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找到一個打電話的地方,南易就給羅淺淺撥了過去。


    “羅大隊,在幹嘛呢?”


    羅淺淺:“是你啊,還能幹什麽,查案。”


    “哦,辛苦了,哪天有空,出來聚聚。”


    “等等啊……”


    羅淺淺那邊陷入短暫的寂靜。


    “後天有時間吃晚飯。”


    “後天我不行,換一天。”


    “那就19號中午。”


    “行,就這麽說定了。”


    南易在打電話的時候,在東北邊境城市暉春有三個人正在一個叫龍源的公園見麵。


    “神農南糧集團蘇策科,康秀明。”


    “斯嘉麗糧食集團r小組,帕夫柳琴科。”


    “壞群眾小組朝特派小隊,樸正煥。”


    “同誌。”


    “達瓦西裏。”


    “東木。”


    隨著同誌的喊聲,三隻炙熱的右手握在一起。


    “同誌,你們兩位去哪裏?”康秀明問道。


    “先鋒。”


    “符拉迪沃斯托克。”


    “我比你們幸運,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樸兄弟,你要去的地方最凶險,請多多保重,一路順風。”


    “是的,達瓦西裏,下次見麵,我請你喝最好的伏特加。”


    麥卡普島,南氏第109號金庫。


    斯嘉麗和梁慧文兩人對視了一眼,斯嘉麗嘴裏喊著倒計時,“three、two、one,now!”


    隨著斯嘉麗話音落下,兩人同時扭動了手裏的鑰匙。


    隨著鑰匙轉動,金庫的大門就被通上電,先是刺啦幾聲,隨即又發出哢的一聲。


    “把門打開。”


    強尼手一揮,邊上幾個和平鴿的隊員就上前把大門推開。


    大門一被推開,梁慧文就帶著斯嘉麗往金庫裏走,“夫人,這裏一共520噸黃金,在中文裏麵,520就是‘iloveyou’的意思,南生讓我告訴你,這些黃金是1982年5月20日存入的,實際上並不是。”


    “哈,蹩腳的獻殷勤方式。”斯嘉麗輕笑一聲說道:“梁,你就這樣把亞當給出賣了?”


    “並不是,南生和我說過,夫人不會吃這一套。”梁慧文說道。


    “算他明智,這裏是情策委所有的黃金?”


    “夫人,我不清楚,一個月以前,南生才告訴我有這批黃金的存在。”梁慧文把一個文件夾遞給斯嘉麗,“夫人清點以後請在文件上簽字。”


    “嗯哼。”斯嘉麗點了點頭,說道:“梁,銀行叫瓦西裏銀行怎麽樣?”


    “南生的意思叫高加索銀行。”


    “不,我覺得瓦西裏更好,對,就叫瓦西裏銀行。”


    “既然夫人覺得瓦西裏這個名字好,那就用這個,我相信南生一定也會讚成。”


    “啊哈,亞當根本不會取名字。”


    南易撳了一下尋呼機,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拿起電話就打了過去。


    “在哪?”


    “擱家裏呢,這是胡同口的公用電話,家裏的電話忘交電話費了。”


    “知道了,等著。”


    掛斷了電話,會過帳,南易就往悶三兒家那邊過去。


    到了悶三兒家,南易隻見到悶三兒一個人後背靠在牆上,屁股粘在矮板凳上,邊上並沒有他那個日本小情人。


    “你那個蜜果兒呢?”


    “膩了,給她自由,放她飛去了。”悶三兒懶洋洋的說道。


    “你牛掰。”南易豎了豎大拇指,自己拿了一張板凳坐在悶三兒邊上,“我晚上還有個局,先說正事,廢話改天再說。”


    “成,你說。”


    “1985年,克林姆漢宮頒布了禁酒令,這個反酒精運動一開始,市麵上的白糖就開始消失了,白糖都被有辦法的人私藏了起來。


    先是白糖,然後波及到硬糖,接著隻要是糖都不放過,你知道蘇修人搶糖幹什麽嗎?”


