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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冠群說的這三條使得各級官員麵露難色，“大人，別的都好說，可是這銀庫裏早就沒了銀子，怎麽造冊啊？”魏衡水為難的說道。
“那庫銀到哪去了，總得有個賬目吧。沒庫銀不要緊，有出入賬目就行，本官是這保定府的知府，不能兩眼一抹黑，對自己治下的各縣有沒有銀子都不了解吧。”
猶豫了半天，各縣官員終於悻悻的要離開，方冠群瞥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師爺說道：“師爺，替本官送送各位大人。”
師爺回來已不見方冠群的蹤影，尋了半天也沒尋到，師爺思索了一會，回房拿出筆墨紙硯給胡一雄書信一封……
方冠群和常玉勇信步走到保定府最大的糧店――孫記糧鋪，店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有的端簸箕，有的拿麵袋，都緊緊攥著手裏的銀子看著糧店裏白花花，黃澄澄的糧食。常玉勇拉住一個剛剛買糧出來的大嫂，“大嫂，買糧呢，現在這糧食多少錢一鬥啊？”
大嫂歎了口氣，“唉，你是外地來的吧？”看著常玉勇點點頭大嫂接著說道：“難怪你不知道，這裏的糧食，小米要四十文一鬥，大米呢六十文一鬥，棒子麵也要三十文，唉，我花了十五文錢買了半鬥棒子麵，回家摻些爛菜幫子蒸點菜團子吃……”
看著緊緊捂著糧袋離去的大嫂，方冠群招呼店裏的小夥計走出來，“這位客官，你招呼我也沒用，想買糧食啊，排隊！”小夥計囂張的說道。
“嗬嗬，我不買糧”方冠群笑道：“隻想問小二哥幾句話。”
“小爺沒工夫伺候你，不買糧就別在這搗蛋！”
方冠群不急不躁的拿出二兩碎銀在小夥計的麵前晃了晃，“小二哥，你看，這總行了吧？”
“行行”小夥計見錢眼開，伸手就要拿，方冠群卻把銀子攥到手裏，“先回答問題。”
“你盡管問，我知道的一定說。”
方冠群指著糧店問道：“你們是這裏最大的糧店，屯糧一定很多，如今整個河北都缺糧，不知你們的糧食哪來的？”
“嗬嗬，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啥也不知道，這保定府有好多家糧店，都倒閉了，主要是他們手裏沒糧啊，我們當家的那可是這保定府響當當的人物，有辦法弄來糧食，至於怎麽弄的嗎……”說著小夥計又盯著方冠群手裏的銀子欲言又止，方冠群好笑的又從懷裏掏出了十兩一錠的銀子，“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嘿嘿，這位爺出手真大方，實話告訴你吧。”小夥計左右看了一下，貼在方冠群的耳邊說道：“大水過後，胡宰相從東北緊急調糧，說是發給保定十八縣，其實呢，是給了同知彭大人，彭大人呢聯合我們當家的，讓我們當家的負責售糧，還讓我們當家的抬高糧價，狠狠的撈一筆。”
方冠群心裏一哆嗦，卻不露聲色的繼續問道：“調來多少糧食？”
小夥計撓頭想了想說道：“你見過大躉船嗎？不多不少整整十船，這下我們當家的發大財了，隻可惜，路難走，卸了船又用車往這運，才到了四船。”
方冠群此刻已經是額頭上青筋暴露，看著這個一副奴才相的小夥計，恨不得扇他幾巴掌，方冠群掂了掂手裏的銀問道：“你是富裕人家出身？”
“嘿嘿，這位爺別開玩笑了，我要是富家公子還在糧店裏當夥計嗎？”
“哦，那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窮門小戶怎麽養了你這麽個冷血的畜生！”
“你，你怎麽罵人呢？”小夥計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嚷嚷著。
