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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回到9月19,地點,悲催的北營地。


    一群人黑暗之慢慢的摸著。


    時間倒退,9月18日,地點,鄭州。


    本來西軍,也就是征遼軍全部屯聚鄭州,但是童貫帶領大軍兵臨陳留之後,西軍便沒有回去。而是被李綱留了開封城。


    雖然開封城驟然變得擁擠不堪,某些大街道都成為了軍營,但是這樣畢竟能拱衛開封,趙佶也沒有反對。


    直到現,鄭州終於迎來了第二支宋軍。那就是範致虛手下的萬大軍。


    曆史上的範致虛,為京兆知府,金軍入京,範致虛奉命成為陝西宣撫使,帶領五位將領,與三位大將會師,終匯聚二十萬大軍東至,數次打敗金軍。


    但是現的範致虛,年歲不過四十七,還沒有做到京兆府知府,還是慶州知州。


    慶州雖然瀕臨延安府,卻不受延安府轄製(前一段有個bug,洛陽受延安府轄製,西安受京兆府轄製)。反而,軍,慶州要比延安府還要重要。


    因為西軍一向屯聚慶州,攻打西夏,防禦西夏,慶州都是第一道口。


    西軍是宋庭唯一常年保持戰鬥力的軍隊,慶州則擁有與西軍協同作戰的民兵府兵以及西軍退伍兵。這些人和一起,戰鬥力也就比西軍低一些而已。


    單單比戰鬥力,若是不算上馬匹彎刀鎧甲之利,恐怕南**都還比不上西軍。畢竟西軍長達八十年時間東征西討,從來沒有空閑下來過,從來沒有吃響的說法。


    永興軍路,自然不是其他路可以比的,這一路,什麽都不出,就是軍人多。當然,之所以什麽都不產,也是因為軍人多。


    當地的糧食都作為軍資了,畢竟漢平原洛水河岸也是產糧食的。


    宋庭京都十分多,先不說邊民的京都,也不說南宋,單單說北宋,就有東京開封,西京鄭州,京兆西安三個地方。還有應天府,也曾經做過都城。


    當然,都城的建製也是不同的,有國都,有陪都,有行都,很多種,其重要的還是開封,鄭州要稍微低上一級。


    這個時代,鄭州不叫鄭州,叫西京。


    鄭州是宋的西京,大同是遼的西京,沈陽是金的西京。諸如此類,回鶻,西遼吐蕃南詔也就不提了。


    範致虛現與錢蓋一同領萬軍入駐鄭州,算是一針強心劑,有一必有二,勤王軍陸陸續續都會到達。


    曆史上的錢蓋挾製陝西,與當時的範致虛的關係就如同陝西州牧和刺史的差別。也可以說是都統和巡案的差別。當然啦,實際上還是有些差距的。總之如同省長和省委書記,但是當時,省委書記的權利沒有省長高(其實,單單從職位看,錢蓋也就頂多是個,督察局局長。)


    但是時間倒退四年,範致虛隻不過是慶州知州,還比不得挾製陝西的錢蓋。


    隻不過,因為此次出兵的,全部是慶州兵,所以兩人軍地位平等。


    錢蓋自知不懂軍事,出征隻是為了向皇帝表示忠心,忠孝,所以厚著臉與範致虛一道出征。


    所以,兩人商量,軍事以範致虛為主,若需要談判,則錢蓋負責。慶州勤王軍,作為陝西勤王軍第一路,所有軍資輜重全部整個陝西負責。這個時代的永興軍路要比後世陝西的範圍大上一些,總體來說就是關。


    傳說的同福客棧,佟湘玉大姐就是這二人。溜肥腸是這兒一絕。


    當然,各地的飲食本地人都說好,就像你吃疆烤全羊吃的一定是本地羊,要是你吃過疆的瘦山羊烤出來的全羊,你會吐得。


    範致虛進入鄭州,並沒有表現出足夠的熱心,沒有急忙兵開封。而是停下來了解軍情。


    錢蓋與範致虛公事很久了,作為錢氏家族的重要一員,擁有足夠的政治操守,知道自己不懂得東西不要裝懂不要亂出主意。所以沒有為難範致虛,隻是開始運作,調運糧食。


    範致虛知道開封八營三寨之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作為邊塞官員,當年與兵部打得交道不少,當然知道李綱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不喜歡按常理做事,有真本領,一個狡詐的老狐狸。


    但是,那個讓他曾經讓他欽佩的南國統帥,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八座營地,已經從木牆開始向石牆過渡了。


    若是真的建成八座小城,圍困開封,恐怕開封回天乏術了。


    八座小城,雖然比不得大城市,但也是浩大的工程,竟然為了攻下一座城池,就用這樣的戰法,難道那傳聞之的老聖公的治理下,南國已經富庶到了這樣的地步?


