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溫鈺卻不知道,老爺子如果真的想敲打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這話雖然聽著很是嚴厲,但是從老爺子的語氣神態來看,其實根本就是一個麵子工程罷了,溫鈺因為和老爺子接觸不多,對這些不了解。但是屋子裏的幾人都是從小在老爺子的打擊教育下長大的,什麽話是真的嚴厲,什麽話隻是麵子上走過場,這群人已經對此爛熟於心了。
因此聽了老爺子如此的話語之後,眾人連連點頭,一個勁兒地說著些話語:
“放心吧,一定好好管教下我們的小晚輩。”
“就是就是,爸你就放心吧。”
“溫鈺這丫頭本來就很乖巧,我覺得啊,咱們也不用太費心費力了。不像是那幾個皮猴子一樣,從小累到大的。”
這些人就這麽嘈雜地衝進了耳朵,溫鈺一時間覺得自己被折磨地耳朵都要震聾了,這些人就這麽嚷嚷了一會兒之後,場麵這才慢慢地寂靜下來。老爺子又趁機說了些什麽,大家的話題也終於扯到了別處。看到這一幕,溫鈺終於忍不住地鬆了口氣,再這麽說下去,自己還不知道又多了多少功課和作業呢。正當她在心中腹誹的時候,卻看到溫淼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對她使了個眼色,露出了安心的神情。
看到溫淼的這個反應,溫鈺終於有些意外了,有些奇怪地看著溫淼的背影,冥思苦想起來:最後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是說大家隻是雷聲大、雨點小?溫鈺反應很是迅速,直接便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而這個時候,何姨也氣喘籲籲地快步走進了房間,直接來到了老太太的旁邊,輕聲說了幾句。老太太點點頭之後,這才開口和老爺子說到:“飯也做好了,大家先吃飯吧。”在這些小事上麵,老爺子一般都聽老太太的意見,從來不會反對。剩下眾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都以兩位老人的想法為主,聞言大家一起又聚集到了餐廳。
原本在老兩口的院子裏麵,有個房間是專門留作餐廳的,裏麵擺放著大大的一張桌子,兩排都是木質的椅子。但是除了逢年過節,一般人不會聚的這麽齊全,所以平常兩位老人再加上溫鈺,三人都是自己房間裏麵的一個小桌子上吃飯的,溫鈺也習慣了那種氣氛。猛然進來這麽一個大房間,頓時有些迷茫,看著眾人有條不紊地按順序就坐,更加的茫然不知所措。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對麵傳來了溫淼的招呼聲:“溫鈺,來這邊。”
溫鈺抬頭一看,隻見溫淼,還有一個冷漠的年輕人,在加上三個大約和她歲數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正好奇地望著她。溫鈺略一躊躇便走了過去,因為在另外一邊,則是幾個更小的小孩子打鬧在一起。溫鈺不想當孩子王,於是也隻有硬著頭皮來和這些人湊做一堆了。
看到溫鈺走過來之後,溫淼笑著將她拉到了右手邊坐下,而左手邊挨個坐著那個冷漠青年,還有那幾個女孩。等到溫鈺坐下之後,溫淼這才開始給她介紹:“好了,給你介紹下。我旁邊這個是二叔家的孩子,另外那三個丫頭,一個是二叔家的,另外兩個一個是三叔家的,一個是你二姨家的。都比你大。”聽到溫淼如此說,溫鈺一溜兒哥哥姐姐叫過去,神情也很是靦腆,看到她的這個樣子,幾個女孩子友善地聊了起來。女人之間的話匣子更容易打開,隻是短短的上菜前的一段時間,幾個女孩子就聊到了一起,氣氛也變得熱烈起來。
看到這一幕,溫淼也終於放下心來,這才和這個沉默寡言的弟弟隨意聊了些東西。而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看到這一幕也放下了心思,原本剛才溫鈺在發愣的時候她就想要招呼過來的。但是卻猛不丁被老爺子拽了一下,雖然不解他是打的什麽主意,但是老太太卻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有住了嘴。而這個時候,溫淼正好開始招呼溫鈺,看到這一幕,老太太終於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
不管自己兩人是如何寵愛她,溫鈺依然還需要和年輕人互相熟悉一點,這樣對他或者對他們的父母都有好處,想到這裏,老太太幹脆也就不招呼溫鈺了,任由她在那邊和那幾個丫頭聊的開心。
而這個時候,何姨招呼著另外幾個人一起把菜都端了上來,這是溫鈺第一次參加如此大規模的聚餐活動,要知道在學校的時候,互相吃飯也就是三五好友,而除了校門到治療室之後,大家都是帶工作餐,更加沒有時間聚餐,而等到自己在家等病人上門的時候,更加沒有了聚餐的機會。因此看到這滿滿當當大概有20多個人的場麵,還是大為驚奇的。她想象中的幾碗幾碟並沒有出現,而是大概每人麵前都擺放了一份像是套餐一樣的東西。當然,這比公司裏的套餐要好吃了許多,溫鈺仔細看了一下,大概有三葷三素,還有一個海鮮一個湯。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的東西,溫鈺終於懂了,原來這根本就是和公司吃飯差不多的樣子啊。可能是溫鈺的表情過於明顯,溫淼低聲向她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換成好幾個桌子的話,大家互相說話就不方便了。這樣一個桌子互相交流起來也舒服,因此,吃飯什麽的就隻能這麽將就一下了。”
