母親和牛大山而已之間的關係還出得非常融洽。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牛大山的母親和他二姨之間的關係卻逐漸地生疏了。今天要不是遇上十萬火急的事情,興許牛大山的母親也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二姨的。


    牛大山原先小的時候喜歡上二姨家去玩,有兩個原因,一是二姨家有一片很寬的竹林子,竹林子裏新鮮事物不少。而是二姨家有一個調皮可愛的表妹――娟子。


    娟子比牛大山小兩歲。他們倆兩很談得來。就是現在因為二姨父――兵兵娃的原因,牛大山不再上二姨家去,每年的寒暑假期,娟子也會到牛大山家來的。娟子來,牛大山的二姨不一定來。


    原先牛大山無意中也問過他的母親,為什麽二姨很少上他們家裏來了,母親隻是說:“大人的事情,小娃娃少參合。”牛大山也就不再過問了。


    倒是他和娟子隻見的關係,一點也沒有減淡。


    娟子的到來是牛大山每年最開心的日子。牛大山的家也會因為娟子的到來而增添不少生氣。就連牛大山的母親也破例不出去打麻將,而是窩在家裏照顧這他倆的一日三餐。


    娟子在牛大山的眼裏就是一個開心果。


    牛大山喜歡娟子……


    哥哥喜歡妹妹的那種喜歡……


    娟子也喜歡牛大山……


    妹妹喜歡哥哥的那種喜歡……


    娟子對牛大山什麽話都講,包括她私下裏喜歡她們班的班長這麽隱秘的私房話也跟他說。


    牛大山的心裏還吃醋呢!


    牛大山和娟子感情上親如親兄妹。其實牛大山和娟子就是親兄妹……


    牛大山和他的母親是打了一個的到他二姨家的。


    牛大山的二姨家現在已經被改成了一個農家樂。二姨父――兵兵娃親手經營。


    兵兵娃不是專業的川菜廚子,但是卻做得一手的好菜,這丫就這愛好還算拿得出手,也令牛大山從心底裏對這家夥有幾分敬意。


    兵兵娃在當地的社會關係不錯。農家樂的生意也不錯。


    兵兵娃和牛大山父親關係處得不是很好。基本上是沒有什麽來往,在兵兵娃眼裏,牛大山的父親基本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簍子。


    僅憑這一點,和父親比起來,牛大山更瞧得起兵兵娃。不過這也隻是私下裏的一種態度。


    但瞧得起歸瞧得起,服帖不服帖又是另外一碼子事了。


    我感覺二姨父也是瞧不起我那暴發戶一樣的老爸的。


    牛大山的父親雖然基本已經成了混吃等死的廢物簍子,他對兵兵娃,也是瞧不起的,他不止一次地在牛大山的二姨的麵前說:“兵兵娃一輩子就守著家裏的那個農家樂有鬼的出息!一年就掙個十幾二十萬?能頂啥用?人無橫財不服,馬無夜草不肥,他那樣折騰,純粹浪費時間!”


    牛大山的二姨輕言細語地朝牛大山的父親說:“兵兵娃不象你姐夫。他這輩子就隻能做這麽大的事情。可是,兵兵娃對我倒是挺好的。我隻要家庭和和美美地過就行了。我的奢望也是不高的。”


    牛大山的父親就沒話了……


    牛大山的二姨說話有時候綿裏藏著針呢!她在牛大山父親的麵前說話永遠是最得體的,但也最牛大山的父親鬧心。


    牛大山感覺父親有時很忌諱和二姨說話。


    在家庭方麵,牛大山的父親這輩子是不可能在二姨麵前說上一句硬氣話的。他理虧……


    而兵兵娃在家庭裏扮演的角色不光極其成功,就是在當地,名聲也是如日中天的,隻要說兵兵娃,方圓十裏地之內,恐怕都是知道這家夥的。


    牛大山也不知道這家夥哪兒來的這麽好的人緣?


    他的農家樂也叫兵兵娃農家樂。


    如果放在道上,兵兵娃這個大號應該算是比較響亮的。


    可是兵兵娃不是混黑社會的。所以有時候牛大山倒覺得兵兵娃這麽響亮的一個名號放在他的身上確實有點可惜了。


    牛大山的名比起二姨父――兵兵娃的名來講,就相形見拙了。牛大山!要是以後真在道上混了。這個名兒是絕對拿不出手的。牛大山有時特羨慕二姨父有兵兵娃這樣一個大號……


    牛大山以後就是效仿二姨父管自己叫山山娃也是不大頂事兒的。一切遺憾源至牛大山那目不識丁的爺爺!這真是個非常操蛋的事情!


    到了二姨父的兵兵娃農家樂。二姨父早已經把農家樂裏的一切事務打理得妥妥貼貼的了。


    幾個女服務員在園子裏鬥地主消遣。見牛大山他們從出租車上下來,都放下手中的紙牌,邊親熱地喊蘭姐邊幫著提後備箱裏的東西。


    兵兵娃倒是不計前嫌,看了從車上下來的牛大山,很熱情地朝牛大山說:“大山,稀客啊!”


