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龍和李驥來到北平,他收買的那些警察和日本憲兵一看到他,反而呈現出特別奇怪的心理狀態。


    沈擒龍和李驥雖然心裏疑惑,但是卻沒有象這些人表現得那麽不專業。


    沈擒龍和李驥好象沒事人一樣象平常一樣的和這些人寒喧,同時把自己帶來的大把大把的錢分給他們。


    這些警察一看到這些錢,馬上忘記了剛才的感覺,又是點頭哈腰地和沈擒龍和李驥搭訕,剛才他們臉上那種驚訝、狐疑的表情馬上飛到了九霄雲外。


    但是,兩個鬼子憲兵仍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旁邊的沈擒龍最相信的警察頭目伍強則一臉警覺的神色,完全沒有因為沈擒龍又送給了他們大把大把的金錢而改變。


    隻是,伍強的警覺不是衝著沈擒龍和李驥的,而是衝著其他的警察和那兩個鬼子憲兵。


    這些人的表現沈擒龍和李驥都看在眼裏,他們仍然沒有帶出來懷疑的神色,他們兩個又和偽警察和鬼子憲兵胡扯了一陣,然後從容不迫地向他們告別,進城去了。


    沈擒龍和李驥走出一段路突然向身後飛快地看出一眼。


    沈擒龍馬上發現,在城門旁邊看守城門的兩個鬼子憲兵中的一個正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觀察著他們的動靜。


    這兩個鬼子憲兵也是他們長期收買的對象,沈擒龍和李驥早就用錢把這兩個家夥喂得飽飽的。


    過去這兩個鬼子憲兵對他們兩個是言聽計從,可是今天這兩個鬼子突然反了性,不但對他們態度冷淡,現在反而還監視起他們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沈擒龍和李驥發現了身後的鬼子,卻並不聲張,仍然是若無其事地向前走。


    他們兩個沒有去和曾科長的手下接頭,而是來到了一家旅館,走了進去。


    沈擒龍和李驥沒理上前迎接的茶房,非常傲慢地上了樓,徑直來到了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開著房門,在這個房間來來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熱鬧非凡。


    沈擒龍和坐在對著門口的桌子後麵的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坐在旁邊的長沙發上,一邊看著報紙,一邊休息。


    沒過一會,跟蹤他們的那個鬼子憲兵出現在門口,他向房間裏邊張望了一下,一眼看到了正在看著報紙,偶然漫不經心地向門口看的沈擒龍。


    跟蹤的鬼子急忙縮回去,急急忙忙地下了樓。


    那個鬼子找到了一個茶房,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地打聽樓上的那個房間的人是幹什麽的。


    茶房一看這是一個穿著軍裝,胳膊上係著憲兵袖標的憲兵,不敢得罪,趕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那個鬼子。


    跟蹤沈擒龍和李驥的鬼子憲兵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旅館樓上的那個房間是一個日本特務機關的紅部,這是日語,就是總部的意思。


    鬼子憲兵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出了旅館的大門。


    沈擒龍和李驥對那個負責接待的特務說他們兩個是來賣情報的,要等一個熟悉的特務,那個特務對這種事情已經是習以為常,也就沒有懷疑,讓沈擒龍和李驥就在他們機關等著了。


    沈擒龍和李驥用這個辦法騙過了跟蹤的鬼子憲兵,先爭取到了時間,然後才想辦法進行下一步。


    沈擒龍看看手表,對李驥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人對那個特務機關負責接待的特務說他們兩個要到那個特務家裏去找他,然後一起出去。


    特務不疑有它,隻是一點頭,就不再看沈擒龍和李驥,自己忙自己的事情了。


    沈擒龍和李驥先小心地在整個旅館觀察了一番,沒有發現那個跟蹤他們的那個鬼子憲兵出現,於是他們兩個離開旅館,找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公用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城門口的警察頭目伍強忽然接到了他一個把兄弟的電話,讓他趕緊過去,有急事。