“罵你是輕的，換成我早揍你個滿臉開花了！”常玉勇揚著拳頭說道。
看著方冠群和常玉勇轉身離去，小夥計緊追幾步喊著：“你還沒給我銀子呢。”方冠群轉過身冷笑一聲，“小二哥，我隻說問你問題，可沒逼你回答，更沒說要給你銀子啊。”
“你你，你怎麽如此不講理。”小夥計急赤白臉的說道。
“我怎麽不講理了？”方冠群問道，“我這可是為你好，趁著其他的夥計沒看到，趕緊回去吧，我要是把你說的話說給你們當家的，你說你們當家的會怎麽對你？”
這話一出，小夥計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扔下一句“算你狠”之後匆匆趕回糧店，身後傳來了方冠群和常玉勇爽朗的大笑。
方冠群停住笑聲正色的問：“大眼哥，昨天參拜我的好像沒有同知在場，你立刻回去跟狗子說一聲，讓他幹哥哥發動所有兄弟務必把那個彭印找出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一定是去接糧了。”
“好，我這就去。”常玉勇答應著急匆匆往府衙趕去。
走著走著，方冠群被一陣吵嚷聲吸引住了，隻見街頭另一家糧店前圍著一大群人，團團圍著一位四十餘歲的男人，男子拱手求爺爺告奶奶的求饒，“各位鄉親，不是我不賣糧給你們，是這裏實在無糧可賣了，先前屯的那些糧食都賣給你們了。”
捧著簸箕的老漢抹著眼淚說道：“馬老板，我們都知道你難，把屯糧都平價賣給了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都沒米下鍋了，都多少天沒頓飽飯吃了，你是大糧商，怎麽可能沒糧賣，你要是有糧，就算是長點錢我們也買你的，那頭的孫記我們實在是買不起啊。”
馬老板急的都快跪地磕頭了，“我真的沒有糧了，即便有點糧我還得照顧一家老小的吃喝啊，不可能全拿出來賣掉啊。各位鄉親海涵，行行好，放過我吧，我也要吃飯的。”
“唉”老漢搖著頭悲涼的說道：“算了吧，咱們也別難為馬老板吧，他已經盡力了，咱們回吧，再想別的辦法吧。”
“謝謝各位鄉親的體諒，馬勇對不住大家了……”馬勇躬著身含著淚送走這一群人，回頭看著自己的鋪子，摸著店鋪的門板，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方冠群不聲不響的走上前，拍了拍馬勇的肩膀，馬勇猛然回過頭來，驚訝的問：“你，你是誰？”
“嗬嗬，過路人，剛才在這裏看見老百姓圍著你，所以過來看看你。”
“哦，已經沒事了，沒事了。”說著，馬勇擦著眼淚慢慢往回走，方冠群急忙拉住馬勇，“這位公子爺，還有什麽事？”馬勇不解的問道。
方冠群拱手道：“馬老板，你的聲望不錯啊，都在發國難財，你怎麽放棄這個機會，平價賣糧給百姓。”
“唉，這種財不能發，發了就是缺德，都說無奸不商，可是商人也有商德，我不能眼見著百姓沒飯吃還高價售糧吧，那是絕子絕孫的缺德事，做不得的。我做生意隻求發點小財，圖個安生。”
“說得好，難得馬老板有這種胸襟，在下佩服！”方冠群拱手稱讚道。
“別恭維我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等等”方冠群伸手攔著馬勇，“在下想耽誤馬老板一點時間，賞個臉咱們一起喝杯茶。”
看這方冠群真誠的眼神，馬勇點點頭，“好吧，咱們就去對麵的茶樓坐坐。”
喝著杯中的上等鐵觀音，馬勇砸吧著嘴說道：“這位公子也是有錢人啊，這年頭還能喝得起這麽好的茶葉。說吧，找我什麽事？”
“實不相瞞，在下有一批糧食想在這裏賣給百姓，隻是苦於沒有好的店麵，你是這裏的老糧商，我想借貴鋪售糧。利潤分你一般如何？”
“哼”馬勇使勁放下茶杯，“怎麽，這位公子也想發著不義之財？如果是這樣，抱歉，我的店就是這一輩子沒糧也不借給你！”
