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威看著曉芸，笑了笑，語氣盡可能溫和地說：“曉芸，黃哥沒別的意思，隻是怕你影響了我和小雨的交流，聽話哦！”
曉芸眨了眨眼，報以甜甜的一笑：“嗯，聽你的，哥，我很乖呢！”
方雨轉頭看了看曉芸，眨了眨眼，也笑了，笑得有些神秘。
黃威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正在迅速整理自己的思路。
稍微想了一下，黃威看著方雨，問道：“小雨，曉芸剛才說的情況是真的麽？你撞見過那個溫大山和葉文文的奸情？”
方雨小臉稍稍紅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是的，黃哥，雖然我沒看到，可是溫大山和葉文文的聲音我都熟悉，而且後來我也聽出來他們肯定沒幹好事。
“原本我是想早點過去接替葉文文，讓她去吃飯的，遇到這樣的事，我隻好悄悄地先去辦公室裏。”
黃威皺了皺眉，說：“也就是說，很可能溫大山是為了包庇葉文文才把責任推給你的，對麽？那個叫馮歡的患者死因查明了麽？”
方雨點點頭：“可能是這樣的吧，他們倆關係好，就拿我做墊背的。死因基本查清了，家屬開始就是哭，後來又來了好多人，在醫院鬧得很凶，在醫院設了靈堂，還燒了紙，差點失火了，多虧醫院裏的人搶救的及時，那還把牆都熏黑了。
“後來，縣衛生局就來了人了，對屍體進行了解剖，初步確定死因是手術的時候不夠規範，做的太深了，觸及到了脊椎的動脈，失血過多，都流到了腹腔裏。
“所以，患者才出現腹痛、腹脹，家屬是馮歡的媽媽，一個農村婦女，開始去找我的時候如果及時發現，通知醫生果斷作出處理，人就不會死了。”
黃威皺了皺眉：“可是，那個葉文文不是已經去值班了麽？就算當時她沒有通知醫生，家屬發現患者腹脹，也不會置之不理啊，他們沒有再找醫生、護士麽？”
方雨遲疑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半天沒說話。
黃威眉頭緊皺，繼續追問道：“小雨，你必須跟我說實話，否則，我是沒辦法幫你的，就算你真的有責任，我了解了實情以後，最起碼也可以告訴你怎麽應對能對你更有利一些。”
方雨看了看曉芸，曉芸點了點頭，用眼神鼓勵她說實話。
方雨又偷偷看了看黃威，囁嚅著說：“黃哥，其實，後來的情況我都是聽說的，家屬鬧起來之後，葉文文就嚇唬我，說事情鬧大了，我和她都要被警察抓起來，不然也會被家屬抓起來打死，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出去躲一躲。
“我當時害怕，就躲回家裏了，我家是縣城邊上的農村的。”
黃威的眉毛挑了挑，插了一句：“這麽說，你離開醫院以後，是一直有人能給你通風報信了？這個人是誰？你們醫院的麽？不會是葉文文吧？”
方雨臉又紅了，咬著嘴唇半天沒說話。
曉芸急了：“小雨，你咋回事啊？怎麽不說話，急死了，黃哥還有客人等著呢，哪有時間陪你在這裏瞎耽誤工夫啊？”
方雨眼圈都有些紅了，可憐巴巴地看著曉芸，還是不肯開口。
黃威歎了口氣，他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口氣溫和地問道：“小雨，那是個男孩子吧？或者是男醫生？他不是你男朋友？”
方雨慌亂地搖了搖頭，趕緊否認說：“不是，不是的，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黃威微微一笑耐心地說：“嗯，好的，是普通朋友，說說他是誰，怎麽跟你說的。”
方雨偷眼看了看曉芸，期期艾艾地說：“是我們醫院的一個男醫生，他叫陳冰，是他打電話告訴我的……”
“陳冰？”曉芸吃驚地看著方雨，“就那個孩子都快上小學了還對你糾纏不休的猥瑣男人？小雨，你不會是真跟他有啥吧？”
方雨的臉更紅了，偷偷看了一眼黃威，趕緊分辯說：“哪有？他就是一廂情願，我都不搭理他的。”
黃威皺了皺眉：“曉芸，別打岔，聽小雨接著說。”
“可是，小雨這孩子沒腦子的，我怕她被人騙了麽。”曉芸爭辯道。
黃威瞪了她一眼：“曉芸，麻煩你分分輕重緩急好不好，現在是說這件事的時候麽？等問題解決了你們再討論這些事。”
方雨感激地看了一眼黃威，低下了頭，喃喃地說：“陳冰打電話告訴我，說葉文文根本就沒走，像沒事一樣，跟衛生局的人說昨晚是我值班，溫大山也這麽說。