    這時正是午休時間,伍強是警察的頭目,也沒有人能夠管他。


    伍強跟兩個日本憲兵打了一個招呼,馬上叫了一輛洋車,向他的把兄弟說的那個地方趕去了。


    到了地方,伍強東張西望,等著他朋友出現。


    可是,送他的洋車車夫早就跑得沒影了,他的朋友還沒出現。


    伍強正在納悶,兩個人出現在他背後,輕輕一拍他的肩膀。


    伍強急忙一回頭,這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麽他的把兄弟找他,來的人正是剛才見過的沈擒龍和李驥。


    這次倒是伍強著急了,他迅速向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周圍沒有可疑的人,這才拉著沈擒龍和李驥跑到路邊,鑽進了一個小胡同。


    沈擒龍仍然很輕鬆地笑著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了,急成這樣。”


    伍強生氣地說:“你們兩個還有心事笑!你們知不知道,剛才你們兩個差一點就進了鬼子的憲兵隊了!”


    沈擒龍不笑了,他問伍強:“到底是怎麽回事?至於這麽嚴重嗎?”


    伍強盯著沈擒龍的眼睛說:“你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八路?”


    沈擒龍又是一笑:“嘿嘿,怎麽這麽說起來了。咱們這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們是什麽人,你還不了解嗎?怎麽好好的又問起這個來了?”


    伍強冷笑著說:“少騙我,我也是吃這碗飯多少年了,別拿我當傻子!我早就看出你們兩個不地道!”


    李驥也笑起來,隻是他的眼睛裏邊又射出了一股寒光。


    李驥站到了伍強的側麵,他沒有看伍強,他的目光越過了伍強,向伍強的身後和周圍看去。


    沈擒龍仍然不慌不忙,笑著問道:“咱們兄弟這麽多年的交情,我有什麽地方虧待過你,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好了。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全都不對勁?”


    伍強還是沒聽到沈擒龍的實話,他歎了一口氣,對沈擒龍說:“你們兩個這是才來,還不知道。我們早就接到了日出公館的通緝令,要我們嚴密監視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叫老沈,一個叫老李,經常化裝成特務出入北平,這兩個人都是神槍手,手下殺死的日本人漢奸無數。”


    伍強的目光在沈擒龍和李驥的臉上來回掃著,他追問道:“怎麽樣,這兩個人是不是你們兩個?別說是我,所有人都覺得象你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除了名字和籍貫之類的越說越離譜之外,其他的越看越象你們兩個。什麽日出公館的特務,我看都是你們編出來的吧?”


    沈擒龍仍然笑著說:“怎麽可能,那天我們兩個到日出公館辦事,還是帶著那個憲兵去的,他自己就能跟你們證實這個,我們到底是不是日本特務,他還不知道?”


    伍強冷笑著說:“你能騙過那個傻子,可騙不過我!那天我一看你們兩個那個樣子,就知道你們絕對不是什麽漢奸特務!”


    沈擒龍仍然笑得很歡,他連一點驚慌的表情都沒有。


    沈擒龍知道,他根本不必害怕,伍強是什麽人他心裏已經有了八九分把握,即使是他看走了眼,他也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全。


    在他和伍強身邊,李驥早就把手摁到了刀把上。


    這是他們的無聲武器,即使是今天把伍強在這兒大卸八塊,也沒有人知道。


    就算是鬼子發覺了,以他和李驥身上的武器,鬼子就是再來個30個、50個的,也隻有白送死的份。


    沈擒龍仍然對伍強說:“你看出什麽來了?”


    伍強用鼻子一哼說:“哼,那天那兩個鬼子剛來的時候,他們懷疑你們了,你們的反應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麽特務!”


    沈擒龍覺得很感興趣似的說:“我們什麽反應?”


