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氣氛頓時僵住了。
在喝下又一杯紅醋栗朗姆酒後，福吉明顯有些喝多了，但他的眼神依舊很清醒。
小天狼星傳？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小天狼星傳吧？
“我說，你打算在這個——”
“小天狼星傳，或者叫布萊克傳也行，這點我沒意見。”
“是啊，小天狼星傳。那你到底打算為他增添多少劇情呢？”
麵對福吉的提問，托比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當然是全部了。既然名字都叫小天狼星傳，那肯定沒理由不把故事講清楚——可以先從入學時講起，不知道你們是否清楚，小天狼星可是已知的近百年來唯一一個被分進格蘭芬多學院的布萊克家族成員，這已經足夠罕見了——不信你們可以問問盧平，他在上學時和布萊克是好朋友，對他的事都十分清楚。”
盧平默默點了點頭，斯內普冷哼一聲，卻沒多說些什麽。
這點托比講的倒是沒錯，小天狼星絕對算得上是布萊克家族的奇葩。他沒有按照慣例被分到斯萊特林學院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成為格蘭芬多的學生——這兩個學院一直有著強烈的競爭關係，是自古以來的傳統。
至少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對自己的家族反抗的很激烈。
關於戲劇的事情，就算托比沒有大張旗鼓的通知，盧平和斯內普也能從其他人口中得到一部分消息。現在都開始排練了，想要知道這些信息並不難。
盧平沒想到托比居然會這麽做，他知道不少小天狼星與托比之間的恩怨——順便一提，整個過程的起因也很詭異，是從托比認為自己是比斯萊特林還要更加斯萊特林開始的，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於是，在某種程度上，小天狼星對斯萊特林學院的反抗，被托比當成了是他對自己的背叛。
就是背叛。
那時的小托比認為自己才是最像樣的斯萊特林，早晚會取得比斯萊特林本人還要更加偉大的成就，隱隱的以一種主人的心態占據著後來的斯萊特林學院。
結果誰也沒想到，在霍格沃茨出了小天狼星這樣一個不安分的家夥。
外加上斯內普和小天狼星與詹姆一直不對付，於是，一來一往，雙方積攢了不少矛盾，到最後也很難說得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每一個人都想要抓住機會狠狠戲弄對方，就算殘害一條生命也無所謂。
托比是這麽做的，他相信斯內普肯定也是這麽想的。不然斯內普為什麽要發明神鋒無影這種專門對付血肉之軀的咒語，還會留下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疤，為得就是狠狠給那兩個家夥一個教訓。
嗯，托比理所當然的把自己排除在神鋒無影被發明出來的原因之外了。結果托比還是因為這道咒語吃了不少苦頭——很難說剛剛在馬車上時，斯內普發作的原因是否和托比要安排這樣戲劇有關——一聽就是懷念小天狼星的，他怎麽配擁有這樣的名聲？就應該狠狠踩在腳下，至死也沒法翻身才對。
在這張桌子上沉默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從托比給出答複後，福吉與斯克林傑對視了一眼，然後就一言不發。
對麵三人的反應讓福吉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對海默會找幫手這件事毫不意外，可光是剛剛的精彩亮相就足夠令人感到震撼的了，更別提現在這兩人中的盧平更像是被威脅而來的，至於斯內普——不用看，這個家夥肯定是海默的敵人。
但福吉事先做好的心理準備都是找來更多的黑魔鬼，至少也得是食死徒的水平。結果現實和他想象的有所差別，非常大的差別。
這時，斯克林傑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打算把小天狼星冤枉入獄的經曆也重新上演一遍了？我要告訴你的是，那是一段非常時期，就連傲羅們都可以無責任使用不可饒恕咒，當時的狀況比你想象的還要艱難——”
“是的，我很清楚。”托比揮手打斷說：“我也知道這對魔法部很不利，所以還有其他問題嗎？”
斯克林傑對托比的反應很不滿意，但他沒再繼續提問下去，而是把最重要的問題留給了福吉。
