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走後,家裏的空氣立刻就想處在了冰窖裏一般……


    牛大山的母親變得六神無主,她看著劉大山,目光呆滯,一臉的絕望。瘦削的身影顯得孤獨而又淒清。


    牛大山低垂著頭,他甚至不敢正視母親那可憐巴巴的樣子。


    “要不你還是上二姨那兒去躲躲?”母親這時懦弱著聲音小聲朝牛大山問道。


    牛大山也失去了所有的主張,腦子裏亂成了一鍋漿糊。


    見牛大山不說話,牛大山的母親邊摸出手機,戰抖著手開始撥號,手機通了,牛大山的母親還沒有對著電話說出半句話,就已經對著手機嗚嗚地抽泣起來。電話那段傳來牛大山二姨焦急的聲音:“姐,你怎麽哭上了,是不是又是姐夫欺負你了……”


    牛大山的母親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和悲傷,啜泣著說:“秀蘭,你姐沒有活路了,你姐這回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姐,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嘛?你好生說嘛?”


    “大山他……他殺人了!嗚嗚……”


    “大山殺人了?”牛大山的二姨也頓時在手機的那段被驚呆了。


    母親抽泣了一陣子,說:“秀蘭,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呢?要是他的老子再回來,非把大山打死不可。剛才要不是我護住大山,恐怕已經被他打殘了。這個人現在越來越把我們娘倆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嗚嗚……


    牛大山的二姨卻在電話裏說:“姐,你先別哭,也不要先抱怨姐夫,他也不是那麽狠的。他對大山這麽凶也是恨鐵不成鋼啊!如果大山真的殺了人,這件事你真的不要再向著大山這一邊了。事情是大山做錯了。你先不要著急,我馬上就打車過來。”


    牛大山的二姨完掛了電話。


    牛大山這時說:“我是一時衝動才做錯事的。可是爸他是一時衝動嗎?”


    牛大山的母親突然提高了聲音朝牛大山說道:“大山,不許你這樣說你的爸爸。你爸爸就是有千錯萬錯,他也是你的爸爸!蒸籠也要分過上下格的。你讀這麽久的書了,這點道理都不懂嗎?你爸做錯什麽事情了,我們會說他的。你沒有說他的資格!”


    牛大山不知道他母親為什麽對他的父親就是沒有一點恨意。


    牛大山望著母親,母親也望著他。母子倆就呆呆地站在客廳裏,兩個人的身影都顯得那麽的孤獨和淒惶。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牛大山的二姨急衝衝地趕來了,一進門就看見仍舊呆呆地站在客廳裏的母子倆,問:“姐,你在電話裏說的是真的嗎?大山他真的殺人了。”


    牛大山的母親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上去抱住牛大山二姨的肩膀,伏在她的肩頭傷傷心心地哭泣起來:“秀蘭,我的命好苦啊!這下我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嗚嗚……”


    牛大山的二姨一邊用手撫摸著牛大山母親的背脊,寬慰著她,一邊用忿忿的眼神盯著牛大山。


    此時的牛大山是愧悔難當。


    “你還愣在家裏幹啥?等警察來抓你?等你爸回來打死你?”牛大山的二姨朝牛大山喊道。


    麵對二姨,牛大山的腦子有點糊裏糊塗地轉不過彎來了。愣在那兒了。


    牛大山的二姨說:“你快點出去躲躲啊!有啥事我和你媽給你頂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牛大山卻說:“說二姨,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出去躲的。殺人償命我償就是了。”


    牛大山的二姨卻說:“你倒是償命了。你媽咋辦?你死了她也活不了。你知道嗎?”


    牛大山的母親說:“秀蘭,財貴從來沒有在社會上混過,你讓他往那兒躲?”