    伍強說:“如果是其他的特務,一看到鬼子,骨頭都酥了。可是你們兩個,看到鬼子從來都是不卑不亢的,而且還耍得鬼子團團轉。那天你們兩個看到了鬼子,不但沒害怕,還準備動手。除了八路軍,那個人敢對鬼子這樣!現在特務的通報上麵又這麽說,你們兩個還有什麽可說的!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跟我撒謊,是不是不拿我當朋友?”


    沈擒龍回頭看了看李驥,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怎麽樣,我就知道沒看錯他吧!”


    沈擒龍用力一拍伍強的肩膀說:“行,是條漢子,我們哥倆算是沒交錯你這個朋友!你說的沒錯,我們兩個確實不是特務。那個鬼子回去之後說了什麽沒有?”


    伍強搖搖頭:“他們兩個在旁邊嘀咕了半天,不過也沒有去報告,不過,我看他們兩個是起了疑心了,以後再也不能象以前那麽相信你們了。”


    沈擒龍說:“我們兩個剛才把他帶到另外一個特務機關去轉了一圈,他暫時沒再懷疑什麽,至少馬上是不會有什麽反應。這兩個家夥吃咱們嘴短,如果他們去報告鬼子,他們自己也要上軍事法庭。不過,家雞打得團團轉,野雞打得滿天飛,不是咱們的人,心就是不在咱們這邊。”


    伍強用力一點頭:“那是當然!怎麽樣,宰了這兩個混蛋?”


    沈擒龍對李驥笑著點點頭,兩個人都笑了,伍強真是個老江湖,夠狠的。


    這種朋友交得很值,不隻是心裏有自己,節骨眼上還能辦事。


    沈擒龍和李驥說:“行了,兄弟,你還是回去,不要讓他們看出來什麽。具體怎麽辦,我們兩個再商量一下,務必要把事情想得萬全一點。”


    伍強點點頭,他也不多羅嗦,轉身出了胡同口,叫了一輛洋車,飛快地回城門那邊去了。


    沈擒龍和李驥從胡同的另外一邊出去,這次他們需要做一次重大抉擇了。


    真正的高手,都是未思進,先思退。


    連自己的黃金通道都不保險了,其他的任務就更不要談什麽順利完成了。


    他們剛才隻是應付過了眼前的困境,但是今後他們的處境就會加倍危險了。


    兩個日本憲兵都是專門從事反諜、防範共產黨的,他們對鬼子的忠心,他們的專業的反特工的知識,都會讓他們對沈擒龍和李驥今後的行動產生巨大的威脅。


    以後他們的行動要每天在這樣的敵人的監視下進行,他們的危險是不堪設想的。


    即使不是兩個鬼子憲兵,就連那些警察都已經對他們產生了強烈的懷疑了。


    這些警察,沒有一點對國家和民族的忠誠,他們是有奶便是娘,見利忘義。


    這些警察在多少個交替上台的政權中都是如魚得水,現在又給鬼子幹上了,每天給鬼子看守城門,甚至對從城門通過的老百姓敲詐勒索,這些人的品質的惡劣程度已經是無庸置疑的了。


    如果這些偽警察什麽時候受到了鬼子的威脅,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向鬼子出賣沈擒龍和李驥。