聽了溫淼的話,溫鈺這才明白了緣由,搖搖頭表示不在意。而這個時候,老爺子也在此開口發話了:“好了,大家先吃飯,吃飯再說。”這句話一說出口,現場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大家互相聊起了近況。雖然住的不遠,但是因為各自忙各自的,互相也有好久沒有見麵了。幾個小孩子最喜歡像現在這種聚會,這樣也就意味著能有更多的兄弟姐妹陪自己一起玩耍,因為屋子裏充滿了孩童的笑聲。
一頓飯雖然很是簡單,但是也足足吃了有一個多小時。直到這個時候,沒有什麽事情的女眷便直接帶著小孩子去了另外的屋子。而那人和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們則也換了一間屋子開始討論起事情來。
溫淼自然也要跟著過去的,而那個年輕人也起身跟了過去。至於那三個姐姐,卻和溫鈺一起回到了另外的房間。看到溫鈺有些迷惑的樣子,中間有個年齡大些的女孩為她解惑:“我們幾個都是大學畢業做的別的工作,所以和家裏的東西沒有牽扯,所以自然不能聽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溫鈺有些納悶兒地問道:“那到底是誰參與家裏的事業,誰自己出去打拚?”幾個女孩微微一笑:“這個看你自己的意思,我們幾個都想著自己努力做出些事業來,也不用受那麽多的拘束。”聽到幾人如此說道,溫鈺也連連點頭:“這倒是,反正自己覺得舒服就自己做好了。”
而這個時候,三人也走到了房屋裏麵,而此時房間裏麵的眾人都已經開始忙活著打起撲克來,偶爾還夾雜著小孩子的玩鬧聲。因為幾個女孩子都是晚輩,自然不能像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去玩鬧,因此泡茶換水的重任就落到了她們的頭上。偶爾那幾個女孩子還跑著去看看自家姨姨或者舅媽的牌好不好,而這個時候,溫鈺便也跟著湊到了老太太麵前,也跟著參謀一番,胡說一氣。
老太太在打牌這方麵也是半吊子,於是越參謀越輸,最後就溫鈺這邊輸得最多,惹得眾人大笑不已:“媽,你再聽溫鈺的,估計就快要把你的零花錢都輸沒了。”
“輸沒了就輸沒了好了。”老太太一點兒也不在乎,笑眯眯地說道:“我一個老太太,要什麽零花錢啊,還不如輸給你們,然後給我的孫女外孫女多做些嫁妝。”
聽到這話,幾個年輕女人個個神情尷尬。而各家長輩看到這一幕,卻又爆發出一陣大笑,然後話題便從別人家的事情轉到自己孩子的終身大事上,這個時候,連溫鈺這個外人都不由地支起了耳朵,更別提這些當事人了,個個神情扭捏卻又帶著些幸福和滿足。
這樣一番熱鬧下來,時間慢慢溜了過去,直到眾人開始麵前開始有些昏暗的時候,這才發現已經快到做晚飯的時間了。
“哎呀,時間這麽晚了啊?媽,我要走了,還要去接我家孩子回家呢。”
“媽,我也走了,回去做飯去。”
“媽,給你些零花錢,自己拿著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不要委屈自己。”
隨著這些人各自的道別聲,大約鬧挺了有半盞茶的功夫,人便走的幹幹淨淨。而這個時候,地上也都是垃圾和吃過的瓜果皮殼,溫鈺一邊拿著掃帚進來一邊勸著老太太:“姥姥,你都忙了一天了,先休息下吧。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唉,行,我是有些累了。”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也不硬扛著。借著溫鈺的力氣上了床,簡單地蓋上了被子就睡了過去。
看到老太太不大一會兒的時間就睡了過去,溫鈺搖搖頭:看樣子真的是累的厲害了。她躡手躡腳地給她把被蓋好,這才輕輕地開始繼續掃地。
等到老爺子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自己老婆子在床上睡得正香,而溫鈺則輕輕地把地上的垃圾都歸攏完畢,而溫鈺這個時候也抬起頭來,正巧和老爺子的眼神相撞。
“你姥姥什麽時候睡了?”老爺子如此問道。
溫鈺回頭看了下屋子裏的老式座鍾,“大概有半個小時了。”她如此說道,聽到這話,老爺子立刻走上前去:“那夠了,再睡你姥姥晚上又該睡不著覺了。”老爺子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搖著老太太。
溫鈺這邊順勢走了出去,直接來到了廚房,看著何姨笑道:“何姨今天真是辛苦了。”何姨倒是不在乎地笑笑:“還好,畢竟我每天在你姥爺這裏都比較清閑,偶爾多幹點倒是覺得挺高興的。”
聽到何姨如此說話,溫鈺笑笑也不再吭聲。等到晚飯好了之後,這才和何姨兩個人一起端著飯進了屋子裏。而這個時候,老太太也終於醒了起來,正對著老爺子發脾氣:“我難得想睡一會兒,你這麽就把我叫起來做什麽?”
