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我正和徐庶、公孫箭在帳中閑聊估算牛金會如何行動。剿匪營中軍司馬前來傳達軍令:都督有命已現土匪蹤跡請飛侯率本部人馬坐鎮本營守護好大寨和糧草。


    啊讓我守寨?***他知不知道我手下都是騎兵哎!讓騎兵去看守軍營古今有這麽指揮的嗎?


    我知道這小子是氣我了。管他呢這土匪這麽弱我也提不起精神。若不是對那匪上淮子徒還有些興趣我根本就想把後軍交給公孫箭自己先回許昌玩去。反正有徐庶幫他怎麽也不會有大事了。


    我拉住忿忿欲起的公孫箭讓那中軍司馬回去稟告兩位都督阿飛謹遵將令並預祝大軍斬將奪旗戰必勝。


    等那司馬走了公孫箭道:“飛帥您也太能忍了。牛金和蔡陽他們這不是想獨占軍功嗎?”


    我苦笑一聲:“不忍又能如何?他們要獨享大功那就讓他們做去。難道我們還稀罕麽?”


    公孫箭道:“不過不讓我們馬軍在前線衝鋒反而留在營寨裏幹看這……這也太過分了。”


    我道:“本來我們也就是殿後之軍嘛。不讓你上第一線你奇怪那你以為讓我們押糧運草就正常啊?”


    公孫箭啞然一想也對這事打一開始就不上路現在可不繼續拐下去了嗎。


    我左右看了看:“池早去哪兒了?這會兒也該起來了。”他可不像我不樂意就可以不去點卯牛金還會專門派人來通知讓你幹什麽。他是全軍的醫士長有司馬的銜頭的三卯不到要砍頭的。


    徐庶道:“清晨我就見池先生起來了點過卯就回來了。好像和劉司馬他們在後營門口處演練什麽陣勢。”


    “演練陣勢?”


    徐庶道:“正是。”


    我奇怪起來。這種把後代知識往前傳的事是時空旅遊中最犯忌諱的。我偷偷把武學方麵的東西亂傳其實一顆心有時也是懸著的不過因為這次旅遊的主簽約人是池早要罰款也罰他的所以還不是太在意。不過池早敢把自己的陣法知識傳了出來那性質可不一樣追究起來甚至會讓他因此被起訴判刑好幾年的。


    “……嗬嗬那元直一定指點過他了?”


    徐庶臉上一紅道:“慚愧池先生的陣法非常奇奧徐某不甚懂得。”


    不甚懂得?你不懂陣法?


    你怎麽可以不懂陣法?


    我差點衝口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我的天徐庶居然說他不懂陣法!這是從何說起呢?


    可憐的池早!他千辛萬苦、不遠千裏來到三國就想著和徐庶這兒探討點兒陣法上高精尖的東西從這兒撈點實惠回去好去糊弄別人呢。


    唉真可憐!


    “走左右無事咱們去寨門口轉轉。”去安慰安慰池早告訴他徐庶同誌不懂陣法你可別上吊抹脖子。


    徐庶微一遲疑道:“池兄正以秘陣訓練飛兄衛士我去不太好吧?”


    我哈哈一笑道:“你跟著我沒事。”半拉半引帶著他往外走。


    出來大帳沒走多遠迎麵碰上淳於鑄但見他勁衣貼體提著一杆鐵槍麵泛紅光精神抖擻。後麵跟著的都是鐵肩、比翼兩門的虎豹騎衛士也都各執兵器熱氣騰騰。但劉綱等幾位主要的弟子卻不在其中。


    我道:“鑄兄弟昨晚休息得如何?”


    淳於鑄急忙行禮:“飛帥弟子昨晚睡得很好。”


    我道:“你是阿櫻的師兄大家兄弟相稱最好在這裏千萬別客氣不然我可吃不消。”又問其他人:“大家一起晨練啊練得如何?”


    那些衛士都是跟我很久的老人了可不像淳於鑄那麽拘束紛紛道:“是啊飛帥我們難得又出來上陣了大家都練得很開心呢!”“淳於兄弟的槍法可厲害了我們仨打一個也沒贏了他。”“飛帥什麽時候有空您也來指點我們幾招吧?”


    我道:“哦鑄兄弟是淳於門的高弟現在你們的大師兄不在我決定任命他為衛士第三領司馬協助你們的劉師兄大家要好好跟他學些真功夫。”


    眾人齊聲熱烈歡呼:“太好了!”


    雖然我是有意安排這場晨練以使淳於鑄在衛士裏樹立起自己的威信來但出現這種情況也出乎意料之外。


    顯然在這短短一早晨的時間裏淳於鑄不光武功得到了諸衛的認可而且人品也讓他們服氣。


    淳於鑄低下頭:“飛帥我不行的。”


    我道:“好好幹吧別辜負眾位兄弟的期望。”


    淳於鑄抬頭看看我又看看眾人遲疑片刻終於用力點頭:“是。”


    眾人又是一陣歡呼有個衛士問:“飛帥我們什麽時候出啊?”


