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山已經開始亂了陣腳了，隨口回答：“我，我吃了安眠藥，睡著了。”
黃威笑了：“你這是答非所問，那好吧，就說你吃了安眠藥，我們在你值班室的床頭櫃上確實看到了安眠藥瓶，你確實做的很像真的，還故意拿走了幾片藥，藥品也是在醫院裏正式開了處方，你這叫什麽？叫弄巧成拙。
你一個醫院院長，醫院和你自己家的一樣，以前個人用藥從來沒走過正常程序，這一次為什麽這麽認真？
“姑且我們認定你服用了安眠藥，可是，難道作為一個醫生，院長，你不知道值班期間是不能服用安眠藥的？作為值班醫生，你的職責是什麽？”
黃威的語氣明顯變得嚴厲起來。
溫大山的冷汗也越來越多。
黃威冷冷地看著溫大山，乘勝追擊：“現在，我們先戳穿你的第一個謊言，我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證明你當晚並沒有服用安眠藥，而是一直在值班室裏和護士葉文文鬼混。”
溫大山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狡辯說：“不對，葉文文胡說八道，她陷害我。”
黃威拿起旁邊的幾個塑料袋和幾份證言及檢驗報告抖了抖，說：“我們現在不需要你承認，隻是告訴你我們已經有了充分的證據，完全可以證明你在說謊。
“你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記錄在案，而且有錄音和視頻資料，這些將會像繩索一樣，把你捆死，到法庭上，你再向法官解釋吧。
“所以我勸你慎重考慮你說的每一句話，你的每一句謊言都會加重你的量刑砝碼。”
說完，黃威指著那堆證據說：“這裏麵不僅有葉文文的證言，還有你當晚和葉文文鬼混時，你們共同留在床單上的精斑、人體分泌物和毛發、皮屑，最重要的是，從葉文文的體內還提取到了你的**，這些完全可以證實，你和葉文文當晚都做了些什麽。
“鑒於你是犯罪嫌疑人，而且一直在說謊，葉文文的證言將會直接被采信，你應該想象得到，葉文文都說了一些什麽吧？
“如果你記不清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作為當班醫生，在患者家屬找你反映問題的時候，你竟然置之不理，這才是導致被害人馮歡死亡的關鍵。”
溫大山的雙腿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抖動，情緒也開始失控了，歇斯底裏地叫道：“你胡說，我要找律師，我有權拒絕回答你的問話。”
黃威嘲弄地看著溫大山，搖了搖頭：“你是港台片看多了吧？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這是在大陸，在偵查階段，沒有警方的允許，任何人都見不到你，不要抱什麽幻想了，誰也救不了你。
“知道為什麽是春城市公安局辦案麽？就是要排除一切幹擾，就算你的親屬想幫你，現在也無能為力。
“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涉嫌的罪名是故意傷害致死，如果你乖乖地配合警方的調查，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繼續頑抗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溫大山逐漸冷靜下來，呆呆地看著黃威，過了好幾秒鍾，才有氣無力地問：“你們說我故意傷害，有什麽證據？
“我承認，當天晚上我沒吃安眠藥，是和葉文文在一起了……”
黃威擺了擺手，說：“你說清楚，你和葉文文在一起幹什麽了，有沒有聽到馮歡家屬找醫生。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們都非常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了。”
黃威在這裏偷換了一個概念，警方掌握情況是一回事，證據充分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單純靠葉文文的證言，就是孤證，沒法充分證實溫大山當晚的表現，隻有拿下溫大山的供述，兩份證據互相印證才能說得上證據充分，在法庭上才能有效。
溫大山當然不懂這些，他身子癱軟在限製椅上，像是被抽去了脊梁的賴皮狗，有氣無力地說：“你們既然都知道了，想怎麽寫就怎麽寫吧，不用問我了。”
黃威搖了搖頭：“不行，這是你的權利，如實供述是證明你表現好的機會，我們不能剝奪你這個權利，必須由你親口說出來，才能對你有利。”
溫大山現在已經被黃威徹底搞蒙了，他哪裏知道這裏麵的玄虛，隻好點頭承認說：“當晚我和葉文文上床了，發生了關係，我聽見患者家屬找我們了，隻是當時玩兒昏頭了，大意了，所以才沒有及時處置，主要責任在我。
“可是，我是醫生，做手術是我的工作，我沒有想傷害馮歡，她的死是一個意外。”