“起來吃飯嘛,你難道不吃晚飯就睡覺?”老爺子說的很是理直氣壯,聽到這句話,溫鈺和何姨兩人偷笑不已。
老太太如此發了一會兒脾氣,這才終於安靜下來,看著溫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好不容易剛睡過去,你姥爺就把我叫起來,唉。”
“姥爺也是擔心你。”溫鈺連忙替老爺子說好話,就看到老爺子在那裏又是豎大拇指又是點頭,高興地胡子都一翹一翹的。而這個時候,何姨也泡了一壺茶過來,老爺子開始擺手:“好了,小何,沒什麽事情了。你也回去吃飯吧。”
“哎,好的。”何姨笑著就走了出來,屋子裏隻剩下三個人。直到這個時候,老爺子才說道:“溫鈺,既然今天也把人都認識完了,那從明天開始,你就早飯過去就去看書吧。中午11點的時候記得回來,吃完飯在過去。”
“我隨便吃些麵包就好了。”溫鈺有些著急,既然可以看書了就早些記下來,萬一臨走了還看不完怎麽辦?
“不行,必須要回來吃飯。要不就不要看書了。”老太太如此說道。聽到這樣擲地有聲的話語,溫鈺也隻能無可奈何的點頭同意,因為中午大家吃的都比較多的原因,晚飯都吃的不是很多,隻是大概喝了一些粥而已。
吃完晚飯之後,溫鈺當仁不讓地直接去洗碗,之後又陪著兩位老人聊了一會兒天,逗得兩位老人哈哈大笑之後,這才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
一夜無話,再次起床的時候,聽到外麵的鳥鳴,溫鈺倒是覺得心情格外的舒暢。習慣性地早睡早起幾天,突然覺得神清氣爽起來,老輩人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還是很有道理的,這從溫鈺最近變得容光煥發的小臉就能看的出來。
她洗漱完畢走出去的時候,繼續站在一邊看著老爺子打拳。而老太太則是在屋裏慢騰騰地收拾著,等到老爺子一套拳打下來,溫鈺也適時地遞上一杯茶水,兩人這才一邊走著一邊回到屋子開始吃早餐。
吃完之後,溫鈺神情很是激動,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神色間的焦急卻已經寫在了臉上。看到這一幕,老爺子哈哈大笑,帶著溫鈺就出了門,直奔那個書屋而去。兩人輕車熟路地再次來到這裏的時候,溫鈺直接走到上次的那個小屋麵前坐了下來,老爺子在囑咐了幾句之後這才飄然而去。
如果此時的房間不是那種類似明亮的銀灰色,溫鈺一定會以為自己好像回到了過去,畢竟這手抄本的書看起來實在是太特別了,溫鈺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這才凝神看了起來,一上午四個小時的時間,溫鈺隻是在中間去了趟洗手間,然後就又繼續趴在了桌子上,一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
知道老爺子再次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溫鈺這才知道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探討:“感覺如何?”老爺子笑眯眯地問道。
“好像複雜了許多。”溫鈺皺眉說道,一上午的時間,她也僅僅隻是理解了一小部分,感覺比以前自己的那套心法複雜了很多,這一上午的時間其實根本就沒有看過多少,隻是在思索著,根本沒有進行多少。想到這樣的速度,溫鈺就有些沮喪,這樣自己要看多少天才能結束呢?她如此想著,有些糾結地歎了口氣。
老爺子雖然年齡大了,耳朵倒是很好,聽到溫鈺的歎氣聲,直接開口問道:“怎麽了?打退堂鼓了?”
“不是。”溫鈺搖頭表示不對,有些悶悶不樂:“我著急,這樣看下去,等我走之前也看不完了。”
“那就什麽時候看完什麽時候走唄。”老爺子說的很是自然,“反正我和你姥姥也沒事情做,你就當陪陪我們好了。”溫鈺聽了這話,不由地愣了下,從這句話中,她好像聽出了一些蕭瑟的意味。
怎麽可能?一定是自己聽錯了。溫鈺如此想著,老爺子不是一直都是很強勢的嗎?也會有如此長籲短歎地時候?溫鈺忍不住地搖頭把剛才的念頭甩了出去,而這個時候,兩人也走到了門口。
老太太已經擺好了碗筷,看到溫鈺和老爺子進來,笑眯眯地招呼:“趕緊過來吃飯吧,吃飯睡一會再過去,要不然就該累著了。”老太太對溫鈺已經不能稱之為很和善了,都可以用溺愛來形容。
看到她如此的反應,溫鈺笑著點頭,看了一上午書,也確實有些餓了。於是不客氣的大吃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就吃了八分飽,這才終於放下了筷子。等到兩位老人吃完的時候,溫鈺站起身來,準備去刷碗。老太太連忙攔住她:“小鈺,放那裏就行,讓小何過來的時候再刷。”
“沒事,反正我就坐了一上午了,運動一下。再說也沒多少。”溫鈺如此說著,一邊端了碗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在老太太的叮囑下小睡了一會兒,起來之後果然覺得舒服了很多,這次又和老爺子一起去了書屋。
如此有規律的日子過了好幾天之後,在這一天早晨,溫鈺吃完早飯之後,正想和往常一樣,直接去書屋的時候,卻被老爺子叫住了。
“今天就別去了。”老爺子神情嚴肅地發話。
