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成堆的屍體。如果沒有人告訴你這些都是一日之間留下的。也許可能不會相信,但是這個真的是事實,耶律也其看著戰場,心中卻更多的是自豪。這些契丹人血管裏充滿了殺戮和血腥,多少人的屍體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數字,也許真的隻有如此的麻木才能成就大業吧。不過死的可都是漢人,而不是女真人。這些可憐的漢人,在女真人的土地上卻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生命的寶貴,對於這些人來說是冷漠的,但畢竟那是生命。


    收拾這個戰場,發現這支軍隊實在是一支純攻城的部隊,裏麵除了雲梯和拋石車外,竟然還帶上了木驢子。這些人原本就沒有想到在這裏會有宋軍的出現,而按照原本的跡象,他們是應該慢悠悠的“逛”到化成,在澄州騎兵部隊的保護下在展開攻城,這樣才符合形態的。可惜的是,他們沒有等到騎兵,等來的卻是宋軍的鐵騎。


    這些大型的攻城武器對於器械十分缺乏的忠孝軍來說絕對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寶貝。聽到這麽多的收獲耶律也其都笑的開花了。他是有理由笑的,在來到遼東這麽多時間了,這次是一場重要的勝利,不光光是打敗了敵人,更重要是讓人明白了金國的虛弱。這個虛弱不光光在與外麵,更多的來自執政的骨子裏。


    這些女真人自從走向漢化的情況下,喪失自己民族的本性——對於鮮血和武力的崇拜,從這以後,他們開始仇視漢人,認為漢人要比自己聰明懂禮儀,甚至自己在他們麵前就是野蠻的代名詞。所以仇殺就開始了,但是到了這個時代,女真人又不得不依*漢人來對付日益嚴重的國內局勢。在這樣的混亂的邏輯裏怎麽能不讓這些漢人心寒呢。心寒的表現就是在戰場上的潰敗。


    “首領,我們接下來怎麽走?”度臨從戰場上返回,看他身上沾滿的鮮血似乎就是一個殺人機器。不過這個度臨還是有一套。隻要他一出馬都沒有擺不平的事情,所以從西遼到現在他總是將他帶在了身邊。當然了度臨一直跟著他也有個原因,那就是當年耶律也其曾經在他父親病重的時候接濟過他們家。根據度臨父親的遺言,要他要用生命來報答也其大人,這個奇妙的組合倒是看的出契丹原本是沒有如此的冷血的。


    讓他們冷血的也隻有戰場上的敵人,不管是漢人,金人,還是契丹人,所有阻擋複國大夢的人都將用手中的刀來比較個高低。這百年來的恥辱是受夠了,現在正是複國的最好時機。他就是這樣想的。


    這些生死的弟兄都有了不錯的收獲。這一戰,一共消滅了複州軍4000多人,剩下的都狼狽的向北逃竄,雖然這些複州軍並沒有完全的被殲滅而且他們缺少戰馬,逃竄的時候行動還是比較的狼狽的,但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倒是放棄的追擊。但是現在又能做什麽呢?突然間,他失去了一個方向。


    如果要繼續追擊的話,會有多少的意外,看不到,再說了就*騎兵是絕對不能拿下這複州的,雖然現在手中已經有了攻城的器械,那不追的話,又該往哪裏去呀。


    “大人。”度臨的提醒才把他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哦,恩,那個。”他語無倫次。


    “大人,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畢竟這個任務也完成了是吧。”度臨試探著說,這個時候他也不曉得這個首領要往哪裏去。


    這下,耶律也其才算是醒了,這裏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澄州的馬軍還在往這邊行進,隻要打敗了這隻馬軍,化成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更何況,他對於騎兵的興趣是要比城池來的還要來的多。這些遊牧人的本性還是如此。


    “我們繼續向北。”耶律也其冷靜的說。這個時候他已經從整個戰場中清醒過來現在已經不再是考慮雙方會師的問題了,在擊潰了複州軍之後,麵前最大的敵人就是澄州的騎兵了。可是這些戰利品又不舍得扔掉。在權衡之後,決定由一幹傷兵將這些攻城器械先行運回化成,而自己繼續北上。北上的目的是什麽?就是要將遼東南部最後的一支激動部隊也要消滅掉,保證這個基地的安全。