“你還打算在這場劇目裏提到其他人嗎?”福吉意有所指的說，他現在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而且忽然意識到剛剛被炸掉的馬車或許是一個警告。
如果托比·海默能炸掉那輛馬車，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能輕而易舉的炸掉這間酒吧？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福吉繼續提醒道：“也別忘了我們是因為什麽才舉辦這次慶典的——必須要向外界透露出魔法部與霍格沃茨重歸於好的消息，不然我們都會惹上大麻煩。”
他在說出這番話時的眼睛紅彤彤的，顯然是很長時間都沒睡個好覺了，也很難睡好覺，光是要撇清與格林德沃勾結的懷疑就有許多方麵的難題要應付。
國際巫師聯合會已經對他的行為越來越不滿了。
“是的，我也清楚慶典的目的，部長。”托比用慢騰騰的語氣說，驚得福吉的眉頭又跳了跳，直到確認附近的傲羅都沒走遠後才逐漸安下心來。
“那你為什麽非要安排小天狼星傳？”他隱隱氣急敗壞的問。
“因為不會有任何巫師出演這場戲劇。”托比還是用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而是神奇動物。準確的來講，是霍格沃茨學校和教授們的寵物。”
福吉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反倒是斯克林傑最先回過神來，他把托比調查的很清楚，知道他最近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防妖眼鏡？”他問：“你是為了推銷自己的產品？”
“錯。”托比左右晃著一根手指說：“不是我的產品，而是霍格沃茨的——算了，還是說黑魔鬼基金會好了。”
福吉的嘴角抽了抽，他可真不想聽見“黑魔鬼”這個稱呼，哪怕安上一個基金會的名頭也不願意。
托比無視他的表情繼續說：“這隻是一場簡單的戲劇，不會有多麽複雜，就算想要複雜都很難做到，學生們的寵物有些聽不懂人話——不過如果能聽得更明白的話那才是糟糕呢，我可不希望發現第二個小矮星彼得。”
福吉聽著托比的挖苦，表情一點點變得難看。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那是上一任部長的留下的問題，又不是他造成的。
“所以說——”托比還在繼續說：“如果不是安上這樣一個名字的話，估計都不會有多少人明白過來這是表演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一生。”
福吉漸漸放下心，但他還是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要問。
“幕後黑手呢？”他問：“你打算把誰當成是幕後黑手？”
他就差直接問是選伏地魔還是格林德沃了。
這也是最近造成麻煩的最主要起因，如果不是因為在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處理上如此糾結，鄧布利多又抓著攝魂怪的問題不放，哪裏還會有這麽多事情。
“幕後黑手不會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象征。”
托比緊盯著福吉說：“任何巫師，都有可能成為這個象征，部長，所以我們才必須要足夠小心與謹慎，萬萬不能把敵人與朋友弄混，否則的話誰都不好辦。”
福吉聽出托比的意思了，明顯又是格林德沃——托比是在警告自己千萬不能和格林德沃接觸。
“希望你也能保證這一點。”
福吉說，沒有因為托比的威脅感到惱怒，他是真的這麽想的——如果不是因為最近和鄧布利多之間的關係很緊張，福吉早就把校長也一塊拉過來了——他可不希望突然多出托比·海默這樣一個敵人。按照收集來的線索和證據來看，這個人總能牽扯到許多曆史悠久的家族，久到具備不少的影響力。
托比皺眉盯著福吉，他認為福吉還沒能領會自己的意圖。
當然是金斯萊啊！還留著他做什麽？等著把格林德沃再救出來一次嗎？
難道非得讓我自己親自動手？
好吧，似乎也不是不行，隻要等到慶典一結束——不，等不了那麽久了，最好是在那之前就把金斯萊控製住，逼問出有關魔法球的疑難問題。
至於校長那邊——盡管鄧布利多已經答應要去紐蒙迦德一趟，但就當成是第二手準備好了。