“衛生局的人初步認定這是一起人為造成的責任事故，主刀醫生和當班護士都有責任，主要責任在當班護士。
“因為前期主刀醫生的責任應該認定是技術事故，護士沒有及時通知醫生，造成醫生沒能及時了解情況，才是患者致死的主要原因。”
黃威一愣，打斷了方雨的敘述：“你是說，溫大山也有責任，但是，是次要責任，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有心思幫助葉文文推脫責任，誣陷你？”
方雨遲疑地說：“大概是這樣吧，他們兩個不是那樣了麽？”
黃威冷哼一聲：“這個你不懂，你以為你們那個溫院長和葉文文是真心相愛嗎？他為了維護葉文文甚至可以不怕自己擔風險？小雨，你還小，不知道人心險惡。
“你接著說吧，你為啥跟曉雲說警察要抓你，還躲到她這裏來？是那個陳冰告訴你的麽？”
方雨點點頭：“是的，他說警方已經介入了，家裏不安全，最好出去躲幾天，等一切都平息了再通知我回去，他對我一直都不錯的，都是他在向我通報消息。”
黃威微微搖頭，沒有說話，他預感到，這個小姑娘恐怕也是上了人家的當，問題不會這麽簡單，雖然方雨後來離開了醫院，可是，那個陳冰一直在向她通報情況，通報的漏洞百出。
如果警察真的介入了，就方雨這麽個沒見過什麽世麵，或者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能跑得掉麽？
而且，即便家屬找不到護士，醫生不是也值班麽？為什麽不直接找醫生，醫生幹嘛去了？怎麽把責任都推給了護士？
他稍稍想了一下，問道：“那個陳冰和你們院長的關係咋樣？”
方雨想了想說：“應該還可以吧？溫大山這個人很霸道，他很有錢，據說上麵還有人，在鎮醫院說一不二，別人也不敢得罪他。”
黃威搖了搖頭：“這就不對了，你說的對，那種小醫院的院長一般都是一手遮天，甚至可以決定手下的去留，他手下的醫生怎麽肯為了你這麽個普通朋友而出賣院長呢？
“你覺得這說得通麽？就算是那個陳冰一直對你有點心思，可是，你不是和他也沒什麽嘛？他能冒著坐牢的風險給你通風報信？他可不是一個啥都不懂的小孩子吧？”
曉芸忍不住又插嘴問道：“小雨，你說實話，你有沒有讓那個家夥得手？”
方雨小臉憋得通紅，頭更低了，半天不說話。
曉芸氣得站了起來：“小雨，你這個蠢貨，你怎麽能跟那樣的人？我早就說過，他不是什麽好東西，跟你甜言蜜語不過是想占你的便宜，你，你氣死我了！”
方雨的臉刷的白了，抬起頭來說：“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小雨，隻是，隻是有一次他抱我，我沒太用力推他，後來，後來他要摸我胸，我，我就沒讓，推開他跑了。”
梅曉芸愣了愣，“撲哧”一聲笑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家夥，還沒用力推？你是不是覺得他抱著你很舒服？你花癡啊？好男人有的是，何必讓那個猥瑣的家夥占你便宜？丟人！”
黃威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兩個孩子還是都很天真，看起來，這件事變得越來越複雜了，說不定後麵隱藏著什麽。
那個陳冰弄不好也是溫大山一夥的，他絕不相信陳冰就因為對方雨有好感，還抱了抱，摸了摸就能為她通風報信。
而且，這個案子充其量就是責任事故，如果院方能夠和死者家屬就賠償問題達成協議，警方都不一定能介入，就這一點，無論是溫大山還是陳冰，作為稍有經驗的醫務工作者也都是很清楚的。
就算警方介入了，方雨根本就沒什麽責任，隻要配合警方調查清楚，她也就沒什麽事了，何必要跑呢？
方雨現在跑出來，對誰更有利？
表麵上看，當然是那個葉文文，她就可以像沒事人一樣把一切都推到方雨身上，過一段，時過境遷了，就算方雨回去說清楚，恐怕也沒人相信她了。
按照人們的思維定勢，你既然沒事，幹嘛要跑啊？
黃威覺得，這可能還隻是表麵現象，實際情況可能更複雜，問題就在那個溫大山身上，他有些反常。
黃威感覺自己了解得差不多了，恐怕方雨也就隻能知道這麽多了。
他想了想，剛想囑咐兩個孩子幾句，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看著窘迫地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方雨，問道：“小雨，那個叫馮歡的患者你了解麽？她多大年紀？還知不知道其它情況？她怎麽選擇你們鎮醫院做手術？你們不是還有個縣醫院麽？那裏醫療水平和物質條件要好得多啊？”
