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七彩幕錦


    “什麽,什麽七彩幕錦?”熙星一把抓住從她帳篷前經過的玉清觀弟子。(.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熙……宮主,那個,那個七彩幕錦。”說著用手指著天際的一塊泛著七彩光的雲彩說道。


    “那不就是晚霞而已嘛?”


    “這,這個是師祖說的,絕對不會有假。”這個玉清觀的小徒弟一臉崇拜地說道。


    花使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她不會多說什麽。畢竟這個宮主也才是個剛二十出頭的小女孩而已,還有很多東西,她承受不起。而自己了也隻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女子,如今雖然已經是這個千萬人仰慕的使者了,但是又有誰能夠明白這其中的憂傷。


    “什麽,就一朵雲彩而已”。


    “你別不信,師祖說,‘順著這塊七彩幕錦降落的地方就會找到’……”小道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便不再言語。


    一旁的花使明白滴把這句話聽在心裏,略一思索:“小道兄,你說說,順著這七彩幕錦降落的地方找下去,能找到什麽?”


    “這個,說不得?”


    “你……”


    正當這邊的花使要問出小道童關於七彩幕錦的事,那邊的雪印卻是已經向這邊緩緩步過來。


    “花使,我們走。”


    “去哪裏?”


    “西湖畔”話未說完,便夥同著那四個舞空使者朝著西湖方向而去。


    “玉清觀雪印請見朔月宮主”。


    “真人,我家宮主已經起仙架往西湖去了。”回答他的是另一名朔月宮的舞空使者。


    “這……不知你家宮主身邊可有人隨行?”雪印關切地問道。


    “這……”這個舞空使者不知道該不該將事情告知眼前這個老宮主都很敬重的老人,但是一看到雪印那關切的神色:“花使和四個舞空使者隨行,真人不必擔心。”


    “好,那就好”,此時的雪印卻有些進退維穀。他實際上也是前來問候一下朔月宮主,畢竟忍不住那血肉親情,但是又怕露出一些端倪來,好不容易見到了,卻眼看著對方離去。隻好假裝沒看見來問一下門人,來轉移猜忌的目光。


    “你們宮主還年輕,這麽稚嫩的肩膀卻要擔起整個朔月宮,哎!都是老夫的過錯啊!”雪印在呢喃。


    “真人,你在說什麽?”舞空使者明顯聽到了雪印話語中提到了熙星公主,提到了朔月宮。


    “沒什麽,貧道隻是在感歎韶華易逝,緬懷一下紫月宮主。”強悍如雪印也隻好玩起了手段來遮掩剛才的真情流露。


    “不對,你剛才說你家宮主去哪裏?”雪印好像想到了什麽,很急切的問道。


    “西湖啊!怎麽了?”舞空使者一臉的錯愕。


    “師祖,怎麽了?”一旁的小道童很少見到他無比崇拜的師祖會這樣表現出驚慌失措。


    “常洛啊,還不回去,跑來朔月宮這邊幹什麽?”


    “哦”,嘴裏卻在嘟噥著:‘我不會告訴你,剛才君幕師兄劍都掉了。所以我們幾個都賭一下看誰有這麽好的運氣可以再見一次熙星公主這個美女,嘿嘿!’臉上洋溢著那份滿足的笑意。


    雪印抬頭看了一下那塊閃著光彩的雲,想著剛才它就那麽突兀地從天際的那一條裂隙裏蹦出來。沒有陽光的映射,在這個昏暗的天地居然會發出如此耀眼的七彩光芒。…………


    “師祖”


    “師兄”


    “靈清道兄”


    “靈清道兄”


    那邊一匹絕塵的踏雪馬翩翩而進到高台那裏,一個飄逸出塵的老道士身著青衣,手著碧玉拂塵與眾人打著招呼。


    “師兄,你怎麽來了?”


    “雪印啊,師傅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有勞師兄了”。


    “對了雪印,我在老遠就看見這七彩幕錦了,為何……”靈清子緩緩地押了一口茶。


    “師兄也覺得那是七彩幕錦?”雪印有些希望得到明確回答般地說道。


    靈清子抬頭又重新審視了一番天際上那塊漂浮著的雲彩,發現那雲彩外圍雖然泛著彩虹般的迷離,但是卻隱隱可以看見雲彩內部有兩個黑影在攪動著。而且在這個有些死寂的毛毛細雨中會不時傳來“嗤嗤”的電磁碰撞聲音。


    “這……這是什麽了?”靈清子現在自言自語,卻又像在問問再座的各位道友。


    就在各人均抬頭看向七彩幕錦的時候,它卻快速地墜落向西南方的天際。後麵還拖著火焰般的流雲,在有心人看來,那就是一隻隻燃燒著的金烏。


    “君由,君見隨我前去西湖,要快,師兄這裏就交給你了。”雪印快步走向馬棚那邊,眼角不經意間掃到隔岸的人眾還在那裏觀看著。不時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心裏卻感到無力,感到憐憫。大難當前卻不自知,可悲可歎。


    而此刻的西湖邊上,那個裝瘋作傻的瘋人也夥同著眾人在觀看來自天際的勝禮。


    “彩虹而已”。


    “這位兄台,明明是晚霞,怎麽說是彩虹?”