準備總是不嫌多的，甚至是越多越好。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正當福吉準備動身離開時，冷不丁又聽到托比發話了，他真心覺得自己不該喝掉剩下的紅醋栗朗姆酒，那樣他早就離開這間酒吧了。
“什麽事？”福吉問：“如果是讓魔法部難辦的問題，請恕我不能答應，你不能再加條件了。”
“不不不。”托比搖晃著手指頭說：“盡管放心，我不是來給你們添麻煩的，而是幫你們解決麻煩的。”
“你是指自首麽？”斯克林傑冷笑道。
托比不屑的說：“自首?你們以為光憑攝魂怪就能管得住我嗎？還是你們把阿茲卡班想的太牢固了？以為能困住所有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最初小天狼星又是怎麽被救走的。”
答案當然是罪魁禍首近在斯克林傑的眼前，可惜這成為了一樁疑案，最接近的猜測也隻是布萊克是一名從未注冊過的阿尼馬格斯，這恰好是攝魂怪的弱點，它們沒法敏銳的感應出動物的情緒變化。
眼看著斯克林傑還要繼續爭辯下去，福吉不耐煩的說：“快說說是什麽事？我一會兒還得去參加一場會議，抽不出那麽多的時間。”
“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遺體。”托比說：“那就應該安置在魔法部，我說的沒錯吧？你們還想等多久，小矮星和小天狼星，你們總得選一個才對吧？不然外界的氛圍是很難改變的。”
福吉明顯被說動了，關於小矮星的處理很棘手，這涉及到國際法庭和國際巫師議會，無論哪個都不好處理。
可小天狼星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具屍體，早晚都是要安葬的。
“和他的父母葬在一塊嗎？”福吉問。
“不。”托比搖頭說：“那怎麽能行呢，一點都沒有吸引力——別激動，萊姆斯，我想小天狼星那樣的人就算在自己的葬禮上也會想要出盡風頭的。”
“你說的是詹姆。”盧平糾正道：“愛出風頭的人是詹姆。”
“當然了。”斯內普不再沉默，他嘴角扭曲著說：“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樣愛出風頭的人了，像是一個小醜——”
眼看著似乎又要發生一場爭吵，福吉連忙調解到：“停停停，我說的會議是真的，現在隻剩下五分鍾的時間了，再晚就趕不上了。”
“用不著五分鍾。”托比豎起一根手指說：“不到一分鍾就足夠了——我打算把小天狼星的遺體安排在小天狼星傳的最後一幕，既是象征戲劇的結束，也是他人生的結局——非常妙的想法，你們覺得呢？另外，你們有保護好小天狼星的遺體吧？到時候可別搞得現場太難看，就算用不著學生出演，可嚇到貓貓狗狗也是不好的。”
“哪裏來的狗？”斯克林傑警惕的問：“我不記得學校裏的學生允許把狗當成是寵物。這是你和鄧布利多的秘密武器麽？”
“哈！”托比大聲嘲笑道：“武器？可真有你的，專門盯著學校裏的寵物不放，還浪費一下午的時間來這裏和下午茶，你很閑嗎，斯克林傑主任？”
“夠了夠了夠了。”福吉嚷嚷道：“就聽你的，這個方法或許會讓那些固執的家夥們改變主意的——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讓人把布萊克的遺體送到學校——你有接受的地點麽？我不知道城堡裏是否有停屍房。”
“很簡單。”托比滿意的說：“臨死建一個也是來得及的。”
盧平已經沉浸在悲傷中。
斯內普眯著眼睛盯著托比，他隻是覺得越聽越離譜——想要小天狼星的遺體？
戲劇也就算了，可這種事托比絕對做不出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不像順利要回骷髏的托比，艾爾反而遇到了麻煩，在它看來簡直是天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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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酒吧，它站在髒細細的吧台上，使勁拍打著桌子，氣急敗壞的呀呀一通亂叫。
金妮在一旁小心的翻譯道：“就算不給烈酒，可一杯冰啤酒總算有的吧？生意......生意不是這樣做的。”
阿不福思用抹布把玻璃杯擦得越來越髒，然後啪的一下拍在桌麵上，嚇得艾爾往後一縮，被金妮連忙護住。
“別像從我這裏買來一杯酒。”他語氣生硬的說：“現在，你們都快點給我出去，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出去！”
