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是好詩,不過為何不將這笑談渴飲匈奴血改成笑談渴飲華夏血,這樣一來,豈非更助我扶桑帝國聲勢?小犬君思慮不周啊!”


    正當在場各位都沉浸在這波瀾壯闊的詩句中,搖頭晃腦反複吟誦之際,一個尖利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月清魂扭頭一看,卻是一位留著三縷山羊胡須,相貌猥瑣的青衣文人。<>


    “正是!”佐藤英雄立刻順杆子往上爬:“這匈奴在我大東亞省的北方,雖然為禍,卻不是我大扶桑帝國的主要敵人,素聞山本小犬親近華夏之人,甚至為他們解除奴隸身份,這詩句之中隻字不提華夏,莫非竟懷有不臣之心!”


    論語軒不愧為論語軒,這麽激烈的言辭攻擊,不但沒有引起大家的反感,反而頗有共鳴之聲。


    嘿嘿!我還當真是有不臣之心!


    當然,月清魂還沒傻到在這裏直書心臆,見包括大岡信在內所有人都在看他,哈哈一笑:“說得好!這正是我要說明的地方!隻不過,還有幾位大師沒有念詩,是不是等他們都念過了,我們再來討論?”


    塚原上足將麵前的宣紙唰一聲撕成兩半,丟在了地上,抱拳道:“小犬君此詩一出,何人能敵!我就不獻醜了!”


    餘下眾人有樣學樣,紛紛將麵前的宣紙揉成一團,丟棄於地。


    月清魂皺了皺眉,本想多搶些時間好好措詞,這樣一來,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城戶紗織趕緊敲了敲案頭的小鍾:“今日論語會第一會結束!現在開始第二會:論政!請各位就座!”


    神情激昂的人們反應過來,紛紛歸位,大岡信對著月清魂再施一禮,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下人們趕緊將滿廳的碎片殘酒打掃幹淨。


    月清魂道:“敢問各位,如今扶桑是在與華夏開戰麽?”


    塚原上足抱拳道:“並未!”


    月清魂就是不想與佐藤英雄對答,見塚原上足出來答話,正合他意:“上足兄可知我扶桑現在的兵員狀況?”


    “我扶桑帝國如今傾全國之力,能達到二十萬鐵騎!二十萬水軍!三十萬步兵!”塚原上足看似是個對軍旅十分熟悉的將領,答話底氣十足。


    將近百萬的戰力?現在扶桑居然還有這種實力?看來,自己要加緊進行自己的計劃了。


    月清魂續道:“請問將軍!倘若華夏傾盡全國之力,能達到什麽狀況?”


    “這個。。。。。。”塚原上足猶豫了片刻:“華夏地廣人多,湊五百萬軍隊絕不稀奇,隻是他們的兵員戰力低下,裝備鬆弛,且朝廷內部傾軋不休,這樣的軍隊,不是我大扶桑帝國勇士的對手!”


    “我們能夠一舉拿下華夏帝國嗎?”月清魂繼續問道。


    塚原上足再次猶豫了兩刻:“即便打下南京,也需要五到十年的時間,方可攻占華夏全域;假如打不下南京,此期遙不可及!”


    非常好!


    月清魂最喜歡這種實話實說的隊伍,這些證據足以佐證他的說法!


    其實在座的文人,對於軍旅的常識並不熟識,他們隻知道扶桑帝**威鼎盛,所向無敵,除了南京一役中了華夏軍隊的圈套輸了一場之外,再未有其他敗績。


    見塚原上足如此一說,頓時引起了激烈的議論,反對者,沉思者均大有人在。


    “塚原將軍未免有些誇大其詞,想我扶桑軍隊兵鋒所指,未逢敵手,區區一個華夏帝國,些許老弱殘兵,焉能擋住我扶桑帝國的鐵騎!”佐藤英雄貌似猜到了月清魂的用意,陰陽怪氣的唱起了反調。


    塚原上足輕蔑的哼了一聲:“塚原上足出身軍旅,自問對軍勢的判斷客觀準確,不像某些人,除了一張利嘴,卻無絲毫戰功,對天下大勢的分析膚淺之至!”


    這一番說辭,雖然針對的是佐藤英雄,卻連在場的其他文人一並得罪個幹淨。


    感情不出身軍旅,沒有絲毫戰功,就不能評論天下大勢?


