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大喊了一聲,我立刻就翻出了窗戶,直接從二樓跳下追了出去。


    之前手上受的傷還沒好,這一下從二樓跳下來讓我有些站立不穩,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子就立刻追上去。


    追出了幾十米的距離,那個影子卻是用一種我完全想象不出的速度飛速的就竄走了。


    眼看著他在我眼裏變得越來越小,“不好!”


    心裏暗道一聲,趕緊趕回了宿舍。


    宿舍裏黑的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我打開燈,果然,我的枕頭已經被動過了。


    掀開枕頭一看,我藏在下麵的鑰匙已經被人拿走了。


    也不再管鑰匙去了哪裏,被誰拿走了,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去關押謝守義的審訊室看看。


    衣服鞋子都顧不上穿,我立刻就衝到了審訊室,門已經被打開了,匆忙往裏一看,謝守義果然又消失了。


    一圈砸在了門上,根本感覺不到手上傳來的痛感,此時已經完全被憤怒所掩蓋過去了。


    “老張!”


    心裏突然蹦出一個想法,老張現在在哪!


    平時的他一直都睡的是宿舍,很少回家去,今晚怎麽沒看到他!


    “老張!你在哪!”


    我一邊往宿舍樓跑一邊喊著,老張這時從洗澡房裏探出一個腦袋來,問我找他什麽事。


    “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撂下一句話我後我匆匆就上了樓,老張隨意的衝了下水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


    見我衣服鞋子都沒穿,光著個身子,皺眉問我你這是怎麽回事?


    我回屋穿上了衣服,臉色十分難看的跟他說了鑰匙被人拿走了,謝大成也消失了。


    老張有些詫異,“鑰匙不是你隨身帶著的麽?”


    於是我把剛剛出去追黑影的事說了一遍,回來的時候鑰匙就不見了,審訊室的門也被打開了。


    我問老張你怎麽這麽晚了還在洗澡,他回答我說在辦公室裏看資料看的太晚,準備洗個澡就睡了。


    見我一直盯著他,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懷疑是我?”


    我趕忙搖了搖頭,連說了三個沒有,表示說我隻是想問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老張的臉色還有些難看,顯然不是十分相信我說的話,但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麽,沉悶著開始想謝守義的事。


    我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我對內鬼的事太過在意了,心中的想法已經寫在了臉上,如果老張真是內鬼,那他以後肯定會對我多加防範了。


    想了半天沒有想出個所以然,老張給我打了聲招呼就回去睡覺了。


    我也回到了床上,但是經過這麽一鬧,我久久都無法入睡,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早上一大早的時候,小羅就跑來了我的宿舍叫醒了我,說領導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沒人接,讓我趕緊去一趟。


    我趕忙穿了衣服就去了辦公室,電話還沒掛,聽筒正放在桌子上,裏麵傳來一絲絲雜音。


    我忐忑的接起電話,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喂?”


    我本以為領導又會罵我一頓,這次還讓他等了這麽久。


    對麵卻很反常的傳來了平靜的聲音,隻是問我案件進展的如何了。


    我告訴他現在已經基本確定嫌疑人了,而且還抓到過,隻是沒有證據證明人就是他殺的。


    又說因為我的失職,昨天夜裏的時候,被他給逃走了。


    對麵明顯的有些憤怒,卻又強行壓了下去,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讓我盡快的抓住嫌疑人,找到證據定案。


    我十分小心的說了句,“那七天期限的事?您看?”


    領導有些不耐煩了,留下一句“期限作廢,你盡快辦妥……”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額頭上的汗水也順著臉流了下來。


    長舒了一口氣,無形之中的壓力總算是減輕了一些,隻是目前的形勢依然十分的嚴峻,不樂觀。


    無力的癱在桌子上,我剛準備出去下令說出去找謝守義,電話鈴聲卻又響了起來。


    我以為又是領導,趕緊拿起來接聽,對麵卻傳來了十分刺耳的雜音,弄得我的耳朵有些受不了。


    我趕緊把聽筒拿的離耳朵遠了一些,想著可能是惡作劇,便準備掛斷電話。


    這時對麵的雜音又開始漸漸的消失了,伴隨著還略微刺耳的雜音,傳出了一聲人聲。


    夾雜著類似電流的雜音裏的人聲,聽起來十分的像謝大成,但又有那麽一絲不對。


    “你是誰?”


    我被對麵弄的十分的惱怒,徑直的向其問道。


    對麵卻桀桀的笑了起來,一直笑了將近一分鍾,才留下一句話,


    “不想謝守義死的話,就趕緊去他家看看吧…..桀桀桀桀……”


    一陣難聽的笑聲之後,緊接著又是無盡的嘈雜聲,然後電話便掛斷了。


    握著聽筒,我被這通奇怪的電話弄的有些懵了,呆呆的有些反應不過來,對於他說的話,我卻一點都不敢忽視。


    “走,去謝守義家!”


    匆忙帶了幾個人就趕往了謝守義的家裏,還沒有靠近,就聽見了屋內傳出來謝守義一陣陣的痛呼聲。


    我直接撞開了房門,卻是看到,謝守義居然被人綁在了椅子上,椅子的四個角也被牢牢的固定的死死的。


    而他的頭上是一扇吊頂風扇,上麵用繩子綁著一柄鐵錘,正隨著風扇的轉動一下下的敲著他的腦袋。


    叫人關掉了風扇,我上前把謝守義的繩子解開,解繩子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謝守義,發現他也正在看我。


    這時的謝守義,看我的眼神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怨恨,我看到的,居然是有些欣喜?


    剛把繩子解開,我問謝守義還能不能自己站起來,他卻直直的倒向了我。


    我以為他還會向之前那樣襲擊我,往後退了一步,卻是發現他就這樣徑直的快要倒在了地上,又趕緊伸手將他扶住。


    被我扶住的謝守義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我讓人過來接住他,然後取下了風扇上吊著的鐵錘。


    鐵錘上已經沾滿了謝守義的血,在我們來之前,這柄鐵錘已經把謝守義的頭都快要敲碎了。


    還好風扇的轉速不是很快,否則等我們趕到此處的時候,謝守義的腦袋怕是已經成了一灘爛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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