黃威淡淡一笑：“你現在可以說是一次意外，是醫療事故，不過，我還是要問你幾個問題，請你把握機會，正麵回答。”
溫大山驚恐地看向黃威，他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對麵的警官年輕了，這家夥就像一個魔鬼，好像什麽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淡淡的笑容在溫大山看來非常的陰森可怖。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說：“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問吧，隊長。”
黃威滿意地笑了，然後整了整臉色，忽然問道：“你和馮歡以前認識麽？”
溫大山一愣，看了看黃威，低聲說：“認識，她以前在我們醫院當過護士，大概兩年多以前離開的。”
黃威平靜地問：“她是為什麽離開的？”
溫大山一愣，沒想到黃威會問這個問題，眨了眨眼說：“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調到縣中醫院去了，中醫院比我們鎮醫院大，條件好，待遇也好。”
黃威把身體靠在了椅子背上，好整以暇地問：“你以上說的大體上都沒錯，據說中醫院很難進，當時，你幫馮歡調到中醫院也費了很大勁兒吧？”
溫大山吃了一驚，看著黃威支支吾吾地：“我，我，我……”
黃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不要試圖蒙混過關，想避重就輕麽？”
說著，黃威拍了拍旁邊的卷宗說：“你應該明白，我們是有備而來，你幫馮歡調到中醫院找的誰，誰幫你說的話，我們都一清二處。
“還有，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兩年半之前，那是個春天吧，你和馮歡在值班室正在梅開二度的時候，被你老婆抓了現行，這件事隻有你們三個人知道，馮歡死了，可是，你老婆還活著，這件事你能否認麽？
“當晚馮歡本來家裏有事，不打算去的，是你在電話裏軟磨硬泡，好話說盡，又答應給她買什麽東西了，人家才答應去和你幽會的吧？”
溫大山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黃威，嚇得臉色鐵青。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給馮歡打電話的時候，馮歡正在家裏洗澡，身邊不可能有別人，他自己沒向別人說起過這件事，馮歡也不可能說，這個小警察怎麽會知道的？”
黃威知道自己戳到了溫大山的痛處，也把他嚇壞了，似是漫不經心地說：“對了，當時馮歡好像在洗澡，在她家裏對吧？她大姨媽剛走，正好你老婆說出差兩天，你認為這是好機會，就急的象屁猴似的催馮歡過來，是不是這麽回事？”
這次，溫大山不僅僅是吃驚了，簡直都要昏過去了，驚恐地看著黃威：“你，你你怎麽知道？”
黃威淡淡地一笑：“可能你不知道，我忘了告訴你，我能溝通鬼神，夜審陰，日審陽，我昨天就到了，之所以沒急於見你，就是因為昨晚我見到了馮歡，馮歡找我向你索命，你還不如實招來？”
其實，黃威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溫大山畢竟是醫生，哪裏會相信這一套，稍稍冷靜了一下，覺得黃威是在騙他，可是，他不但沒有感到安心，反而更加害怕了，既然眼前這個小警察連這麽隱秘的事情都能查到，還有什麽能隱瞞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哆哆嗦嗦地說：“好，我承認，我承認和馮歡上過床，兩年半之前，被我老婆捉了奸之後，我不得不求人把她弄到中醫院去了，從那以後，我們再沒有來往了……”
黃威搖了搖頭，打斷了溫大山：“看看，你又不實在了不是，要是想爭取好態度，就要徹底坦白交代，以後你們再沒有過接觸？那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我們已經做了親子鑒定，那孩子就是你的，快三個月了，這是鑒定報告，你自己看。”
說著，黃威把一份文件扔給了溫大山。
溫大山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開了文件，文件正好掉在了他麵前的鐵隔板上。
黃威冷冷地看著溫大山：“你也不用看了，心裏自然會有數，馮歡已經為你打過兩次胎了，這次如果再打胎，她這輩子都無法做母親了。
“所以她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可是，你卻怕再被你老婆發現，你老婆已經給你最後通牒了，如果發現你再和馮歡來往就和你離婚。
“你為了保住你現在的地位，所以就動了殺機，恰好這時候馮歡的腰間盤突出犯了，你就謊稱為她做手術，然後，在手術過程中，動了手腳，故意把一處出血點忽略了，縫合起來別人沒有發現。