    我認得他是比翼門的弟子姓韓外號“臭嘴”平時沒事就喜歡胡扯些閑話。


    隨便瞧瞧觸目之處都是一雙雙期盼的眼睛。


    這人怎麽都想打仗啊?


    身後的公孫箭忙接過話道:“何時出乃是飛帥和牛都督他們商議之後才能決定大家隻管好好熟悉功夫收拾武器不會讓你們閑著沒事幹的。”


    諸衛臉上都露出笑容預備各自散去。這時候韓大嘴問:“聽說蔡陽和朱讚兩位大人率前軍已經和黃巾接上仗了我們什麽時候上啊?”


    真是一張臭嘴!


    我皺皺眉正想如何回答。忽聽前方一陣喧嘩池早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錯了錯了不是這樣這樣……再來一次。”聽他聲嘶力竭似乎很不滿意。


    我掃視大家一眼道:“不必多問仗總有得打。你們得準備好了別到時候撂挑擱架頂不住那可丟我的人。”


    眾人大聲答應興高采烈地擁著淳於鑄去了。


    我匆匆趕到前麵現場隻見池早長衣的下擺早掖到腰帶裏兩手叉著個腰身體前傾瞪著一雙眼左瞧瞧右看看。


    他身前幾米外的一個空場地上劉綱、劉目等幾名武功比較突出的護衛圍成一個分散的大圈說圓不圓說方不方每人手裏都是一口長刀個個神色奇怪嘴裏似乎都念著什麽不時這個舞個刀花那個斜劈橫砍兩下。


    池早似乎掃了我們一眼卻毫不理會隻是盯著劉綱幾個。這時劉鋼大喝一聲諸人動作忽地變快或前行狠劈或斜步橫防左邊是單刀直入右邊則虛張聲勢陣勢逐步向中心合攏。


    池早眼一瞪:“停。”


    劉綱等急忙一齊停下動作劃一動也不敢動。


    池早長歎一聲道:“八陣本一也分為八焉。四為正四為奇合而為一離而為八。這麽簡單的道理為什麽你們就不明白?”走上前去舉起劉綱握刀的手:“風居四維故以圓。風附於天你是天衡這邊三個就應該圍繞著你轉不尚花巧以陷刀陣前後夾擊一舉突破敵人。”又走到劉目身前推平他持刀的手教訓道:“雲居四角故以方。雲附於地你是地軸剩下的三個都要靠你來調排以遊躡陣牽製敵人掩護突擊怎麽可以跟著劉綱亂轉悠?”接著又一一指出其他幾人的錯誤然後退後出陣道:“記住天居兩端地居中間以正合以奇勝。再來。”


    又演練了數遍幾人配合漸趨默契。最後一遍八人目光如箭精神凝聚刀花飛舞分進合退我站在一旁也感到勁風颯颯有一股不弱的外溢潛力推將過來胸前衣服不覺內陷。我心中暗暗估量一番想道:“如是現在我站在中央與這八人比試敗雖不至於但要取勝恐怕也要拚上數百合。”


    回頭看去隻見徐庶站在稍遠處目不轉睛地盯著幾人的陣勢臉上一片蒼白。


    池早看看天又指揮著幾人練了兩遍才悻悻收隊道:“好了你們現在可以去吃飯了下午接著練。”


    劉綱看看諸人一臉無奈中都顯現著三分興奮正要說話臉一邁忽然現我在左近急忙過來行禮:“飛侯你看我們……”


    我道:“嗯你們照他吩咐辦吧。”


    劉綱大聲道:“是飛侯。”


    我看看他高興的樣子道:“先去吃飯去吧練這陣法很辛苦的不吃飽可不行。”


    劉綱道:“是。”帶著弟兄們走了。


    我向池早道:“池兄訓練辛苦啊!”


    池早冷冷道:“這麽練了兩下有什麽累的。你訓練騎兵那時候比這不麻煩?”


    我道:“哈哈可是我們倆的身體素質可差別很大啊!”走近他身邊低聲道:“你又想搗什麽鬼?”


    池早翻翻眼道:“搗鬼?我幫你訓練衛士好保護你你反而倒打一鈀。”


    我道:“你有這麽好心?”


