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業寺的後院果然一片春色,百花爭豔,花紅柳綠,此間已經聚集了眾多文人雅士正在吟詩作對,個個臉上竟都春華怒放,果然是思春的季節到了。裝得這般文雅,無非就是為了泡妞。


    “過著是好景致,漢東兄,在下知道你善賦詩詞,不才在下正好有詩一句,漢東兄還請評鑒。”李恪看著滿園的春色,突然說道。


    張漢東聞言為自己汗顏了一把,什麽時候自己善賦詩詞了?“公子怎麽這般客氣,大家切磋切磋就是了,讓漢東評鑒,卻是折殺漢東了。嗬嗬”


    幾人大笑,卻聽李恪清了清喉嚨說道“盈風弄夜紅葉深,夜籠娟姿鳥啼鳴。”說罷看著張漢東。


    張漢東故作沉思裝,踱步兩圈,方才抬頭說道“好詩,好詩,在下聽聞也有詩一,卻不是在下所做,乃是昨夜夢中,一個高人告訴在下。”


    幾人聞言迫不及待看著張漢東,張漢東望著滿園的春色輕輕唱到“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李恪聞言,“好詩,好詩,公子果然好才情,誒,漢東兄有些謙虛過分了,睡夢中也能做出這等好詩來。在下佩服佩服。”


    張漢東本不想再偷人家東西,卻不知依然被人誤會。實在有些無地自容了。卻見李玲看著張漢東一臉的欣賞之色。張漢東卻是沒有察覺。李治見了姐姐的神色,笑嘻嘻的拉過李玲“姐姐,小治看張漢東文采非凡,上次爹爹不是說要與你尋個駙馬?我看這張大人合適。嗬嗬”


    李玲聞言捏了李治一把“你做死啊,張公子有家室之人,你這話要是讓爹爹聽聞,看不斷爛你的嘴才是。”說完卻是嬌羞不可,麵上紅霞更是襯得他一臉的媚態,除了該大的地方小了點,但是很容易勾引男人的眼球,不過小的地方是可以培養的。張漢東無意義見瞟到一眼,心中想到。


    李玲見張漢東看了自己一眼,眼中大有深意,又想起剛剛李治的話來,一時更羞。自顧轉過頭去,看向另外一邊。


    “三哥,張公子,你們看那邊。”李玲突然說道。


    幾人聞聲望去,果然那邊圍著一大群人,中間是個高台,上麵坐著一個和尚,遠遠望去,那和尚到時生的帥氣。隻是沒了頭,看著老大不爽。


    張漢東見那和尚正在對這圍觀的人說教,眾人聞言,時有點頭之狀以示應喝。


    張漢東上前去,卻聽那高台之上的和尚正在說的津津有味,聲音低沉卻又富有磁性,傳入張漢東的耳朵裏,立馬有了聽下去的興趣,沒見微微皺起,卻是麵上微笑,白齒微微啟露,一邊說著一邊看相台下眾人。果真是高高在上的佛珠,地下的公子哥富家小姐,全都是芸芸眾生。


    “。。。各為施主,貧僧此言並無他意,皆是為各位施主能夠真心向善,佛主有雲:何時放下,便在何時沒了煩惱。這時間的紅紅碌碌,解釋虛幻,人乃肉眼凡胎,看不穿的方才是真理,往往得不到的東西,我們會一直以為他是多麽美好,而是因為我們對他了解太少,當一旦深入了解之後,便會現原來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美好,佛主亦雲:空皆是色,色皆是空。。。。。”


    “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大師,你說我說得對麽?”張漢東突然搶過高僧的話頭,眾人聞言皆都轉過身來,卻見一個笑嘻嘻的短青年正站在人後。


    有人怒目相視,居然敢打斷高僧的言論,也有人頭來讚賞的目光,那台上高僧卻是微微一笑道“這位施主,對我佛家經典隨口道來,相比也是一位禪子,敢問施主貴姓?”


    張漢東哈哈一笑道“不敢,在下張漢東。施主不敢稱,從未有過施舍。在下此生搏利爭名,到沒多大善心。”


    眾人聞言皆是大驚,這人說話好生刻薄。台上高僧卻是沒有怒色,接著說道“也罷,那公子可是張氏集團張公子?”


    眾人聞言也是想起來,這長安城中誰不知道張氏集團,酒坊,茶樓無人不知,卻不想竟然是這人,年紀輕輕,生的好生風流。


    “不才,正是在下!”張漢東拱手說道。


    “原來果真是張公子,貧僧到時早有耳聞。”那台上高僧接著笑說道“貧僧法號辯機,今日春色正濃,在此說道,渡芸芸眾生,讓張公子見笑了。”


    “嗬嗬,原來是辯機大師,在下這方有禮了。打擾大師說禪,實在抱歉。抱歉。”張漢東聞言笑說道,卻是沒有一絲的歉意。


    “公子既然對我佛門有隙,又為何對我佛門禪禮知之甚深?”辯機依然笑意不減,看著張漢東問道。


    “在下昔年到也學過些佛理,每日為佛珠參禪悟道,終不得大成,一日佛主來到我身前,對我說,修行是點滴的功夫,在順境中修行,永遠不能成佛,所以在下立馬敲碎木魚,踏步而出,遵循佛主的意思,來這凡塵之中尋找痛苦來了。”張漢東笑說道。


    旁人聞言卻是大笑,這人好生有趣。卻聽辯機說道“公子果真是大智大慧之人,卻是曲解了佛主的意思,佛主的意思卻不是讓公子遁入凡塵之中,點滴修心,是讓公子堅持參禪悟道,日間不斷,終當大成,所謂逆鏡也不是這凡塵中的花花碌碌,而是公子心中的心魔,克服了心魔當得大成。公子,還不知道你的心魔為何物?”


    張漢東哈哈大笑道“在下的心魔自在心中,藏之越深,害之越少,這到是不用辯機大師擔憂了。況且,在下深知磨難與佛家來說,就如那樹枝皮毛,看得,說得,卻摸不得。”


    “貧僧愚鈍,還望公子賜教。”辯機問道。


    張漢東微微一笑“磨難卻也不一定是困難,所謂磨難便是經曆諸多事情,坎坎坷坷,方至心中磨難漸漸沉穩厚重之日,方能感悟到磨難的真正意義所在,大師,在下冒昧一問,你每日在這靜業寺中參禪悟道,可有過磨難?”


    “貧僧佛主自在心中,禪道亦然也在心中,這磨難自然也在心中了。”辯機答道。


    “那大師的意思就是未曾如我凡塵,不知其中艱辛了?”張漢東接著說道“未曾經曆過人間冷暖人生,在這大大的廟宇之中,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便說經曆過磨難,大師,你這參禪悟道的本領果然高深。”


    旁人聽聞這話火藥味兒十足,也是來興頭,不想今日居然有人敢與這靜業寺的辯機大師都禪。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公子這般追逐名利,卻是與我佛道不符,怕是很難渡得真言。”辯機笑不出來了,眼睛微閉,似是不再說話了。


    張漢東搖了搖頭“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時度此身?大師,嗬嗬,回頭是岸!”


    眾人聞言直接大汗。


    張漢東一聲大笑,與李家兄妹離開人群,自顧往那邊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混跡貞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彈頭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彈頭魚並收藏混跡貞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