    牛大山暗覺臉紅,但沒應聲,兵兵娃也不計較,朝牛大山母親問:“姐也稀客哈?”


    母親卻岔開了話題說:“兵兵娃,你把這個農家樂打理得不錯嗬。”


    兵兵娃說:“一般吧。明年我還想擴大點規模。把後麵的那一片地也圈起來。”


    母親說:“真不好意思,都這麽晚了還來打攪你們。”


    兵兵娃說:“姐咋說見外的話了呢?”


    “娟子呢?”牛大山的母親又問。


    兵兵娃說今天剛去學校呢。過兩天就考完試放假了。


    牛大山的二姨就對牛大山說:“今天還沒來得及給你準備房間。你就暫時睡你妹妹的房間吧。一會兒你就和你姨父睡一張床。我陪你媽……”


    牛大山嘟嚕道:“我才不和兵兵娃睡一張床呢!”


    兵兵娃一聽,說道:“不和我睡一張床拉倒!我睡客廳的沙發。還記死仇了!臭小子!”


    牛大山說我沒有記你的仇。我記你的仇我就不來了。我是一個人睡慣了。


    兵兵娃不再理會牛大山,朝二姨問道:“秀蘭,這小子犯什麽錯誤了?跑我這兒避難來了?”


    牛大山的二姨說:“先別東問西問的。一會兒我會和你說的。”


    於是兵兵娃就似笑非笑地看著牛大山。


    兵兵娃這家夥讓牛大山的心裏感到很不踏實,有點發秫。


    娟子的房間牛大山並不喜歡,全是小女生的味兒。剪紙,插花,靠床的那一堵牆上還貼著動漫畫。不過房間倒是收拾得滿素淨淡雅的。這讓牛大山稍感寬慰。可是他一點也不習慣這種下女生的格調。


    於是牛大山出去對正在和母親說話的二姨說:“二姨,還是讓兵兵娃睡娟子的房間吧。我睡客廳的沙發。”


    兵兵娃坐在沙發上看《亮劍》看得熱火朝天,聽牛大山這麽說就抬起頭,無限迷糊地看著他。


    牛大山的二姨說:“你怎麽能睡沙發?一會兒別人還以為二姨虧待你呢。娟子的房間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去睡的。除了你可以用她的房間。要是知道她爸睡了她的床,這個小太妹還不和我鬧翻天?”


    牛大山說反正我就是不睡娟子的房間。


    兵兵娃在一旁說:“狗坐轎子不受人抬!”


    牛大山立馬就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兵兵娃了。


    牛大山的母親就朝他說:“大山,不許你這麽看著你的二姨父。”


    牛大山說他罵我是狗。


    兵兵娃說我隻是打個比方。你怎麽連人話都聽不懂?


    牛大山又死盯著兵兵娃了。


    兵兵娃似笑非笑地站起來,說:“你也別用你這麽歹毒的眼睛盯著老子。走,出去,咱倆過過招。我還不信降不幹你了。”


    牛大山的二姨朝兵兵娃說道:“邱兵!你還小嗎?”


    兵兵娃說:“這小子看誰都不服似的。”


    牛大山的二姨說:“你還還不知道這個小冤孽的脾氣麽?服軟不服硬的。他連他老子的帳都不會買的。”


    兵兵娃於是就坐下,從茶幾上取一根煙點上,說:“等你媽和你二姨走了。看我怎麽收拾你這臭小子!別以為你是太歲,老子就不敢動你頭上的土了?”


    牛大山被兵兵娃整得真的很不自在了,說:“媽,我要回去。不在這住了。”


    牛大山的二姨卻著急起來,朝兵兵娃說:“邱兵,你還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巴?”


    兵兵娃還真不作聲了,悶頭又開始看他的《亮劍》。‘


    牛大山的二姨於是說:“一會兒我和姐睡娟子的床。你還是睡我們的房間。讓大山睡客廳的沙發。”


    兵兵娃在牛大山二姨的麵前規矩得就像一隻溫順的綿羊,拿起茶幾上的香煙,徑自就走進了房間。把房門摔得山響。一會兒,房間裏又傳來《亮劍》裏李雲龍毫無素質的聲音……


    粗門大嗓,貌似牛逼!結果……屁!


    牛大山的二姨這時才朝牛大山說:“大山,不要怕你的二姨父,他也是一根紙老虎。一捅就破的。有你二姨在,他就不能動你一個汗毛的。”


    牛大山說我才不是怕他呢!我隻是看在你二姨的麵子上才不給他一般見識的。


    牛大山話剛說完,兵兵娃又打開房間的門,斜倚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兵兵娃還真是和牛大山較上勁了……


    牛大山二姨一皺眉,起身把兵兵娃推進了房間裏,把門關死了。


    兵兵娃在房間裏把電視聲音整得更響了。


    二姨用手敲著房間的門朝裏麵的兵兵娃說:“邱兵,你人來瘋麽?我還要和姐擺擺龍門陣呢!”


    兵兵娃在房間裏又把電視聲音關小了。


    這時,外麵的園子裏射出兩道雪亮的汽車的燈光。


    燈光熄滅後,有傳出一聲沉重的車門關閉的聲響。


    牛大山的老爸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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