    池早勃然大怒:“哼我當然沒這好心。我是要讓牛金那幫狗眼小子瞧瞧我池某人不是好欺負的。”


    我臉上變色道:“哦剛才他們怎麽了你?”昨天還好好的肯定是剛才早卯時的問題。


    牛金明知道池早是我的朋友也敢這麽不給麵子找抽吧你。


    池早看看我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讓他們幾個下午早點來。”甩甩袖子扭身而去。


    我招來公孫箭讓他去到左軍或右軍找一個參加過早晨升帳儀式的軍官查查。


    沒過一個時辰公孫箭回來了臉帶忿色把調查的事情經過給我敘說一遍。


    原來昨晚池早因為睡得太早半夜就醒過來起來撒了泡尿看看時辰也不能再睡了就穿戴整齊慢慢踱到中軍準備入帳去參加點卯。


    值班的中軍司馬名叫孫寄原是虎賁營的軍官也是牛金的心腹。牛金因為考慮到這次帶的是中堅中壘兩營可能不是很得心應手就帶著孫寄一起過來好使上傳下達不致因不熟誤解而被耽擱。


    孫寄在帳外攔住了池早告訴他主帥尚未起床請他暫在帳外等候。還差小半個時辰呢。


    雖然深秋天冷但碰到這麽個忠於職守的軍官池早也沒辦法隻好在中軍帳外等著。


    這也就罷了千不該萬不該沒過一會兒蔡陽、曹遵、朱讚三人聯袂一起過來而這時候牛金也醒了聽見三人聲音就讓三人直接進去了。


    池早想跟進去卻又被孫寄攔住。說他品級不夠需要等都督傳話才能進去。


    池早大怒心想什麽品級連荀彧見著我都客客氣氣稱我池兄你他娘算什麽蔥也敢這麽衝。強忍著等著牛金升帳點卯眾將中軍會齊。牛金連正眼也沒看池早徑直吩咐了一番就宣布散帳出軍對後勤救護之類的事一點沒提。


    池早怒衝頂梁氣憤而回。


    聽完公孫箭的介紹我點點頭:“牛金是生我氣了!不但我不去聽候點卯連你也沒讓去。也難怪他生氣。”


    公孫箭輕蔑道:“他算什麽東西?飛帥就算咱們都沒去他也不能把氣遷到池先生頭上啊!”


    我微笑道:“這樣很好啊這山這麽多多難走啊!讓他去耍去吧。另外池早多吃些癟也好拿點真本事出來以後多扣他點錢……”


    “多扣……飛帥什麽錢啊?”


    “哦!”我醒悟過來道:“沒什麽。下午池早訓練劉綱你也去看看一定會有益處的。”


    公孫箭道:“是。”


    這時候徐庶和淳於鑄走了進來道:“飛帥中軍好像已經出了。”


    我道:“哦牛都督也出陣了。左、右二營呢?”


    徐庶道:“那倒不是很清楚。我適才去找池兄請益八陣之道卻碰到淳於兄弟聽他說的。”


    我心想:“你找池早學陣法?咳這可奇怪了他想跟你學八門金鎖陣你倒說想跟他學八陣到底誰學誰啊?”


    淳於鑄道:“是飛帥剛才吃飯時我聽回來休息的一位伏路軍兄弟說的。咦他沒來稟報飛帥?”


    公孫箭怒道:“混賬!”


    淳於鑄眼一瞪心想:“你罵誰?”


    徐庶道:“中軍出理應派人通告後軍一聲友軍動態可不是本營細作應該查核稟報的。公孫從事是怒中軍的牛都督卻不是罵淳於兄弟你。”


    淳於鑄哦一聲撓撓頭道:“為什麽他們不告訴我們呢?”


    我咳了一聲問徐庶:“元直你和池早切磋可有收獲?”大家心情都不好別在火上澆油了。


    徐庶搖搖頭:“我沒見到池兄他帳門緊閉守衛說他誰都不見。”


    我哦了一聲道:“算了他今天受了氣了。淳於兄弟你去吩咐下去派出我們營中的所有斥堠探聽前中左右的軍情不得有誤。”


    淳於鑄領命出去。


    公孫箭道:“飛帥我們該怎麽辦?”


    我看看他又看看徐庶笑道:“哦你們兩位麽不能閑著暫時就幫我整理本營的軍務吧。我好歇歇。”


    公孫箭和徐庶互相看一眼都想:“現在能有什麽軍務啊?”悶悶退了出去自去商議不提。


    此後三天淳於鑄一天三報前軍進展順利一日推進五十裏。已連勝五仗斬殺敵軍多名。


    第四天上早晨牛金的使者也到了催促後營糧草迅跟上。我讓淳於鑄去找來公孫箭讓他率兩百騎護送一批糧草運至前線供應。


    公孫箭這幾天一直在池早的地方看他演兵排陣非常著迷接到任務頗有不快但還是應命而去。


    徐庶和公孫箭是一起被拖過來的我想了一想道:“我要出營觀察一下四周的情形。元直營中之事你多看著點。”


    徐庶答應了。我帶著淳於鑄兩騎直出營門。


    淳於鑄道:“飛帥我們去哪裏啊?”


    我側頭道:“跟你說過讓你跟我兄弟相稱不然回去阿櫻會罵我的。”


    淳於鑄道:“是飛大哥。”


    我點點頭揮鞭指向周圍道:“你看這地勢環境有什麽想法?”


    淳於鑄道:“飛大哥我……我不太懂這些。”


    我道:“隨便說說反正又沒外人。”


    淳於鑄四下張望一下道:“老大一片平地草長得挺好。”


    我笑了:“你還說不懂這不就是了。兵書裏稱這種地形叫平易之地。”


    淳於鑄道:“哦那這種地形好不好呢?”


