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瑤有趣的彎了彎唇角,飛快的回了一句:“我等著。”隨即不顧月初語的難堪的臉色,領著自家幾個男人施施然的離去。


    群臣讓出一條路,在也不敢阻攔,默默垂頭無言的恭送緋瑤離去。


    然而,也就在緋瑤離開宮殿,走出大門的刹那,一道破風毫無預兆的急速直射而來,引得所有人不由一呆,辦向每個反應。


    竟然有人膽大妄為到跑到皇宮來行刺了?!


    “啪――”四個男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夜流寒更是飛快的來到緋瑤側身,僅僅隻是單純的舉了舉劍,那道箭雨順著軌跡卻神奇的被夜流寒的劍鞘阻擋,沒有半分花俏,半分做作,簡單又直接,卻也最為震撼人心。


    同一時刻,慕容錦然、琴沐楓二人出手,看也不看的隨意一揮,兩道流光宛若閃雷自袖中飛出,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順著箭雨的方向,比來時的速度更加快捷的反擊回去。


    片刻,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引得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遠方目測距離,再回頭望著他們二人。隨即深深地吸了口涼氣,眼底閃過一抹貨真價實的畏懼。


    百米距離,還有障礙物,但是看看這兩人!竟然隨手一揮發射的暗器竟然命中了!這能力有多高?


    有人心裏暗暗歎息:緋玉公主夫君,果然不同凡響,緋玉公主,果然是傳說中的後凰,祥瑞啊……


    然而也有人心頭嫉恨:這該死的緋玉公主若非出身好,又有後凰的噱頭,若僅僅隻是普通女子,又哪會有這般福分,有這四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美貌不一、風資絕佳、能力出眾、絕色傾城的男子做夫君。還是側夫!


    不說別人,就連月初語也忍不住深深的羨慕嫉妒恨,隻是她偽裝的好。將這份陰暗深深地埋在心底,沒讓人看出來而已。


    老天當真不公平啊!為何這樣的女子卻總是被上天眷顧呢?總有人這般歎息的呢喃。然而誰有知道,這份令人嫉妒的背後,存在著什麽樣故事?


    這世上沒有白食的午餐,因果的循環,千年延續的悲傷已經撐到力所能及的極限,多一份都能令人崩潰,若再不圓滿,隻怕真的有人要為此發了瘋。失了理智了……


    世間看似不公其實也很公平,隻是沒有人發現。然而沒有人發現,卻也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緋瑤眯眼,望著箭頭森然的綠光,想也不想便伸手握住夜流寒的一隻臂彎,淨化沒入探查,發現他並未有任何不適後,這才鬆了口氣,淡淡嗔怪道:“你弄得這麽嚇人作甚!下次不可以這樣了。”隨即看向夜流寒劍鞘,細細探查後。果然發現上麵殘留的毒跡,指尖拂過,順手將其抹去。


    夜流寒心裏暖暖的。麵色緩和三分,淡淡點頭,但嘴上卻說:“我看著分寸的,公主不會認為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吧……”緋瑤眯了眯眼,淡淡望去,夜均寒暗中出售不著痕跡的捅了一下夜流寒,眼神示意間,夜流寒將接下來的話吞沒,直接改口:“我知道了公主。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聽到這話,緋瑤這才滿意的點頭。隨即轉身望著嚇得不輕的群臣,一臉笑意觀望。不顯絲毫差異的國師,以及明明眼底抑鬱,卻依舊作戲做得十足,麵露擔憂又有著一絲憤怒的月初語。


    “皇姐,你沒事吧?”月初語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裏,語氣擔憂著。


    “無事,多謝陛下關心。”緋瑤閃了閃,略微諷刺分勾了勾唇,淡淡說道:“隻是如今這皇宮護衛看來越發不行了,竟然這般輕易的讓賊子進來,還如此囂張的行刺……唉,本宮對陛下的安危深感憂心,陛下也要多保重才是,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頓了頓,意味深長的歎息一聲:“人死了,便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月初語雙手握拳,指尖陷進肉裏而不自知,臉色鐵青,難看之極。望著足漸遠去的幾道身影,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眼底的淩厲一閃而過,引得群臣把頭埋得更深,不敢造次一分。


    月初語心裏氣急,這是赤、裸、裸的詛咒她早點死啊!然而她卻不能發火,因為緋瑤示意擔憂提醒的口吻講述出來,就算語氣暗藏著濃濃的譏諷她也隻能忍耐下來,甚至說一聲道謝!


    “陛下,屬下無能,害得陛下受驚實乃屬下失職……”一連竄的官腔聽得月初語煩躁不堪,隨意說了幾句安撫後便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而禁衛軍的頭領卻是個愣頭青,叩頭謝恩後又冒出來一句:“此乃刺客,不知作何處理?”


