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的槍?為什麽問這個?”路明非心想那根本不是奧丁,不過是洛基偽裝成奧丁的樣子罷了,但他又沒辦法把件事抬到明麵上來說,畢竟他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認出來的,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因為在神話裏,奧丁的槍昆古尼爾,就是用世界樹的樹枝打造的,而且秘黨也曾經有一把‘昆古尼爾’。”


    副校長在草稿紙上畫出一柄騎士槍的形狀,槍身呈螺旋形,像是鑽頭。


    “這就是秘黨曾經擁有的‘昆古尼爾’,暗金色不明金屬打造的槍身,槍柄純木製,雖然是木頭,但是擁有難以置信的堅硬程度,即便是上好的鋼劍砍在上麵,折斷的也隻會是劍刃而非槍柄。


    它的能力非常強大,任何觸碰到槍尖的生物都會立刻死亡,曾經是我們最有效的屠龍利器,但二十年前被用在某個封印上,看過赫爾佐格的筆記後,我認為世界樹是真實存在的,它的樹枝有著神奇的力量,我想就是世界樹的力量,賦予了這柄槍即死屬性。”


    “副校長是想問奧丁手裏的槍,有沒有類似的木製槍柄麽?”路明非拿起紙細細地看,畫上的槍,形狀和奧丁手裏的昆古尼爾完全不一樣,奧丁手裏的說是槍,更像是幹枯的樹枝纏繞而成的一根棒子。


    副校長點頭。


    “但奧丁手裏的那柄槍,其實就是一根樹枝。”路明非也在草稿紙上勾勒幾筆。


    “樹枝麽...”副校長摸著下巴思索。


    大約過了半分鍾,他說:“我明白了,我想問的問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副校長有什麽發現麽?”


    “有一些想法,但暫時都還不能確定下來,我還需要整理一下思緒。”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路明非牽著繪梨衣的手起身。


    赫爾佐格這個人的過去和經曆,他已經大致了解到了,這個人在研究上算得上是一個舉世罕見的天才,智商站在人類的頂點,否則也不可能將蛇岐八家和猛鬼眾玩弄於鼓掌之中,但他的局限性也就到此為止。


    他以為自己是棋手,在棋盤外肆意玩弄棋子,但其實他也不過是別人手裏的提線木偶,照著早已製定好的劇本,一步步走向滅亡。


    這就是他的可悲之處,瘋狂地想要往上爬,實際上卻是一隻井底的青蛙在眺望天空,以為那就是全部。


    真是可惜,沒有親手了解他的生命。


    那家夥的精神還活在白王編造的夢裏吧,在永恒之中繼續著他的美夢,這樣的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路明非搖搖頭,和繪梨衣徑直走向門外。


    副校長雙手的手肘搭在桌上,深深地看著路明非的背影,沉默地目送他離開。


    屋內傳出飲酒的聲音,接著電話撥號的鈴聲在這間辦公室響起。


    “昂熱,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當麵談...”


    ...


    路明非和繪梨衣和副校長見過麵後,又找到了櫻帶他們離開這一層。


    今晚他們當然是不會在源氏重工過夜的。


    住的地方是池袋的酒店,等座頭鯨聯係他們後,他們就要準備去小吃街和商場進行拍攝工作,明天會轉換陣地到黑石府邸。


    三人乘坐電梯下樓,打算去源稚生負責把握秩序的宣講會參觀一下再走。


    “櫻小姐和大舅哥發展的怎麽樣了。”路明非問了一句。


    他隱隱約約有察覺到櫻和源稚生之間大概發生了些什麽,畢竟他是要結婚的人了,對男女關係的轉變不再像過去那樣遲鈍。


    今天他和繪梨衣坐在奔馳的後座,源稚生負責開車,櫻坐在副駕駛。


    源稚生一句話沒和櫻搭過,眼神老是躲躲閃閃的。


    不過讓路明非察覺到不對並不是這些小動作,而是因為大舅哥做了一件非常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在櫻上車之後,他側著頭,主動幫櫻係上了安全帶。


    明明他才是領導,卻幫她的手下係安全帶,這就算了,還可以解釋為紳士風度,但他係的時候眼睛看著窗外,耳根子都紅了,簡直像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小男生。