“然後，你企圖用醫療事故蒙混過關，這就是你的如意算盤，你還有什麽說的？”
黃威笑了：“你這是答非所問，那好吧，就說你吃了安眠藥，我們在你值班室的床頭櫃上確實看到了安眠藥瓶，你確實做的很像真的，還故意拿走了幾片藥，藥品也是在醫院裏正式開了處方，你這叫什麽？叫弄巧成拙。
你一個醫院院長，醫院和你自己家的一樣，以前個人用藥從來沒走過正常程序，這一次為什麽這麽認真？
“姑且我們認定你服用了安眠藥，可是，難道作為一個醫生，院長，你不知道值班期間是不能服用安眠藥的？作為值班醫生，你的職責是什麽？”
黃威的語氣明顯變得嚴厲起來。
溫大山的冷汗也越來越多。
黃威冷冷地看著溫大山，乘勝追擊：“現在，我們先戳穿你的第一個謊言，我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證明你當晚並沒有服用安眠藥，而是一直在值班室裏和護士葉文文鬼混。”
溫大山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狡辯說：“不對，葉文文胡說八道，她陷害我。”
黃威拿起旁邊的幾個塑料袋和幾份證言及檢驗報告抖了抖，說：“我們現在不需要你承認，隻是告訴你我們已經有了充分的證據，完全可以證明你在說謊。
“你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記錄在案，而且有錄音和視頻資料，這些將會像繩索一樣，把你捆死，到法庭上，你再向法官解釋吧。
“所以我勸你慎重考慮你說的每一句話，你的每一句謊言都會加重你的量刑砝碼。”
說完，黃威指著那堆證據說：“這裏麵不僅有葉文文的證言，還有你當晚和葉文文鬼混時，你們共同留在床單上的精斑、人體分泌物和毛發、皮屑，最重要的是，從葉文文的體內還提取到了你的**，這些完全可以證實，你和葉文文當晚都做了些什麽。
“鑒於你是犯罪嫌疑人，而且一直在說謊，葉文文的證言將會直接被采信，你應該想象得到，葉文文都說了一些什麽吧？
“如果你記不清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作為當班醫生，在患者家屬找你反映問題的時候，你竟然置之不理，這才是導致被害人馮歡死亡的關鍵。”
溫大山的雙腿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抖動，情緒也開始失控了，歇斯底裏地叫道：“你胡說，我要找律師，我有權拒絕回答你的問話。”
黃威嘲弄地看著溫大山，搖了搖頭：“你是港台片看多了吧？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這是在大陸，在偵查階段，沒有警方的允許，任何人都見不到你，不要抱什麽幻想了，誰也救不了你。
“知道為什麽是春城市公安局辦案麽？就是要排除一切幹擾，就算你的親屬想幫你，現在也無能為力。
“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涉嫌的罪名是故意傷害致死，如果你乖乖地配合警方的調查，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繼續頑抗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溫大山逐漸冷靜下來，呆呆地看著黃威，過了好幾秒鍾，才有氣無力地問：“你們說我故意傷害，有什麽證據？
“我承認，當天晚上我沒吃安眠藥，是和葉文文在一起了……”
黃威擺了擺手，說：“你說清楚，你和葉文文在一起幹什麽了，有沒有聽到馮歡家屬找醫生。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們都非常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了。”
黃威在這裏偷換了一個概念，警方掌握情況是一回事，證據充分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單純靠葉文文的證言，就是孤證，沒法充分證實溫大山當晚的表現，隻有拿下溫大山的供述，兩份證據互相印證才能說得上證據充分，在法庭上才能有效。
溫大山當然不懂這些，他身子癱軟在限製椅上，像是被抽去了脊梁的賴皮狗，有氣無力地說：“你們既然都知道了，想怎麽寫就怎麽寫吧，不用問我了。”
黃威搖了搖頭：“不行，這是你的權利，如實供述是證明你表現好的機會，我們不能剝奪你這個權利，必須由你親口說出來，才能對你有利。”
溫大山現在已經被黃威徹底搞蒙了，他哪裏知道這裏麵的玄虛，隻好點頭承認說：“當晚我和葉文文上床了，發生了關係，我聽見患者家屬找我們了，隻是當時玩兒昏頭了，大意了，所以才沒有及時處置，主要責任在我。
“可是，我是醫生，做手術是我的工作，我沒有想傷害馮歡，她的死是一個意外。”
黃威淡淡一笑：“你現在可以說是一次意外，是醫療事故，不過，我還是要問你幾個問題，請你把握機會，正麵回答。”
