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低著頭想了一下說:“我跟馮歡不熟,她好像以前也在我們這裏做過護士,似乎跟姓葉文文認識,我以前沒見過她。


    “不過……”


    看見方雨欲言又止,梅曉芸沒好氣地說:“不過什麽?你倒是說啊?”


    方雨看了看曉芸,把臉轉向了黃威,然後又低下了頭,喃喃地說:“我有點說不好,那個馮歡長得不錯,就是有點憔悴,好像,好像那個姓溫的跟她也眉來眼去的……”


    梅曉芸氣哼哼地說:“那就對了,你們那個院長就是色狼,見到漂亮女人就想上,你要是不走,早晚也得讓他給弄上床。”


    黃威心裏一動,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這一點也許很重要,我雖然不懂醫,可是,似乎腰間盤突出手術能把人弄死也不大容易。”


    說完,掃了一眼方雨和梅曉芸,微微一笑:“好了,兩位小美女,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小雨說的情況屬實,我可以保她沒事,這件事交給我吧。


    “小雨暫時在還在曉芸這裏住一段時間吧,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


    “曉芸這裏有我的手機號,如果有什麽特殊情況給我打電話,另外,小雨,你把手機號也給我吧,省的有事的時候我還得找曉芸。”


    梅曉芸有些戀戀不舍地看了看黃威,低聲問:“黃哥,你要走了麽?不能多坐一會兒?”


    黃威笑了,站起身來拍了拍梅曉芸的肩頭說:“曉芸,你也看見了,那麽多客人都是奔我來的,我逃席這麽久已經很不夠意思了,怎麽,你還讓我繼續不仗義麽?”


    曉芸歎了口氣,隨即展顏一笑:“好了,不再耽誤你了,不然,小婉姐下次該不把你借我了,嘻嘻!我得講信用,哥,你知道我這地方了,沒事的時候可以來坐坐,這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黃威淡淡一笑:“好的,下次我和你小婉姐一起來做客。”


    方雨拿過黃威的電話,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了進去,黃威告辭離開了梅曉芸的住處。


    剛下樓,接到了汪小涵的電話,告訴他,她已經到了嘉德機場,局裏統一派車去接的機。


    黃威讓小涵安心在家裏休息兩天,周一上班。


    黃威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九點,想了想,又給三探組探長王中民撥了過去,讓他明天帶著三探組,趕到長山縣長山鎮醫院。


    並且詳細交代了工作任務。


    直到他布置完任務,王中民才笑著說:“老大,明天晚上可是全中隊為你接風啊,你把我們派出去,這不是讓三探組弟兄們罵我麽?大家可都想早點見到你呢,這次你在美國佬那裏幹的可是太漂亮了,大家像盼著見明星一樣盼著你呢,嘿嘿!”


    黃威笑了:“你這家夥說的也太誇張了,我能跟明星比麽?明星把腦殘粉都弄得要死要活的。


    “行了,就這麽點事兒,我就不信你們一天時間還弄不明白,早去早回,查個大概就行,弄不完後天接著弄,不過,最好是把當地警方的意圖搞明白,晚上回來我請客,這也是我來以後隊裏的第一次聚會。”


    王中民笑了:“老大夠義氣,不過,怎麽好意思讓你請呢?嘿嘿!”


    黃威笑了:“行了,別假猩猩了,以後聚餐就我負責買單,這是一條規矩,不能花公款,不能讓大家分攤,對了,小涵也回來了,不知道蓋平通知她沒有?這丫頭剛到機場,局裏統一派人去接的。”


    “好啊,太好了,有個女生熱鬧,我給她打電話,以前大多時候都是一幫和尚。老蓋牛叉,把通知的任務交給我了。”王中民抱怨說。


    黃威想了想說:“這樣吧,明天讓我女朋友也參加,你和老蓋、鄭亮商量一下,有家屬,方便的可以帶家屬,有女朋友的可以帶女朋友,不強迫,大家都是兄弟,家屬都認識一下,了解一下情況,以後大家家裏有什麽事也可以互相照應一下。


    “我們做刑警的,自己在外麵拚死拚活,家裏都顧不上,家屬也不容易,你覺得咋樣?”


    王中民樂了:“好,好,這個主意好,還是你想的周到。


    “老大,你是大款啊?這要花不少錢的,不過,你這個想法真不錯,這樣也能提高我們中隊的凝聚力,嗯,我保證,我帶家屬,好了,我給老蓋打電話,我估計他和鄭亮都能帶家屬。”


    黃威趕回吉祥大酒店的時候,大家玩的正嗨,蘇婉手持話筒在唱一首老歌,其他男女大多相擁著跳舞。


    因為今天的客人女多男少,所以,女孩們隻好選擇同性舞伴。


    隻有初司遠臨桌而坐,手裏端著酒杯,另一隻手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不時地啜飲一口,顯得孤獨和落寞,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旁邊,侯屏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點點帶著嶽玫幾個女孩子圍著鍾靈菲帶來的一部筆記本電腦,嶽嵐也坐在旁邊,含笑看著。


    黃威一看就明白了,師父在心情欠佳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喝兩口,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了,任何人都勸不住。


    黃威悄悄坐在了侯屏的身邊,看了看師父,歎了口氣,給侯屏的杯子裏倒了少許紅酒。


    侯屏微微搖了搖頭,瞄了一眼初司遠,低聲問:“初隊經常這樣麽?看得人心裏發酸。”


    黃威默默點了點頭,低聲說:“是啊,自從七年前點點的媽媽離開之後,他偶爾就會這樣,一個人默默地喝悶酒。


    黃威心裏忽然一動,想起了什麽,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師父的結婚紀念日,那個女人走了之後,每年這一天師父幾乎都會這樣,一個人喝的大醉,然後悄悄地睡覺,他是在懲罰自己。”


    “懲罰自己?”侯屏手裏捧著酒杯,詫異地看著黃威,“為什麽?他做錯了什麽?”


    黃威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個女人離開師父之前說過一句話:‘結婚十年,你沒有跟我過過一次結婚紀念日’。


    “所以,師父一直覺得,妻子的離開,讓點點沒了媽媽是他的責任,所以,他就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


    “這一天,點點也特別乖巧,不會阻止她爸爸吸煙、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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