    我用力一夾馬肚邊跑邊道:“兵法稱‘易地則用騎’這種平易之地就要用騎兵衝擊進退無礙戰則必勝。”


    淳於鑄道:“比較適合我們。”


    我笑道:“你說得對。”


    淳於鑄道“哦飛大哥那我想請問我們現在前鋒這種步兵隊伍應該怎麽取勝?”


    我道:“步兵與車騎對戰必須要依丘陵、險阻、林木而戰則勝。若遇平易之道采用拒馬槍為方陣步軍在內。馬軍、步兵中分為駐隊、戰隊。駐隊守陣則戰隊出戰戰隊守陣則駐隊出戰。敵攻我一麵則我兩哨出兵從旁以掩之;敵攻我兩麵我分兵從後以搗之;敵攻我四麵我為圓陣分兵四出以奮擊之。總之要隨機應變才是必勝之方。哈哈不過現在我們對付的不過是一小群土匪用不著這麽費力。”


    淳於鑄信服地點頭目光中充滿崇仰之色。


    這兩個月的功課不是白做的。我笑了一笑催馬而行。


    淳於鑄追趕上來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我微笑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我們前軍這幾日的戰術。”


    淳於鑄道:“偷看他們打仗?”


    我道:“是啊我覺得這幾天前麵推進太快恐怕不妥。要去和他們商議一下先爭取民心多加小心不要前進太快以免中敵圈套。”


    淳於鑄道:“原來如此。”


    一個時辰之後奔行間隱隱已聽到人馬的喊叫嘶鳴聲以及隆隆的鼓聲。我向淳於鑄打個手勢勒住坐騎一起跳下戰馬。我心裏對照著淳於賓給我的地圖打量地形這裏應該是橫亙的熊耳山向東延伸靠近伊水的一個山穀窪地出了山口一馬平川北行百十裏地就可以直達洛陽城。


    我瞅瞅淳於鑄見他兩眼緊盯前方呼吸漸漸粗重知道他有點緊張微微衝他做個鬼臉道:“跟我來他們現不了咱們的。”


    淳於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飛大哥……”


    我道:“沒事第一次上戰場緊張是肯定的。”見道左有條小徑直通半山腰道:“我們去那山腰觀戰一清二楚。”


    淳於鑄點一點頭有意識深呼吸兩次心定下來道:“好的飛大哥。”


    那山不甚高但山道分外崎嶇我和淳於鑄雖然心急要看軍隊的戰況卻也花了不少時辰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觀戰之所撥開一人多高的草叢向斜下方看去。


    這一眼過去我和淳於鑄同時低叫一聲連內容都差不多我道:“啊怎麽是他?”淳於鑄失聲道:“啊怎麽是公孫大人?”


    戰場之上一員曹將手舞大刀在兩軍中央地區往來馳騁大喝道:“黃巾小賊們還有不怕死的沒有?快出來受死。”旁邊附近的地上躺著一具沒頭的屍體。


    對麵陣營中心三員黃巾將領端坐戰馬之上一齊皺起眉。中間一將道:“早聽說此人箭法如神想不到武藝也如此了得祝膀是我軍中的七勇士之一在他麵前居然隻走了二十個照麵。唉難怪別人都說虎豹騎五將是曹軍精華而精華中的精華都被飛帥帶到許都了。”他不光全身披掛整齊而且以一麵猙獰的青銅麵具遮住自己臉的上半部分隻露出一張紅潤的嘴唇來。


    他左右兩邊的二將都隻有二十來歲容貌類肖頗為英俊卻是親哥倆。左邊是長兄名叫趙偉右邊是兄弟名叫趙椴。


    趙偉哼了一聲道:“公孫家的刀法也不過如此讓我上去收拾了他。我們自己提議的單挑豈能反讓他在此橫行?”


    趙椴向中間那將道:“上淮姐姐我先上去接他幾招吧。”


    中間那將道:“不用吧?雖然他武藝好可他隻有這點人馬我們一擁而上憑他再厲害又能怎麽著?”


    趙氏兄弟臉色齊變心想這不是當麵說我們不及他麽?齊齊摘下自己的鐵矛催馬出陣大聲叫道:“公孫箭不得猖狂我趙偉(趙椴)來會你。”說完話倆互相看看意思是你怎麽也上來了?


    那戴麵具的將領紅唇旁露出淺淺的笑意下令:“擊鼓大家一起喊:‘兩位少爺為祝頭領報仇啊!’”