    “是”度臨很高興的接受了任務,在他看來,首領的話就是對的。


    經過草草的分配之後,大軍又按照部署進發了。


    另一麵,穀永寧這些人倒還不知道遼東發生的具體情況,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金國正在向遼東方麵增兵了。大名府的軍隊也已經調往上京路整個山東已經是空虛的一片了。難道這些金人真的是對宋金和議是如此的放心?這倒也不是。隻能說這個金國如今已經進入了風雨飄搖的時代了。自從蒙古一亂之後,金國的軍隊已經被抽調的差不多了,大名府作為一個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的軍隊都要被抽調到遼東,可以想象,遼東對於金國的重要性。其實也是,那裏也是女真人發家的起點,丟了的話,就想是丟了自己的宗祠一樣,所以就這樣不惜血本的去做。


    而這個皇朝最危險的人就要登上曆史的舞台了。


    他就是胡沙虎。一個曆史上有名的叛逆分子。這個人似乎和政治非常的有緣,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有這樣的人真的是想不到。


    當時,他被召回中都,賜給他金牌,任命他為右副元帥,帶領5000人馬駐紮在中都城北,保衛中都。這個可是個極為重要的任務,當時的蒙古人已經逼近中都之下,隨時有攻城的可能。胡沙虎卻什麽事情都不做隻知道在那裏養他心愛的鷂子。這鷂子可是個寶啊,看他凶悍的樣子就知道他的珍貴。


    “元帥,朝廷來使者了。”親隨護衛斜烈乞兒帶著個使者進入了軍營。,此時的胡沙虎還在擺弄著他的鷂子。見來了人也將這鳥擱在了一旁。


    “哈哈,原來是駙馬爺啊,屬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他笑著走了向前。臉上的橫肉不停的抖動著,似乎比死豬肉還要惡心。


    這個駙馬爺就是左副元帥徒單南平的兒子刑部侍郎沒烈。他可是衛王的六公主靈珠的丈夫。因為徒單家的這門親事成全了這麽大的勢力。這個徒單家也是的仗著自己是皇家人,就不把這個右副元帥放在眼裏。這下讓自己的兒子來傳聖旨,擺明了看不起自己。雖然他的肚子裏一團的火,但是也不能表露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徒單家的勢力還是蠻強的,如果就他們兩家的軍隊拉出來打的話,胡沙虎一定占上風,可是現在人家掌握著進出皇宮的重要的地點,是要謹慎一點才是。


    “胡叔叔,皇上讓小侄來有一事相告。”這個沒烈也是個氣焰囂張的人,自從做了駙馬爺,在朝廷裏的地位可是直線上升。這個誰不知道,皇上最喜愛的公主就是靈珠公主了。這個沒烈打心裏就不喜歡胡沙虎,要知道這樣的軍人在朝廷裏麵的地位也是會被文人所鄙視的。雖然這個朝廷是馬上得來的。


    胡沙虎哪裏敢怠慢,緊叫人送上好茶一杯。現在他就怕皇上發現了他的野心把他給趕了出去,那就不妙了。


    “賢侄有皇上的聆訊,自然是要緊的事吧。”


    沒烈茗了口茶說“好茶,想不到元帥這有這般好茶。”


    “哪裏哪裏。都是剛剛繳獲的”他隻好顧左右而言他,因為他明白這個金國是有個禁茶令的,就他這樣的級別也是喝不上如此的好茶的。心裏暗罵,幹什麽要上茶的,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沒烈看了看這胡沙虎,想不到這個年紀和父親相仿的人居然有這樣的城府,這個違歸的茶也敢上桌麵。真的是怒火中燒。


    “皇上這次的訓示不過這樣幾句,請聽好。”


    眾人都跪了下來。


    “聖訓:中都右副元帥胡沙虎,私自放任隊伍,不習武整軍,日日奢侈當流言於外。今朕斥責之。”說到底還是皇上對於這個家夥的不放心,要知道他可是章宗手下的將領,對於衛王獲得的王位是極度的不滿的,再說了他手上的軍隊也是很強大的,這個時候在守城的時候卻不好好的準備,定是有什麽樣的陰謀在裏麵。這個聖旨上講的就是這樣的懷疑。


    “皇上的旨意聽明白了把?”沒烈差點笑出聲來,想不到你這個元帥也有這麽摻的時候吧。胡沙虎也隻有聽聽算了,臉上還是這樣的謙恭。


    送走了沒烈,他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他從籠中抓起一隻鷂子往地下用力一摔,鷂子不一會兒就死了。他說:“我胡沙虎幹事向來是我行我素,不喜歡受人幹涉,誰想幹涉我的行為,這隻鷂子就是下場!”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跑了進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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