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陽翟城後,公孫瓚命郭嘉、戲能、八戒留在公孫越身邊輔佐他,而他則和盧植、劉關張、田豐、邯鄲淳、以及劉辯,來到了李旻的府上做客,和這陽翟的名士們把酒言歡了一夜。


    在席間公孫瓚和這幫人一邊吃著山珍海味,一邊注意觀察著這些人的舉止,發覺他們是真心在舉行宴會後,才放下了心,因為要是鴻門宴的話是不會搞得又是吟詩又是作對,還有歌舞來襯景,弄得這麽熱鬧。


    不過公孫瓚細想起來,他身邊那麽多謀士沒有一個告訴他這會是鴻門宴,他擔什麽心呀?真是庸人自擾。


    就這樣公孫瓚很安心的在陽翟過了一晚飲酒高歌之夜,不過晚上卻無法抱著那兩個胡女尋快活了,因為他自己都喝高了是被人抬著回來的,然後在兩個胡女的服侍下才安然入睡的。


    “主公,軍營聞報!我們的軍營被流民堵住了,要求覲見主公,希望主公速速趕去!”


    第二天等公孫瓚起床後,這間屋裏的客廳裏田豐向公孫瓚說著這個情況,而公孫瓚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睡在了哪裏?


    “軍師,這件事情可有什麽蹊蹺嗎?你怎麽如此著急,並且還麵有喜色。”


    公孫瓚此時注意到田豐臉上露出來的笑意,這麽詢問著。


    “嗬嗬!主公,這些流民也因為知道我們的招人令而來的,現在正值汛期,在陽翟城裏有不少流民並無居所。而我們東北缺人,正好讓他們去東北去。我建議給他們一些糧食和金錢,讓他們即刻上路,這樣主公不僅獲得了這些百姓,還擁有了仁名。”


    田豐此時向公孫瓚獻策著。


    “哦!但是現在我軍軍糧和金銀也不是很多,不知道這些流民有多少人?我們能給的起嗎?”


    公孫瓚則這麽憂慮的詢問著。


    老張的心聲:老子在評書裏老聽到什麽這時候動不動就出現災民上十萬,到時候把我剁了也不夠啊!


    “主公勿慮,今年並無大災,量這江水南北因為洪澇之災,所禍災民不過幾萬人,而這陽翟城裏能有千人就不錯了,以我們的實力還是能救濟的。如果主公怕錢糧不足,可以利用我們的軍資在陽翟辦貨,然後一路往北返貨,自然可以獲得些盈餘。”


    “哦!這個主意不錯!”


    “我知道那徐庶的友人祖安就是商賈,他還是本地商人,可以讓他接洽此事。而甄儼公子出身商賈,可讓他主管此事,主公看如何?”


    “好!就依軍師所言。”


    聽了田豐的話,公孫瓚知道了怎麽對付那些流民的問題。


    就這樣公孫瓚走出了這屋子才知道他們竟然住進了李旻的太守府,而劉辯和盧植他們也住在這裏。而現在他則和田豐喚上劉、關、張、邯鄲淳一起去到軍營,而盧植和劉辯等人則留在了李旻府上繼續做客。


    公孫瓚等人來到軍營後,公孫瓚看到竟然有上百人圍在他的軍營前,還有很多人散在四周觀望。


    這些流民一個個衣不掩體,雖然還不像公孫瓚前世老張所看到民國時期那些身材幹瘦肚子大大的饑民摸樣,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他們現在也是很餓,很虛弱。各個臉上都出現浮腫和蠟黃臉色,並且一個個嘴唇煞白,看來飲食相當的不規律。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公孫瓚望著這些人聯想到昨夜和那些士人飲酒高歌的情景,不禁順嘴說出了這句膾炙人口的後世詩詞來。


    田豐、劉、關、張、邯鄲淳聽到公孫瓚說得這句詩詞,不禁對公孫瓚肅然起敬,因為他這句詩詞包含了千百年一條讓人傷感至極的事實,而這樣的事實不論哪朝哪代都在發生。但能能講出這樣話的人,必是有大智慧的大賢之人,能不叫他們幾個對公孫瓚產生敬仰之情嗎?好感度頓時飆升!


    隨後公孫瓚按照田豐的吩咐,告訴這些流民他公孫瓚發布的招人令是真實的,並且在軍營前辦起了義粥,還發給這些流民錢糧去東北,立刻讓這些人對公孫瓚感恩戴德,使得公孫瓚名聲鵲起。


    “主公,你說我們東北缺少人才,何不利用這個機會發布消息,一路上招些人才去幽州?反正主公又不介意士人和寒士之別。”


    就在公孫瓚命人派發義粥時,軍營裏的戲能則來到公孫瓚身邊向公孫瓚這麽建議著,頓時令公孫瓚眼前一亮,看來這戲能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竟然能想到這點。


    現在公孫瓚名震士林,隻要打出他的名號其號召力不下四世三公的袁家,這一路上豈不能收一大堆三國名人嗎?


    而這也是以後事,因為現在他則要和田豐、劉、關、張、邯鄲淳、徐庶他們去仙台鄉找司馬徽去,而徐庶則打算拜在司馬徽門下。而在路上邯鄲淳告訴公孫瓚司馬徽這水鏡先生的水鏡的意思,就是以水中之境看待天上星鬥的變遷,就是說他雖然能照出天下形勢,但是卻不參與這天下紛爭,實為世界的旁觀者,最高明的隱士。


    有陽翟出來行至午時,公孫瓚他們才來的仙台鄉,但見這裏小橋流水、引渠成田、林蔭重重、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


    望著這裏鄉間勞作的農民和陽翟城裏的那些的流民,真是一個巨大的反差,而這這仙台鄉也就是就是古代人所追求的完美世界了,因為那田豐、劉、關、張、邯鄲淳、徐庶他們看到這裏的景象不禁都露出了讚歎的神情。


    “這位老哥,不知你知道司馬先生所居何處?”


