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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國普受皇上的言傳身教,對於這次談判,可是下了相當大的功夫。這一番話下來,說的是慷慨激昂擲地有聲。


    這的確是朱由校的心理話。是啊!神話來源於生活,我國的神話人物大多都是有原形的,從神話傳說中,也可以看出他們為我華夏民族付出了多少,他們才是值得我們這些身上流著華夏民族血脈的後人,去信去拜。而一些去拜別的神的,真是數典忘祖了,他們的耶穌連黃種人麵都沒見過,與中國人又有毛關係。一堂堂正正的文明古國,五千年的底蘊,去奴顏婢膝的崇拜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耶穌,去過平安夜、聖誕節、萬象節,跑到教堂結婚等等,這算什麽?


    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沒理由隻有上帝,而沒有中國的神話人物。按照地球的分布,相信神也是有地盤之說吧。那樣估計中國神話裏的圖騰們一個個得憤然,為那些背棄他們的華夏人們所傷心,為上帝撈過界的信仰侵略所忿怒!


    如果神不存在的話,那一個身上流著華夏血脈的人,你去信一個不存在的白種人的神又能說明什麽?


    列席的楊廷筠聽到了這裏,顯然感覺一陣的羞愧,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嗎?我是萬曆二十年(1592年)進士,你是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中進士,你一個末學後輩,竟然如此不知尊老愛幼,真是太不給麵子了。


    要是放在平時。楊廷筠得好生的給李國普上上課,教訓一番。自己在朝堂之上也是門生故吏一大幫子。但現在李國普代表的是皇上說話,他哪裏敢插嘴呢。這等於是讓人指著鼻子罵啊!真是又急又氣又羞!


    “閣下之言謬也,上帝是不分國界不分種族、膚色的,怎可以世俗的觀點去推測神界天國,正如佛教,大明百姓不是一樣信奉著諸多的佛,如一般寺廟所供的山門殿裏兩大金剛像;第一重殿裏的彌勒菩薩,彌勒菩薩像後供韋馱天。東西兩旁供四大天王(東方持國天王提多羅托;南方增長天王毗琉璃;西方廣目天王毗留博叉;北方多聞天王毗沙門)。大雄寶殿裏的釋迦牟尼,釋迦牟尼佛像旁一般有兩位迦葉尊者、阿難尊者等等。難道這些又與華夏民族有何關係?”


    “華夏倉頡造字。這個“佛”字由左邊的“人”與右邊的“弗”構成。“弗”是下葬時牽引棺柩入墓穴的大繩子,古時送葬者要執“弗”,這種不祥使“弗”的引申義為“不”,“丿丨”就象棺材。“弓”就象繩子。“弗”就象繩子捆著棺材。“佛”就是送葬的人。但這個佛教卻在中國如此繁榮,豈不奇怪?”


    “想印度一個土著國家,在那裏發源了佛教。現在印度已經日薄西山。漸漸成為西方諸國的殖民地樂園,他們所創佛教卻在明國廣為傳播,還經中國屢次三番前去西遊求取真經,信徒眾多,這與閣下所說不是前後矛盾嗎?”


    “而我天主教道統萬世不滅,與西方強國關係深厚,更非一連發源地都保不住的無根佛教可比。如此誠意,不僅僅送來了諸多的經書,亦帶來了更多使得大明飛速發展的科技知識,兩相對比孰優孰劣一望可知。若明國依然故我的自動選擇佛教,而拒我天主教,我天主教可以當作是明國對我教宗的輕視嗎?”


    金尼閣沒有理會李國普的人種論,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老生常談了,當時他們去年的時候,明皇就是用這種東西直接策反了他們的一大柱石徐光啟。所以金尼閣也提出了‘該隱’的後人‘閃’,說他是中國人的祖先。


    閃的存在超越宗教、種族,曾經或是正在爭鬥不止的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均將他尊為教祖。他在猶太教與基督教經典中先叫亞伯蘭,後遵神旨改為亞伯拉罕,而在伊斯蘭教的《古蘭經》中他叫易卜拉欣;他與他的長子在麥加修建的一間小屋成了全世界伊斯蘭教徒頂禮膜拜的克爾白神廟,他在耶路撒冷的遺跡是中東心靈地震的震心,為衝突雙方所竭力爭奪。


    但時間卻是一個致命傷,‘閃’存在的時間也就是四千年前,但中國有文明的時間都五千年了,一個四千年前出現的人,把他說成華夏族的祖先,顯然太胡來了。直接把李之藻給喚醒了,正式脫離了天主教,讓天主教又失去了一塊柱石。這種授人以柄的事還是別提了,徒增笑耳。