“誤會，誤會”方冠群不由的笑起來，“馬老板聽我說完，在下絕不會抬高糧價，一定平價售糧，這樣可行？”
馬勇沉思一會，“這樣的話，我是同意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從哪弄糧食？”
“放心，正規渠道，不做犯法的事！”
兩人談的正歡，常玉勇跑上茶樓，走到方冠群麵前，“冠群，我去了同知衙門，沒找到他人，我跟狗子說了，他已經去找他幹哥了。”
“嗯，府衙有什麽動靜？”
“聽杏兒說，咱們走後，師爺找了我們一圈，然後鬼鬼祟祟的回到房間，不知給誰寫了封信，並派專人送了出去。”
“哼，隨他去，等我騰出手來查他個底掉。”方冠群不以為然的說道。
馬勇一頭霧水的看著方冠群和常玉勇，“這位公子，你們在說什麽，又是同知又是師爺的。咱們那事還沒說完呢，還說不說？”
“抱歉，抱歉，咱接著說。”
“那，糧食什麽時候運到？”馬勇急切的問。
“這個，暫時還沒定，但是如果順利的話，不幾日就能到了。”方冠群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吧，那這事咱們就定了，如果真的有糧食，百姓們就不愁了。”
方冠群扭頭和常玉勇小聲說了幾句，站起身來歉意的說：“馬老板，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等事情辦妥了，我就上門聯係你，不過，這事你知我知，萬不可告訴別人。告辭了！”
馬勇眼見著方冠群就要走下樓去，急忙追上去，“這位公子爺，咱們說了半天了，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呢。”
“在下方冠群！”方冠群丟下這幾個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茶樓。
“哎呀我的媽啊，方冠群？保定知府？”
方冠群說的這三條使得各級官員麵露難色，“大人，別的都好說，可是這銀庫裏早就沒了銀子，怎麽造冊啊？”魏衡水為難的說道。
“那庫銀到哪去了，總得有個賬目吧。沒庫銀不要緊，有出入賬目就行，本官是這保定府的知府，不能兩眼一抹黑，對自己治下的各縣有沒有銀子都不了解吧。”
猶豫了半天，各縣官員終於悻悻的要離開，方冠群瞥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師爺說道：“師爺，替本官送送各位大人。”
師爺回來已不見方冠群的蹤影，尋了半天也沒尋到，師爺思索了一會，回房拿出筆墨紙硯給胡一雄書信一封……
方冠群和常玉勇信步走到保定府最大的糧店――孫記糧鋪，店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有的端簸箕，有的拿麵袋，都緊緊攥著手裏的銀子看著糧店裏白花花，黃澄澄的糧食。常玉勇拉住一個剛剛買糧出來的大嫂，“大嫂，買糧呢，現在這糧食多少錢一鬥啊？”
大嫂歎了口氣，“唉，你是外地來的吧？”看著常玉勇點點頭大嫂接著說道：“難怪你不知道，這裏的糧食，小米要四十文一鬥，大米呢六十文一鬥，棒子麵也要三十文，唉，我花了十五文錢買了半鬥棒子麵，回家摻些爛菜幫子蒸點菜團子吃……”
看著緊緊捂著糧袋離去的大嫂，方冠群招呼店裏的小夥計走出來，“這位客官，你招呼我也沒用，想買糧食啊，排隊！”小夥計囂張的說道。
“嗬嗬，我不買糧”方冠群笑道：“隻想問小二哥幾句話。”
“小爺沒工夫伺候你，不買糧就別在這搗蛋！”
方冠群不急不躁的拿出二兩碎銀在小夥計的麵前晃了晃，“小二哥，你看，這總行了吧？”
“行行”小夥計見錢眼開，伸手就要拿，方冠群卻把銀子攥到手裏，“先回答問題。”
“你盡管問，我知道的一定說。”
