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隋文帝一生的汙點是什麽?


    曾經有人笑著問義成公主。


    義成公主驕傲的反駁,我的父親結束分裂,建立昌盛的帝國,分裂突厥,通西域之路,打擊世家,訂製新的考試選拔人才的製度。


    這樣的人,哪裏來的汙點。


    問話的人嗤笑一聲,笑著道:“可是他讓自己女兒嫁給了草原蠻子,還是死了老公嫁給叔叔,然後再嫁給兒子,再嫁給叔叔,壞你倫理道德的那種。”


    “你說這不是汙點嗎?”


    “他要真牛逼,就滅了突厥這個鄰居呀?”


    義成公主暴怒無比,然後又頹廢的無奈。


    她真的沒有辦法,對方說的是實話。


    她,義成公主,亂了道德倫理。


    就像那和自己兒子生下孩子的王昭君一樣。


    無奈。


    出使草原,麵對那瘋狂的草原習俗,她們能怎麽辦。


    義成公主低下頭,無奈的說道:“可是我有什麽辦法?”


    “草原習俗,我能怎麽辦?”


    “我終究隻是一個女子,改變不了太多。”


    那個問話的人哈哈大笑,示意義成公主理解錯了他的話,她不是說義成公主亂了道德倫理而成為隋文帝的汙點。


    “我是說,隋文帝沒有給自己女兒一個安穩的生活,這點真是汙點。”


    義成公主大怒,把問話的男子趕了出去,臭不要臉的玩意,你是什麽東西,也敢侮辱我的父親。


    隻不過,如今臨到死了,義成公主終究還是說出了這句話:“父親,我是你一生的汙點。”


    “你當年為什麽不願揮兵而下,蕩平草原,這樣就沒有後麵的事了吧。”


    義成公主內心中質問道。


    義成公主終究也是女人,她也想質問。


    在女人眼中,世界毀滅了又如何?


    我就是比你的大局重要。


    又有哪個女人沒有做過自己的白馬王子身披七彩鎧甲,腳踏五色祥雲,來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上演一幕愛江山更愛美人的戲碼。


    義成公主也曾做過這種夢,即使是現在也在做著。


    可惜,始終也未曾實現過。


    李靖出了義成公主這裏,又進了另外一間營帳。


    這一次,見到的不在是身份高貴的女人,而是一位讓人憎恨的男人。


    趙德言。


    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看到李靖進來,又坐直身體,臉上掛上嘲諷的笑容,仿佛前一刻還在瑟瑟發抖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趙德言,很早以前就想認識你。”


    “罪人。”


    趙德言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十幾年前他是以這種破爛衣服逃亡遇見的頡利,然後說服了頡利,獲得了一個不錯的未來。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以破爛的衣服,說服李靖,獲得一個活命的機會。


    “今日你們勝利,我自然是罪人。”


    “可如果今天獲得勝利的是頡利可汗,那麽我就是名流萬古的神人。”


    趙德言一笑,李靖皺眉,詭辯,有點東西。


    “哦,那你身為漢人的骨氣呢,幫助突厥攻打漢人,製造出涇陽慘劇。”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低聲怒吼,代表著李靖複雜的心態。


    身為貴族他看不起那些窮苦百姓。


    可是身為漢人,他看不得草原踐踏他的家長。


    趙德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一下,無言以對。


    涇陽慘劇,是他的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涇陽慘劇從另一個方麵來看,又何嚐不是在凸顯出我的能力。”


    “能製造而出,總比製造不出的強。”


    趙德言還是微微一笑,仿佛整個世界都無法撼動他。


    李靖感到一陣惡心,要不是進門前看到了趙德言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樣子,現在的趙德言還真能蒙混過關。


    他現在表現出的氣度,表現出的詭辯能力,是真的強。


    怪不得能以逃亡身份在這裏那裏混到首席參謀的位置。


    “可是你忘記了中行說的慘劇。”


    “害人者終歸被害,殺人者終歸被殺。”


    “你帶領外族殘害自己家的百姓,你就沒有想過你的未來嗎?”


    李靖怒斥著他,他李靖看不起這種存在。


    就像曆史上的中行說一樣。


    中行說很厲害,非常牛,他幫助匈奴崛起,給匈奴製定戰略,帶著匈奴差點一波掀翻漢朝,讓漢武帝體驗了一把甘泉宮大火的刺激,讓漢景帝感受你一把隔壁的匈奴人怎麽突然牛逼了的感覺。


    趙德言起身,看著身材魁梧的李靖,仰天大笑起來:“那你李靖同樣殺人無數,你想過自己的下場沒?”


    “你會不會被你破案的勢力追殺。”


    “那你會不會在睡夢中看到那些被你擊殺的存在。”


    李靖皺眉,搖搖頭,他不在乎。


    半截身子埋黃土裏的他,怎麽會在乎這麽一條命。


    如果他的死有價值,怎麽可能畏懼。


    趙德言傲然一笑:“既然如此,我憑什麽後悔,大不了一死百了。”


    “有何在乎的?”


    趙德言的嘴硬程度讓李靖攥緊拳頭,他想上去抽他,這個人,就是在真的搗亂。


    李靖被氣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勣到來,在門外聽了一段二人的聊天,李勣感覺到無奈,直接就走來,對著趙德言就是一頓亂走。


    “李大將軍,這等人渣,何必留著他,今天晚上凍他一宿,明天讓火刑場給他提提溫,讓他暖和一下。”


    李勣表示對付人渣,你就得用比人渣更恐怖的事情。


    李靖沒有再管趙德言,任由他自生自滅,這一夜,他凍不死呢。


    而在草原上,在親衛護持下,好不容易掏出來的頡利遇見了人生第一次迷路。


    他想去西突厥那裏借兵的,按照地圖走,他應該很快就到了,可惜半路上遇到了搜查的大唐騎兵。


    這中間他找地洗了澡去掉身上的味道,


    之後又把頭發胡子全都刮了,儼然一副換裝換臉操作。


    本來被大胡子擋住的臉劃掉後,露出的才是真麵目。


    就是這樣,麵對大唐騎兵沒有商隊的他,還總被泡茶。


    最後還是張寶相百無聊賴的巡邏中遇見了頡利。


    這時的頡利,準備開始學跳舞,聽說大唐皇帝喜歡看西域舞蹈,據宮裏的人說,皇帝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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