    “這還不簡單,偷偷在家裏釀酒唄。”悶三兒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釀酒,蘇修缺白糖,更缺酒。不過想做這兩門生意已經晚了,禁酒令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


    白糖生意,斯嘉麗糧食集團已經做了,國際大宗貿易的渠道進去,利潤並不是太高。


    酒的生意,南陳村已經做了。


    南陳村收購了大量的低端白酒進行勾兌,調製成伏特加口味,出售給蘇修那邊在邊境跑邊貿的人,利潤還可以,不過大部分的利潤落在了蘇修人手裏。


    “既然晚了,那還說個錘子。”


    “嗬,看來你小子這幾年沒什麽長進,根本做不到舉一反三,你就沒想一想,為什麽禁酒令會出現?”南易輕笑一聲,說道。


    “糧食?”悶三兒試探性的問道。


    “應該說是食品和輕工產品的匱乏。”南易也懶得和悶三兒賣關子,自己就解釋道:“現在蘇修普通人家的日子已經沒有過去好過了,他們現在早上隻能吃點粗麵粉粥,中午和晚上隻能喝點速溶湯;


    香腸和奶酪這種好東西隻有新年、聖誕才能咬著牙買點高價貨。


    蘇修一直已經重視重工業,對輕工業並不是太重視,本來呢,蘇修算是地大物博,糧食肯定是夠吃的,哪怕是不重視輕工業,衣服也夠穿。


    可事情壞就壞在‘地大物博’四個字上,蘇修從二十年代末搞的是集體農莊,咱們當初的人民食堂就是學的他們這路數,靈不靈就不用我多說了。


    五十年代,蘇修就意識到集體農莊很有問題,他們就慢慢的把部分集體農莊改成了國營農場,到八十年代初,國營農場和集體農莊的數量差不多就持平。


    穀疾


    可國營就靈了嗎?”


    南易自問,馬上又自答,“看似還算靈,起碼六七十年代,蘇修從上到下過的都很奢侈,那小日子不要太滋潤,很多工人買得起小汽車,可以全國去旅遊,還能去療養。


    對了,蘇修的療養院不要太多,除了集體農莊的農民,幾乎全國的人都有機會出去療養。


    這一療養,好了,人一個個都變懶了,做起事來是能混就混,反正做多做少,自己的小日子一樣好過。


    就是有了這種想法,蘇修從上到下就開始磨洋工,特別是運輸,幾乎處於半癱瘓狀態。


    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蘇修糧食和輕工產品的產量,如果運輸調配有保障的話,蘇修還是可以做到物資供應充足。可實際的情況,蘇修已經開始從外麵大量進口糧食,這問題的根源就出在物資的調配上。


    調配兩個字說著簡單,可其實涉及到方方麵麵,也能反映出很多的問題,依我的看法,蘇修的骨子裏已經爛了,就調配這個問題,他們根本沒辦法在短期內處理好。”


    “南易,照你這麽說,蘇修起碼好幾年會缺食品和輕工業品?”


    南易點點頭,“是的,吃的穿的抽的,隻要有辦法運進蘇修,根本就不會愁賣,而且能賣出高價。組織調配人手你有經驗,我要讓你組織一批人注冊幾百家貿易公司,去全國各地的工廠去下訂單。”


    “人好辦,錢呢?”悶三兒問道。


    “抽調山の味的資金,到國內的銀行抵押日円貸人民幣,事情我已經和為民說過了,他同意的。”


    “那就沒問題,從會社抽調一百七八十億不會影響正常的業務運營。”悶三兒拍了拍手說道。


    “夠了,可以貸個5億人民幣,有這些錢,生意就可以轉起來。明天我讓人把產品目錄給你送過來,你得看仔細了,蘇修服裝尺碼、食品外包裝和咱們的有細微區別,別給我鬧出什麽笑話。”


    “我說,你別把我當鄉巴佬好不好,在物資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悶三兒不岔的說道。


    “行,那我就不廢話了。”南易擺了擺手,說道:“快點幹起來吧,這買賣應該能讓咱們掙上一大筆。”


    “行,我知道了。”


    說完事,南易就離開了悶三兒家。


    南易覺得悶三兒的氣性越來越大,已經有了往剛愎自用發展的趨勢,可能力的成長卻不是很明顯,此消彼長,再這麽下去可能會壞事。


    “算了,反正這次也是最後一次合夥,往後就單純的做朋友,共同的利益除了已有的,就不再新增了。”南易歎了口氣,無奈的想到。


    連軸轉,時間過的很快,南易隻是在車裏迷瞪了一會,尋呼機就響了。


    南易趕到約好的飯館,走進包廂,就見到裏麵已經坐了三個人,一個周小兵,一個李津,還有一個沒見過。


    看完人,南易就看向了桌麵。


    在桌上,一共擺了12瓶二鍋頭,正好每人3瓶。


    “媽的,果然是海量。”南易嘀咕了一句,就走到李津麵前坐下。


    “周哥,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沒事,沒事,我們也才剛到一會。”周小兵擺了擺手,爽朗的說道:“給你介紹,這是李更,我的副總,人送外號小諸葛。昨天忘記和你詳細介紹,其實我是在京鋼旗下的乾光實業當老總。”