    所以轉向提起了佛教,隻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對於佛教,他們知道的太多了,其中的硬傷、軟傷更是知之甚詳,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佛教來中國的時間也不算長,東漢時期剛剛進入中國,但佛教在中國卻混的是風生水起,屢次三番的成為中國朝代的國教,完全壓製著中國本土的道教。


    這種東西讓金尼閣相當的不理解,佛教在十二世紀未,在印度就因伊斯蘭教的斯那王朝滅掉波羅王朝,而最終徹底的在印度消滅了,在印度都沒有人再信佛教了。那可是佛教的發源地,都被滅的幹幹淨淨了,反而在中國,大行其道,繁榮昌盛起來。


    佛教的虛假太容易揭穿了,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想到,你這佛那佛的這樣本事,那樣厲害,一個個捉星拿月,法力無邊,連孫悟空都被人關禁閉有期徒刑五百年,他還沒招著你佛界,怎麽把你道統都滅了的人卻什麽事都沒有呢?現在還自己的道場都讓人家給滅絕了,你還不出來顯像反擊?


    就你連自己的道場都保不住,又拿什麽來拯救中國的老百姓?


    這樣簡單的道理偏偏大明的百姓選擇了無視,在以前傳教的過程中,傳教士們大力宣傳,的確讓許多的佛教信徒回頭是岸。一個不能保護自己的佛,拿什麽去保護自己?來世?他今世都保不住自己了,還談什麽來世。楊廷筠離開佛教,這個原因可是極大的。


    就是這樣,佛教一個失去了發源地的教派都能如此在明國大行其道,為什麽我天主教不行。再則天主教還提供了諸多的知識、科技,又為大明拿了這麽多的好事。


    “佛教與天主教不同,佛教自漢朝時期傳到中國,而後經過了曆代高僧與大儒的改良,方與中國國情相符。不過也曾入家家破,入國國破,入身身破,給中國曆代都造成了損失。貴使言及‘商羯羅’將佛教趕出印度,吾皇言倒是使印度避免了被佛教弱種亡國,否則印度人早已全部成為“阿拉伯人”。”


    “但其早已與儒家文化相結合,有時已然無法分開。以後大明也會有所限製,會引導百姓們不去誤信,對於當成一種文化傳承來對待,漸漸忽視其宗教作用。”


    “這對我中國是一個教訓,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故更不能使外教再行入我國門。”


    “貴使談及大明如此拒絕,是對貴宗的的一種輕視,這種道理的確霸道,正如吾皇所言貴教發動的二百餘年十字軍東征一樣。大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這點威脅,我大明深感不適。”


    “這裏吾代表大明一問,若我大明譴道教之使前往貴教傳播道教,讓汝等信奉我三清教祖,貴宗同意否?”


    看著金尼尊如此強勢,李國普輕言一笑,這就圖窮匕見了嗎?小樣!


    論及佛教的危害,唐代傅奕言佛教“入家則破家,入國則破國”,臨終告誡其子曰“妖胡亂華,舉時皆惑,唯獨竊歎,眾不我從,悲夫!汝等勿學也”,韓愈言佛教“事佛求福,乃更得禍”。


    佛教的“惟我獨眞”、“弘揚末世論”、“棄實求虛”思想,以生存為苦,寂滅為樂;不事生產,出家絕種。貶低天地,貶低人類;否定人生,毀身供佛等等,都是社會阻礙了人類社會的物質文明進步;使人失去了對人類社會對曆史未來的正常判斷能力。


    這些都是社會的消極因素,朱由校哪裏會容他,華人的性情能包容,佛教進入中國,被兼容相待,所寫的著作一般會“道佛不分、仙佛平等”地提拔佛教,可是佛教卻不懂事,把“天”、“神”、“仙”等中華名詞安排在“佛”之下加以貶低,以惟佛獨尊、“惟我獨眞”的態度自居,處處貶低中華文化,不僅侵占了西藏,還欲把整個中國都搞成“阿彌陀佛”。佛教認為佛、菩薩、羅漢跳出了六道輪回,中華道教的天、神、仙沒跳出六道輪回,所以佛經貶天貶神貶仙賽過家常便飯,幾乎所有的佛經都貶天貶神貶仙。


    這種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的作法,當然受到了本土道教的強烈反彈,不過道教那種清靜無為的思想,哪裏能反彈的過唯我獨真的佛呢?雖然他們的發源地都失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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