在喝下又一杯紅醋栗朗姆酒後，福吉明顯有些喝多了，但他的眼神依舊很清醒。
小天狼星傳？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小天狼星傳吧？
“我說，你打算在這個——”
“小天狼星傳，或者叫布萊克傳也行，這點我沒意見。”
“是啊，小天狼星傳。那你到底打算為他增添多少劇情呢？”
麵對福吉的提問，托比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當然是全部了。既然名字都叫小天狼星傳，那肯定沒理由不把故事講清楚——可以先從入學時講起，不知道你們是否清楚，小天狼星可是已知的近百年來唯一一個被分進格蘭芬多學院的布萊克家族成員，這已經足夠罕見了——不信你們可以問問盧平，他在上學時和布萊克是好朋友，對他的事都十分清楚。”
盧平默默點了點頭，斯內普冷哼一聲，卻沒多說些什麽。
這點托比講的倒是沒錯，小天狼星絕對算得上是布萊克家族的奇葩。他沒有按照慣例被分到斯萊特林學院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成為格蘭芬多的學生——這兩個學院一直有著強烈的競爭關係，是自古以來的傳統。
至少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對自己的家族反抗的很激烈。
關於戲劇的事情，就算托比沒有大張旗鼓的通知，盧平和斯內普也能從其他人口中得到一部分消息。現在都開始排練了，想要知道這些信息並不難。
盧平沒想到托比居然會這麽做，他知道不少小天狼星與托比之間的恩怨——順便一提，整個過程的起因也很詭異，是從托比認為自己是比斯萊特林還要更加斯萊特林開始的，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於是，在某種程度上，小天狼星對斯萊特林學院的反抗，被托比當成了是他對自己的背叛。
就是背叛。
那時的小托比認為自己才是最像樣的斯萊特林，早晚會取得比斯萊特林本人還要更加偉大的成就，隱隱的以一種主人的心態占據著後來的斯萊特林學院。
結果誰也沒想到，在霍格沃茨出了小天狼星這樣一個不安分的家夥。
外加上斯內普和小天狼星與詹姆一直不對付，於是，一來一往，雙方積攢了不少矛盾，到最後也很難說得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每一個人都想要抓住機會狠狠戲弄對方，就算殘害一條生命也無所謂。
托比是這麽做的，他相信斯內普肯定也是這麽想的。不然斯內普為什麽要發明神鋒無影這種專門對付血肉之軀的咒語，還會留下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疤，為得就是狠狠給那兩個家夥一個教訓。
嗯，托比理所當然的把自己排除在神鋒無影被發明出來的原因之外了。結果托比還是因為這道咒語吃了不少苦頭——很難說剛剛在馬車上時，斯內普發作的原因是否和托比要安排這樣戲劇有關——一聽就是懷念小天狼星的，他怎麽配擁有這樣的名聲？就應該狠狠踩在腳下，至死也沒法翻身才對。
在這張桌子上沉默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從托比給出答複後，福吉與斯克林傑對視了一眼，然後就一言不發。
對麵三人的反應讓福吉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對海默會找幫手這件事毫不意外，可光是剛剛的精彩亮相就足夠令人感到震撼的了，更別提現在這兩人中的盧平更像是被威脅而來的，至於斯內普——不用看，這個家夥肯定是海默的敵人。
但福吉事先做好的心理準備都是找來更多的黑魔鬼，至少也得是食死徒的水平。結果現實和他想象的有所差別，非常大的差別。
這時，斯克林傑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打算把小天狼星冤枉入獄的經曆也重新上演一遍了？我要告訴你的是，那是一段非常時期，就連傲羅們都可以無責任使用不可饒恕咒，當時的狀況比你想象的還要艱難——”
“是的，我很清楚。”托比揮手打斷說：“我也知道這對魔法部很不利，所以還有其他問題嗎？”
斯克林傑對托比的反應很不滿意，但他沒再繼續提問下去，而是把最重要的問題留給了福吉。