    其實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意識到衛星城的作用。如同開封城外有個十裏亭,出京的官員,進京的使團都要這裏停留,然後辦妥一切事物之後才能進入開封。


    商賈也是一樣,若是有幾座衛星城,恐怕方便得多,加上很多事情開封並不合適做,比如牲口屠宰,比如監獄,比如部之的一些小部門,就可以般到衛星城去。那些前來朝貢的使團,那些邊塞回來的軍隊,也可以衛星城呆著。


    重要的是,還可以布下防線。如果這樣,當然比越建越大的一座巨城好。


    要知道沒有公交車,從開封一邊到另外一邊,是很麻煩的。


    了解了很多東西之後,範致虛決定偷營。


    既然連日來李綱騷擾的也是北營。那就北營。


    雖然北營經常被偷襲,警戒肯定嚴密了但是連續這麽多天每天都睡不好覺,士兵恐怕也沒有多少精神。


    9月19,一個小隊的慶州軍,趁著夜色,翻過了北營營牆,放到了一批來的南國兵。


    穿上南國兵統一製服之後走入大營之。


    遠遠迎著一隊士兵,那帶領偷襲小隊的隊長大喝:“口令!”


    對麵迎麵而來的士兵一愣,這一隊的隊長回複道:“南朝四八十寺!”


    杜牧的唐詩嘛,南朝四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


    這隊長笑了笑,回道:“多少樓台煙雨。”


    說著兩隊擦身而過。


    走出了數步,帶領偷襲小隊的隊長突然現身邊聲音不對,隨即轉身。


    隻見對過口令的敵軍竟然抽出了彎刀,抱起長槍,暴起傷人,已經砍到了三個自己人。


    那小隊長一急大喝:“撤退!”


    當著一對凶悍的老兵將他們逼退到營牆下的時候才哈哈大笑:“告訴你,南朝四八十寺的下一句是此處省略七個字!”


    說著又是一頓砍殺。


    這一隊偷襲小隊人數本就不占優勢。如何能抵抗。那隊長一見情形不對,隨即翻,牆遁走。


    有武藝的走了,沒武藝的隻能死這兒了。


    那老南**士兵才皺眉道:“竟然跑了一個報告將軍。”


    這一營守將乃是厲天佑,厲天閏的弟弟,去年才加入南**,憑借夠硬的軍士素養和武藝,加上方天定一直對厲天閏的事情很愧疚,所以厲天佑很快成為了南**一名偏將。


    厲天閏隨即決定快馬通知陳留。


    一匹飛馬,直奔陳留,轉道小石頭村。


    鄭州,慶州軍出前,範致虛書信一封,寫到:天定兄,你我本同僚,兄大破遼軍,乃年未有之戰果,甚是佩服。秋之事,深感遺憾,但古有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兄之做法,實為偏頗,天下有識之士,恐共唾之。兄慎之。範謙叔敬上。(範致虛,字謙叔)


    書信幾近輾轉到了方天定哪兒,方天定已經到應天的路上了,至於範致虛,卻以應天城外。


    方天定嗤笑,筆不怎麽樣嘛。隨即回書:謙叔兄,爾籍江南,乃南國之臣,吾順應天意,清君側,奉聖權,兄阻之,是何道理。奈若何,奈若何,一戰之,如何?


    範致虛乃是福建人,正是南國如今治下。方天定這樣一句話也算是官麵話,算不得真,什麽順應天意,什麽清君側,奉聖權,當然也是套話。


    出師有名,先占個名分再說。


    範致虛已經攻打應天府長達兩日,應天府守將杜微與手下謀士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因為應天守軍乃是軍,實不好守。


    但是此刻,方傑帶領的南國起兵已經到了。範致虛雖然攻的凶猛,實則損傷不大,但若是和騎兵硬碰,豈不是自找滅亡?


    隨即,五萬大軍北上。


    渡過汴河。截斷浮橋。


    方傑望河興歎,也沒有辦法,隻得再次抽調一萬人手入駐應天府。


    方天定麵色不善,這個範致虛不是說十分自信嗎?怎麽連自己的麵都沒見著就不見了。


    其實他沒有考慮到是自己的緣故。


    範致虛常年征戰西夏,知道西夏人不好對付,遼人肯定難對付,一年沒有勝果,遼人能好對付?


    但是方天定征戰遼國,還沒有吃過大虧,這樣的人,能夠硬打麽?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兵者,詭道也。


    自己小心一點,方天定便不敢隨意亂動了。


    方天定隨即書信一封:趙氏孱弱,誤國也!


    這不是公開造反麽?若說之前還有個清君側的由頭,現你說趙氏孱弱,不是想要推翻宋庭麽?


    沒錯,方天定想的是,既然你們都覺得我要亡宋了,那,宋便亡。


    隨即書信一封,寄與方臘:建國,國號魏,年號不改,魏賢王。


    一個魏字,一個賢字,還不明了?


    宋,昏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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