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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布告,天下皆驚。


    南國沒有經過皇帝陛下的應允下,就變成了大魏國。這恐怕是造反的跡象。


    宋主的反應是印證了這個觀點,一道聖旨傳遍天下,大魏者,宋賊也!


    說是如此說了,但是天下有幾個人敢膽帶兵觸及方天定的眉頭。


    殺字軍的分量,太重。


    但是天下,總有滿腦子忠義的人。


    每一個王朝到了末代,都會有數不清的人跳出來表現自己的忠心,對老王朝的眷戀。


    就連後世的清朝也是。


    清朝初年各種準備造反或者正造反的人當然不會對清朝有什麽忠心。但是到了傅儀退位之後,卻又很多人想要複辟清朝。


    範致虛立身營門之外,從清晨,站到了午後。


    汴河水匆匆東流,初冬的寒冷讓步入年的範致虛打了一個寒顫。多少年了,範致虛都沒有再打過寒顫。上一次,恐怕還是孩提時代。如今,自己也老了。


    冬日的驕陽猛烈的照射著,隻可惜刺骨的冷風讓太陽的暖意消失殆。


    有些地區的人可能經受不起這種天氣,比如說陝西四川等冬天不算寒冷的內陸地區。


    但是南國開封本身,都是常年經受這種天氣的。


    誰叫開封東去,是沃野平地呢。


    海風,刺骨的寒冷,越是太陽下曬太陽,越是覺得冷。


    範致虛乃是江南之人,幼年也能適應這樣的天氣。但是做官之後,三年一換官位,卻始終沒有了離開過與西夏作戰的那一塊疆域。


    算是宋庭自己作繭自縛,官員必須每隔幾年就調任。但是範致虛從來都是征伐西夏的統帥,雖然是官,卻一直行武事,兩代皇帝,絞腦汁的把那幾個抗擊西夏的官員原地調過去調過來,然後還要一路升遷,真的是苦了做皇帝的了。


    太陽雖然不能帶來暖意,卻起碼能讓人看的遠了。沿河而上,西去數裏,終於出現了一道滾滾沙塵。


    所謂風塵仆仆,無非這樣。


    範致虛策馬揚鞭帶著親兵親自迎了上去。


    斥候說,孫昭遠的部隊很快就要到,但是依舊走了這麽久,恐怕是準備什麽。


    三萬大軍到來,終於可以讓範致虛做一些想要做的事情了。


    遠遠的,孫昭遠也是迎了上來,拱手道:“謙叔兄,一別數年,卻不料如此再見。真是國難啊!”


    範致虛也是拱手做輯道:“顯叔兄,如今竟然需要你我兩名官救國,真的是印證了肉食者鄙的古話啊。”


    兩人一個謙叔,一個顯叔,所以相見之處就對對方有著莫名的好感,加之兩人自己都是清官又是偏武的官,所以很有共同語言,算是往日好友。


    如今再見麵,竟然是國都危旦夕。


    孫昭遠是四川眉山人,作為蘇大家的老鄉仕途上受到了頗多照顧。


    作為西道副總管,以及正式的職水部員外郎,他這個年紀已經算是很高的官了。


    要知道孫昭遠現如今才三十,要知道一般的官員要做縣官三年,才能成為州一級的副官。但是三十歲的孫昭遠已經掛的是京官的名頭了。


    當然,朝有高俅維護眉山弟子的權益,眉山一係官員僅僅比開封一係的官員權勢弱上一些而已。


    孫昭遠遠道而來,還不知道戰況如何隨即切入主題問道:“謙叔兄,南國方天定我聽說過,民間盛傳這人膀大腰粗,一巴掌能拍死十個遼兵,一年來,少有能攻入遼國腹地的將領,如今遼國都被他逼得遠退蠻荒之地了。”


    範致虛知道孫昭遠是說笑,也是說道:“當年,我們攻入西夏的時候,咱們那兒的老姓還不是說我們膀大腰粗身高八丈。不過此人真的很厲害。開封八營三寨一城,將開封圍得水泄不通。”


    孫昭遠略微皺眉:“可我聽說,此人善於詭道,每每偷襲,才是他喜歡做的事情?”


    範致虛搖了搖頭:“此人曾經參與過數次攻城戰,都是速戰速決,這個人的武藝,恐怕堪比楊延昭,甚至比楊延昭還要厲害。”


    楊延昭是五代時期出生的人,作為北宋前期將領,軍聲望很高,能夠得到一句堪比楊延昭,本身就是讚譽。


    楊延昭乃是楊業的兒子,當然,是長子,而不是民間傳聞的子楊郎。


    孫昭遠雖然也覺得方天定很厲害,卻沒料到範致虛對他的評價這麽高,隨即低聲問道:“果然?”