“怎麽了?”溫鈺有些發愣,自己做錯什麽了嗎?想到這裏,她有些疑惑地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而這個時候,老太太在一邊開口了:“到了祭祖的時候了。”
“哦。”溫鈺恍然大悟,但是馬上卻又有些糾結了,祭祖不都是家中的男性做的事情嗎?告訴自己做什麽?溫鈺如此想著,順便就問了出來。聽到溫鈺的問話,老爺子哭笑不得:“你以為現在還是過去啊,男尊女卑的。現在除非是在外麵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必須要回來祭祖。”老爺子的聲音很是洪亮,精神也很好。看樣子祭祖這個活動很是重要,要不然他也不能表現的這麽高興。
溫鈺有了些好奇心:“姥爺,祭祖到底是要做些什麽?”聽到溫鈺如此問,老爺子神秘地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等一會兒的時候,我怕我和你姥姥沒有時間招呼你,你記得就跟在你溫淼哥哥後麵就對了。他們做什麽你就跟著做什麽,千萬別忘記了啊。”看到老爺子如此鄭重的囑咐,溫鈺渾渾噩噩地點頭,老爺子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這才又推著溫鈺回去換衣服。
不能顏色過於豔麗,要莊重,要淡雅。聽到這些條件,溫鈺有些痛苦地皺眉:早知道如此,自己還不如早些就跑到書屋裏麵呆著好了。隻是,溫鈺想到一個地方,又歎了口氣:既然連溫家的心法都看了,祭祖似乎也是應該的,堅持這一天吧。溫鈺如此安慰著,換了衣服這才走了出來。
等到溫鈺再次出來的時候,老爺子看著她的打扮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帶著溫鈺走出門去,臨出去的時候還囑咐著老太太:“你一會兒過去就行,不用去那麽早,免得到時候你又覺得難受。”
“嗯,知道了,你和溫鈺快過去吧。”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兩人往門口走去,“別到時候又被二哥埋怨,說你去的太晚。”
聽到這話,老爺子也終於不再吭聲了,帶著溫鈺就出門走向了二爺的家。半路上,溫鈺忍不住地開口:“姥爺,你算是族長嗎?”聽到溫鈺如此問道,老爺子點點頭:“唔,算吧,怎麽了?”
“那族譜為什麽不擺在我們家裏啊?”溫鈺有些弄不懂,看到她好奇地樣子,老爺子忍不住笑著拍拍她的腦袋:“雖然我是族長,但是你二爺還是家中最大的長輩啊,自然要供奉族譜的。”
聽到這話,溫鈺似懂非懂,忍不住又開口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將來要是……那就是姥爺你供奉族譜了?”雖然溫鈺把那幾個字省略了,但是老爺子也明了她的意思,不妨她直接在這裏說了出來,嚇了一跳,四處看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轉過頭來嚴肅地說著:“這種話到那邊之後不要亂說。”
“當然,我知道。”溫鈺笑笑,如此說道。
看到溫鈺嬉皮笑臉的樣子,老爺子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沒有,有些無奈地搖頭。但是還是耐心回答了她的問題:“就算是到了那種情況,那族譜也要放在那邊供奉的。”
“為什麽?”溫鈺有些奇怪,這是什麽原因?老爺子也有些不理解,隻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我麽祖先從最開始就流傳下來的這麽一個規矩,沒人知道原因。”兩人聊天的時候也不覺得路程有多長,等到終於到了這邊宅院的時候,溫鈺甚至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一路上得知了許多隱秘的事情,溫鈺覺得自己的八卦之火好像又開始燃燒了。
但是這個時候,二姥爺這邊已經到了,門口兩個年輕人已經笑著迎了上來:“三爺來啦?我爺爺在屋裏等著你呢,我帶你進去。”於是其中一個年輕人就打算帶著老爺子進去,結果老爺子手一揮:“不用,我還沒有老到認不出路的地步。”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然後扔下一句話:“你們在門口呆著行了,不用特意為我帶路。”
兩個年輕人麵麵相覷,我們兩個來門口等著,就是為了給您老人家帶路啊?現在正主都走了,自己兩人還在這裏呆著做什麽?兩人有些無奈地跟了過去,但是又怕老爺子發火,因此隻是遠遠地吊在後麵,也不敢靠前,自家這個三爺爺脾氣可是火爆的很,一不留神就能被他噴一頓。
溫鈺一邊走著一邊低聲和老爺子說道:“姥爺,那兩個人是想要來接你的。”就聽得老爺子也低聲說道:“我知道。”
溫鈺驚訝:“那您怎麽不讓他們帶著你過去啊?”
“沒必要。”老爺子頑固地說道,溫鈺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不服老呢?在兩人走了一會兒之後,就看到麵前出現了一個敞亮地院落,而一走進這裏,溫鈺立刻感覺到了熟悉。
這就是那天晚上,溫淼帶著自己過來的二姥爺的住處,看到溫鈺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老爺子微笑開口:“認出來了?”