方冠群指著糧店問道：“你們是這裏最大的糧店，屯糧一定很多，如今整個河北都缺糧，不知你們的糧食哪來的？”
“嗬嗬，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啥也不知道，這保定府有好多家糧店，都倒閉了，主要是他們手裏沒糧啊，我們當家的那可是這保定府響當當的人物，有辦法弄來糧食，至於怎麽弄的嗎……”說著小夥計又盯著方冠群手裏的銀子欲言又止，方冠群好笑的又從懷裏掏出了十兩一錠的銀子，“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嘿嘿，這位爺出手真大方，實話告訴你吧。”小夥計左右看了一下，貼在方冠群的耳邊說道：“大水過後，胡宰相從東北緊急調糧，說是發給保定十八縣，其實呢，是給了同知彭大人，彭大人呢聯合我們當家的，讓我們當家的負責售糧，還讓我們當家的抬高糧價，狠狠的撈一筆。”
方冠群心裏一哆嗦，卻不露聲色的繼續問道：“調來多少糧食？”
小夥計撓頭想了想說道：“你見過大躉船嗎？不多不少整整十船，這下我們當家的發大財了，隻可惜，路難走，卸了船又用車往這運，才到了四船。”
方冠群此刻已經是額頭上青筋暴露，看著這個一副奴才相的小夥計，恨不得扇他幾巴掌，方冠群掂了掂手裏的銀問道：“你是富裕人家出身？”
“嘿嘿，這位爺別開玩笑了，我要是富家公子還在糧店裏當夥計嗎？”
“哦，那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窮門小戶怎麽養了你這麽個冷血的畜生！”
“你，你怎麽罵人呢？”小夥計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嚷嚷著。
“罵你是輕的，換成我早揍你個滿臉開花了！”常玉勇揚著拳頭說道。
看著方冠群和常玉勇轉身離去，小夥計緊追幾步喊著：“你還沒給我銀子呢。”方冠群轉過身冷笑一聲，“小二哥，我隻說問你問題，可沒逼你回答，更沒說要給你銀子啊。”
“你你，你怎麽如此不講理。”小夥計急赤白臉的說道。
“我怎麽不講理了？”方冠群問道，“我這可是為你好，趁著其他的夥計沒看到，趕緊回去吧，我要是把你說的話說給你們當家的，你說你們當家的會怎麽對你？”
這話一出，小夥計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扔下一句“算你狠”之後匆匆趕回糧店，身後傳來了方冠群和常玉勇爽朗的大笑。
方冠群停住笑聲正色的問：“大眼哥，昨天參拜我的好像沒有同知在場，你立刻回去跟狗子說一聲，讓他幹哥哥發動所有兄弟務必把那個彭印找出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一定是去接糧了。”
“好，我這就去。”常玉勇答應著急匆匆往府衙趕去。
走著走著，方冠群被一陣吵嚷聲吸引住了，隻見街頭另一家糧店前圍著一大群人，團團圍著一位四十餘歲的男人，男子拱手求爺爺告奶奶的求饒，“各位鄉親，不是我不賣糧給你們，是這裏實在無糧可賣了，先前屯的那些糧食都賣給你們了。”
捧著簸箕的老漢抹著眼淚說道：“馬老板，我們都知道你難，把屯糧都平價賣給了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都沒米下鍋了，都多少天沒頓飽飯吃了，你是大糧商，怎麽可能沒糧賣，你要是有糧，就算是長點錢我們也買你的，那頭的孫記我們實在是買不起啊。”
馬老板急的都快跪地磕頭了，“我真的沒有糧了，即便有點糧我還得照顧一家老小的吃喝啊，不可能全拿出來賣掉啊。各位鄉親海涵，行行好，放過我吧，我也要吃飯的。”
“唉”老漢搖著頭悲涼的說道：“算了吧，咱們也別難為馬老板吧，他已經盡力了，咱們回吧，再想別的辦法吧。”