    “我讓他姨父想辦法把他藏起來。他姨夫在社會上有人。”牛大山的二姨說。


    牛大山卻立刻說:“我不去。兵兵娃他打過我。”


    “你必須得去!你姨父打你也是有原因的。你該打!”牛大山的二姨說。


    牛大山卻犯起倔脾氣來:“我反正不去你們家。我和姨父結了梁子的。”


    牛大山的二姨說:“這事也由不得你。這回你就得聽二姨的。不然二姨也會打你了。”


    牛大山的母親這時朝牛大山說:“大山,這個時候你不要再犯你的強脾氣了。你真的該聽你二姨的話了。”


    牛大山說:“姨父他一直看我不順眼的。就仗著會點三腳貓功夫,老是找借口收拾我。那年暑假,他差點把我打殘廢了!”


    牛大山的二姨這時破涕為笑地說:“你該打。誰讓你偷看隔壁燕燕洗澡的!”


    牛大山的臉一下子臊得通紅……


    “財貴,聽你二姨的話,就到你二姨家去躲躲吧。”牛大山的母親說。


    牛大山說:“媽,我真的不想去二姨家,二姨父的屁兒真的很黑(心狠手辣),我怕他。”


    牛大山的二姨卻說:“就是因為你怕他,所以我才讓你去我那兒。你現在真的需要一個收拾得住的人來管管你了。”


    邊說邊去給牛大山的二姨父――兵兵娃打電話。


    電話一通,兵兵娃就在電話裏警覺地問:“你姐家有出什麽事了?是姐姐的病又犯了,還是姐夫又出什麽亂子了?殺人放火?進班房了?”


    牛大山的二姨說:“你別瞎猜。一會兒我就送牛大山過來。”


    兵兵娃卻說:“怎麽急著送我這兒來?他不是說過一輩子也不想見到我的嗎?”


    牛大山的二姨在電話裏責備兵兵娃說:“你這麽大一個人了,還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小孩子說的話也當得了真?作得了數?”


    兵兵娃在電話裏嗬嗬笑著說:“我咋會給他一般見識呢?你的侄兒就是我的侄兒。我是看他有沒有血性三。”


    牛大山的二姨對著電話那邊的兵兵娃說道:“血性你個頭!大山要不是講究個血性會捅那麽大一個簍子?”


    兵兵娃立刻意識到了某種情況,說:“秀蘭,莫不是大山這個混小子惹出什麽事來了,要到我家裏來避難了吧?”


    “你先別問那麽多。我和姐一會兒就送大山到我們家來。”


    兵兵娃在電話裏說:“這臭小子。我就知道管不好就要惹事。整個一狼的後裔!”


    說完兵兵娃已經掛了電話。


    牛大山突然覺得二姨夫兵兵娃最後說的那句――整個一狼的後裔特經典。


    他卻朝二姨說:“我不去你們家。打死我也不去。”


    牛大山的二姨有些著急地說:“大山,你還能不能聽下二姨的話?二姨求你了好嗎?”


    “二姨我不是不想聽你的話。是兵兵娃根本就瞧不起我。我才不願意看他那張冷的象屁股一樣的臉呢。”


    牛大山的二姨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二姨父多久用屁股一樣的臉對你了。你說話可得講良心。再說小娟也念叨著想看你呢。你就當陪小娟過一個暑假吧。”


    二姨提起小娟,牛大山倒還真是想見見這個小妖精了。這個小妖精對牛大山這個表哥還是蠻不錯的。平常也隨時用手機發些調皮的短信給我。


    於是牛大山說:“兵兵娃要是再動手打我,我可不會再給他麵子的。我要還手的!”


    牛大山的二姨說:“好,到了我家我就給你的兵兵娃打招呼,讓他打園子裏的那條狼狗也不要打你牛大山。你牛大山現在不是隨便可以被人打的人了。你已經是一個人物了。好了吧!”


    牛大山說:“二姨,我連一條狗都不如了麽?”


    牛大山的二姨說道:“我說你渾吧,你的腦瓜子比誰都活泛。二姨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好了,快去收拾你的東西。我們馬上就走。一會兒你爸攆回來,興許就走不了了。”


    牛大山這時說:“我爸也許是說話嚇唬我的。那人說不定沒有被我砍死。我沒有照著他致命的地方砍的。我隻是砍了他的手臂。”


    牛大山的二姨說:“不管你砍沒砍死人,先到二姨家躲躲沒有錯的。至少等你爸的氣消了再說。”


    牛大山隻好到房間收拾衣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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