溫鈺點頭:“嗯,認得路了。”老爺子笑著指著西邊的一間屋子,“那些小子丫頭應該都在那邊玩,你過去找溫淼就行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因此聽了老爺子如此的話語之後,眾人連連點頭,一個勁兒地說著些話語:
“放心吧,一定好好管教下我們的小晚輩。”
“就是就是,爸你就放心吧。”
“溫鈺這丫頭本來就很乖巧,我覺得啊,咱們也不用太費心費力了。不像是那幾個皮猴子一樣,從小累到大的。”
這些人就這麽嘈雜地衝進了耳朵,溫鈺一時間覺得自己被折磨地耳朵都要震聾了,這些人就這麽嚷嚷了一會兒之後,場麵這才慢慢地寂靜下來。老爺子又趁機說了些什麽,大家的話題也終於扯到了別處。看到這一幕,溫鈺終於忍不住地鬆了口氣,再這麽說下去,自己還不知道又多了多少功課和作業呢。正當她在心中腹誹的時候,卻看到溫淼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對她使了個眼色,露出了安心的神情。
看到溫淼的這個反應,溫鈺終於有些意外了,有些奇怪地看著溫淼的背影,冥思苦想起來:最後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是說大家隻是雷聲大、雨點小?溫鈺反應很是迅速,直接便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而這個時候,何姨也氣喘籲籲地快步走進了房間,直接來到了老太太的旁邊,輕聲說了幾句。老太太點點頭之後,這才開口和老爺子說到:“飯也做好了,大家先吃飯吧。”在這些小事上麵,老爺子一般都聽老太太的意見,從來不會反對。剩下眾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都以兩位老人的想法為主,聞言大家一起又聚集到了餐廳。
原本在老兩口的院子裏麵,有個房間是專門留作餐廳的,裏麵擺放著大大的一張桌子,兩排都是木質的椅子。但是除了逢年過節,一般人不會聚的這麽齊全,所以平常兩位老人再加上溫鈺,三人都是自己房間裏麵的一個小桌子上吃飯的,溫鈺也習慣了那種氣氛。猛然進來這麽一個大房間,頓時有些迷茫,看著眾人有條不紊地按順序就坐,更加的茫然不知所措。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對麵傳來了溫淼的招呼聲:“溫鈺,來這邊。”
溫鈺抬頭一看,隻見溫淼,還有一個冷漠的年輕人,在加上三個大約和她歲數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正好奇地望著她。溫鈺略一躊躇便走了過去,因為在另外一邊,則是幾個更小的小孩子打鬧在一起。溫鈺不想當孩子王,於是也隻有硬著頭皮來和這些人湊做一堆了。
看到溫鈺走過來之後,溫淼笑著將她拉到了右手邊坐下,而左手邊挨個坐著那個冷漠青年,還有那幾個女孩。等到溫鈺坐下之後,溫淼這才開始給她介紹:“好了,給你介紹下。我旁邊這個是二叔家的孩子,另外那三個丫頭,一個是二叔家的,另外兩個一個是三叔家的,一個是你二姨家的。都比你大。”聽到溫淼如此說,溫鈺一溜兒哥哥姐姐叫過去,神情也很是靦腆,看到她的這個樣子,幾個女孩子友善地聊了起來。女人之間的話匣子更容易打開,隻是短短的上菜前的一段時間,幾個女孩子就聊到了一起,氣氛也變得熱烈起來。
看到這一幕,溫淼也終於放下心來,這才和這個沉默寡言的弟弟隨意聊了些東西。而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看到這一幕也放下了心思,原本剛才溫鈺在發愣的時候她就想要招呼過來的。但是卻猛不丁被老爺子拽了一下,雖然不解他是打的什麽主意,但是老太太卻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有住了嘴。而這個時候,溫淼正好開始招呼溫鈺,看到這一幕,老太太終於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
不管自己兩人是如何寵愛她,溫鈺依然還需要和年輕人互相熟悉一點,這樣對他或者對他們的父母都有好處,想到這裏,老太太幹脆也就不招呼溫鈺了,任由她在那邊和那幾個丫頭聊的開心。
而這個時候,何姨招呼著另外幾個人一起把菜都端了上來,這是溫鈺第一次參加如此大規模的聚餐活動,要知道在學校的時候,互相吃飯也就是三五好友,而除了校門到治療室之後,大家都是帶工作餐,更加沒有時間聚餐,而等到自己在家等病人上門的時候,更加沒有了聚餐的機會。因此看到這滿滿當當大概有20多個人的場麵,還是大為驚奇的。她想象中的幾碗幾碟並沒有出現,而是大概每人麵前都擺放了一份像是套餐一樣的東西。當然,這比公司裏的套餐要好吃了許多,溫鈺仔細看了一下,大概有三葷三素,還有一個海鮮一個湯。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的東西,溫鈺終於懂了,原來這根本就是和公司吃飯差不多的樣子啊。可能是溫鈺的表情過於明顯,溫淼低聲向她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換成好幾個桌子的話,大家互相說話就不方便了。這樣一個桌子互相交流起來也舒服,因此,吃飯什麽的就隻能這麽將就一下了。”