    陣陣鼓聲喊喝聲中公孫箭哈哈大笑:“好這次倆一塊上來省了我的事很好很好!”嘴上這麽說著心下暗暗憂慮:“想不到會在這裏遇上這麽多敵人這可怎麽辦?唉隻好希望飛帥的援軍盡快趕來。”


    他身後原來除了二百騎兵還有近千餘運送糧草的民伕沒料到在此處會突然遭遇大批敵軍襲擊一眾民伕大半逃散而去幸好護衛的騎兵都是久經考驗的善戰健兒雖危不亂在公孫箭的指揮下結成四隊圍著糧車環繞衝擊互相援助前後呼應逼迫對方不得不暫時後退數裏終於穩住了自己的陣腳。但民伕卻已傷亡逃去十之七八想退還沒法走隻好接受對方單挑的戰書拖得一時是一時。


    兩馬在陣前停穩雙方各通姓名公孫箭目光掃了二人一眼道:“你們是親兄弟麽?”


    趙偉臉一紅道:“不錯。公孫大人有禮!”


    公孫箭微一皺眉他看了對方二人綽矛縱馬直衝過來的態勢早知道個個是勁敵心想自己一對一當然不懼可是兩個一塊上可就一點把握沒有了而且對方是親兄弟相互間的默契更有難以估量的威力淡淡道:“那很好兩位能一起賜教實是我公孫箭求之不得的好機會。來吧!”


    趙椴瞅瞅大哥:“哥你先下去我一人就能贏他。”


    趙偉略一猶豫想道:“這是單挑我們倆要這樣贏了他非被爹罵死不可。”正要答應隻聽後陣中士卒有節奏地喊著:“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燕帥穎督靜待捷報!”這幾句話一傳到耳邊頓時記起出前曾領了軍令狀一定守住這條要道截斷敵人增援的部隊和糧草不讓他們過了美龍口心中念頭打了幾個滾決定已下雙目中透出大起的殺氣低聲道:“椴弟聽到麽?”


    趙椴和他乃是同胞兄弟聞聲知意點點頭:“哥我聽到了。”


    趙偉道:“好那麽一百招吧。”


    趙椴又點點頭:“嗯。”


    趙偉道:“公孫大人對不起了我兄弟奉有軍令不得不聯手齊上。如果你能撐過一百著我兄弟就放你一馬。”


    公孫箭冷冷道:“鼠輩就是鼠輩何須說這些話遮醜?”他被對方百招之限激怒說話毫不客氣起來。


    趙偉兄弟一齊“啊”地一聲勃然大怒。但轉念一想無論如何這件事至少以眾淩寡的臭名是肯定跑不掉了最好能在五十合內擊殺對手還能有所交代。這麽一想便強止了怒氣壓住了羞慚兩人同時輕喝一聲鐵矛虛戳一刺勁氣鼓動矛頸上紅纓瞬時內縮團起形如一盞燈籠。


    公孫箭吃了一驚:“趙家槍起手式?你們是趙家的人?”


    趙氏兄弟此時心槍合一連點頭都是一起:“不錯。”


    公孫箭道:“我和你們趙氏嫡門子龍三將軍乃生死之交你家主人的小公子趙玉現也在飛帥帳下與我乃是同僚。你們是哪一支的大家都是朋友。”


    趙氏兄弟冷哼一聲停了一停趙椴道:“我們可不認識他們少拉扯交情多講些廢話。準備接著吧。”


    公孫箭輕展九環刀道:“趙家槍法的精髓又豈是你們這種小人能練就的。哼我且不攻把你們的槍法使出來吧讓你們盡情都使出來免得死了不服氣。”


    趙椴被他又一句小人罵得心中不憤冷冷一笑道:“好。”挺矛便刺。趙偉急忙配合卻已慢了一步。趙椴槍急如風轉眼已是五招出手趙偉招招比他略遲半拍。公孫箭圓瞪雙眼當當當當當刀柄、刀頭一陣變幻將對方勢如急風般的十槍盡數瓦解。


    半山之上我和淳於鑄麵麵相覷。淳於鑄出身大家而且是專練槍法的我的眼光更非一般都想:“糟糕果真是趙家槍法?”


    淳於鑄急道:“飛大哥那兩個人都是趙家槍法的真傳而且功力都不弱公孫大人以一敵二太危險了。我下去幫他吧?”


    我看著那趙家二將的槍法手心裏都出了汗心裏直說冷靜冷靜緩緩道:“別急他們現在還隻是使出了急風隨籠槍槍法雖快但碰上公孫箭卻沒什麽用處。公孫家九幽刀法的奇幻處就在不怕對方如何快捷如何狠辣。再說就算你現在下去和公孫箭聯手就能贏對方嗎?”


    淳於鑄不服道:“我至不濟能抵住一個公孫大人一定能贏。”


    我道:“但如果不是剛才右邊那人太著急公孫箭這十槍就不會那麽容易硬梆梆擋住起碼要使柔勁滑讓三槍過去。你看對方這兩人使兵器的架式度明顯練的是雙人槍法聯手出戰威力倍增。一旦他們修正好心態默契起來你們各自為戰肯定不是他們對手。”


    淳於鑄道:“那怎辦啊?”


    “嗯我知道了他們功力不足無法聯手使出出雲飄絮槍來。”我一邊數著二將的著數一邊讀透他們出槍的感覺暗暗出了口氣得出結論:“所以公孫箭可以支持一百五十招。”


    淳於鑄道:“哦。”心想:“那不是兩刻鍾的事麽?”