溫大山驚恐地看向黃威，他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對麵的警官年輕了，這家夥就像一個魔鬼，好像什麽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淡淡的笑容在溫大山看來非常的陰森可怖。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說：“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問吧，隊長。”
黃威滿意地笑了，然後整了整臉色，忽然問道：“你和馮歡以前認識麽？”
溫大山一愣，看了看黃威，低聲說：“認識，她以前在我們醫院當過護士，大概兩年多以前離開的。”
黃威平靜地問：“她是為什麽離開的？”
溫大山一愣，沒想到黃威會問這個問題，眨了眨眼說：“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調到縣中醫院去了，中醫院比我們鎮醫院大，條件好，待遇也好。”
黃威把身體靠在了椅子背上，好整以暇地問：“你以上說的大體上都沒錯，據說中醫院很難進，當時，你幫馮歡調到中醫院也費了很大勁兒吧？”
溫大山吃了一驚，看著黃威支支吾吾地：“我，我，我……”
黃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不要試圖蒙混過關，想避重就輕麽？”
說著，黃威拍了拍旁邊的卷宗說：“你應該明白，我們是有備而來，你幫馮歡調到中醫院找的誰，誰幫你說的話，我們都一清二處。
“還有，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兩年半之前，那是個春天吧，你和馮歡在值班室正在梅開二度的時候，被你老婆抓了現行，這件事隻有你們三個人知道，馮歡死了，可是，你老婆還活著，這件事你能否認麽？
“當晚馮歡本來家裏有事，不打算去的，是你在電話裏軟磨硬泡，好話說盡，又答應給她買什麽東西了，人家才答應去和你幽會的吧？”
溫大山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黃威，嚇得臉色鐵青。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給馮歡打電話的時候，馮歡正在家裏洗澡，身邊不可能有別人，他自己沒向別人說起過這件事，馮歡也不可能說，這個小警察怎麽會知道的？”
黃威知道自己戳到了溫大山的痛處，也把他嚇壞了，似是漫不經心地說：“對了，當時馮歡好像在洗澡，在她家裏對吧？她大姨媽剛走，正好你老婆說出差兩天，你認為這是好機會，就急的象屁猴似的催馮歡過來，是不是這麽回事？”
這次，溫大山不僅僅是吃驚了，簡直都要昏過去了，驚恐地看著黃威：“你，你你怎麽知道？”
黃威淡淡地一笑：“可能你不知道，我忘了告訴你，我能溝通鬼神，夜審陰，日審陽，我昨天就到了，之所以沒急於見你，就是因為昨晚我見到了馮歡，馮歡找我向你索命，你還不如實招來？”
其實，黃威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溫大山畢竟是醫生，哪裏會相信這一套，稍稍冷靜了一下，覺得黃威是在騙他，可是，他不但沒有感到安心，反而更加害怕了，既然眼前這個小警察連這麽隱秘的事情都能查到，還有什麽能隱瞞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哆哆嗦嗦地說：“好，我承認，我承認和馮歡上過床，兩年半之前，被我老婆捉了奸之後，我不得不求人把她弄到中醫院去了，從那以後，我們再沒有來往了……”
黃威搖了搖頭，打斷了溫大山：“看看，你又不實在了不是，要是想爭取好態度，就要徹底坦白交代，以後你們再沒有過接觸？那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我們已經做了親子鑒定，那孩子就是你的，快三個月了，這是鑒定報告，你自己看。”
說著，黃威把一份文件扔給了溫大山。
溫大山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開了文件，文件正好掉在了他麵前的鐵隔板上。
黃威冷冷地看著溫大山：“你也不用看了，心裏自然會有數，馮歡已經為你打過兩次胎了，這次如果再打胎，她這輩子都無法做母親了。
“所以她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可是，你卻怕再被你老婆發現，你老婆已經給你最後通牒了，如果發現你再和馮歡來往就和你離婚。
“你為了保住你現在的地位，所以就動了殺機，恰好這時候馮歡的腰間盤突出犯了，你就謊稱為她做手術，然後，在手術過程中，動了手腳，故意把一處出血點忽略了，縫合起來別人沒有發現。
“然後，你企圖用醫療事故蒙混過關，這就是你的如意算盤，你還有什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