    不過路明非覺得,以源稚生在蛇岐八家的地位,應該是不缺女人主動獻上殷勤的,但也許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所以顯的扭扭捏捏。


    “我和少主?發展什麽?”櫻眼裏透著疑惑,似乎不懂路明非的意思。


    “哥哥想和櫻姐姐結婚。”繪梨衣拉著櫻的手,冷不丁地補了一句,連她都看得出來源稚生對櫻有意思,足以證明源稚生的表現有多明顯。


    “結婚...這是不是發展的有些快了?”路明非覺得源稚生和櫻現在頂多處於曖昧階段。


    “快麽?我和少主已經認識15年了。”櫻的手指撩過耳邊的垂發,表現的非常淡定,具有成熟女人的魅力,不像某個人,都二十好幾了,還會臉紅。


    “舅哥那邊有沒有說什麽?”路明非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繪梨衣也湊過來,眼睛一眨一眨。


    “少主他邀請我明天晚上工作結束了去看電影,說帶我去吃烤肉和壽喜燒,這算麽?”櫻嘴角微微勾起,略微帶著笑意。


    “真的麽?”路明非來了興趣,“他怎麽說的?”


    “用手機發了條短信給我。”櫻從懷裏摸出手機,輕輕搖晃。


    “你們以前也一起吃飯看電影?”路明非接著追問。


    “每次任務結束,少主都會帶我、烏鴉和夜叉去聚餐。”櫻望著電梯外的藍天:“但烏鴉在上周去了大阪那邊處理猛鬼眾的產業,夜叉在三天前陪同上杉越大人去了意大利。”


    “所以這次隻有你們兩個人?”路明非點點頭:“這才是男人嘛,該出擊時就出擊。”


    “櫻姐姐想和哥哥結婚嗎?”繪梨衣用純真的眼神注視著櫻的眼睛。


    “我不知道...”櫻搖搖頭,眼裏帶著些許迷茫:“我沒想過這件事,隻要能陪在他的身邊,我就滿足了。”


    “這哪行!”路明非義憤填膺:“現在都是現代了,執行一夫一妻製,難道你能容忍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如果這是他的選擇。”


    “櫻姐姐不喜歡哥哥麽?”繪梨衣用手指戳著下巴,歪著頭。


    櫻沒有說話,隻是抿了抿嘴。


    但繪梨衣貼近了櫻的胸懷,聽見了她的心跳聲。


    “繪梨衣小姐覺得我該怎麽做?”櫻擁著繪梨衣,輕聲問。


    “告訴哥哥,你想和他結婚。”繪梨衣認真地說。


    “如果他拒絕呢?”


    “那我和sakura就揍他。”繪梨衣握著粉拳揮舞一下。


    “對,他要是不答應,我們就幫你揍他出氣。”路明非也點頭。


    他覺得櫻和源稚生早該在一起結婚了,明明兩個人都互相喜歡。


    這可是十五年啊!


    一個人的人生裏有多少個十五年?


    有這麽一個漂亮女孩陪你長大,陪你去做危險的任務,幫你擋刀,在你需要穿正裝的時候,把你西服上的領帶係的整整齊齊,她一直站在你的身後,默默地注視著你,她的心早就是你的了,難道她這一輩子還能愛上別人麽?


    不可能的,她這輩子隻能選你,和其他人任何人在一起都得不到幸福,唯獨你可以,更何況,你也喜歡她。


    這麽簡單的事情,每個人都看得清,所以如果源稚生看不清,那就得好好收拾他一頓!


    櫻聽著路明非和繪梨衣為她加油助威,忽然笑了,或許是覺得這兩個人孩子氣的做法很好笑。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哪有因為你不喜歡我,不想和我結婚,就要打你一頓,打到你願意為止的說法。


    “我覺得大舅哥就是太要麵子了。”路明非接著勸說:“他臉皮薄,心子軟,人又遲鈍,對付這種人就得直接一點,不要和他彎彎繞繞的,要是等著他主動,不知道會糾纏到什麽時候。”


    櫻回想起源稚生的性格,好像是和路明非說的差不多。


    這個男人心煩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個人喝悶酒,因為他要麵子,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軟弱的樣子。


    心軟也是真的,他明明不想當這個少主,不想待在東京,卻看不得別人受苦,要留下來受罪。


    至於遲鈍...要是他人機靈,也不至於過了十五年才邀請自己看電影。


    對付源稚生,或許直接一點要有用的多。


    但櫻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下等人,配不上源稚生,所以她隻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期待他能回過來頭看自己一眼。


    但今天,路明非和繪梨衣毫不掩飾地說要幫她撐場麵。


    或許,真的該往前走幾步,走到他的身前。


    過去十五年了,我已經長成一個大女孩,所以...看看我好麽?