    我伸出右手在左袖上擦擦汗道:“現在你可以下山去幫他了。”


    淳於鑄應道:“是。”提上槍就要上馬。


    我拉住他:“站住這地方草太深這麽衝下去會戳瞎馬的眼睛的。”


    淳於鑄哦了一聲明白過來。


    我道:“別太性急依你腳下的度肯定能在公孫箭遇到大危險之前趕到。會使戟麽?”


    淳於鑄一愣:“會的。”


    我取下自己的金銀戟換下他的鐵槍:“你使這個。”


    淳於鑄正要推辭我附在他耳旁道:“你別說了我這麽做是有目的的。公孫箭現在不是不能撤退他隻是舍棄不了這些糧草所以被焊在這裏了。其實他沒仔細想敵人能在此地大批出現我們的前軍肯定已經……遇到很大問題這場仗的關鍵已經不是這批糧草的問題。你下去以後倚仗這條戟的威力大概可以將對方逼退但敵人馬上會全軍出動衝擊你們。你告訴公孫箭立刻放棄糧草退回我們的後營。”


    淳於鑄一凜不再堅持槍戟交換過來問道:“那飛大哥你呢?”


    我遲疑了一下道:“突然出現如此大批敵人實在是我們都沒料到的事。我擔心我們的後營才是敵人的重點可能攻擊的部隊已經出了。我要先行退回主營和元直、池早他們會合。仗著這兩匹馬換乘極前行也許可以搶在敵人攻擊之前到達。”


    淳於鑄“哦”了一聲。


    我道:“把你的馬給我。”


    淳於鑄眨眨眼依言把馬疆繩遞給我。


    我看看他道:“你是不是覺得飛大哥臨陣先縮不象個男人大丈夫?”


    淳於鑄臉上一紅道:“沒有飛大哥如此決定自然有道理。”


    我心裏歎口氣這一瞬間忽然改變主意隨手扔了兩匹馬的疆繩哈哈一笑道:“走我們先去把這倆給趙家丟人的乖兒子教訓一頓再說。”倒提鐵槍吸一口長氣左腳輕輕一點山脊看準一段不是很陡的山坡便往山下兩軍陣前衝去。


    淳於鑄大吃一驚叫道:“飛大哥我……”眼見我身子如彈丸般左右彈來彈去下去甚知道說什麽也來不及了。狠吸一口氣學著我的樣子高舉金銀戟也撲下山去。


    三十招!五十招!七十招!


    公孫箭額上沁出細微的汗絲。對麵這兄弟聯手威力果然不是一般的二打一眼見趙椴槍如風之疾長槍抖動之下半空中烏尖四竄令人眼花繚亂。趙偉的槍卻纓圓似鼓之厚一出槍必然“呲呲”烈風勁閃偶爾絲毫刮在臉上如被鐵刷刷過好不刺痛。


    公孫箭暗叫我命休矣!他和趙雲、趙玉共事同僚多年對趙家的槍法有極深的了解交手幾合之後也已看出對方配合方麵尚存問題可能使不出高深的趙氏槍法。而自己刀法自成一格也並不懼怕快槍。但他此刻現趙偉的功力似乎比剛才縱馬過來時所顯示的深厚得多不但護住了他兄弟所有破綻而且槍力特沉和接趙椴的鐵矛感覺迥然不同。因此身上雖然還未怎麽出汗心中已不禁汗流浹背大恨道:“隻這趙偉一人我已毫無把握取勝。嗯這臭家夥為什麽要隱藏自己的實力呢?”


    接招之前如果現對方太過強大也許想也不想就拒絕這種必死的決鬥。但趙偉隱藏真實功力的本事太好所以公孫箭還存有僥幸心理以為可以在比拚中尋機突然使出奇招傷得一人破掉對方聯手攻勢鎮住敵人以拖待援。現在他當然已經知道趙偉技不止此。這種情況下再有想法就顯得非常愚蠢真要施展絕技別把趙偉的出雲槍、停鬆槍之類的招惹出來就更死菜菜了。


    可是如果不另動腦筋就算能多撐些時間但這麽幹耗著也是等死啊!看那趙偉的眼神似乎就是這麽打算的。


    *&^%…%…¥#…¥*&^%*$#


    顧不得趙雲叔侄是自己的朋友心裏罵遍趙偉的十八九代祖宗之後公孫箭還是現自己現在真是死路一條了。


    除非……


    剛動了這個念頭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笑道:“三家四門之中看來公孫家的排名要大幅提升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不是飛帥是誰?


