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和先生,他是哪頭的?”這家夥似乎也不安生,我疑惑了一下,便清楚了,“想來他哪頭都不是,是第三方的,才會順手幫你一把。”


    周瑜道:“不錯,他這一方,卻是人員不少。可是,遭受的壓力也極大,韓浩不是死了麽?”


    我道:“什麽,你是說韓浩是因為……”


    “我猜,因為飛帥跟他喝了那壺酒,所以他才死的!其實,馬車裏無論是我,還是他,對方都並不在意。”周瑜摸摸幾上的酒杯,“這應該就是一個警告!”


    警告我麽?


    我鬱怒潛升,想了一想,額頭上卻也不禁冒出幾粒冷汗,什麽時候,親漢派這麽有效率了?


    記憶中的擁漢一黨,擅長空談,不切實際,幾次大的行動計劃事後看都顯得極愚蠢搞笑池早這類野心家不算在內。..


    最重要的是,他們始終沒得到軍隊裏有實力的高級將領的支持。


    槍杆子裏麵才能出政權!沒有凶器,談何雄起?


    不過這一次,麻煩真的大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倒抽一口冷氣,全然沒有想到又念了一句此刻尚未出現的超前典故,“公瑾,你說,李典、張遼、徐晃他們,會不會都是……”


    這些人都是曹軍中重要的將領,日後要號稱五子良將,地位僅在四大將之下的,如果全部靠向漢黨,跳起來造反,曹氏政權將有一夜傾覆的巨大危險。


    “那倒不會。宴會裏不也有飛帥和夏侯二將軍這樣的曹黨麽?李典將軍要下定這種恐怖的決斷,目前絕不可能。”同為大族首腦,周瑜對李典的心理狀況盡可以身代入,感同身受,所以判斷起來並不為難。中原依然是曹操的勢力範圍,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帶來的就將可能是族滅的巨禍。基本連想都不應該想。


    “別扯了。我什麽時候成親曹黨徒了?”


    “你力救宛城之圍,又親來許都,受封大將軍,還帶著許多將士軍資器具大舉增援,難道還不能說明,你是站在曹丞相後麵的麽?”


    “嘿嘿,擁漢派要都這麽想。那我必定要站在曹公這一邊啊!”我嘿嘿冷笑道。


    要看不穿我這“抗美援朝”的真實用心,那麽,漢室一黨也就那樣了。


    絕對不能跟一群豬當隊友!


    “所以,賈詡先生才要甘冒不韙,約見飛帥。”周瑜下了結論,然後喝完最後一口酒。放下酒杯,伸個懶腰,“飛帥想知道的事,我都說了。可以放我回去睡覺了吧?”


    我惱怒地說道:“快去睡吧。被你害的,今晚我肯定要失眠。”


    周瑜哈哈大笑,起身搖搖擺擺而去。


    今晚實在夠刺激,我回到寢室,越想越惱。果然無法安枕。


    這我還沒打算站隊呢。下馬威已經射了過來。


    擁漢黨?中間派?還是另有居心叵測之徒?


    想了半天,不得結果。可能性實在太多了。


    不過,曹軍大將韓浩被刺,明天必定震驚朝野,這是許昌自成為建安之都以來從未有過的刺殺大案。


    出了這麽一檔大事,曹操會如何反應,實在難以測知。


    這山雨欲來的許都,實在不讓人省心。


    一心戒急求穩的我,實在不喜歡這種混亂的格局。


    但是,以我在許昌薄弱的基礎,還真無法阻止這種趨勢。


    我盤膝而坐,寧心定神,不去多思,先修煉先天功吧。


    有了《無一真經》為參照,我舉一返三,自身先天層次上的武功體係逐步完善,因此很容易就進入到九日心法的循環。


    近日剖開瓶頸,武功有了質的突破,修行速度上明顯過快,遠超以往,我心裏感覺很不踏實,趁著這幾天尚在許都,正好打磨穩固一下境界。


    因此我有意放鬆情緒,毫不急迫,隻是一遍遍地搬運周天,熟悉環境,任憑識海裏的三顆明珠繞日而行。


    半個時辰之後,阿櫻回來了。


    她伸手掐住我的後腰:“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軟肉疼痛之下,剛剛因為真液累進而形成的圓滿氛圍頓時消散。


    什麽那個女人?


    上佳的狀態被突然打斷,我脾性就算再好,本能的也有幾分不悅。


    “你是說上淮子焉嗎?”


    阿櫻見我確實毫不知情,火氣小了幾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上次結識的那位麵具姐姐我知道,周先生這次又秘密帶回一位妙齡美女,她又是誰?”


    我以手加額,精神一振。


    啊,是誰?


    周瑜新收了貼身小秘?不,應該叫貼身女侍衛……


    趙穎?不可能,周瑜親口說她還在武關,大概正膩著蒯奇呢。上淮子焉……不是去了武關麽?