    那是當然,方天定現是準超一流高手,楊延昭也就這個水準而已,但是方天定還學過拳術和劍術,弓箭也甚是了得,所以因該說要比楊延昭厲害一些。


    這就是為什麽呂布三國武將排行榜上以一的滿值占領榜,同樣很厲害的趙雲典韋卻隻能爭奪二三名的緣故。因為呂布精通幾乎所有常規武器。


    閑聊過了,範致虛說出了這一次邀請孫昭遠一道駐紮的原因:“顯叔兄,我有一個顧慮,宗廟現不再我們掌控之,加之南國現已近扯破了遮羞布,撕破了臉麵,我怕那方天定會搗毀宗廟,到時候,可不是什麽好征兆。”


    宗廟都毀了,離亡國還會遠嗎?但是宗廟又不能修城牆內,隻能修城外,數十座陵墓以及趙氏宗廟都開封城外東麵的位置。


    就像金軍出兵上京,即刻搗毀了遼國宗廟一樣。若是魏國也這樣做呢?


    當然,這種缺德事方天定暫時是不會做的,等趙氏落下皇座,沒有資格再做皇帝的時候,自然要做,但是現趙氏的人全部好好的或者搗毀人宗廟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做的好,畢竟魏國也隻有一個魏賢王,沒有一個魏太祖。


    範致虛將孫昭遠帶到了專門留給他們的營地處,紮營之後,孫昭遠帶領部將一道赴範致虛所設接風宴。


    雖然身為武將,而且又不是戰時,因該飲酒才對,但是兩人都記得方天定擅長奇襲,所以根本不敢飲酒。


    席間,因為到場的都是軍有身份的人,所以範致虛與孫昭遠直接開始討論怎麽援救宗廟。


    後,範致虛拍板讚成了孫昭遠的提議。


    十月初三,範致虛帶領手下七萬人圍攻應天府。


    隱藏起來的長弓營斥候立刻將情報送往陳留。方天定隨即下令讓方傑領兩萬騎先行,王寅帶領四萬步兵隨後征伐。


    這兩萬騎,從東營,東北營東南營南營,陳留抽調。四萬步兵衝東寨陳留抽調。


    不過半日便及其軍隊向應天府而去。


    應天府往開封,朝夕至,騎兵則是兩個時辰便到。


    範致虛七萬人,卻是明顯分成了兩鎧甲顏色。一種是西軍,也就是征遼軍的標準裝備,鐵皮與獸皮做成的皮甲。而其有三萬人卻是一塊一塊的獸皮做成的皮甲。


    當方傑到達之時,範致虛早已先前一步得到消息開始撤退了,這一次沒有上一次撤退的及時,所以方傑決議繼續追擊,趁著範致虛渡河之時給予他們重創。


    但是到了汴河邊上,方傑愕然。


    竟然有一座營地!


    一座立著黃色龍旗的營地,明顯是宋軍營地!


    騎兵攻擊有拒馬陣的營地,方傑還沒有那麽衝動,隨即停了下來。派遣斥候出去打探消息。


    孟冬時節。十數名斥候不顧其他,一頭紮進汴河之。


    半個時辰後,斥候歸來,那宋軍靠河的營地後麵有八條浮橋。浮橋的另外一岸有一座宋營,大概一萬人左右。


    方傑不由詫異,範致虛什麽時候多出這麽多人馬。


    孫昭遠是離開封很遠的地方直接渡過汴河然後從北岸過來的,方天定手下根本沒有探查到這個情況。


    隨即,方傑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隨即派遣部下通知正趕來的王寅和陳留的方天定小心偷襲。


    王寅得到消息後放慢行軍速,卻一直沒有什麽危險的跡象,這麽大的平地,怎麽埋伏?而且還是埋伏四萬步兵?


    要知道範致虛現還沒有騎兵。


    方天定得到方傑的報告之後,隨即翻開開封附近的地圖,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什麽破綻。


    隨即,想起了一句話,聲東擊西,所謂聲東,不一定擊西,也可能是北,也可能是東麵。


    終於,方天定猛然醒悟,前世對範致虛的了解自己近隻顧探尋其心想法,帶兵特點,卻忘了想象這個人前世做過的事情。


    範致虛開封被金兵破後,毅然以一萬兵馬鎮守趙氏宗廟,順手往那兒打下一個釘子,進可攻退可守。


    方天定剛剛想到這一點,派出道東寨的人還沒有到達,卻收到了東寨的情報。


    一萬宋軍,進駐趙氏宗廟,並且迅速建立營地,這一萬人帶領了大量輜重,其糧草甚至可以供應一萬人吃上三個月。


    當然,雖然是目測,卻也差不了多遠。


    這一萬人帶上了萬人十五天的糧草,不正好是一萬人三個月的糧草麽,而且又是守衛,不是進攻,這些糧草甚至能堅持四個月。


    範致虛之前人手不夠,所以一直沒有做這件事。但是孫昭遠的人一道,他立刻將一萬人排到了宗廟。


    雖然說是保護宗廟,其實也可以說是借著大義的名分,東寨旁邊按下了一顆釘子。


    王寅方傑抽掉了太多的人走東寨守有餘攻不足,根本沒辦法阻攔,隻能眼瞧著身邊多了這麽一個宋軍營地。


    兵行險招,範致虛果然不是常人。


    方天定卻是擔心了,因為,慶州兵,按理來說應該有兩萬騎兵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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