    黃巾觀戰的那戴麵具將領正自麵露微笑暗數招數計算趙氏兄弟什麽時候可以擊斃公孫箭忽見半山上飛下兩人度甚快。再聽到那笑聲說話心中一凜想道此時豈能容你增援?左手輕輕一招身後四騎立時奔出衝上攔截對方。


    我躍下山來一路感覺到內息循環往複極是旺盛知道正是頂峰的狀態暗暗欣喜來到戰場眼見離三將廝殺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一瞥間正看到公孫箭刀尖輕輕點在對方其中一人的矛頸上頓時大吃一驚:“公孫箭力道為何衰竭如此之快?這麽簡單的一槍居然不敢硬接還沒過百招啊?”一急之下顧不得其他馬上嗬氣聲內力震蕩四周施展新近領悟的“黏音迷意”之法鼓勵公孫箭的同時打擊那趙氏兄弟的鬥誌和氣勢。


    自那日以催眠之術迷惑柳易、霍奴失敗之後我以價值三千金的揚文匕換取了池早的一句指點。


    這“黏音迷意”便是指點後的成果。


    他其實隻說了八個字:“聲色同施音容並重。”


    我當時就後悔了這點簡單道理我怎麽這麽笨?好比是抱著金飯碗去問他個要飯的化齋了。我應該比他明白才對。


    催眠之法我是初學乍練不得其竅單憑自行研究加偷學決難如專修此技許多年的公孫謹那般道行深厚時機合適隻需一個眼神便可輕鬆搞定目標。所以我要想在技藝純熟精妙之前使用催眠術必須借助他法提高命中率和成功率。此時我不在公孫謹之下的一身內力就可以揮威力了。


    這就是所謂的:“聲色同施音容並重。”


    這幾日我一直在暗中摸索鍛煉以粘黏之氣附在語句中向旁人耳邊送開始幾晚獨自練習慢慢純熟後便不甘心起來四處尋找合適的目標進行“活體實驗”。我自然不肯去拿池早這種廢物當點心而且這門技術我是毫無保障催眠不成反為笑柄被他那臭尖臭尖的嘴諷刺挖苦一番不如殺了我好了。徐庶呢又不敢那麽放肆萬一損傷他點什麽地方那可要後悔一輩子了淳於鑄剛來未知詳細。選來選去公孫箭最終成為位犧牲品因為他功力內力不弱跟我又意氣相投頗有知己之意。最重要的是他是公孫家的人。


    我沒有選錯人。公孫箭對於我肯選擇他做試驗田極感振奮他道:“雖然我沒有學過這種催眠術但對其原理和症狀並不陌生能夠成為飛帥的試技之石公孫箭深感榮幸。”


    我很奇怪問他:“你在公孫家也算得第一流的人物為什麽沒有學過?”沒有學過和沒有學會隻一字之差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公孫箭道:“我公孫家一向分為內、外兩堂族長以下設六大護族長老弟子。一般因外堂弟子多高手也多所以通常都要占到四到五席內堂隻有一兩位師兄入選。但我家卻一直有一個明確族規:一族之長必須由內堂大弟子出任。數百年來從無例外。現任家主謹師兄就是內堂的大弟子也是我們公孫家的大弟子。”看我一眼解釋道:“我們公孫家考察門人弟子向以武力為先不分嫡庶年齡。飛帥你別看他年歲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卻是我們這一代武功最強的弟子。”


    我搖頭:“不是吧?不分年齡我信不過嫡庶之分怎麽也該有的。你們外堂弟子不能做族長家主不就是一種變相的庶出麽?”


    公孫箭道:“哦飛帥你誤會了。我公孫世家甚重天分同門時時比武試技各大長輩均到場觀摩查看。我謹師兄原是外堂五師叔之子年紀在同輩中算是小的而且外門武功亦非最強但他天性聰明善思才賦奇特在一次比武中被我大師伯看中要了來做內堂弟子易筋洗骨授以內堂絕技三年而至大成。後來內、外兩堂上百弟子再次齊聚比武謹師兄隻出半力將同輩前十位的好手一一鎮服三師叔一時技癢下場試招竟也占不到絲毫便宜。我三師叔外堂功夫最是精純全族第一大師伯較技要贏他也要用盡全力。所以謹師兄能守住和局令師伯師叔們又驚又喜同輩各路弟子心悅誠服。又考察了一年以後大師伯便把族長之位傳給了師兄。”


    我知道他說的三師叔便是東北著名人物公孫瓚心想:“他稱公孫瓚是三師叔又不是掌門族長的弟子那麽該是老二的門下了。”問道:“你在家族裏排名如何?”


    公孫箭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在上一代排行第二也屬內堂。但我天賦不適合內堂武技所以恩師並不傳授我內堂之技。不過我在外堂之中算是數一數二的好手七年前才能夠和另一位外堂的師兄一起躋身六大護族弟子行列成為護族長老排行第六。”


    “哦你是公孫家的護族長老?”


