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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小嬌一個箭步竄進了屋:“龍叔叔,是我們!”


    龍驥臉色頓變,看到了南小嬌身後的田建農:“是你們!”


    他的話令南小嬌很不悅:“這是我的家?”


    “奧!奧!”龍驥頓時有些尷尬,忙將手槍放進懷裏:“當然沒錯,隻是我和你父親商量大事,你冒然進來,有些吃驚罷了。”


    “建農是我的女婿,以後許多事該由他做主了,年輕人缺少的就是鍛煉,一輩子不出槽,一輩子都是小駒,以後有什麽事,還得和建農商量。”南霸天說道。


    “是是!”龍驥忙道:“是該和孩子們商量。”他說的似乎很輕鬆,但是語氣極不自然。


    田建農隨著南小嬌進了屋,直接走到了南霸天麵前:“父親!”


    他沒有直接叫“爹”或是“爸”,雖然缺少了親密,卻多了尊敬,他太了解南霸天了。


    南霸天微微一笑:“好,來,你們坐。”


    隻有看到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南霸天的臉上才露出許久沒有的笑容。


    南小嬌靠著父親坐下,田建農也坐在南霸天的身旁,南霸天看著田建農,似乎很滿意:“建農,你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父親是經曆過風雨的人,我想父親心中早有了結果。”田建農道。


    南霸天微微一笑,歎了一口氣:“建農,你這孩子最大的缺點,也是最大的優點,那就是太會說話。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自己的獨立思想,將來以後這個家還要靠你執掌,所以你必須要有自己的思想和見解,更學會怎樣處事。”


    “父親教訓的是!”田建農說道:“隻不過在父親的庇護下,我們小輩隻是照做就是了。”


    “有件事我想交給你處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南霸天說道:“龍驥,這件事你就和建農商量。”


    田建農歎了一口氣:“父親,這件事還是您來處理,此時涉及太多,背景很複雜,我的確處理不好這件事。”


    “並不是每件事都能處理好的。”南霸天說道,望了望屋外:“這件事,我還要考慮考慮!”


    龍驥看著南霸天,似乎在猶豫:“最好快些!”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何況我如果不想合作,憑你們現在的實力強迫我也並不容易。”南霸天淡淡道。


    “大哥說的什麽話,在這裏誰不知道您南爺,您若不願意,有誰敢強迫您,我隻是傳達‘獵鷹‘的意思。希望您能慎重考慮!”龍驥道。


    “我會考慮的,但是你的給我時間,我還要看看其他的三大勢力如何。”南霸天道。


    龍驥點點頭,站起來走了出去。


    屋裏隻剩下南霸天,田建農和南小嬌。


    “父親!龍驥是不是說分田地的事!”田建農問道。


    南霸天點點頭:“這件事是遲早的事,隻不過,我不會讓龍驥得逞,在**麵前邀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田建農歎了一口氣,這些土地就像他的生命,這是他用命換來的,用命換來的東西一定最珍貴,所以他不容任何人從他手裏搶走。


    南霸天見田建農深沉猶豫不禁一笑:“建農不要將我想的太複雜,我們每個活在世上的人都要接受命運的賦予,命運賦予的你的快樂,你自然欣喜,可是命運賦予你的不幸你也沒辦法拒絕,隻有欣然接受。難道你還有第二個辦法。”


    田建農默然的聽著,回想起自己的一切,這一切,豈不都是命運,有誰能逃得了命運的安排。


    龍歡,林玉嬌,他長歎一口氣。


    “你們說話,我去做飯!”南小嬌說道。


    南霸天笑了笑:“小嬌真的長大了。”


    時間不長,南小嬌就端了一盆白米飯,一大碗木耳山菇和一碟子炒肉:“龍驥家的廚娘做菜這是一絕,那天教了我做一道新疆炒肉,味道好極了,隻是我做的不好,你們就將就些。”


    南霸天笑了,笑得很開心:“能吃到我女兒做的飯,真是不容易,我一定多吃些。”


    “那說好了,今天的菜飯不許剩。”南小嬌笑道。


    窮個人家不要說能吃上白米飯,甚至都沒見過,比饅頭更珍貴,田建農隻吃了一碗就再也吃不下去,南小嬌坐在他對麵,不斷地往他碗裏夾菜,看的南霸天一陣陣心酸。


    他想起三姨太。


    田建農想起林玉嬌。


    南小嬌呢?這樣是不是對南小嬌不公平。


    田建農深歎一口氣,禁不住鼻子一陣發酸。


    南小嬌見他放下了碗筷,不禁有些奇怪:“怎麽了建農?我做的飯不好吃嗎?”


