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幹笑了幾聲,南進對他倒是了解的很,確定不是來刺激笑話他的?


    錢峰笑得開心:“那太好了,南營指揮使大人的話,華都頭總是會聽的。”


    陳大華輕嗤一聲,看著錢峰道:“你們都上秦都頭的當了,我們一路走來,想著華都頭在此憋悶壞了,出了這麽個玩笑,也能調節華都頭的心情啥子地。”


    至於調節是好是壞,就不關他的事了!


    尷尬的氣息飛來飛去,秦世順道:“聽陳大華胡說,南營指揮使大人讓華都頭好好養傷,五營離不開華都頭。”


    華清臉色漸暖,後與楊大山、錢峰一起看向陳大華,這該不會又是一句玩笑吧!


    陳大華雙手一攤,問道:“看我幹啥子,我臉上總沒長花吧!南營指揮使大人是說過這話。”


    “華都頭勤學上進,五營中是真少找啊,我們要向華都頭學習!”


    華清摸不清陳大華對他的敵意從何而來,每次說話陰陽怪氣,好像欠他千八百銀子似的。


    他們剛到宋軍中,錢峰想立威,偏陳大華最為活躍,自然而然找上了!


    也沒造成多大的傷害,怎麽就一直記恨到現在呢?


    “不管南營指揮使大人說沒說過這話,我都不敢當。五營中個個都是好樣的,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


    “你什麽?”南進從外麵走進來道。


    “屬下見過南營指揮使大人!”


    見南進來,華清萬分鄙視自己,他心中竟是高興多過恨意。


    “南教頭來了,來看我們了!”


    “南教頭來看我們了!”


    病床上的人高興壞了,最近這段時間南教頭為他們忙裏忙外,一點私心也無,包紮術整潔整齊,說話暖人心肺,簡直比袁軍醫好太多了!


    華清高聲道:“南營指揮使大人是來看我的,不是來看你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周圍病床上的人爭起來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懟華清。


    華清精神振奮,竟是贏過了那些人。


    吳浩悄聲道:“大華,華清剛剛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咋南營指揮使大人一來,霜就沒了!光溜溜的迎上去,是要等著被摘,炒了燉了?”


    陳大華一瞪:“瞎說個啥子,南營指揮使大人會吃他這根裝嫩的老茄子。呸,都是種子,吃他咯牙!”


    錢峰探過頭,問道:“陳大華,你吃什麽塞牙了?”


    陳大華沒好氣:“吃多了撐的!”


    吳浩趴在陳大華耳朵上:“以前覺得錢峰這人是霸道了些,說話還好,怎麽現在傻成這樣了?”


    陳大華看了與人爭鬥其樂無窮的華清一眼:“當然是讓人帶的了,傻了更傻!”


    吳浩驚叫一聲,“不能夠吧,人家可聰明了!同樣的兵,同樣的時間,人家是都頭,你是隊長,也好意思!”


    陳大華了:“”


    錢峰哀怨道:“你們兩個怎麽不理我了?”


    吳浩摸摸錢峰送過來的臉:“來,哥哥陪你玩!”


    “啪”的一聲,隨後“啊”的一聲,整個病房裏都安靜了!


    “怎麽回事?”南進道,活絡的氣氛都被打擾了!


    華清不善的瞪著錢峰,又是他整出了幺蛾子。


    吳浩伸出一支手過來,告狀道:“南營指揮使大人,你可要為屬下做主,無緣無故的,錢峰就把屬下的手給打腫了!”


    “您瞧瞧屬下的手,可沒冤枉了他!”


    大家一看,吳浩的手果然紅腫出一個巴掌印,看向錢峰的目光滿是譴責。


    錢峰急道:“是吳浩先、、、先冒犯我的,他、、、他、、、活該!”


    看錢峰的樣子不似作假,吳浩先得罪人的?


    吳浩氣得冒煙,指著錢峰道:“我不就輕輕摸了一下你的臉嗎?用得著把我的手給打腫了!”


    “咱們共事多年,開個玩笑都不行啊!錢峰,你也太傷人了吧!”


    眾人一陣大笑,陳大華道:“又不是哪家的小媳婦大姑娘,摸了是耍流氓,受啥子懲罰。你的臉比她們的還金貴不成!”


    眾人笑得更厲害了,錢峰臉色紅漲,欲言又止,他們明白什麽,一群賤民。


    華清一個眼刀甩過去,錢峰低頭,什麽嘛,又叫他道歉。


    陳大華越來越討厭了,猶如初見。


    南進看在眼中,華清與楊大山、錢峰、淩誌四人一起投的軍,淩誌自成一派。


    楊大山與錢峰對華清倒是死心塌地,華清用了何種手段,竟使他們這樣忠心呢?


    有機會不妨查查吧!


    “這事吳浩也有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一時被人冒犯,反應大了在所難免。”


    吳浩可憐兮兮:“南營指揮使大人,屬下白挨打了,您不會、、、就這麽算了啊!”


    陳大華道:“別裝了,一個大男子漢裝什麽可憐,裝什麽委屈,快收起來,丟死人了!”


    錢峰


    哀怨的瞪著陳大華:“別話裏帶刺,以為誰聽不懂還是怎麽回事?”


    “好吧,此事我也有錯,誰讓吳浩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的。”


    吳浩見好就收:“我也不是故意的,就見你最近眉頭緊鎖,很不開心,逗逗你罷了!誰知逗過火了!”


    五營中的氛圍讓人很輕鬆。


    “你們有事當麵說開也好,一個營中的兄弟,省得留下什麽。”


    吳浩:“屬下知道錯了,以後定會謹記!”


    錢峰腦子回神:“屬下、、、大驚小怪了些,以後不會了!”


    南進看向華清:“坐下,我看看你的傷如何了?”


    華清頗有些受寵若驚,身在戲中,人如戲中人,戲中人如他。


    “已經大好了,不敢勞煩南營指揮使大人。uu看書w.uukanshu.om 訓練要緊,怎可為屬下的傷耽誤時間呢!”


    明明是願意的很,為何嘴上不能誠實些?


    “你自己坐下,還是我叫人按你坐下?”


    陳大華跑到華清跟前:“屬下願意效勞,不知華都頭賞不賞這個臉啊?”


    楊大山本就在跟前,擠到陳大華前麵:“屬下也願意效勞,華都頭賞個臉吧!”


    華清向南進道:“有勞南營指揮使大人了!”


    秦世順瞧著有趣,數來數去,五營中老李與華清的變化最大。


    老李是因為賢弟這個人而折服,華清這個人倒是讓人看不大明白,總感覺他沒有老李的折服純粹,多了一些不明的因素吧!


    至於具體的因素,他也找不出說不出。


    袁文書小跑過來,見到南進給一個傷員包紮傷口,道:“這種小事,其他人來就行了!”


    “最近你忙的厲害,又瘦了一圈,長此以往,身體怎麽受得了!真是不省心!”


    “袁大哥,我很好,不用擔心!”南進包紮好傷口,道:“恢複的不錯,過段時間就能下地走了!”


    袁文書搶在華清前開口:“跟我走,這裏的病人度過了危險期,沒什麽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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