“你還打算在這場劇目裏提到其他人嗎?”福吉意有所指的說，他現在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而且忽然意識到剛剛被炸掉的馬車或許是一個警告。
如果托比·海默能炸掉那輛馬車，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能輕而易舉的炸掉這間酒吧？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福吉繼續提醒道：“也別忘了我們是因為什麽才舉辦這次慶典的——必須要向外界透露出魔法部與霍格沃茨重歸於好的消息，不然我們都會惹上大麻煩。”
他在說出這番話時的眼睛紅彤彤的，顯然是很長時間都沒睡個好覺了，也很難睡好覺，光是要撇清與格林德沃勾結的懷疑就有許多方麵的難題要應付。
國際巫師聯合會已經對他的行為越來越不滿了。
“是的，我也清楚慶典的目的，部長。”托比用慢騰騰的語氣說，驚得福吉的眉頭又跳了跳，直到確認附近的傲羅都沒走遠後才逐漸安下心來。
“那你為什麽非要安排小天狼星傳？”他隱隱氣急敗壞的問。
“因為不會有任何巫師出演這場戲劇。”托比還是用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而是神奇動物。準確的來講，是霍格沃茨學校和教授們的寵物。”
福吉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反倒是斯克林傑最先回過神來，他把托比調查的很清楚，知道他最近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防妖眼鏡？”他問：“你是為了推銷自己的產品？”
“錯。”托比左右晃著一根手指說：“不是我的產品，而是霍格沃茨的——算了，還是說黑魔鬼基金會好了。”
福吉的嘴角抽了抽，他可真不想聽見“黑魔鬼”這個稱呼，哪怕安上一個基金會的名頭也不願意。
托比無視他的表情繼續說：“這隻是一場簡單的戲劇，不會有多麽複雜，就算想要複雜都很難做到，學生們的寵物有些聽不懂人話——不過如果能聽得更明白的話那才是糟糕呢，我可不希望發現第二個小矮星彼得。”
福吉聽著托比的挖苦，表情一點點變得難看。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那是上一任部長的留下的問題，又不是他造成的。
“所以說——”托比還在繼續說：“如果不是安上這樣一個名字的話，估計都不會有多少人明白過來這是表演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一生。”
福吉漸漸放下心，但他還是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要問。
“幕後黑手呢？”他問：“你打算把誰當成是幕後黑手？”
他就差直接問是選伏地魔還是格林德沃了。
這也是最近造成麻煩的最主要起因，如果不是因為在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處理上如此糾結，鄧布利多又抓著攝魂怪的問題不放，哪裏還會有這麽多事情。
“幕後黑手不會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象征。”
托比緊盯著福吉說：“任何巫師，都有可能成為這個象征，部長，所以我們才必須要足夠小心與謹慎，萬萬不能把敵人與朋友弄混，否則的話誰都不好辦。”
福吉聽出托比的意思了，明顯又是格林德沃——托比是在警告自己千萬不能和格林德沃接觸。
“希望你也能保證這一點。”
福吉說，沒有因為托比的威脅感到惱怒，他是真的這麽想的——如果不是因為最近和鄧布利多之間的關係很緊張，福吉早就把校長也一塊拉過來了——他可不希望突然多出托比·海默這樣一個敵人。按照收集來的線索和證據來看，這個人總能牽扯到許多曆史悠久的家族，久到具備不少的影響力。
托比皺眉盯著福吉，他認為福吉還沒能領會自己的意圖。
當然是金斯萊啊！還留著他做什麽？等著把格林德沃再救出來一次嗎？
難道非得讓我自己親自動手？
好吧，似乎也不是不行，隻要等到慶典一結束——不，等不了那麽久了，最好是在那之前就把金斯萊控製住，逼問出有關魔法球的疑難問題。
至於校長那邊——盡管鄧布利多已經答應要去紐蒙迦德一趟，但就當成是第二手準備好了。
