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還是其他?


    亦或是他多心了。夏玉霄自我安慰著,大夏太子與流月公主,怎麽都覺得在做夢。


    這邊,夏玉霄心思複雜的時候,另一頭,緋瑤也被月希泉橫空出聲的一句話震得七暈八素,徹底找不著北。


    “你說什麽?”緋瑤摳摳耳朵,再眨眨眼,看著月希泉的目光有些傻氣,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你沒聽錯,我說:你若是要去大夏的天子嶺那就順帶跑一趟那裏的龍泉給我帶一瓶‘龍血’回來。”月希泉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重複一聲,神色不變。


    天子嶺,亦如其名。唯有大夏天子,或其皇位繼承人才被允許進入大夏聖地。相傳此地乃上古一處偉人的墓地,外麵是祭壇,裏麵卻是奇珍異寶,罕見之物遍布,但機關重重,進者必死。大陸諸國也曾聯合高手和奇能異士進入,但出來的人寥寥無幾,拿出的幾件寶貝珍寶,其中就裝有一瓶“龍血”(擁有起死回之能的一瓶藥水,呈血紅,藥力極強)。但其後卻無人再敢踏入其一步,隻因出來的幾個無法無天的高手打著冷顫說了四個字“堪成地獄”。讓人望而興歎,隻能過過眼癮,心裏想想。


    但即使如此,大夏也不放過外麵上古建造的祭壇,讓它白白浪費了。它與大夏龍脈相接,隻要此地不垮,大夏就一日不會覆滅。但每幾年就要有其大夏子孫的血澆築,此地無人得知其所在,而此人便隻能是大夏下一任國主,極其隱秘,就連其他三國諸多探子打探也未見一絲詭異。


    而現在,這個女人――緋瑤看著月希泉扔下一枚炸彈就準備轉身就走的人,心裏忿忿。隻想說一句:你太看得起我了!


    忍不住臉色難看的低咒一句:“混蛋――”


    “公主,怎麽了?”誰又惹你,讓你到現在依舊臉色難看。沒一分好轉。


    “咕嚕嚕――”那車靜靜前行著,緋瑤睨了一眼夜鈞寒。道了句沒事後就又鼓起腮幫子,悶悶不樂。


    見此,夜鈞寒也不多問了。她不願說,他也不能逼她說什麽,不僅僅是因為身份,這些日子的相處,足夠他了解一個人了。


    如今的公主更加隨意一些。偶爾的放肆也不會讓她生氣,反而相處的更加融洽。唯有真正惹惱了她,或者別人先惹了她,她才會端起公主的架子。一口一個本宮的沒完,發泄心情。夜鈞寒心裏明白著,也更希望在他沒查清楚事情之前保持現狀,即使他不說,不看。不想,一些還是會不經意的形成開來,讓他不得不重視。


    比如,琴沐風不時飄過來的視線和偶爾的沉思掙紮;比如,夜流寒、司徒浚儀二人的不經意對她態度的轉變;比如。他――心裏一點一點鑄就的,不可能的妄念。


    而如今能讓她這麽念念不忘,怒火中燒卻沒有行動,隻能嘴上逞能的家夥唯有一個――那就是和親王繼承人,月希泉一人有如此待遇了。


    他也不知道,如今沒有月緋瑤的信息該是高興,還是擔憂。一邊是他真正的妻主,他厭惡不喜,卻皇命難為,家人性命堪憂;一邊是假的無名人士,他不經意愛上,不知她的圖謀,卻又是一個比真正公主更合格的公主……


    究竟,該怎麽選擇呢?如果女皇知道的話……打了個寒顫,夜鈞寒不由渾身一僵,心頭陰寒無比,從頭冷到腳。不能!決不能!


    一定不能讓女皇或者其他人知道這轉變!為了……


    馬車驟然停了下來,慕容錦然淡泊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公主,我們到了。”


    夜鈞寒將蜂擁的思緒壓下,率先撩起簾子下馬,隨即撫著緋瑤,一派溫柔的說著:“公主,慢點。”不露一點破綻,讓緋瑤以為她對他的催眠術一直沒解。


    對此,緋瑤無奈,夜鈞寒的體貼無微不至這點在其他方麵的確很好,但沒用不著每次下馬車都這樣吧?她是什麽?陶瓷娃娃嗎?說了好幾遍但依舊如此,緋瑤也就不管他了,反正讓他伺候著他就舒心了。隻是偶爾在看到一旁站著充當北極人柱一枚的夜流寒,就像現在――還是會對比,然後感歎一句,夜流寒與夜鈞寒二人的性子如果再綜合一下,那就更好了。


    紛亂的思緒收起,緋瑤抬頭看著連綿的山絕,遍布的翠綠,偶爾鶯啼幾聲,煥然一新的空氣……眼底不自覺劃過一抹貪戀,嘴角上翹,不知不好的心情到了此刻,終於看見一絲陽光,燦爛起來。


    當然,如果沒有看到四周一排排的衛兵和正走來的夏鈺煌三人的話,緋瑤感覺會更好。


    “緋玉來了,感覺如何?”夏鈺煌朗聲說道,很是熟絡的打招呼。


    霎時,除了正主,所有人臉色古怪起來,夏玉霄、歌舒墨、夜鈞寒、慕容錦然四人對著他們二人看了來來回回,越發古怪了。


    “太子殿下親身相迎,本宮十分榮幸。”緋瑤嘴角抽抽,對於此情此景很無語,對夏鈺煌更加無語,陰晦的撇清關係。他們很熟嗎?有必要裝作親近的樣子給別人看嗎?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吧。


    “此地是天子嶺外圍‘翡翠林’,不錯吧。”夏鈺煌華麗麗的直接無視緋瑤的疏離,依舊笑眯眯的自來熟介紹道:“緋玉可別小看此地,最初這個地方也是一片土山,寥寥一株葉子,我大夏皇族可是曆經好幾代改革才有如今這場景。”說到這,夏鈺煌頓了頓,看著緋瑤笑的更加無害,滔滔不絕道:“緋玉也知道,這地方可是我大夏國的命根子,不能用任何閃失,所以在這片森林裏,蘊含了大夏曆代以來國主請來的無數奇能異士進行防禦和反擊,共七十一個大陣,其中三十二個大凶,二十六個死地,六個迷幻,與其他零星幾個困陣,偶爾天地驟變,陣法也會加疊或者轉變,死陣變凶陣,迷陣變困陣,困陣邊死陣的……總之,若非我皇家重中之重之人是不會知道這些陣法破解之法,而在沒我皇家之人帶領擅自進入者,運氣不佳者,活著出來還一個都沒有!”這句話,夏鈺煌說的無比自信,就連夏玉霄與歌舒墨臉上也浮現一抹隱晦的自傲。


    夜鈞寒二人聽著也就當聽故事,偶爾發出些許的感歎,緋瑤聽得冷汗淋漓,臉色有些發青。


    她的老老老祖宗啊……


    月希泉,你是認為我死過一次就有瞬移這種變態天賦,還是想讓我早死早超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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