    所以,對這些已經和他們相處多年,對他們的底細已經掌握得相當多的鬼子憲兵和警察,必須采取最保險的措施。


    這一天,一個山裏人打扮的人從城外走來,他來到了城門前,看了一眼正在城門前檢查的警察,好象突然發現似的,猛吃了一驚。


    看到警察正在檢查別人,這個人悄悄地後退,趁著別人沒注意,就要轉身逃走。


    幾個警察還沒有發現,旁邊一直在監視著整個環境的日本憲兵先發現了這個人的異常。


    鬼子統治下的的北平,盤查非常嚴格。


    出入城門的人,都要進行徹底的搜身。


    連身上都要搜了,那攜帶的東西當然也就不可能再讓你隱藏什麽東西了。


    鬼子用這種方法,控製著各種違禁物資不流入城外的八路軍和其他抗日人員的手中。


    當然,要把什麽危險物品,比如炸彈什麽的帶進北平,給鬼子司令腦袋上來上那麽一下子,也是不可能的。


    通過這種檢查,各種攜帶違禁品的走私犯也會發現不少,那些想要利用物資禁運,鋌而走險,發一筆戰爭財的人也會經常落網。


    想要發財,先得有運氣和頭腦。


    這樣,這個從城外來的人的反常表情,和他的慌張的舉止,馬上被鬼子憲兵發現了。


    鬼子憲兵馬上對那些警察大吼一聲,警察們急忙衝過去,七手八腳地把那個人抓住,揪到日本憲兵和警察頭目伍強麵前來。


    這些偽警察吃的是鬼子的飯,當然給鬼子賣力,他們搜查得一點不客氣。


    很快他們就從這個人身上搜查出了一捆紅色的紙,那是一份共產黨的宣傳品。


    伍強看著那個一臉皺紋,留著濃重的絡腮胡子的老漢,心裏不禁一愣,這個人的眼睛好象在那兒見過。


    那個人不斷地扭動身體,躲避警察的手,所以也沒有人能夠仔細地觀察他的長相。


    等到那個人身上攜帶的共產黨的傳單暴露了,那個人一看事情不妙,也不等旁邊的鬼子憲兵下令,他突然衝到正在發愣的伍強麵前,一把搶走了他腰間的匣子槍!


    這一下,警察和鬼子憲兵大吃一驚,警察急忙上前來抓那個農民的手,要把他的匣子槍搶下來。


    那個人沒有跟警察撕扯,卻抓住警察剛剛反應過來,去抓他的手的機會搶先打開了槍機,對準剛剛抓住他的手的警察的胸口開了一槍。


    距離實在太近,警察被這麽高速的子彈打得一個倒仰,向後摔倒。


    其他的警察嚇得“媽呀”一聲大叫,急忙四散奔逃。


    兩個鬼子也不例外,一個跟頭就朝路邊摔出去。


    不過他們畢竟是高級特工,兩個鬼子在躲閃的同時迅速掏出了王八盒子,然後急忙找到躲藏的地方,就轉身準備向對方射擊。


    可是,那個農民的反應也不算慢,他一把抓住了距離他最近的伍強,掄起匣子槍,狠狠一槍柄,砸到伍強的頭頂,打得伍強滿腦袋是血,仰麵朝天地倒在城門口的大路中央。


    借著伍強的這一下掩護,那個農民轉身就跑。


    這時正是早晨來往的行人進出城的高峰時間,城門口到處是人和車輛。


    雖然槍聲一響,大家都急忙四散逃命,可是,那些車輛畢竟不能象人一樣說走就走。


    亂七八糟的車輛堆積在城門口的大路中央,擋住了道路,又擋住了視線,那個農民很快鑽進了車輛堆,躲到鬼子的槍口之外去了。


    兩個鬼子一邊用日本話大罵,一邊用生硬的中國話指揮那些警察上前追趕。


    在城門口檢查的警察大部分都是佩戴匣子槍的,他們躲到了路邊的陰溝裏邊,驚魂甫定之後,馬上掏出了匣子槍。


    這些警察都是老油子了,他們也是見慣了風浪的,他們的膽子不至於那麽小,一看見槍戰,就嚇得尿褲子。


    這些人隻是比較油滑,不是特別願意賣力氣幹活而已。


    但是現在既然有鬼子在後麵督戰,而對方隻有一個一腦袋高粱花子的農民,他們也就壯起膽子,在後麵追趕上來。


    兩個鬼子的實戰經驗相當豐富,他們一邊利用那些車輛的掩護,保證自己的安全,一邊指揮那些警察,迅速從四周包抄上去。


    那些警察也有點生氣,伍強對他們不錯,平時很仗義,很照顧他們,他們哥們的槍讓農民給搶了,警察們都很氣憤。


    可是,這些人全都去追人了,伍強自己卻給扔到大街上,沒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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