準備總是不嫌多的，甚至是越多越好。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正當福吉準備動身離開時，冷不丁又聽到托比發話了，他真心覺得自己不該喝掉剩下的紅醋栗朗姆酒，那樣他早就離開這間酒吧了。
“什麽事？”福吉問：“如果是讓魔法部難辦的問題，請恕我不能答應，你不能再加條件了。”
“不不不。”托比搖晃著手指頭說：“盡管放心，我不是來給你們添麻煩的，而是幫你們解決麻煩的。”
“你是指自首麽？”斯克林傑冷笑道。
托比不屑的說：“自首?你們以為光憑攝魂怪就能管得住我嗎？還是你們把阿茲卡班想的太牢固了？以為能困住所有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最初小天狼星又是怎麽被救走的。”
答案當然是罪魁禍首近在斯克林傑的眼前，可惜這成為了一樁疑案，最接近的猜測也隻是布萊克是一名從未注冊過的阿尼馬格斯，這恰好是攝魂怪的弱點，它們沒法敏銳的感應出動物的情緒變化。
眼看著斯克林傑還要繼續爭辯下去，福吉不耐煩的說：“快說說是什麽事？我一會兒還得去參加一場會議，抽不出那麽多的時間。”
“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遺體。”托比說：“那就應該安置在魔法部，我說的沒錯吧？你們還想等多久，小矮星和小天狼星，你們總得選一個才對吧？不然外界的氛圍是很難改變的。”
福吉明顯被說動了，關於小矮星的處理很棘手，這涉及到國際法庭和國際巫師議會，無論哪個都不好處理。
可小天狼星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具屍體，早晚都是要安葬的。
“和他的父母葬在一塊嗎？”福吉問。
“不。”托比搖頭說：“那怎麽能行呢，一點都沒有吸引力——別激動，萊姆斯，我想小天狼星那樣的人就算在自己的葬禮上也會想要出盡風頭的。”
“你說的是詹姆。”盧平糾正道：“愛出風頭的人是詹姆。”
“當然了。”斯內普不再沉默，他嘴角扭曲著說：“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樣愛出風頭的人了，像是一個小醜——”
眼看著似乎又要發生一場爭吵，福吉連忙調解到：“停停停，我說的會議是真的，現在隻剩下五分鍾的時間了，再晚就趕不上了。”
“用不著五分鍾。”托比豎起一根手指說：“不到一分鍾就足夠了——我打算把小天狼星的遺體安排在小天狼星傳的最後一幕，既是象征戲劇的結束，也是他人生的結局——非常妙的想法，你們覺得呢？另外，你們有保護好小天狼星的遺體吧？到時候可別搞得現場太難看，就算用不著學生出演，可嚇到貓貓狗狗也是不好的。”
“哪裏來的狗？”斯克林傑警惕的問：“我不記得學校裏的學生允許把狗當成是寵物。這是你和鄧布利多的秘密武器麽？”
“哈！”托比大聲嘲笑道：“武器？可真有你的，專門盯著學校裏的寵物不放，還浪費一下午的時間來這裏和下午茶，你很閑嗎，斯克林傑主任？”
“夠了夠了夠了。”福吉嚷嚷道：“就聽你的，這個方法或許會讓那些固執的家夥們改變主意的——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讓人把布萊克的遺體送到學校——你有接受的地點麽？我不知道城堡裏是否有停屍房。”
“很簡單。”托比滿意的說：“臨死建一個也是來得及的。”
盧平已經沉浸在悲傷中。
斯內普眯著眼睛盯著托比，他隻是覺得越聽越離譜——想要小天狼星的遺體？
戲劇也就算了，可這種事托比絕對做不出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不像順利要回骷髏的托比，艾爾反而遇到了麻煩，在它看來簡直是天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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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酒吧，它站在髒細細的吧台上，使勁拍打著桌子，氣急敗壞的呀呀一通亂叫。
金妮在一旁小心的翻譯道：“就算不給烈酒，可一杯冰啤酒總算有的吧？生意......生意不是這樣做的。”
阿不福思用抹布把玻璃杯擦得越來越髒，然後啪的一下拍在桌麵上，嚇得艾爾往後一縮，被金妮連忙護住。
“別像從我這裏買來一杯酒。”他語氣生硬的說：“現在，你們都快點給我出去，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