    眾人這才發現身後被人抬過來的屍首,望著那傷痕,所有人不由齊齊再次吸了口涼氣,背心冷意直竄,懂得他們身子不由抖了三抖,周邊一片死寂。


    月初語或許發現了周遭的變化,抬眼望去,臉色也是跟著一便,陰晴不定,眼底一片深邃的複雜,難以辨別。


    那屍首出插著兩個如玉的簪子,淡淡的藍和碧綠的青相呼應,一個沒入賊人的眉心,整根沒入,使得賊人五官出血,就算是外行人也知道這絕對是當場斃命,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另一道簪子也同樣是整根沒入,隻是所在的位子卻是心髒口,同樣一擊必殺,絕無半點活命的可能!


    這要是有多大的能力,多高超的武功,多精準的力度還能做到這一幕!簡直神了――


    眾人再次回憶了一遍琴沐楓與慕容錦然出手的場景,隨即僵硬無比。因為越是回想,越是覺得驚悚!


    以他們二人當時的神色和出手的隨意程度看,著僅僅隻是冰山一角罷了!


    這個認知格外清晰明確,引得所有人麵色格外凝重,和難以置信。


    愣頭青也分辨不出氣氛的詭異,隻是見所有人瞪著屍首不由會錯了意,傻傻說道,語氣推崇:“陛下,屬下鬥膽一問:皇宮什麽時候來了武林高手?不知又是哪位高人出的手?”說話間,眼眸璀璨如星,也顧不得禮儀直接抬頭一個個對視過去,在國師這邊頓了頓,又道:“這功夫絕對名列天下之最,屬下雖然自幼習武,但終其一生隻怕也難以達到這高度,這功力已經登峰造極,無人能及!”


    說完,種種磕頭:“懇請陛下成全,屬下想拜這位高人為師,不知此人是否就是……”悄悄的望了國師一眼,愣頭青眼眸晶亮的接著道:“懇請陛下成全!”那最後一眼的寓意在場那一個人又不是人精,又怎麽會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隻是……


    眾人臉色古怪,三分的驚駭,三分的錯愕,四分的哭笑不得,使得這氣氛更加詭異,現場更加安靜。


    月初語臉色更是不容說了,簡直難看到無以複加,氣的臉色猙獰,渾身顫抖。


    國師嘴角掛著一抹好笑,望著跪在地上望著自己發亮的女子,淡淡出聲:“將軍似乎誤會了,出手的人可不是老婆子我,老婆子雖然貴為國師,算算術倒是自認排行前三,但武力……”搖搖頭,國師歎息:“老婆子我天賦有限,僅僅演算便足以耗盡一生,更別說同樣高深莫測的武功了。”


    愣頭青張大嘴巴,難以置信,下意識問道:“那是誰?”她可是在這個現場望了好幾遍,除了她那可都是朝臣,她都認識,所以絕不可能是她們。然而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又會是誰?


    愣頭青滿臉問號,不自覺對著國師露出懇求,國師望著麵色漆黑的月初語,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那個愣頭青,心裏同情,便歎了口氣說道:“這名刺客刺殺正要離去的緋玉公主,而出手的自然是緋玉公主的人,是她的二位側夫,琴沐楓與慕容錦然。”好吧,她掬一把同情淚!


    眼前這個傻傻的女子還不知道,她已經不知不覺中狠狠地把當今皇上月初語得罪了個遍,隻怕下場不容樂觀,若是她能救,便救一人,算是積德行善罷了。


    隻盼這位愣頭青的腦子裏別真的全是石頭,趕快去找緋瑤庇佑,否則死罪可免,折磨難逃啊!


    愣頭青果然在愣了片刻後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隨即渾身冷汗淋淋,麵色慘白,瞥了一眼月初語,更是嚇得麵無人色,沒有半點人息。整個人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分外可憐。


    一旁的人投射過來的同情視線令遲鈍的她終於緩過神來,隨即苦笑不已,原來,是這樣!


    這下,可怎麽是好啊,她可把陛下的最慘了……


    她不想成為炮灰啊……


    這邊皇宮大殿的氣氛持續詭異,緋瑤那邊卻似截然相反的氣氛。


    淡淡的靠著慕容錦然,緋瑤很不客氣的把他當成了人肉墊子,對於搖搖晃晃的馬車也不那麽深惡痛絕了。


    “今天,你和沐楓露的那一手,隻怕打草驚蛇了。”緋瑤淡淡說著,卻一臉的無所謂,抬眸正好對上垂下來的慕容錦然,語氣懶洋洋的散漫,追問了一句:“你們是故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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