聽了溫淼的話,溫鈺這才明白了緣由,搖搖頭表示不在意。而這個時候,老爺子也在此開口發話了:“好了,大家先吃飯,吃飯再說。”這句話一說出口,現場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大家互相聊起了近況。雖然住的不遠,但是因為各自忙各自的,互相也有好久沒有見麵了。幾個小孩子最喜歡像現在這種聚會,這樣也就意味著能有更多的兄弟姐妹陪自己一起玩耍,因為屋子裏充滿了孩童的笑聲。
一頓飯雖然很是簡單,但是也足足吃了有一個多小時。直到這個時候,沒有什麽事情的女眷便直接帶著小孩子去了另外的屋子。而那人和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們則也換了一間屋子開始討論起事情來。
溫淼自然也要跟著過去的,而那個年輕人也起身跟了過去。至於那三個姐姐,卻和溫鈺一起回到了另外的房間。看到溫鈺有些迷惑的樣子,中間有個年齡大些的女孩為她解惑:“我們幾個都是大學畢業做的別的工作,所以和家裏的東西沒有牽扯,所以自然不能聽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溫鈺有些納悶兒地問道:“那到底是誰參與家裏的事業,誰自己出去打拚?”幾個女孩微微一笑:“這個看你自己的意思,我們幾個都想著自己努力做出些事業來,也不用受那麽多的拘束。”聽到幾人如此說道,溫鈺也連連點頭:“這倒是,反正自己覺得舒服就自己做好了。”
而這個時候,三人也走到了房屋裏麵,而此時房間裏麵的眾人都已經開始忙活著打起撲克來,偶爾還夾雜著小孩子的玩鬧聲。因為幾個女孩子都是晚輩,自然不能像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去玩鬧,因此泡茶換水的重任就落到了她們的頭上。偶爾那幾個女孩子還跑著去看看自家姨姨或者舅媽的牌好不好,而這個時候,溫鈺便也跟著湊到了老太太麵前,也跟著參謀一番,胡說一氣。
老太太在打牌這方麵也是半吊子,於是越參謀越輸,最後就溫鈺這邊輸得最多,惹得眾人大笑不已:“媽,你再聽溫鈺的,估計就快要把你的零花錢都輸沒了。”
“輸沒了就輸沒了好了。”老太太一點兒也不在乎,笑眯眯地說道:“我一個老太太,要什麽零花錢啊,還不如輸給你們,然後給我的孫女外孫女多做些嫁妝。”
聽到這話,幾個年輕女人個個神情尷尬。而各家長輩看到這一幕,卻又爆發出一陣大笑,然後話題便從別人家的事情轉到自己孩子的終身大事上,這個時候,連溫鈺這個外人都不由地支起了耳朵,更別提這些當事人了,個個神情扭捏卻又帶著些幸福和滿足。
這樣一番熱鬧下來,時間慢慢溜了過去,直到眾人開始麵前開始有些昏暗的時候,這才發現已經快到做晚飯的時間了。
“哎呀,時間這麽晚了啊?媽,我要走了,還要去接我家孩子回家呢。”
“媽,我也走了,回去做飯去。”
“媽,給你些零花錢,自己拿著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不要委屈自己。”
隨著這些人各自的道別聲,大約鬧挺了有半盞茶的功夫,人便走的幹幹淨淨。而這個時候,地上也都是垃圾和吃過的瓜果皮殼,溫鈺一邊拿著掃帚進來一邊勸著老太太:“姥姥,你都忙了一天了,先休息下吧。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唉,行,我是有些累了。”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也不硬扛著。借著溫鈺的力氣上了床,簡單地蓋上了被子就睡了過去。
看到老太太不大一會兒的時間就睡了過去,溫鈺搖搖頭:看樣子真的是累的厲害了。她躡手躡腳地給她把被蓋好,這才輕輕地開始繼續掃地。
等到老爺子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自己老婆子在床上睡得正香,而溫鈺則輕輕地把地上的垃圾都歸攏完畢,而溫鈺這個時候也抬起頭來,正巧和老爺子的眼神相撞。
“你姥姥什麽時候睡了?”老爺子如此問道。
溫鈺回頭看了下屋子裏的老式座鍾,“大概有半個小時了。”她如此說道,聽到這話,老爺子立刻走上前去:“那夠了,再睡你姥姥晚上又該睡不著覺了。”老爺子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搖著老太太。
溫鈺這邊順勢走了出去,直接來到了廚房,看著何姨笑道:“何姨今天真是辛苦了。”何姨倒是不在乎地笑笑:“還好,畢竟我每天在你姥爺這裏都比較清閑,偶爾多幹點倒是覺得挺高興的。”
聽到何姨如此說話,溫鈺笑笑也不再吭聲。等到晚飯好了之後,這才和何姨兩個人一起端著飯進了屋子裏。而這個時候,老太太也終於醒了起來,正對著老爺子發脾氣:“我難得想睡一會兒,你這麽就把我叫起來做什麽?”