“謝謝各位鄉親的體諒，馬勇對不住大家了……”馬勇躬著身含著淚送走這一群人，回頭看著自己的鋪子，摸著店鋪的門板，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方冠群不聲不響的走上前，拍了拍馬勇的肩膀，馬勇猛然回過頭來，驚訝的問：“你，你是誰？”
“嗬嗬，過路人，剛才在這裏看見老百姓圍著你，所以過來看看你。”
“哦，已經沒事了，沒事了。”說著，馬勇擦著眼淚慢慢往回走，方冠群急忙拉住馬勇，“這位公子爺，還有什麽事？”馬勇不解的問道。
方冠群拱手道：“馬老板，你的聲望不錯啊，都在發國難財，你怎麽放棄這個機會，平價賣糧給百姓。”
“唉，這種財不能發，發了就是缺德，都說無奸不商，可是商人也有商德，我不能眼見著百姓沒飯吃還高價售糧吧，那是絕子絕孫的缺德事，做不得的。我做生意隻求發點小財，圖個安生。”
“說得好，難得馬老板有這種胸襟，在下佩服！”方冠群拱手稱讚道。
“別恭維我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等等”方冠群伸手攔著馬勇，“在下想耽誤馬老板一點時間，賞個臉咱們一起喝杯茶。”
看這方冠群真誠的眼神，馬勇點點頭，“好吧，咱們就去對麵的茶樓坐坐。”
喝著杯中的上等鐵觀音，馬勇砸吧著嘴說道：“這位公子也是有錢人啊，這年頭還能喝得起這麽好的茶葉。說吧，找我什麽事？”
“實不相瞞，在下有一批糧食想在這裏賣給百姓，隻是苦於沒有好的店麵，你是這裏的老糧商，我想借貴鋪售糧。利潤分你一般如何？”
“哼”馬勇使勁放下茶杯，“怎麽，這位公子也想發著不義之財？如果是這樣，抱歉，我的店就是這一輩子沒糧也不借給你！”
“誤會，誤會”方冠群不由的笑起來，“馬老板聽我說完，在下絕不會抬高糧價，一定平價售糧，這樣可行？”
馬勇沉思一會，“這樣的話，我是同意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從哪弄糧食？”
“放心，正規渠道，不做犯法的事！”
兩人談的正歡，常玉勇跑上茶樓，走到方冠群麵前，“冠群，我去了同知衙門，沒找到他人，我跟狗子說了，他已經去找他幹哥了。”
“嗯，府衙有什麽動靜？”
“聽杏兒說，咱們走後，師爺找了我們一圈，然後鬼鬼祟祟的回到房間，不知給誰寫了封信，並派專人送了出去。”
“哼，隨他去，等我騰出手來查他個底掉。”方冠群不以為然的說道。
馬勇一頭霧水的看著方冠群和常玉勇，“這位公子，你們在說什麽，又是同知又是師爺的。咱們那事還沒說完呢，還說不說？”
“抱歉，抱歉，咱接著說。”
“那，糧食什麽時候運到？”馬勇急切的問。
“這個，暫時還沒定，但是如果順利的話，不幾日就能到了。”方冠群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吧，那這事咱們就定了，如果真的有糧食，百姓們就不愁了。”
方冠群扭頭和常玉勇小聲說了幾句，站起身來歉意的說：“馬老板，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等事情辦妥了，我就上門聯係你，不過，這事你知我知，萬不可告訴別人。告辭了！”
馬勇眼見著方冠群就要走下樓去，急忙追上去，“這位公子爺，咱們說了半天了，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呢。”
“在下方冠群！”方冠群丟下這幾個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茶樓。
“哎呀我的媽啊，方冠群？保定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