曉芸眨了眨眼，報以甜甜的一笑：“嗯，聽你的，哥，我很乖呢！”
方雨轉頭看了看曉芸，眨了眨眼，也笑了，笑得有些神秘。
黃威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正在迅速整理自己的思路。
稍微想了一下，黃威看著方雨，問道：“小雨，曉芸剛才說的情況是真的麽？你撞見過那個溫大山和葉文文的奸情？”
方雨小臉稍稍紅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是的，黃哥，雖然我沒看到，可是溫大山和葉文文的聲音我都熟悉，而且後來我也聽出來他們肯定沒幹好事。
“原本我是想早點過去接替葉文文，讓她去吃飯的，遇到這樣的事，我隻好悄悄地先去辦公室裏。”
黃威皺了皺眉，說：“也就是說，很可能溫大山是為了包庇葉文文才把責任推給你的，對麽？那個叫馮歡的患者死因查明了麽？”
方雨點點頭：“可能是這樣的吧，他們倆關係好，就拿我做墊背的。死因基本查清了，家屬開始就是哭，後來又來了好多人，在醫院鬧得很凶，在醫院設了靈堂，還燒了紙，差點失火了，多虧醫院裏的人搶救的及時，那還把牆都熏黑了。
“後來，縣衛生局就來了人了，對屍體進行了解剖，初步確定死因是手術的時候不夠規範，做的太深了，觸及到了脊椎的動脈，失血過多，都流到了腹腔裏。
“所以，患者才出現腹痛、腹脹，家屬是馮歡的媽媽，一個農村婦女，開始去找我的時候如果及時發現，通知醫生果斷作出處理，人就不會死了。”
黃威皺了皺眉：“可是，那個葉文文不是已經去值班了麽？就算當時她沒有通知醫生，家屬發現患者腹脹，也不會置之不理啊，他們沒有再找醫生、護士麽？”
方雨遲疑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半天沒說話。
黃威眉頭緊皺，繼續追問道：“小雨，你必須跟我說實話，否則，我是沒辦法幫你的，就算你真的有責任，我了解了實情以後，最起碼也可以告訴你怎麽應對能對你更有利一些。”
方雨看了看曉芸，曉芸點了點頭，用眼神鼓勵她說實話。
方雨又偷偷看了看黃威，囁嚅著說：“黃哥，其實，後來的情況我都是聽說的，家屬鬧起來之後，葉文文就嚇唬我，說事情鬧大了，我和她都要被警察抓起來，不然也會被家屬抓起來打死，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出去躲一躲。
“我當時害怕，就躲回家裏了，我家是縣城邊上的農村的。”
黃威的眉毛挑了挑，插了一句：“這麽說，你離開醫院以後，是一直有人能給你通風報信了？這個人是誰？你們醫院的麽？不會是葉文文吧？”
方雨臉又紅了，咬著嘴唇半天沒說話。
曉芸急了：“小雨，你咋回事啊？怎麽不說話，急死了，黃哥還有客人等著呢，哪有時間陪你在這裏瞎耽誤工夫啊？”
方雨眼圈都有些紅了，可憐巴巴地看著曉芸，還是不肯開口。
黃威歎了口氣，他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口氣溫和地問道：“小雨，那是個男孩子吧？或者是男醫生？他不是你男朋友？”
方雨慌亂地搖了搖頭，趕緊否認說：“不是，不是的，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黃威微微一笑耐心地說：“嗯，好的，是普通朋友，說說他是誰，怎麽跟你說的。”
方雨偷眼看了看曉芸，期期艾艾地說：“是我們醫院的一個男醫生，他叫陳冰，是他打電話告訴我的……”
“陳冰？”曉芸吃驚地看著方雨，“就那個孩子都快上小學了還對你糾纏不休的猥瑣男人？小雨，你不會是真跟他有啥吧？”
方雨的臉更紅了，偷偷看了一眼黃威，趕緊分辯說：“哪有？他就是一廂情願，我都不搭理他的。”
黃威皺了皺眉：“曉芸，別打岔，聽小雨接著說。”
“可是，小雨這孩子沒腦子的，我怕她被人騙了麽。”曉芸爭辯道。
黃威瞪了她一眼：“曉芸，麻煩你分分輕重緩急好不好，現在是說這件事的時候麽？等問題解決了你們再討論這些事。”
方雨感激地看了一眼黃威，低下了頭，喃喃地說：“陳冰打電話告訴我，說葉文文根本就沒走，像沒事一樣，跟衛生局的人說昨晚是我值班，溫大山也這麽說。
“衛生局的人初步認定這是一起人為造成的責任事故，主刀醫生和當班護士都有責任，主要責任在當班護士。
“因為前期主刀醫生的責任應該認定是技術事故，護士沒有及時通知醫生，造成醫生沒能及時了解情況，才是患者致死的主要原因。”