    南易仔細看了看李更,年紀應該比周小兵大,中等個頭,膚色黝黑,臉上有點糙,但並沒有凹凸不平。


    “李副總,你好,我是南易。”


    “南總,你好,你的大名我曾經有幸聽聞,如雷貫耳啊。”


    和李更的手相握之後,南易就感覺到了皸裂、老繭還有力量,這是一雙握過多年軋鋼條的手,李更應該是從車間基層爬上來的。


    “李副總客氣了,我現在可不是什麽總,就是一個在家裏帶孩子的閑人,用處長丈夫稱呼我更合適一點。”


    “哈哈,南易你說話太風趣了。”周小兵大笑一聲,說道:“人到齊了,咱們就開幹,白的不急,先用啤的漱漱口,服務員,拿兩箱啤酒過來。”


    沒一會,兩個服務員就一人端著一箱啤酒進來。


    “全部打開。”


    周小兵霸氣的吩咐了一聲。


    啵,啵,啵。


    等服務員把啤酒全部打開,周小兵就揮手讓她們出去,然後拿起一瓶啤酒,又拿起一個杯子。


    杯子傾斜,瓶子口緊貼杯沿讓酒液順著杯壁緩緩流下,等杯子快滿時,一邊繼續倒酒,一邊緩緩將杯子放正。


    這樣倒啤酒,可以把杯子完全倒滿,因為張力的原因,甚至還漲出一點也流不出來,幾乎沒有一點泡沫。


    這隻是很簡單的倒啤酒技巧,多喝上幾次的人都會。


    可就是這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技巧,周小兵卻說起了酒磕兒,“知道剛才我這手有什麽說道嗎?”


    “周哥第一招叫邪門歪倒,第二招叫卑鄙下流,這最後一招就叫改邪歸正。”


    李更應該是專業捧哏的,周小兵一唱,他立馬就一和。


    “小諸葛就是小諸葛,一點都不差。”周小兵誇了李更一句,就拿起酒瓶,“南易,我給你滿上。”


    “周哥,我自己來就行了。”


    南易握住自己的杯子,往邊上虛放了一下。


    “別介,我說我倒就我倒,把杯子放過來。”周小兵梗了梗脖子,粗聲道。


    “好好好,那就麻煩周哥了。”


    南易把杯子往周小兵那邊挪了挪,周小兵又把剛才的三招走了一遍。


    給南易倒好酒,周小兵就坐了下去,說道:“小李、小諸葛,你們自己滿上,咱們先漱漱口。”


    等大家的杯裏都溢滿了啤酒,周小兵就說了一個字“喝”。


    一杯,接著又一杯,然後一杯續一杯,等前菜上過來,四個人每人已經十二杯下肚。


    三杯一瓶,每人四瓶。


    看著桌上的三十六瓶還沒喝的啤酒,又看看十二瓶二鍋頭,南易有點頭皮發麻,“媽的,又不是要評陪酒師的職稱,要這麽拚命喝嗎?唉,再喝兩瓶認慫鑽桌底。”


    “南易,吃菜。”


    “周哥,你先請。”


    “好,我來。”周小兵應了一聲,先動了下筷子。


    南易緊隨其後,隨意的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裏慢慢的咀嚼。


    他這會已經百分百確定周小兵對他有所求,隻是到底求點什麽,他還不太清楚,不過能讓一個當慣大哥的人低姿態求人,這事絕對小不了。


    南易在考慮是不是要躲著點周小兵,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周小兵吃了幾口菜,就掏出煙給李津和李更兩人散了一根,點上煙,醉煙嫋嫋,周小兵又白唬開了。


    “我這人沒趕上好時候,沒讀過什麽書,可我敢說,我的腦子,我的記憶力,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不管是什麽書,隻要讓我看過一遍,緊要的地方我立馬能記住。”


    “哦,周哥還有這個神通?”南易詫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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