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侯淵並沒有什麽大問題,謝飛才算放下心來,在這不長的一段時間裏,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看見氣球墜落。然而蔡婉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小手不停地拍著胸口,剛才的情景實在是把她嚇著了。


    “好在夏侯長官沒有什麽事情,否則你那兩個兒女可怎麽辦呀?”


    華夏軍所有將領的孩子們都留了晉陽的幼園,這一波孩子年紀相仿,大都是五六歲上下,蔡婉就像親生兒女一樣照顧著他們,和這些孩子們的感情極為深厚,所以當她看到夏侯淵差點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他的兩個幼子。


    “隻要有婉夫人在,我哪裏還用擔心他們?”夏侯淵非常灑脫地笑了一下,仿佛早已忘記了剛才的驚險時刻,“不要說我那兩個孩兒了,就是華夏軍所有將領的幼子們,無論男女哪個不是把婉夫人視為生母。”


    夏侯淵無意之中道出了一個事實,由於蔡婉天生純真以及他對幼兒們無微不至的照顧,華夏軍所有將領的孩子們對她都極為依戀,那種依戀程度往往超過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時候後勤軍士兵也來到了墜落地點,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將氣球收收拾下來,這個氣球被樹枝豁開了幾個大口子,看樣子想要修複還真得費一番功夫。


    吊籃也被摔得七扭八歪,士兵們合力將它與氣球拖下了山坡,裝上了四輪馬車之後捆綁結實。夏侯淵則敏捷地爬到了四輪馬車,盤腿坐在了捆綁著的氣球上。謝飛想了想也爬了上四輪馬車,又伸手將蔡婉拉上了馬車,兩人也盤腿坐在了夏侯淵身旁。


    衛隊們簇擁著馬車向前走去,三人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邊走邊談,侍衛們早就習慣了謝飛與飛行隊之間的無拘無束,對謝飛的表現倒也不以為然。


    賈信、田銀、申林三人的陣亡讓幾人沉默下來,蔡婉的臉上更是帶上了淡淡的憂傷,開始擔心起他們的孩子們。


    飛行隊的人數並不多,又是謝飛親手訓練出來的,他也與他們每一個人都極為熟悉,情誼遠遠超過了其他各部的普通軍官,那些夫人們與他們也都認識,這三人的陣亡讓謝飛和菜板都痛心不已。


    “妙才,就在上次蘇伯氣球墜毀的時候,我便已經設計出了降落傘,真夫人的紡織廠也做出了一個樣品。這次飛行隊急於前往河東作戰,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試一試,等回去之後不管怎麽說也要先把這個弄出來。”


    夏侯淵和蔡婉兩人聽得迷迷糊糊的,謝飛說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兩人可是一點兒概念都沒有。


    謝飛又大概解釋了一下原理以後,蔡婉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夫君這麽一說我倒明白了一些,不就是拿著一個像大傘那樣的東西,遇到危機時舉著傘就跳將下來,這樣就不會摔到了。”


    謝飛聽了哈哈大笑,而夏侯淵卻是想笑不敢笑,一張臉立時憋的通紅。


    “夫君又來笑話我!”


    蔡婉有些惱怒地轉過頭去,撅著小嘴看向遠處的荒原,再也不看謝飛一眼,而夏侯淵也轉頭看向了另一麵,裝作沒有留意到兩人的樣子。


    “我不是笑話婉兒,我是覺得婉兒果然聰明,降落傘就是根據雨傘才想出來的。”深知蔡婉天性的謝飛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挑一些甜言蜜語哄她開心。


    蔡婉嘟著小嘴兒不依不饒,直到謝飛答應等回到晉陽便教她跳傘之後,這才有變得高興起來,開始悠閑自得地倚在謝飛的懷裏,哼著小曲欣賞著路邊的風景。


    “軍團長,你說的這種降落傘果真管用?見蔡婉已經消停了,夏侯淵才又問起了降落傘,幾名部下的陣亡情景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這讓他對降落傘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妙才隻管放心就是,我曾經進行過無數次跳傘,對降落傘可謂了如指掌。等回到晉陽後飛行隊便開始訓練跳傘,你們每個人都要必須學會自己疊傘。”


    反正現在也是閑著沒事幹,謝飛又向夏侯淵講解了一下降落傘的知識和原理。和謝飛身邊的許多人也一樣,夏侯淵已經學會了隻管去問這些新鮮玩意兒的用途,卻不去問這些玩意兒的來曆。


    畢竟,在眾人的眼裏,軍團長似乎有許多不太好理解的舉動。


    道路上很快匯集了一些車輛,先期到達的馬車都停下了等待其他人的到來,謝飛等人乘坐的四輪馬車也停在了路旁。散落在各處的氣球慢慢地都匯集了過來,很快就在道路上排成了長長的一串,前來護衛的幾個騎兵中隊也已經趕到了這裏,原野上頓時變得熱鬧非凡。


    典韋乘坐著四輪馬車來到了謝飛的車旁,他敏捷地跳下了馬車,來到車旁問候了一下謝飛之後要過一匹戰馬,騎著馬四處查看他的部下去了。


    典韋清點著氣球的數量,除了損失在洛陽城上的三個氣球之外,其他的氣球都安全地飛回了河東。雖然降落時發生了一些事故,好歹沒有再出現人員損失,受傷者都隻是一些輕微的擦傷。


    飛行隊的隊員們很快在都集中在了謝飛馬車前的空地上,大家談論著剛才攻擊洛陽時的情景,每個人都是興高采烈神采飛揚。


    “軍團長,我今天算是見識了氣球的威力,我們從天上投擲燃燒彈,底下的人真是一點兒辦法沒有,哈哈哈!”典韋的一張大臉已經擠成了一團,那雙牛眼也眯成一條縫,大嘴更是笑得合攏不上,“偏偏燃燒彈扔得又準確無比,燒得下麵的人到處亂跑,軍團長是沒有看到那個火勢,整個雒陽都已經燒了起來,哈哈哈………”


    “整個雒陽都著了?”


    “是的軍團長,uu看書ww.uukanshu 全都著了!”旁邊的文聘也插話進來,隻見他滿臉通紅兩眼發光,方才的興奮勁頭還沒有過去,“卑職的氣球離開的較晚,眼看著整個雒陽燒成了一片,糧倉和草料場更是燒得一塌糊塗。由於火勢太大,連個前去救火的人都沒有。”


    眾人繪聲繪色地談論著,在他們誇張無比的描述下,那個地方聽著好像已經不能是人呆的地方了。


    這時候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城防軍指揮李典早以嶺的人前來接應了,飛行隊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之下,迎著夕陽走向了遠處那片張牙舞爪的建築群。


    謝飛和蔡婉還是乘坐著裝載氣球的馬車,跟隨著眾人一起走進了棱堡的大門,在飛行隊踏進大門的那一刻起,它們此次出征的任務宣告結束。


    而謝飛的腦子裏全是降落傘了,他甚至都有些地想返回晉陽開始訓練。


    無論從什麽角度來看,飛行隊的人都是非常寶貴的,晉陽為此付出了極大的訓練成本不說,就是這些人所掌握的學識,都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士人,每損失一個飛行軍官,對謝飛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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