黃威一愣，打斷了方雨的敘述：“你是說，溫大山也有責任，但是，是次要責任，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有心思幫助葉文文推脫責任，誣陷你？”
方雨遲疑地說：“大概是這樣吧，他們兩個不是那樣了麽？”
黃威冷哼一聲：“這個你不懂，你以為你們那個溫院長和葉文文是真心相愛嗎？他為了維護葉文文甚至可以不怕自己擔風險？小雨，你還小，不知道人心險惡。
“你接著說吧，你為啥跟曉雲說警察要抓你，還躲到她這裏來？是那個陳冰告訴你的麽？”
方雨點點頭：“是的，他說警方已經介入了，家裏不安全，最好出去躲幾天，等一切都平息了再通知我回去，他對我一直都不錯的，都是他在向我通報消息。”
黃威微微搖頭，沒有說話，他預感到，這個小姑娘恐怕也是上了人家的當，問題不會這麽簡單，雖然方雨後來離開了醫院，可是，那個陳冰一直在向她通報情況，通報的漏洞百出。
如果警察真的介入了，就方雨這麽個沒見過什麽世麵，或者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能跑得掉麽？
而且，即便家屬找不到護士，醫生不是也值班麽？為什麽不直接找醫生，醫生幹嘛去了？怎麽把責任都推給了護士？
他稍稍想了一下，問道：“那個陳冰和你們院長的關係咋樣？”
方雨想了想說：“應該還可以吧？溫大山這個人很霸道，他很有錢，據說上麵還有人，在鎮醫院說一不二，別人也不敢得罪他。”
黃威搖了搖頭：“這就不對了，你說的對，那種小醫院的院長一般都是一手遮天，甚至可以決定手下的去留，他手下的醫生怎麽肯為了你這麽個普通朋友而出賣院長呢？
“你覺得這說得通麽？就算是那個陳冰一直對你有點心思，可是，你不是和他也沒什麽嘛？他能冒著坐牢的風險給你通風報信？他可不是一個啥都不懂的小孩子吧？”
曉芸忍不住又插嘴問道：“小雨，你說實話，你有沒有讓那個家夥得手？”
方雨小臉憋得通紅，頭更低了，半天不說話。
曉芸氣得站了起來：“小雨，你這個蠢貨，你怎麽能跟那樣的人？我早就說過，他不是什麽好東西，跟你甜言蜜語不過是想占你的便宜，你，你氣死我了！”
方雨的臉刷的白了，抬起頭來說：“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小雨，隻是，隻是有一次他抱我，我沒太用力推他，後來，後來他要摸我胸，我，我就沒讓，推開他跑了。”
梅曉芸愣了愣，“撲哧”一聲笑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家夥，還沒用力推？你是不是覺得他抱著你很舒服？你花癡啊？好男人有的是，何必讓那個猥瑣的家夥占你便宜？丟人！”
黃威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兩個孩子還是都很天真，看起來，這件事變得越來越複雜了，說不定後麵隱藏著什麽。
那個陳冰弄不好也是溫大山一夥的，他絕不相信陳冰就因為對方雨有好感，還抱了抱，摸了摸就能為她通風報信。
而且，這個案子充其量就是責任事故，如果院方能夠和死者家屬就賠償問題達成協議，警方都不一定能介入，就這一點，無論是溫大山還是陳冰，作為稍有經驗的醫務工作者也都是很清楚的。
就算警方介入了，方雨根本就沒什麽責任，隻要配合警方調查清楚，她也就沒什麽事了，何必要跑呢？
方雨現在跑出來，對誰更有利？
表麵上看，當然是那個葉文文，她就可以像沒事人一樣把一切都推到方雨身上，過一段，時過境遷了，就算方雨回去說清楚，恐怕也沒人相信她了。
按照人們的思維定勢，你既然沒事，幹嘛要跑啊？
黃威覺得，這可能還隻是表麵現象，實際情況可能更複雜，問題就在那個溫大山身上，他有些反常。
黃威感覺自己了解得差不多了，恐怕方雨也就隻能知道這麽多了。
他想了想，剛想囑咐兩個孩子幾句，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看著窘迫地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方雨，問道：“小雨，那個叫馮歡的患者你了解麽？她多大年紀？還知不知道其它情況？她怎麽選擇你們鎮醫院做手術？你們不是還有個縣醫院麽？那裏醫療水平和物質條件要好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