    “好吃!好吃!”最後的一個“好吃”他自己甚至都有些沒聽見。


    “好吃就多吃些!”南小嬌說道,說完又給田建農填了一碗:“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田建農不由一陣心酸,南小嬌的話的確很令他感動,想想自己不由得一陣愧疚,禁不住流下了一滴淚。


    淚流到碗裏,伴著白白的晶如白玉的米飯,忽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是甜,是酸,還是痛。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總算小吃完了這頓飯。田建農成婚後第一次吃飯,第一次吃南小嬌做的飯,第一次吃下了一生最無奈的飯。


    雨還在下,蒙蒙的細雨遮住了人的眼簾,田建農向外看了一眼:“奶牛還在牧場呢,我去趕回來。”


    南小嬌向外看了看,眼裏流露出關懷:“奶牛又不是人,被雨淋淋沒關係。”


    田建農向外看了看:“北方的奶牛不適合這裏的氣候,我還是去看看,總是有些不放心。”


    南霸天笑了笑:“建農的這個性格很像我,這段時間奶牛成了建農的全部,我就欣賞這種人,不論做什麽,哪怕就是掏大糞,也要做的最好。”


    田建農笑了笑,隻有他自己知道才知道那裏牽著他的心。


    即使到了那裏又如何難道林玉嬌會在那裏等他,最多也隻不過回憶回憶而已。


    回憶能如何,也隻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煩惱和憂愁本來就是孿生兄弟,就像人的四肢一樣,從一生下來就伴隨著你來這個世界,要快樂多得多。


    南小嬌見田建農執意要去牧場,便取了一件雨衣,披在他身上:“早些回來!”


    田建農點了點頭走出了院子。


    南霸天看著田建農走出了院子,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年輕人越來越怪,自己竟也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人的心理究竟裝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淒迷的雨就像傷心人的眼淚,田建農默然的走出村子,村子裏靜悄悄的,人們都還沉浸在睡夢裏。


    牧場並不遠,被淒雨彌漫,朦朦朧朧。


    田建農很遠就看到了幾頭奶牛似乎因受不了潮濕而擠在一起,互相依偎著。


    是不是畜生都比人懂得感情,其實畜生遠比人快樂的多。


    田建農長歎一口氣,這些天他的淚早就流幹了,甚至身上的血液也隨著感情的失落而流失,漸漸的枯澀。


    他靜靜地站在雨中,任由著雨水順著頭發流進了衣服裏,滲透了他的肌膚,融進了他血液,滋潤著他的心。


    他的心幹涸的要命,就算再大的雨也無法將他的心喚醒,一個人若是心已死,他在這個世上也許就沒了希望。


    他的衣服被水侵透了,雨水順著褲腿流進了鞋裏,就像踩進泥裏。


    他走的很慢,他要追憶一下過去,過去,難道真能過去,他再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能忘記林玉嬌,不能,他歎道。既然不能為什麽還要和南小嬌結婚。


    他的大腦裏亂的就像一團捋不清的亂麻。他的心就像吃了一團亂草。


    青石亦不遠。青石是牧場唯一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也是田建農唯一傷心回憶的地方,隻要看到青石,就會想起林玉嬌,更會想起自己結婚的那天,林玉嬌在青石獨自哭泣的影子。


    青石依舊,人能。


    他突然怔住了,青石上呆呆的坐著一個人,她似乎來了很久,雨水將她的頭發洗濕,貼在臉上,空曠的牧場中那麽孤獨,無奈,悲傷。


    林玉嬌。


    田建農一霎間就像木雕泥塑,林玉嬌怎麽可能在這裏,一定是自己思念過分而產生的幻覺。


    林玉嬌仍像泥像一般坐在青石上,呆呆出神,看到田建農,滿是淚水的臉流下了兩行淚。淚是熱的,有感情的,永遠和雨水融不到一起。


    “玉嬌!玉嬌!真的是你!”田建農再也顧不得別的,一步竄上了青石,將林玉嬌抱起。


    林玉嬌來了很久,衣服早就濕透,被田建農一抱雨水頓時流了下來,濕了草地。


    林玉嬌沒有拒絕,她在這裏本來就是等田建農的,老天總算讓他們單獨見上一麵,隻要一麵。


    相見不如不見,即使見了又能如何?