    頓時,議論聲沸沸揚揚,大有戳穿屋頂之勢。


    “靜一靜!”大岡信拍拍案頭。


    文人領袖出麵,情勢立刻得到了控製,場上的聲音小了下來:“我們聽一聽山本小犬的說法,有不同意見者,請待他說完再發表意見!”


    月清魂正樂嗬嗬的看著這兩位大吵,準備安享清閑,一下子又回到了風口浪尖上。


    他咳嗽了兩聲:“小犬以為,現在的扶桑,缺的是人口基數,缺的是兵員補充,缺的是後勤補給,當前此種狀況之下,並不適宜在任何情況,與華夏帝國交惡!沒錯,我們是不怕他,但是我們需要敵人離心,我們需要敵人沒有警惕之心,我們除了擁有強大的武力,更要擁有強大的智慧!”


    思路一順,月清魂就開始滔滔不絕:“我們現在和華夏硬拚,必然元氣大傷,到時候別說守不住這片打下來的江山,還要被其他人吃掉。這首詩一旦改成笑談渴飲華夏血,傳將出去,必然引起華夏帝國同仇敵愾之心,團結的敵人是我們不想見到的,為扶桑帝國長遠考慮,不能改!現今我們就是要讓華夏人覺得,我們的目標是匈奴和高麗棒子,這樣,他們才能繼續高枕無憂,繼續內部傾軋,這樣,我們才有更多機會!”


    塚原上足‘唰’一下站了起來:“小犬君深謀遠慮!上足受教了!”


    大岡信一拍桌子:“我明白了!師傅果然高謀!師傅的‘民族同化’也正是走的惑敵的路子!”


    他一口一個師傅,叫的理所當然,月清魂看著這麽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這麽麽叫法,卻渾身上下不舒服:“所謂民族同化,正是要讓我們扶桑用最小的代價,得到華夏版圖的不二良方!隻要華夏的百姓不再認為自己是正宗的華夏人,自然也就不會拚命的反對我們的統治,這就是民族同化的精髓所在!”


    塚原上足激動的一拍桌子:“是了!要殺光數億華夏人絕無可能,要統治他們的唯一方法,正是小犬君的‘民族同化’!”


    連一介武夫都明白的道理,這些文人更無可能不明白,此時,站在佐藤家族那邊的文人墨客,也再也無法攻擊月清魂的論點,再攻擊下去,隻能證明自己連個武夫都不如。


    崇拜的小星星開始漫天飛舞,優子公主一直目光灼灼的望著月清魂,此時突然眼眶紅紅的低了下去,也不知是不是心下後悔的翻過去了。


    佐藤麻衣更是一臉癡迷的目不轉睛,連佐藤英雄的連聲呼喚也沒聽見。


    佐藤英雄連喚幾聲,見佐藤麻衣毫無反應,氣得一甩袖子,拉著優子離場而去。


    大岡信衝城戶紗織點了點頭,紗織會意,敲了敲鍾:“今日論語會結束!請大家自行離場!”


    頓時,很多人都衝到了月清魂的麵前,七嘴八舌的,都是想拉月清魂出去飲酒暢談。


    大岡信咳嗽了兩聲:“諸位給老朽一個麵子,這頓酒,還是要我這個徒弟先跟師傅喝比較好。”


    此言一出,眾人都頗為尷尬,連聲應道:“是是是,那是自然。”


    塚原上足臨走之前用力拍了拍月清魂的肩膀:“小犬君乃扶桑之福!上足必定全力支持你的新政!有機會!咱哥兩好好喝上一頓!”


    月清魂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哈哈一笑。


    看在佐藤麻衣和城戶紗織兩位美女都作陪的份上,月清魂隻好‘勉強’跟著大岡信進了內廳。


    論語軒的內廳不大,也都是方案榻榻米,四人圍案而坐,下人們將酒水美食一並上了,大岡信揮退他們,自酌一杯:“今日得見師傅!大岡信三生有幸!先自飲一杯!”


    月清魂微微一笑,陪著他喝了一杯:“大岡信先生太客氣了,方才小犬事急從權,這拜師之事當不得真,以後您還是叫我小犬吧。”


    大岡信大怒,唰一下站起身,‘啪’一聲就把杯子摔了:“你把我大岡信當成什麽人!大岡信說出的話,絕不反悔!”


    (收啊收,藏啊藏!後麵的故事進入香豔情節,可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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