    奇怪,公瑾也是,收了小秘跟我知會一聲啊,我又不會管你。


    心思分散開來,這心法內功怎麽也是沒法練了,我隻得拋去繼續練功的欲望,溫言安撫住阿櫻,共修另一種天地大欲。


    第二天一早,我招來田烈,詢問武關戰況。


    段謹、周善、樊定野等人都和蒯奇留在了武關,隻有這廝作為內衛,帶著刺客小隊跟著周瑜一起來到許都。


    一問之下,粉色八卦詳細起來。


    據說在取了武關之後,周瑜本來是要把趙穎當場釋放的。


    這也是他不傷婦孺的一貫作風。我跟他相識這些個日子,對他的思維完全可以把握。


    戰爭,是男人的事,女人,最好遠遠走開,在家相夫教子,安享太平。


    那些不肯走開的……周瑜其實也沒招。


    在新野在見識到上淮子焉的宏大戰略構思之後,周瑜受到極大震動,對女子軍事上的能力不知不覺起了三分尊敬之意。當然,習慣的做法一時不可能改變。


    意外的是,趙穎卻跟定了蒯奇,非要跟他一起。


    周瑜也無法強拆,征得蒯奇同意,便讓她自便。


    “這樣啊!”我心下鬆了口大氣,不是趙穎便好。順口八卦一句。“她如何得到蒯將軍同意的呢?”蒯奇那種家世,美女肯定沒少見過的。


    “也許是見了趙將軍美貌吧,嘿嘿!”田烈淫笑兩聲,咽了咽口水。


    “周都督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誰?”我忽然轉變話題。


    “呃……屬下也不太詳知,主人你問問淳於將軍?”


    說這句話的時候,田烈很是偷偷瞄了我兩眼。


    這廝,沒說實話呀!


    懶得再去理會。轉身去對門,找著淳於鑄一問,他也不知那人姓名,隻知是一位絕色美人。


    “噢,美人?那她今兒怎麽惹著夫人了?”


    昨晚我和周瑜李府赴宴,應該是在這段時間裏出的簍子。阿風和阿昌跟著我們一起去的。將軍府裏主要就是淳於鑄和田烈巡守。


    “屬下聽說她私自去拜訪櫻夫人,說……說想要給主公您當妾侍。”


    “嗯?”我瞪了他一眼。


    “小將不敢欺瞞主公,隻是聽說,嗬嗬,聽說。”淳於鑄笑的也很怪異。


    門口有人竊聽,笑聲傳至耳邊。肯定是田烈。


    我懶得去理會他們的陰暗心理,暗暗琢磨,這人是周瑜帶來的。他到現在還沒主動告訴我。那就是暫時不希望我去關注。


    照說公瑾這種級別,背著老婆偶爾收個小秘我也不覺得有什麽違和感。合適的時候,他應該會主動跟我坦白的。


    可是這小妞她去惹阿櫻做什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這女人想做什麽?穢亂我後院,挑撥我和阿櫻之間的關係?”


    胡思亂想了片刻,還是叫進田烈,吩咐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小心保護這位姑奶奶,書房那個院子給我圈住,無事不得輕易在府中遊蕩,更不允許出府門一步,當然,不許蠻幹,要軟著來。若有違背,先斬你田烈的腦袋。


    田烈唬得不行,他自己的刺刃小組沒什麽人,便央求淳於鑄,派出十名心腹親軍,並希望淳於鑄指派偵緝小隊的什長韓更來作自己的副手,專職保護美女的衛士頭目。


    他以前和韓更交過手,不打不相識,知道他為人正派,武藝不凡,正適合這種看守的職責。


    我見他安排倒也算合理,見淳於鑄拿眼看我,便點頭認可。淳於鑄和田烈互相瞧瞧,相攜下去。


    正沒理會狀,阿昌一頭紮進來。氣喘籲籲,話都說不清楚了。


    “爺,爺,不好了,櫻夫人……跟……那……姑娘打起來了。”


    “帶我過去。”我顧不上理會別的,跟著阿昌迅速趕到出事地點,中進一個小跨院的小翠竹林子下。


    就聽得嗖嗖嗖的特別風動聲。


    阿櫻的旋風腿!


    她很久沒使這門腿法了。


    我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個。


    然後我就想,這女人究竟得有多大膽子,居然敢在我的府邸和女主人動手?


    再然後……沒有然後了。


    人家打累了,收場,和好了。


    我聽見一個女子大咧咧的聲音。


    “妹妹,你這門腿法很適合跑路,但攻擊不夠辣,不夠陰,想打人,最好再學學佛山無影腳之類的奇門腿功。”


    阿櫻的回答也很大大咧咧。


    “好啊!姐姐你教我。”


    “沒問題,走之前我教你幾手,不過,你這秋風腿也得傳我幾手敗中求勝的絕招。”


    “行。”阿櫻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怎麽個意思?這都姐妹相稱,互傳絕技了?


    怎麽會是白楓?這跟他們說的不太一致啊!


    “喲,師哥你來啦!”白楓跟我招呼道。


    “嗯?”我看看阿櫻。阿櫻微微搖頭。


    原來不是她。


    我瞪了阿昌一眼,這小子又不是不認識白楓,慌的這叫什麽勁兒?


    阿昌縮縮脖子。


    “師妹,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進門,順道看看嫂子,比劃了兩下。”白楓俏麵生輝,笑容可掬,“還沒恭喜師兄高升呢,差一點兒我就進不來大門了。”歪著頭瞥了阿昌一眼。


    這黑狀告的,陽光燦爛。


    今天阿昌當值,按理不應該刁難白美女啊!不過也難說,說不定這廝一糊塗,就想起當初被白楓打得一桌杯具那回事了。


    阿櫻忙道:“這事怨我,是我讓阿昌看緊大門的……姐姐別怪。”


    我明白了,阿櫻是被昨兒周瑜那小秘給嚇著了。


    “沒事就好。”


    “師哥,我找你有點兒事。”


    “什麽事,你說唄!”


    “有關段公子和皇甫鍾的事……”白楓似乎有些遲疑。


    段公子?我心下一凜,難道是韋帆的事?


    阿櫻道:“阿飛,姐姐,你們談著,我先去看玉兒了。”帶著阿昌先撤了。


    我聳聳肩,還好我跟白楓沒私情,不然晚上又無法解釋了。(未完待續。)


    ps: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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