“起來吃飯嘛,你難道不吃晚飯就睡覺?”老爺子說的很是理直氣壯,聽到這句話,溫鈺和何姨兩人偷笑不已。
老太太如此發了一會兒脾氣,這才終於安靜下來,看著溫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好不容易剛睡過去,你姥爺就把我叫起來,唉。”
“姥爺也是擔心你。”溫鈺連忙替老爺子說好話,就看到老爺子在那裏又是豎大拇指又是點頭,高興地胡子都一翹一翹的。而這個時候,何姨也泡了一壺茶過來,老爺子開始擺手:“好了,小何,沒什麽事情了。你也回去吃飯吧。”
“哎,好的。”何姨笑著就走了出來,屋子裏隻剩下三個人。直到這個時候,老爺子才說道:“溫鈺,既然今天也把人都認識完了,那從明天開始,你就早飯過去就去看書吧。中午11點的時候記得回來,吃完飯在過去。”
“我隨便吃些麵包就好了。”溫鈺有些著急,既然可以看書了就早些記下來,萬一臨走了還看不完怎麽辦?
“不行,必須要回來吃飯。要不就不要看書了。”老太太如此說道。聽到這樣擲地有聲的話語,溫鈺也隻能無可奈何的點頭同意,因為中午大家吃的都比較多的原因,晚飯都吃的不是很多,隻是大概喝了一些粥而已。
吃完晚飯之後,溫鈺當仁不讓地直接去洗碗,之後又陪著兩位老人聊了一會兒天,逗得兩位老人哈哈大笑之後,這才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
一夜無話,再次起床的時候,聽到外麵的鳥鳴,溫鈺倒是覺得心情格外的舒暢。習慣性地早睡早起幾天,突然覺得神清氣爽起來,老輩人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還是很有道理的,這從溫鈺最近變得容光煥發的小臉就能看的出來。
她洗漱完畢走出去的時候,繼續站在一邊看著老爺子打拳。而老太太則是在屋裏慢騰騰地收拾著,等到老爺子一套拳打下來,溫鈺也適時地遞上一杯茶水,兩人這才一邊走著一邊回到屋子開始吃早餐。
吃完之後,溫鈺神情很是激動,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神色間的焦急卻已經寫在了臉上。看到這一幕,老爺子哈哈大笑,帶著溫鈺就出了門,直奔那個書屋而去。兩人輕車熟路地再次來到這裏的時候,溫鈺直接走到上次的那個小屋麵前坐了下來,老爺子在囑咐了幾句之後這才飄然而去。
如果此時的房間不是那種類似明亮的銀灰色,溫鈺一定會以為自己好像回到了過去,畢竟這手抄本的書看起來實在是太特別了,溫鈺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這才凝神看了起來,一上午四個小時的時間,溫鈺隻是在中間去了趟洗手間,然後就又繼續趴在了桌子上,一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
知道老爺子再次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溫鈺這才知道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探討:“感覺如何?”老爺子笑眯眯地問道。
“好像複雜了許多。”溫鈺皺眉說道,一上午的時間,她也僅僅隻是理解了一小部分,感覺比以前自己的那套心法複雜了很多,這一上午的時間其實根本就沒有看過多少,隻是在思索著,根本沒有進行多少。想到這樣的速度,溫鈺就有些沮喪,這樣自己要看多少天才能結束呢?她如此想著,有些糾結地歎了口氣。
老爺子雖然年齡大了,耳朵倒是很好,聽到溫鈺的歎氣聲,直接開口問道:“怎麽了?打退堂鼓了?”
“不是。”溫鈺搖頭表示不對,有些悶悶不樂:“我著急,這樣看下去,等我走之前也看不完了。”
“那就什麽時候看完什麽時候走唄。”老爺子說的很是自然,“反正我和你姥姥也沒事情做,你就當陪陪我們好了。”溫鈺聽了這話,不由地愣了下,從這句話中,她好像聽出了一些蕭瑟的意味。
怎麽可能?一定是自己聽錯了。溫鈺如此想著,老爺子不是一直都是很強勢的嗎?也會有如此長籲短歎地時候?溫鈺忍不住地搖頭把剛才的念頭甩了出去,而這個時候,兩人也走到了門口。
老太太已經擺好了碗筷,看到溫鈺和老爺子進來,笑眯眯地招呼:“趕緊過來吃飯吧,吃飯睡一會再過去,要不然就該累著了。”老太太對溫鈺已經不能稱之為很和善了,都可以用溺愛來形容。
看到她如此的反應,溫鈺笑著點頭,看了一上午書,也確實有些餓了。於是不客氣的大吃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就吃了八分飽,這才終於放下了筷子。等到兩位老人吃完的時候,溫鈺站起身來,準備去刷碗。老太太連忙攔住她:“小鈺,放那裏就行,讓小何過來的時候再刷。”
“沒事,反正我就坐了一上午了,運動一下。再說也沒多少。”溫鈺如此說著,一邊端了碗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在老太太的叮囑下小睡了一會兒,起來之後果然覺得舒服了很多,這次又和老爺子一起去了書屋。
如此有規律的日子過了好幾天之後,在這一天早晨,溫鈺吃完早飯之後,正想和往常一樣,直接去書屋的時候,卻被老爺子叫住了。
“今天就別去了。”老爺子神情嚴肅地發話。
“怎麽了?”溫鈺有些發愣,自己做錯什麽了嗎?想到這裏,她有些疑惑地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而這個時候,老太太在一邊開口了:“到了祭祖的時候了。”
