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書一頭霧水,嶽祺澤這番話似是話裏有話,南進與藍兒同樣重要,為何嶽祺澤非要分出個高低呢?


    嶽祺澤出門後,見瑞祥一身藏綠色暗織團福紋緣邊錦緞長袍,發束黑玉冠,騎在大馬上,甩過一個幽冷的眼神,慢慢打馬離去。


    嶽祺澤騎馬跟上,嶽明急道:“主子,你上哪兒啊?老夫人正在家中等著您回去一起吃午飯呢!”


    嶽祺澤:“你回去告訴老夫人,就說我有事情處理,晚上回去!”


    嶽明攔在前頭:“主子,老夫人的性子你也知曉一些,小的豈敢違背,您就可憐可憐小的吧!”


    嶽祺澤錯開道:“你告知嶽大一聲,後回到忠勇公府,老夫人那兒自有我去解釋。”


    嶽明氣悶,上次那拉瑞祥打了主子一拳,因為他發現南進的事情,此次找主子,定要一較高低,決出勝負,萬一兩方打起來,皇上勢必追究。


    那拉瑞祥是金國使臣,再錯也是對,主子再對也是錯,皇上本來就偏心的很。


    兩人一路走到大運河邊,嶽祺澤望著身形消瘦的瑞祥:“幾日不見,你清減了許多!”


    瑞祥反諷:“拜你所賜,嶽大將軍能放了公爺嗎?”


    嶽祺澤反問:“懷化大將軍能放了公爺?”


    瑞祥神色落寞:“沒得到過又何來的放手?你與公爺全是男子,傳出去你們如何自處?人言可畏,如刀殺人。”


    嶽祺澤:“你會傳出去?我和公爺之間的事情,並非你看到你猜到的全部,那拉瑞祥,你想的太多太遠。”


    瑞祥:“是你做的太多太遠,若是為了公爺好,你便該遠離他。”


    嶽祺澤:“永不可能,除非我死,即便我死,魂魄也會守候在南進身邊,誰都別想靠近半分。”


    瑞祥摸著長劍:“冥頑不靈,人死後煙消雲散,魂歸地府,守護公爺,你憑什麽?”


    嶽祺澤抓起手刀:“與我動手是自取其辱,也別妄想以為死在我手裏,南進便會離開我,你是金國的懷化大將軍,報效國家才是正常。心思放在他國他人,隻會自尋煩惱。”


    瑞祥嗤笑:“我自尋煩惱?嶽祺澤,你這話委實氣人,我早看你不順眼了,今天咱們就痛痛快快打一架。”


    嶽祺澤:“你想找打我奉陪到底,說實話我也看你不順眼很久了,若非你命大,三翻四次讓你逃脫,否則你早死了。今天,咱們隻對拳腳功夫,兵器都放下吧!”


    瑞祥解下在佩劍,嶽祺澤直接動手,帶動周邊的勁風,向瑞祥的臉上招呼,瑞祥快速一躲,一腿掃過,雷霆萬鈞之勢,嶽祺澤跳起,迎上瑞祥的兄口。


    兩人招招見肉,皆往對方最露最顯眼的臉上招呼,拳頭、掌力在對方身上留下清淤紫印,兩張英俊無雙的臉龐腫成豬頭,麵目全非,故人不識。


    後精疲力竭,仰躺在草地上,望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大口的喘著粗氣,心中鬱氣漸出,兩人相視一笑,後仰天大笑。


    “嶽祺澤,對南進我永遠都不會放手,這一點你死心吧!”


    嶽祺澤滿臉不屑:“異想天開,一廂情願,你放手怎麽樣?不放手又怎麽樣?南進始終是我一個人的,他隻當你是阿哥,親如兄弟一般,說大話嚇唬誰?自知之明貴重。”


    瑞祥鬱氣又結,打不過說不過,嶽祺澤如同銅牆鐵壁,他去說去打,傷到隻是自己,失策啊!


    “公爺的南家身份是你安排胡謅的?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韋太後在大金時被明郡王看重,孕有兩子,此番回歸,你也知曉其中的具體原因。”


    “韋太後一心回國,心機深重,公爺從中阻攔,她勢必會報複,貴國皇上有時昏庸的很,我若回大金,公爺便全交付給你了。”


    嶽祺澤眉頭緊皺:“我記得甜福公主亦是在明郡王府,韋太後與她共侍一夫?”


    瑞祥:“韋太後在大金的具體事宜,我詳細記錄在案,晚些讓人給你送去。公爺若有閃失,我不會放過你。”


    嶽祺澤:“便是我自己出事,也會保公爺平安,這一點你大可放心,該幹什麽該幹什麽,省得他為你掛心。”


    瑞祥嗤笑:“嶽祺澤,你別得意,終有一天你會難受的,而這一點我早已知曉,而你始終被瞞在鼓裏。”


    輸人不輸陣。


    “公爺喜歡我足矣,其他的並非是重要之事,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沒關係,公爺相瞞定有原因,我絕對不是最後一個,急什麽,他早晚會告訴我。”


    瑞祥:“”


    他決定以後離嶽祺澤這堵銅牆鐵壁遠些,氣煞人了。


    瑞祥起身,大步走向馬兒身邊,利索的上馬離開,多看嶽祺澤那廝,心疼眼疼,阿妹選誰不好,偏偏選嶽祺澤。


    嶽祺澤心情沉重,南進身邊看似鮮花著錦,實則暗潮洶湧,藍月身份可疑,她曾經站過的柱子上留下一道道抓痕,明顯是恨意難平,針對的人是誰?而南進的嫌疑最大。


    袁文書心思說單純也深沉,從哪找到的藍月?藍月的底子除了青樓的過往外,


    幾乎查詢不到,此是多事之秋,宜防患於未然。


    午時初刻,南進與趙構兩人徒步而走,身後跟著胡天明等人,所過之處,極是安靜,禦花園中草木蔥蘢,花兒豔麗綻放。


    剛走致寧福殿門口,便聽主殿內傳來歡聲笑語聲,趙構神情愉快,南進傾耳聆聽,笑聲真摯坦誠,看書 .uukansh毫無硝煙之氣,相處得很是和諧!


    胡天明剛想出聲,趙構一個手勢,胡天明喝了一大口空氣,眼睛瞪得圓鼓鼓的,皇上下次喊停能快些嗎?他憋得難受。


    一見趙構身後跟著一個南進,韋太後的笑靨一頓,進貴妃神情自若,心下暗暗思索,此是家宴,忠勇公摻和什麽?莫非是皇上親自叫來的?!


    詩雅提高的心落定,韋太後看著慈愛和藹,實際上對來自大興府的她則防備非常,明裏暗裏打探她過去的生活與十八姐的消息。


    實際上,她對韋太後在金國的生活早有打聽,她若是給她使絆子下狠手,也別怪她心狠手辣,十九姐定會幫她。


    如今她的身份隨著盟約一事,逐漸提高,完顏緒宗與納蘭德雲站在身後,九哥勢必忌諱,韋太後勢必吃癟。


    “見過皇上(九哥)!”


    趙構:“在家人麵前不必多禮!做吧!”


    “謝皇上(九哥!)”進貴妃與詩雅依言坐下。


    “見過母後(太後)!”


    韋太後神色如常,心下納罕,據她所知,南進對寧福殿並不喜歡,此番前來究竟為何?與詩雅有關?


    “皇上方才也說了,在家人麵前不必多禮,怎麽到了自己身上倒忘了?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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