    林玉嬌慢慢的抬起頭,淩亂的頭發貼在臉上,靜靜地望著田建農,那麽熟悉,那麽陌生,那麽複雜。


    田建農終於忍不住,將林玉嬌拉起來摟進懷裏。


    林玉嬌沒有拒絕,任由著田建農拉進懷裏。


    在情人的懷裏是種什麽感覺,田建農隻覺得心痛,再也找不到那晚心跳的感覺,現在有的隻是悲痛,無奈,和心傷。


    林玉嬌木然的倚在田建農的懷裏,她的思維早就隨著雨水流進大地,飄到了遠方。


    良久,林玉嬌抬起手臂,摟住了田建農的腰。


    她輕輕的抬起頭,微翹起嘴唇,貼在田建農的臉上,唇上。


    田建農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熱淚流在林玉嬌的臉上,流進了她的眼裏嘴裏。


    田建農的嘴唇貼在林玉嬌的唇上,那麽熱,熱的就像一團火。


    誰沒有初吻,又有誰的初吻是在悲傷,無奈沒有結果中度過。


    你若有這樣的初吻,你一定忘不了,就算下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種痛和隻能用刻骨和銘心來形容。


    比刻骨和銘心更痛一千倍。


    時間,你就不能為這對苦命的戀人多停留一分鍾。


    時間慢慢的在消失。


    良久,林玉嬌推開了田建農。


    田建農痛苦的看著林玉嬌,他的心正一點點被撕的支離破碎。口裏留有林玉嬌的餘熱,身上似乎還留有林玉嬌的餘香。


    林玉嬌轉過身,似乎不想讓田建農看到她的臉,更不想讓田建農看到她的痛苦。


    她忍著淚,讓雨水和淚流進了嘴裏,吞了下去。


    淚是什麽滋味?


    隻有自己嚐了才知道。


    “忘了我!”林玉嬌淡淡道,這就話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那麽悲傷,苦澀。


    “我――忘不了!”田建農悄悄地擦了一把淚,他不想讓林玉嬌看到他的無奈悲傷和無助。


    “即使忘不了又如何!”林玉嬌長喘了一口氣,壓製內心的悲痛:“你現在已經是南小嬌的男人了,你已經有家了,我本不該在來找你,可是――可是――”她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可是,我又怎能忘了你,每次想你從天黑盼天亮,盼星星,盼月亮,卻沒想到盼來了這麽個結果。


    這些話,林玉嬌怎能說出口,她不想在增加雙方的痛苦。


    田建農何嚐不知道,他的心早就告訴了他,是他背叛了林玉嬌,背叛了誓言,背叛了林玉嬌的一片真情。


    “但是,我還要謝謝你,因為是你讓我懂得了愛,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愛,我也算沒白來這世上一回!”林玉嬌悠悠道,沒說一句話似乎都用了很大的力氣,來壓製自己的淚水和悲傷。


    田建農能說什麽,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玉嬌突然轉過頭,就在這一瞬間,她變得那麽漂亮,那麽美麗。


    她笑了,臉上的淚水晶瑩的就像一顆顆珍珠:“你知道女人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麽?”


    田建農不知該怎麽回答,更不知道林玉嬌想要什麽答案。


    “是――初吻!”林玉嬌似乎有了很大的力氣:“你知道這個“吻”字怎麽寫?”


    田建農當然知道:“口字加勿字。”他聲音輕的自己都有些聽不見


    “吻的意思就是不是真情勿動口,你也許能得到一個女人的初夜,但未必能得到她的初吻,因為她的初吻是留給她最心愛的人。隻有初吻才是她的真心,你明白嗎?”


    田建農能說什麽。


    “你讓我愛過,所以我將初吻給了你。”她笑了,笑得那麽傷心。


    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下。


    “忘了我,我會忘記你的。”林玉嬌說道:“從此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你給了我愛,我給了你初吻,再――見――”


    田建農一把將她拉住:“玉嬌!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你!”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林玉嬌悠悠道:“就算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


    “你以後打算怎麽辦,你會嫁給劉耀輝嗎?”田建農問道。


    林玉嬌望著他的臉,良久:“我嫁給誰都無所謂,我隻記得我愛過你!”


    田建農忍不住又將她擁在懷裏,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我不會讓你嫁給劉耀輝的,如果你真嫁給了他,就毀了你一生。”


    林玉嬌輕輕推開他:“你該多關心關心南小嬌!”


    “不!”田建農喊道:“我不會讓你嫁給劉耀輝的!”


    林玉嬌輕輕一笑:“謝謝你的關心。”說完轉身要走。


    田建農一轉身擋在她身前:“我豈不和你一樣,愛你甚至勝過自己的生命,但是有些事要比感情重要,所以我唯有犧牲我的感情,可是在我心中何時何地不牽掛著你,隻要你幸福,我就滿意了,我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這樣我就將南家的恩情還完了。”


    林玉嬌默然不語,隻是看著田建農等他說下去。


    “人以群居,物以類聚,你喜歡我,是因為我正直,有一顆愛心,但是優秀的人太了,如果你相信我,千萬別嫁給劉耀輝,我會送給你一個更優秀的少年,相信我!”


    他的真誠令人相信。


    林玉嬌望了望遠方,看著被細雨籠罩的牧地:“我走了,還是那句話,忘了我!”


    這一次,她真的走了。


    細雨很快就將她的身子掩蓋,田建農望著她消失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龍歡。


    龍歡在哪裏?


    想起龍歡,他的心流過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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