    劉備看到一個老農在路邊歇息,便下馬向那老農拱手詢問起來,


    老張的心聲:這劉大耳朵很很有眼力價兒嗎!讓師兄很滿意!


    謎之音:東北話眼力價兒,就是很會審時度勢的辦事情的意思。


    “這位貴人,小老兒可不敢被你稱為老哥,你說的司馬先生就是那大聖人水鏡先生吧?他居住在離此不遠的青竹林裏,順著這條道就可以到了!”


    那老農見劉備衣著顯貴,並且還騎著馬,便這麽恭敬的向劉備拱手說著話,並且指明了司馬徽居住的方向。並且這老農口中稱司馬徽為大聖人,看來這司馬徽在這仙台鄉裏威望不是一般的高,都到達被人稱為聖人的地步了。


    “哦!謝謝老哥了!”


    劉備聽到那老農這麽說,向那老農一拱手,便上馬騎到公孫瓚旁邊向公孫瓚複述了一遍那老農的話。


    就這樣,公孫瓚他們則騎馬向青竹林騎去,而還沒有進到青竹林裏時,他們便看到了在青竹林裏司馬徽的宅院,便放下萬一找不到地方的心來騎馬而去。


    錚!京!……


    就在公孫瓚等人進入青竹林後,他們便聽到了一曲琴聲,而那琴聲內含悠揚的濃濃古意入人心肺,令人眾人不禁放慢了馬速。


    沙!沙!……


    風吹著竹林內竹葉響起樹海之聲,更使得那琴聲宛如輕舟揚帆而起,宛如一人憑舟破浪而行,帶出無盡壯闊豪情。


    ,琴聲漸漸斷絕,眾人此時才發現他們已經停馬聽這曲到黃昏之時了。


    “真是好曲啊!”


    邯鄲淳此時才意猶未盡的捋著胡須讚歎著。


    “可惜太孤傲了些,人豈能孤獨而生呢?這定是那司馬徽撫琴所曲了。”


    田豐則這麽略帶遺憾的說著。


    謎之音:人家玩的是寂寞,你懂不懂?


    在田豐和邯鄲淳評價完這曲子後,他們才重新拍馬向前麵那莊園騎去。


    “遠方的客人,來此有何貴幹?”


    在那莊園門前一名青衫男子見公孫瓚他們來此,麵露微笑向他們這麽說著話。


    “在下公孫瓚,特來拜會水鏡先生!”


    公孫瓚見這青衫男子器宇不凡,立刻下馬向他抱拳這麽說著話。


    “原來是薊侯大人!家師命我在此久候了!請你們跟我來!”


    那青衫男子也向公孫瓚拱手這麽回著話。


    公孫瓚等也見那青衫男子這麽說,知道司馬徽已經知道他們來了,便將馬都拴在拴馬樁上,隨後跟那青衫男子進去了莊院。


    “人君者無道,則內暴虐其民,而外侵欺其鄰國……


    人有欲則計會亂,計會亂而有欲甚,有欲甚則邪心勝,邪心勝則事經絕,事經絕則禍難生……


    道者,萬物之所以然也,萬理之所以稽也……”


    公孫瓚等進到莊院裏,便聽到童子們朗聲念著這韓非子的論述文集。


    “這司馬徽竟然不教學生孔孟之道,怎麽教學生這些法家理術?這些孩子小小年紀便學這些東西,長大了豈不隻知權謀而不知忠義嗎?”


    田豐聽到那些童子吟著韓非子的文章,不禁皺著眉頭這麽說著。


    “嗬嗬!薊侯來訪,老朽恕未遠迎。見諒!見諒!”


    此時但見一名白衣五旬老者手捏須髯笑著走向公孫瓚他們。並且令公孫瓚等驚異的是此人鬆形鶴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帶,道貌非常。


    “主公,那白衣老兒就是司馬徽了。”


    而邯鄲淳見司馬徽來這麽帶著些嘲弄的口吻說著話,看來他和司馬徽算是熟識了。


    “瓚聞水鏡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啊!”


    此時公孫瓚則恭敬的向司馬徽這麽作揖的說著話。


    “薊侯,不必如此多禮!想不到老朽微名竟然能讓薊侯來訪,真是令老朽這裏蓬蓽生輝。”


    司馬徽也笑著向公孫瓚拱手說著話。


    此後公孫瓚向司馬徽道明來意,但是司馬徽何許人也,他乃是這個時代最有名的隱士,像他這樣的人怎麽會出山呢?那他不就不是隱士了嗎!所以公孫瓚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不過公孫瓚在司馬徽那裏知道現在他的宅院裏學習的童子裏有諸葛瑾、崔衡、石韜等,雖然有諸葛亮的哥哥在,卻沒有那諸葛亮。而那個接待他們的中年人實際上才隻有二十多歲而已,隻是張得比較老成。他名叫龐雄、字德公,被司馬徽稱為有許劭之才,通古今,能辨人,並且他這水鏡二字還是龐雄第一個這麽叫的,意思是水中明鏡。


    所以公孫瓚便去找那龐雄,看看能不能招攬他,結果也碰壁了,因為這龐雄的理想和他師父司馬徽一樣,不想參與這天下紛爭之中,因為他說——


    “那太勞心勞力了!”


    老張的心聲:我**!這師徒倆太他媽的灑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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