    公孫箭臉色沉重道:“是啊七年前我家參與了一場武林火拚四師叔和五師叔被十多名高手圍攻力戰而死我師父也身受重傷武功盡廢。雖然我們後來血洗徐無山報仇雪恨。但為了補足護族長老數目所以才選拔了我和刀師兄入替。而大師伯因為覺得此戰自己考慮不周愧對三位死傷師弟內疚之下不久就把族長之位傳於謹師兄鬱鬱而終了。”


    我徹底明白了公孫箭的師父原本是公孫氏內堂的高手像公孫箭這種練功勤快為人厚道的弟子當師父的一般都會偏愛一點私下裏多給他講解一些防身保命的要訣也無可厚非。難怪他說雖然沒有學過這種催眠術但對其原理和症狀並不陌生。


    試驗的結果非常理想不但我實際操作經驗大增而且對公孫箭的武功修為也幫助甚巨。


    公孫箭在一次和我對視一刻鍾之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正待說出的一句充滿內勁的黏音迷語頓時憋在肚子裏倒卷回腹“卟”的一聲直接從下麵泄了出去。


    “搞什麽鬼啊?”


    公孫箭急忙停下笑看我臉上閃過的紅光道:“飛帥您沒事吧?”


    其實身體方麵倒沒什麽不過這麽公然響亮放屁實在有辱斯文。四下看看還好沒別人。


    “你到底怎麽了?笑這麽大聲?”


    “飛帥您還記得我在許都和徐宣大人的最後那場比武嗎?”


    我點點頭:“知道那場你們好像都打出興趣拚了老命似的。要不是曹家那幾個公子攪局我都不知道怎麽讓你們分開。”


    公孫箭笑了:“飛帥是為我遮羞呢。其實之前我和他比試了四場我已知招式方麵雖然我並不懼他但內力還是他略勝我一籌隻是在飛帥麵前他不好意思贏我罷了。”


    我道:“我看那倒不是因為你是我的人而是你未使絕技他摸不透你虛實心下顧忌所以不敢全力爭勝。”


    公孫箭慚愧道:“飛帥果然明鑒我一意壓倒他反而落了下乘。最後一場我是什麽都使出來了終於被他看出破綻結果連平手也沒法護住。”


    我點一點頭心想:“難道公孫家和徐家有仇?不對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徐宣是暗徐家的我也是淳於賓那老家夥說了才知道。看他對徐庶的態度也不太像。”道:“做任何事都不能太刻意而為否則必然心智混沌反而喪失靈氣。”


    公孫箭連連點頭大拍馬屁:“飛帥句句真言就是站得高看得遠就是英明偉大……”


    “停!趕快給我停!”我肚子忽然一陣咕嚨氣息亂竄急忙提起這口氣自腹至胸、至肩、至臂一直到手指食指伸出往他身前地上一點:“你到底要說什麽?”真氣豁然而出……這下爽了。


    公孫箭道:“我父親這一支原是公孫家遠支武功低微在家族中毫無地位。本來我是沒有機會拜在師父門下的碰巧的是我母親和師母幾乎同時懷孕同時生產。家母生下我之後奶水充足我師母卻因身體虛弱需要為孩子找一位奶媽。師父打聽到家族裏家母的情況特意過來相求。家父為人善良便答應了。師父十分感激後來待我稍大一些便收了我為徒弟悉心傳授我刀法和箭術。唉可惜我那時少年無知對他老人家不傳我內堂武技之事一直心懷不滿後來我便背著師父偷窺師弟練功學得一些內堂掌法私下苦練揣摩不敢示人。不久三叔起兵回族裏招本門弟子助陣特別希望要我去。師父不願我去冒險但我怕偷學內堂掌法之事被師父現責罰就不顧師父反對自動要求加入三師叔的軍隊。掌門師伯點了頭師父也不敢再說什麽。現在想來師父是非常了解三師叔的知道三師叔剛愎自用難成大事所以才反對我去幫三師叔。”


    “哦原來如此。那麽你那次施展的掌法便是偷學的內堂功夫?”


    “正是。我這數年一直沒停止過練那內堂掌法心想都是我公孫家的功夫難道我就不能自己依理練成?可是唉不懂內堂武功行氣之法就是沒辦法那次為了獲勝強行使用破綻累累未嚇住徐宣倒讓他瞧去我功夫虛實。”


    “嗯當時情景果然如此。”


    公孫箭道:“但如果現在再遇上徐宣大人我有七成把握可以贏他。”


    我大為奇怪:“哦那是為什麽?”


    公孫箭道:“飛帥說刻意而為必然心智混沌反而喪失靈氣。這話真是說到末將心坎裏。適才與飛帥對視飛帥強大內氣逼迫末將全力相抗精神高度緊張之下忽然意外醒悟到那套久練不通的掌法竅門故而失態。”


    “哦……”他那日使的那套掌法我在守拙世界的時候沒有見過類似的所以一直也無法指導他練功之道。聽他這麽說非常高興但也沒有多問。


    他自己都是費老了勁偷學的可見這功夫肯定是他家的不傳之秘我再怎麽想了解他自己不開口也不好意思問他了。當下岔過此事繼續練習催眠之術。


    此時眼見事急難以很快趕到他身邊幫忙我隻得開始使用這新編的奇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國遊俠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國阿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國阿飛並收藏三國遊俠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