“哦。”溫鈺恍然大悟,但是馬上卻又有些糾結了,祭祖不都是家中的男性做的事情嗎?告訴自己做什麽?溫鈺如此想著,順便就問了出來。聽到溫鈺的問話,老爺子哭笑不得:“你以為現在還是過去啊,男尊女卑的。現在除非是在外麵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必須要回來祭祖。”老爺子的聲音很是洪亮,精神也很好。看樣子祭祖這個活動很是重要,要不然他也不能表現的這麽高興。
溫鈺有了些好奇心:“姥爺,祭祖到底是要做些什麽?”聽到溫鈺如此問,老爺子神秘地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等一會兒的時候,我怕我和你姥姥沒有時間招呼你,你記得就跟在你溫淼哥哥後麵就對了。他們做什麽你就跟著做什麽,千萬別忘記了啊。”看到老爺子如此鄭重的囑咐,溫鈺渾渾噩噩地點頭,老爺子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這才又推著溫鈺回去換衣服。
不能顏色過於豔麗,要莊重,要淡雅。聽到這些條件,溫鈺有些痛苦地皺眉:早知道如此,自己還不如早些就跑到書屋裏麵呆著好了。隻是,溫鈺想到一個地方,又歎了口氣:既然連溫家的心法都看了,祭祖似乎也是應該的,堅持這一天吧。溫鈺如此安慰著,換了衣服這才走了出來。
等到溫鈺再次出來的時候,老爺子看著她的打扮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帶著溫鈺走出門去,臨出去的時候還囑咐著老太太:“你一會兒過去就行,不用去那麽早,免得到時候你又覺得難受。”
“嗯,知道了,你和溫鈺快過去吧。”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兩人往門口走去,“別到時候又被二哥埋怨,說你去的太晚。”
聽到這話,老爺子也終於不再吭聲了,帶著溫鈺就出門走向了二爺的家。半路上,溫鈺忍不住地開口:“姥爺,你算是族長嗎?”聽到溫鈺如此問道,老爺子點點頭:“唔,算吧,怎麽了?”
“那族譜為什麽不擺在我們家裏啊?”溫鈺有些弄不懂,看到她好奇地樣子,老爺子忍不住笑著拍拍她的腦袋:“雖然我是族長,但是你二爺還是家中最大的長輩啊,自然要供奉族譜的。”
聽到這話,溫鈺似懂非懂,忍不住又開口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將來要是……那就是姥爺你供奉族譜了?”雖然溫鈺把那幾個字省略了,但是老爺子也明了她的意思,不妨她直接在這裏說了出來,嚇了一跳,四處看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轉過頭來嚴肅地說著:“這種話到那邊之後不要亂說。”
“當然,我知道。”溫鈺笑笑,如此說道。
看到溫鈺嬉皮笑臉的樣子,老爺子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沒有,有些無奈地搖頭。但是還是耐心回答了她的問題:“就算是到了那種情況,那族譜也要放在那邊供奉的。”
“為什麽?”溫鈺有些奇怪,這是什麽原因?老爺子也有些不理解,隻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我麽祖先從最開始就流傳下來的這麽一個規矩,沒人知道原因。”兩人聊天的時候也不覺得路程有多長,等到終於到了這邊宅院的時候,溫鈺甚至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一路上得知了許多隱秘的事情,溫鈺覺得自己的八卦之火好像又開始燃燒了。
但是這個時候,二姥爺這邊已經到了,門口兩個年輕人已經笑著迎了上來:“三爺來啦?我爺爺在屋裏等著你呢,我帶你進去。”於是其中一個年輕人就打算帶著老爺子進去,結果老爺子手一揮:“不用,我還沒有老到認不出路的地步。”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然後扔下一句話:“你們在門口呆著行了,不用特意為我帶路。”
兩個年輕人麵麵相覷,我們兩個來門口等著,就是為了給您老人家帶路啊?現在正主都走了,自己兩人還在這裏呆著做什麽?兩人有些無奈地跟了過去,但是又怕老爺子發火,因此隻是遠遠地吊在後麵,也不敢靠前,自家這個三爺爺脾氣可是火爆的很,一不留神就能被他噴一頓。
溫鈺一邊走著一邊低聲和老爺子說道:“姥爺,那兩個人是想要來接你的。”就聽得老爺子也低聲說道:“我知道。”
溫鈺驚訝:“那您怎麽不讓他們帶著你過去啊?”
“沒必要。”老爺子頑固地說道,溫鈺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不服老呢?在兩人走了一會兒之後,就看到麵前出現了一個敞亮地院落,而一走進這裏,溫鈺立刻感覺到了熟悉。
這就是那天晚上,溫淼帶著自己過來的二姥爺的住處,看到溫鈺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老爺子微笑開口:“認出來了?”
溫鈺點頭:“嗯,認得路了。”老爺子笑著指著西邊的一間屋子,“那些小子丫頭應該都在那邊玩,你過去找溫淼就行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