    看看我的裙子,看看我的長發,看看我...一直看著你的眼睛...


    “謝謝。”櫻輕笑一聲,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釋懷了,“但是還請不要欺負少主。”


    “隻要他不拒絕你。”路明非呲牙笑道。


    “請讓我自己來吧,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自己解決。”櫻搖搖頭。


    此時,電梯來到了一層,電梯口外就是寬廣的大廳,鋪著大理石地板,戒備森嚴的黑衣人守在大廳內。


    他們整齊地排成兩排,像是列兵。


    “宣講會在走廊盡頭的會議室舉辦,那裏最多能容納800人。”櫻恢複了工作的狀態,給戒備的黑衣人展示她的證件。


    路明非和繪梨衣跟在她的身後,清脆的腳步聲在地板上踏響。


    走到盡頭,一輛蓋著紅布的推車正好也從被人推了過來,八個持槍的黑衣人守在推車旁。


    “裏麵裝的是什麽?”


    “紅布蓋著小型的水族箱,裝著三隻注射了強效鎮靜劑的人麵魚死侍活體胚胎,將會在會場展示用。”櫻帶著兩人讓開一個供推車經過的身位。


    等待片刻後,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小推車在重重守衛之下,護送進會議室。


    “今天的來賓一共有674位,後排還有兩排空座位。”櫻帶著繪梨衣和路明非繞了一圈,從員工通道進入了會議室的後排入座。


    前排的座位坐滿了人,有頭發夾白的嚴肅中年人,也有梳著背頭的幹練年輕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少有女人,有也是那種眼神犀利,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不好惹的女強人。


    “那位穿和服的人是豐田汽車公司的副經理戸祭卓也,坐在他旁邊的是小山議員的妻子戶祭絵美,也是三菱日聯金融集團的控股人,他們是兄妹,坐在我左手邊第三排邊緣那位是海上自衛隊現任司令信夫山優,都是日本社會的上層人士。”櫻簡短地介紹了幾個人。


    會議台上的主持人穿著正式,用低沉的聲音指使著黑衣人把小推車送上會議台。


    “那麽接下來,將會展示先前為各位介紹的,胚胎期的死侍活體,還請不要驚慌,不要離開座位,在展示時,我們會用‘言靈’,喚醒一隻死侍胚胎,它具有相當程度的攻擊性,如果私自離開座位,可能會造成沒有必要的傷害。”主持人鄭重地說。


    路明非這才看到源稚生在哪裏,大舅哥握著長刀,站在門邊,主持人對著他恭敬地鞠了一躬,一個黑衣男人和他一起上台。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眼神鎖定了紅布之下。


    源稚生掀開了紅布,那是一個小型的水族箱,三張人臉貼在水中的玻璃上,麵色慘白,像是小孩子的臉,但嘴角裂開巨大的弧度,能看到鋒銳的牙齒,還有臉頰兩邊青黑色的鱗片。


    從脖子開始,它們就失去了人形,轉而是細密的鱗片和蛇形的身體,短小的骨刺遍布鱗片的周身,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恐怖,像是畸形的嬰兒,某種基因變異的產物。


    同一時刻,大屏幕上投影出清晰的畫麵。


    “如果對畫麵感到強烈不適,請按下您身前的按鈕,將會有工作人員帶領您離開場外,等待死侍展出結束後,再帶您回場。”主持人貼心地說。


    場下出現一連串的微弱討論聲,繪梨衣似乎不太喜歡這些死侍胚胎的樣子,把頭埋進了路明非的懷裏。


    ------題外話------


    感謝“叫我張sir”打賞的1500點幣,“屬於202003261175038521”打賞的200點幣,“屬於20200221163650596”打賞的100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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