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姑娘,你覺得這辯機大師怎樣?”幾人出了人群,張漢東看著李玲問道。


    李玲莫名,怎麽會問這個問題。“公子此言何意?”


    “嗬嗬,在下剛剛見姑娘對那辯機大師的才學似有欣賞,不知對在下的那番言論有何見解?”張漢東笑問道。


    李玲想了想說道“辯機大師的言論也有些道理,公子也有道理,小女子對這禪道卻是知道不多,公子還說不善佛家,卻不想原來也是個參禪悟道之人。”


    “在下何德何能,皇上交代的事情都做不過來,這天下百姓還等這朝廷來擔待,身在其位,便謀其職,漢東身為朝廷官員,對這佛教卻是沒有心思來管。隻是。。。。。”張漢東說著竟然停了下來。


    李玲見張漢東欲言卻止,獨自看向這滿園的春色呆,麵上低沉,似在沉思,又似在回憶,諸多神色在他眼中流露而出,深邃而又有些空洞的眼神,卻讓李玲一時間癡了迷。


    張漢東呆了良久方才醒來,擔憂什麽?如今皇上聖明,雖有胡人在外,大唐軍士如今也是走向一條新的道路,自己隻需盡力而為就是,管他這麽多做甚。


    “嗬嗬,在下想起諸多往事,一時失神,見諒見諒。”張漢東緩過神來,與幾人說道。


    “無妨,公子性情眾人,在下也是羨慕不已,如此美景,若是就這般浪費,實在可惜了,我們去後山看看可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李恪看相眾人問道。


    幾人點了點頭,張漢東回複愉快的心情,不知為何,這佛家之地總是給他心煩的感覺,又想薛仁貴不知道怎麽樣了,事情辦好了沒有。才有了剛剛的那番心思。


    幾人往後山而去,一路登上而來,果然風景怡人,路上此時並太多行人,小路旁邊長滿了荊棘,野花遍地開,花香嫋嫋,蜂蝶追趕不及。


    待登上山頂,隻見一處懸崖,再無去路。回過身來便可見下方靜業寺人頭湧動。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張漢東隨口說道。


    “公子好才情,佩服佩服!佳句隨口吟來。三哥,你也來一句。殺殺公子的銳氣!”李玲聞言笑說道。


    李恪嘿嘿一笑,轉過身去,“我哪能跟公子比,看著這林中的美景,到時什麽都忘記了。”


    張漢東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在下也是隨便說說而已。李公子怕是肚中早有了東西,說來聽聽?”


    李恪嘿嘿一笑“詩到時有一句,卻是差公子的差的太遠了。翠壁迷途當絕頂,卿戀紅塵枉知返。(.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李公子,好詩。”張漢東隻說了這句話,便不再言語,自古往地上一趟,太字擺開。望著天空。好一番享受。


    幾人無言以對,這也太隨意了些。李玲看著張漢東寬闊的胸膛不好意思的說道“公子,你還是起來吧,這樣。。。。”


    “生活是為了什麽?便是為了享受,若是因為太多的束縛,這不能那不能,那生活還有什麽樂趣?”張漢東閉上眼睛輕聲言道。


    張漢東正閉閉目凝神,感覺身邊有人躺了下來,張漢東睜眼一看,卻是李治。


    李治學者張漢東的樣子也躺在地上,身下的雜草有些刺背,扭捏了兩下,便也習慣了。


    李恪搖了搖頭笑道“公子如此不羈,在下當與公子學習才是。”說罷也躺了下來。


    張漢東無奈的搖了搖頭,順手拔起一顆茅草往嘴裏一叼心道,這個時代的人真是有些客氣過分了,連這等在他看來在自然不過的事情,都要掙紮一番,無趣得很。


    李玲見幾人躺下,一一擺開,麵上緋紅,無奈隻得蹲下身來。抱膝而臥。


    “你們看看這天,多藍,往日在那皇宮之中,可曾見過這等藍天?”張漢東問道。


    李治說道“公子說得對,小治感覺這地上躺著比在家中舒服。這天也卻是很藍。”


    張漢東輕笑道“同樣一片天空,公子可知道為何?”


    李治搖了搖頭,張漢東看著李恪,依然搖了搖頭。李玲卻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皇城之中,各位可曾這般躺在地上看著頭上的天空?除了皇上嗎,除了各位娘娘,其他人無比仰視各位,你們隻需俯身看著他們便可,又怎會看到這片美麗的天空。其實,生活最快樂的莫非是我大唐百姓。他們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隻要朝廷沒有苛刻的稅負,他們有口飯吃,便不會與朝廷做對”張漢東說道這裏看了看李治問道“小李公子,你能明白麽?”


    李治想了想點了點頭“小治明白。”


    張漢東嗬嗬一笑“小李公子,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想要就不要的,有時候當他來到你的麵前,讓你措手不及的時候,你方才能夠現,原來無欲無求者才是最大的贏家。”


    李治很奇怪,不知道張漢東為何與他說這些話來。一時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了。


    “三哥,這地方真好,以後我們還會來麽?”李玲開口問道。


    “嗯,隻要你喜歡,以後常來便是。”李恪說道。“隻是不久,三哥就要回去了,張公子,在下還想托你見事情。”


    張漢東聞言問道“李公子說來聽聽。”


    “過幾日我便要回安州,還有個公子能夠幫忙照顧小弟小妹,這偌大一個皇宮,怕是除了我沒人能夠陪著他們了。”李恪說著,盡是憂心的模樣。


    “李公子放心便是,幾位都是皇子,尚能不屈就身份與漢東下交,漢東感激不經,小李公子,與李姑娘,漢東定然幫忙照顧便是。”張漢東點頭道。


    李恪得了張漢東的許諾似有安心不少。


    其實這皇宮之中與平常老百姓家大不一樣,這三人都是不得皇上喜愛的皇子,平常人家父親簡單的撫慰,在他們身上卻是難求。出了當今太子年幼之時得過皇上的喜愛,自從先天足疾突,再不得喜愛,到是魏王甚得皇上喜愛,開宏文館,編括地誌,哪樣都能討得皇上的歡心。


    至於李恪貞觀十年便被皇上一腳踹到潭州,每年隻能得空閑之時,或是每逢節假日才能回京。


    李治更不用說了,一個小老九,什麽都輪不到他。就算房他在宮中,也成不了什麽氣候,當然這是皇上的意思,李治生性軟弱,得不到皇上的看重也是正常。


    此時李恪與張漢東提出這樣的要求倒也不足為奇了。


    幾人又說了寫話,李玲是越來越喜歡這裏,非要讓李恪答應日後還來。李恪無法隻得笑著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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