    “這明明就是彩虹,你見過晚霞是七色的?”


    “那你說是彩虹,為何彩虹不是貫穿於天際,而是隻有那麽一小塊?”


    旁邊的幾個身著長衫的文人在那裏討論著,眼神卻是不時地左右尋覓著。


    文人甲:“各位兄台,此情此景,真是百年不遇啊,我輩能遇上如此天降祥瑞,何不和詩一首?以示吉祥”。心裏卻在不停地琢磨著:‘到時候把這首進賀的詩往朝廷,往構社那麽一送,這高官厚祿還不是囊中之物。’


    文人乙:“好,兄台所言極是,在下不才,就搶這首句了。”心裏在盤算著:老子寫的第一句,嗬嗬,誰也搶不走!“天上一片雲”。


    文人甲:“他卻不是雲”。


    文人丙:“遠看像彩虹,近看還是雲。”


    文人丁急了:“晚霞也不是,倒是……”


    “像什麽?”


    “像什麽?”


    一眾文人紛紛追問。


    “倒是……倒是……倒是說不清”,逼急了居然暈倒了。


    “不錯,對仗真是工整,押韻頗有氣度,好詩啊好詩!”


    一眾文人紛紛附和。“去,什麽好詩啊,簡直狗屁不通。”旁邊一個手裏拿著鋤頭戴著鬥笠的青年人一臉鄙夷地說道。


    “你,……你有辱斯文”一眾文人紛紛聲討。


    “去,就這個也叫詩啊,我張打油也不知道做出了幾首。還斯文,……”


    “你……,好,有本事做一首出來看看,我是斯文人不與你一般見識”。


    “對,有本事做一首出來看看”,還是一眾文人紛紛附和。


    “作就作,誰怕誰,聽好了啊!”


    “清明時節有朵雲,不下雨來也不晴。可笑幾個大傻瓜,不說晚霞說是……”


    “說,是什麽?”


    “說,是什麽?”


    幾個文人已經明白了他詩裏麵說的幾個傻瓜有所指,還好此刻他卡住了。這麽好的機會,幾個文人又豈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奚落他。


    “雲”,張打油吊足了胃口,然後緩緩地吐出這個字,一副神清氣閑的樣子。


    “這,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就是,就是,一文不值”。


    “我說你們那幾句好像還趕不上我的,別看我張打油現在隻是個農夫。好歹也曾讀過幾天四書五經,不才做過幾天張石彥的弟子。”張打油一句調侃意味十足的話卻讓一眾文人沒有再糾纏下去。


    文人丁:“張石彥誰啊?”


    文人甲“張珙者,翰林院編修,國子監祭酒,廉王府,康王府的世子教習,上屆殿試的策問人之一。”眼神卻不時的漂向周圍的幾個女子:‘幸好上次留意了一下構社的邸報,嗬嗬,這次出風頭了,哥瀟灑,哥見多識廣,哈哈!’


    “轟”


    其他幾個帶著相同問題的文人此刻呆不住了:‘這都是什麽世代嘛,看我長得哪點不英俊瀟灑,張珙那老頭怎麽挑選的,居然看上眼前這個泥腿子。你看他那模樣,那皺性,那牙,咦,居然還有一顆青菜塞在那裏。’


    若是說張珙沒有幾個人不認識,可是說是張石彥就沒有幾個人識得。因為很少用到石彥這個字,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快看,動了”。人群裏不知道誰先大叫了一聲,跟著整個人群開始沸騰起來。


    瘋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極光,不太可能,可是彩虹和晚霞更不可能。連那麽騷包的文人都看得出來,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動了,好快。”


    人群更加沸騰,周圍的人一下子囔了起來,紛紛踮起腳尖。


    ‘我日,不會是彗星撞地球了!’瘋人大腦裏一個奇怪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朝這邊掉下來了,快跑啊!”周圍一陣混亂。


    本就泥濘的地麵因為眾人的踐踏已經完全的混亂不堪,摔在地上的人在不停的呼爹叫娘。那邊的文人據起長衫一溜煙地跑在煙雨中,哪裏還有剛才的半分氣度,半分瀟灑。……


    “小哥,怎麽不走?”張打油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見到瘋人還矗在那裏一動不動,於是就上前問了一問。


    “嗨,別管他,這裏的人都說他……這裏有問題”,一個農夫打扮的人邊說邊用手指了指腦袋。接著很神秘地說道:“你不知道這傻小子連朔月宮的銀子都敢賺,也不知得罪了多少達官貴人,快走,一會官府來抓人別把你也擔進去了。”


    “朱老三,你個沒義氣的,也不等等我。”打油哥扔下鋤頭撒開腳丫子跑走了,還不忘衝著前麵的人群大聲吼著。


    “不對,不是慧星,裏麵有兩個黑影,好像在動。”瘋人現在才反應過來,等到他看向周圍希望得到附和的回答時,才發現人群早已經狼狽的散去,正在上演一場“大撤退”。


    帶著七彩光芒的火焰球體拖著他“金烏”的尾巴,像一支離弦的箭快速地朝著這邊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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